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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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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这回事,我没有授权任何人搜查您的府邸。”
  “可是有人向我出示有您签署的搜查令。”
  “是这样的,总统先生。前几日我丢失过一份未盖章的搜查令,或许您今天遇到的便是。”
  听见艾伯特的否认,德曼心急如焚连忙抢夺鲁登道夫手里的电话。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
  “总理先生,总理先生,是我,是我,我是查尔斯·德曼,您最有用的仆人。”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还有请不要自称仆人,人人生而平等,不应被奴役和剥削。”
  说完,电话那头自行挂断。
  德曼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等待他的将是看不见曙光的黑暗。
  没有了正当理由,在场的国安局士兵们很快被缴械押解着离开房间,如此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许久,鲁登道夫在密室再次会见蕾蒂娅。
  “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
  “听说你曾经参加过那次大战。”
  “是的,总统先生。”
  “能活下来的大多数都是英勇的人。”
  鲁登道夫在系统中查阅了蕾蒂娅简历:
  13岁志愿加入德古志帝国军队。
  三个月升任排长,五个月内担任副连长。连长死后转正,至此开始一直担任前线连级指挥官。
  在四年大战中,屡立奇功,荣获奖章七枚。不同程度击溃击败敌军攻势283次,领导指挥连级队伍攻入团级指挥部6次,师级一次。掩护友邻部队撤退十余次。
  恰逢战争尾声因病退居二线,随后下落不明。
  鲁登道夫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为了帝国荣光而不懈奋斗,却最终却被不明人士所陷害的自己。从此扣上了卖国求荣,出卖队友的帽子。那个时候,也没有谁愿意为自己辩护,一直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
  不同的是,眼前的少女现在有自己作为靠山,比自己当年幸运得多。
  “明早我派人送你去科特布斯市,你很可能要在那里生活很久。其他事情你先不要考虑,先隐藏起来,和平时一样生活。这里的事情应该还不会马上传开。”
  蕾蒂娅没有选择,听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鲁登道夫将密钥还给蕾蒂娅,说这是留给它的。
  “等一下,他最后说了什么吗?”临走时鲁登道夫叫住站在门口的蕾蒂娅,好奇地问道。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直在笑。”
  鲁登道夫沉默了。
  不在多等,蕾蒂娅走出房间消失在他眼前。
  听闻好友离世,鲁登道夫积蓄已久的心情顿时如洪水般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猛虎落泪也是会让人潸然泪下。脑海里全是年轻时与战友们的峥嵘岁月。
  许久,敲门声打断了鲁登道夫的神往,转过椅子,最前线的军事情报已经放在桌上。
  如风中残烛的帝国残骸中勉强的德古志共和国,正面临着不同方面的攻击。国土被邻国侵占,工业被他国限制,经济命脉被他人掌控。很快,其余的方面也将移于他手。届时国将不国,只会成为新列强的附庸。鲁登道夫很是心痛。
  最新情报显示,这次德古志国东面邻国白兰国对于是否进攻德古志国,白兰国领导层展开激烈讨论。情报警告可能会在近几个月展开侵略行动。
  这是鲁登道夫最不想看到的。
  内部的事情还未解决,外部忧患就紧随其后。不列颠和奥法兰西两国正加大对本国的侵害。多数国有企业已被他们釜底抽薪,只剩少数未参与金融运作的落后旧式企业还在国家手里。单凭一己之力很难改变这个局面,只能尽量扼制情况恶化。鲁登道夫烧毁情报离开房间。明天一早还要主持会议,近七十岁的他也很累了。
  回忆晚上种种行迹,若不是鲁登道夫临时起意让夫人代替蕾蒂娅进入密室,蕾蒂娅躲在书桌下。可能今晚自己就会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受经折磨屈辱死去。
  蕾蒂娅并不害怕,但不想什么都没做就死去。艾伯特急于抓到自己,说明这个密钥是他非常想要得到的。蕾蒂娅还不清楚这个密钥究竟打开哪里的枷锁。至于总统府里有外贼并且职务不低,才让德曼中计。这才是蕾蒂娅感到意外的。不惜暴露眼线也要得到密钥,更加说明密钥的重要性。一阵思考过后,疲倦的蕾蒂娅整理床铺钻入床底休息。
  正是午夜,大部分人都进入梦乡。一些胆小的人才敢露出脑袋怯懦的打探城市里的情况。
  叶雨痕从窗户边缘悄悄注视着外面,一有风吹草动便神经兮兮起来。
  出城的路已经被封锁,只许进不能出。电视广播媒体全部关停,民用通讯全部中断。物价也跟着水涨船高。照这样下去,叶雨痕卖农产品的钱快不够支付旅店的住宿费了。用不了多久,她和菲里希雅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叶雨痕也为这个事情犯愁,实在是找不到出城的路。菲里希雅的叔叔博格还等着自己将赚来的钱送回去买种子。
  不能在等了,博格叔叔会为自两人担心。叶雨痕决定夜晚一个人探路,他不信偌大个城市不可能没有路可以出城,如果没有,那就走地下水道。叶雨痕坚信那里一定可以出城。
  叶雨痕转眼间就溜下了楼。
  宵禁时间出门,或许是至今做过最大胆的决定了。从白天开始似乎就很乱,谁也不能保证有人趁火打劫。夜晚或许能够躲开一些麻烦。在自我欺骗中,叶雨痕东走西走走到了不知名的巷道中迷了路。挠挠头,看着周围建筑。四周差不多都很黑,看不清楚路困扰着他。
  “我去,这条路好像走过?”
  来来回回折腾,叶雨痕看着远处的路灯很是疑惑。
  这是哪里啊!?
  叶雨痕尴尬地又摸了摸头。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背后的巷道中似乎有人在呼叫救命。叶雨痕目光投向漆黑一片的巷道,问自己要不要过去看看?不过过去肯定是要挨打的以自己的瘦弱的身材是经受不了几次打击。声音还在高声呼喊,像极了一年多以前无助的自己。叶雨痕还在犹豫,叫喊还在持续。
  是愿意当一分钟的好汉还是一辈子背负懦夫的名声?他选择了前者。
  弱者的呼喊还在继续。
  我是叶雨痕,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这个世界似乎不会让我平淡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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