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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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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是生物的终点,一切意义都不再重要,只有它才是永恒的真理。
  ---死亡骑士‧克拉克德
  睁开眼,嘈醒他的是一抹微不足道的光亮,还在迷煳的黑发少年不自觉翻了个身,想继续刚才的美梦。
  就在他转身时感觉头部撞到了硬物,伸手往头顶一摸,入手处是骨头质感般坚硬的异物。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长出来的?”
  猛然惊醒的少年立马坐起身来,双手握住头顶那对如手掌般大的弯角。
  “什么玩意阿!怎么拿不下来!”
  他拉扯了一会只好作罢,因为发现那对有点粗糙的弯角,是生长在自己头骨上的。
  这时才有空望向周围,似乎这里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地方。入目的是一间破旧的房间,地面上杂草乱生,石墙也半倒塌,屋顶上还有几个破洞,都是废弃的痕迹。
  正当想回忆下怎么回事时,瞬间感觉到脑中一团糟,仿佛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在脑中叫喊争吵。
  少年顿时感到头痛欲裂,抱头跪倒在地冷汗直流,忍受了几分钟才渐渐消退。
  脑中忽然多出了甚多记忆,混乱而分散,就像文章里被打乱的文字,无法读取。
  “嗯。先不想了,我饿了。”
  少年念念道,没有过多在意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杂乱记忆,起身踏出屋外寻找食物。
  入目处尽是陌生的地方,环绕周围是一片在林中的废墟。
  所在之处是一片破碎古老建筑群,断残的石柱,到处的野草荒藤。仅存的残壁上也爬满了蔓藤,依稀还可看到壁图的存在。
  周围荒凉的场景,死寂中也只有风声,除了他一个活人,别无其他活物。
  少年眼见四周找不到任何食物,和自身所在的线索。正在他皱着眉烦恼下一步动作时,忽的寒毛乍起,全身肌肉紧绷,仿佛感知道有危险贴近。
  一道雷光从天而降,朝向立于地面上的少年狠狠劈了下去。
  “就是这里吗?”
  这时的天空上,冒出了一群人,飘浮在空中,大约十人左右。为首的几人身穿皮甲手拿淡绿色长弓,醒目的是背后那对灰色双翼。
  “一定没错,刚才感受到一股邪气,必定是妖物所在。”
  旁边的人听闻回应道。
  “那一下干掉了吗?安全起见在来几次。”
  人群中一位身穿华丽衣服的白发老者走出,伸手向后方人群招了招手,从中走出几个身披蓝色法袍的人。
  只见几人整齐奏出一段咒语,法杖倾斜向天一举,杖顶凝聚出几团拳头大小的雷球,他们控制着雷球冲天而起,在从天上劈落而下,攻击的正是地上少年所在之处。
  轰!!所降之地,雷闪不断,炸毁不少残地,电击所到之处植物粉碎,地面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随着几个呼吸才停下。
  “好了够了!邪物应该除掉了。”华衣老人从容的说道。
  场内尘土飞扬,只见老人举杖一挥,一阵轻风化过,尘皆驱散。
  其一名有着灰翅男子带领手下两人,往废墟落下去搜寻残留之物。
  片刻过后,灰翅男子手托一物来到老人面前,恭敬道:
  “大人,就只剩下一根断角。”
  只见他手中的断角,断面处还残留着些许血气的流动。
  老者见此略作观察下后,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道:
  “带回去研究,看看是什么魔物,这次任务完成,回城!”
  人群见令即同升起,往一个方向归去。
  过了良久,在雷炸区边缘处,一具残躯从废墟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缓缓爬出。
  出现是一具血淋淋的残缺身体,左手还有双腿不翼而飞,破烂的就如一块烂布。
  他满脸肮脏,血迹跟泥土混在了一起,左边眼窝血肉模糊一片,显然也是因难失去。
  靠仅存的右眼才依希可辨认是刚才的少年,逃出生天的他先是目露恐惧,然后转为凶恶,狠狠的盯住他们走的方向。
  更是咬牙切齿的向敌人送上咒骂,无助的开始拼命朝反方向奋力爬行,远离此地。
  忍受着那刻苦铭心的疼痛,不敢去想去看自己残余的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更不去想为什么自己会受这种苦难,现在首要做的是活下去。
  少年拼尽全身每一丝力量,认定一个方向艰难的爬行,身后划出一道血腥的泥路。
  不知爬了多久后,身上力气渐渐消散,自知是失血过多的他,脑内除了疯狂的诅骂,愈加惊慌了起来。
  直到最后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到此为止了吗?”他喃喃自问道。
  视线开始模糊,脑子短暂的清明也转为昏沉,只留下心中一遍遍无人诉说的怨恨。
  “我不服,难得一世,我不甘心,我好恨!啊!”
  随着一声包含了一生怨气的撕吼,心脏终于缓缓停止了跳动,进入无边的黑暗。
  “想活吗?”
  仿佛过了百年,又似瞬息,一道犹如天籁之声不知在耳边还是心中响。
  恩?梦?幻觉?少年如是的想,没有给予理会,疲惫不堪的他只想继续沉睡。
  “吾问,你想要活下去吗?”
  声音好像有些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等等,不是幻觉!眼前的黑暗,出现一朵幼小的绿色树苗。
  “想!快救我!”
  少年就如溺水时的人,哪怕是稻草也想抓住,拼尽力气的喊道。
  “嘈死了,吾有几个条件!”
  声音又细细出现要往下说下去。
  “别废话了,我什么都答应,快救我,救我!”
  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少年急忙喊道。
  “额。好吧。。真是急性子。”
  一声轻语过后,眼前的幼苗幻化出无数的根茎伸出。
  四周密密麻麻的的根须,把他残破的身体包裹了进去,须根随着伤口裂缝慢慢钻入身体里。
  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感觉身体像是快要被撕裂开一样。
  原本快要停止心脏也被用力压扯,强行蛮横的令其跳动了起来。
  根须开始在身体个处扎根,一些外露的根部化为了失去的手腿,一个巨树图滕浮现在背后。
  “终于找到宿主了,好在你血脉强大,有着奇怪的肉身,就像新生一样。”
  声音喃喃道,似乎还在检查少年的身体,丝毫没理会被疼的死去活来的少年,半天后终于回过神来,放开了对他的控制。
  少年对一连串发生的事,他无法理解,先是慢慢平息了还在发抖的身体,深呼出了一口气后向脑海中的人问道:
  “谢谢你!你是谁?”
  “宿主,你可以称呼吾为栎。”
  栎施然答道。
  “那栎你是什么?”
  “吾为木灵。”
  “木灵是什么东西?”
  少年脑中开始乱作一团,又是不懂的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吾可不是东西,吾可是伟大的木灵之主,哼哼!”
  栎不乐意的说道。
  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说了等于白说。
  “好吧,你不是东西,还有别叫我宿主。”
  “那叫你什么。”栎问道
  少年皱起眉认真想了一下:
  “我想不起来,你先叫我空吧。”
  “好吧空,真是古怪的名字。”栎无所谓道。
  “你名字也好不到哪去好吧。”空忍不住吐槽道。
  “这里到底是哪里?”终于有余地留意起周围,发现自己周处一片黑暗之地,被发淡绿色光亮的藤曼所包围。
  “这是吾长眠之地。”栎的声音中带有点点得意的说道。
  “我是怎么进来的。”
  好吧,先不要问长眠什么的,出去才是重点。
  “当然是我拉你进来的。”栎理所当然的说。
  “那我们先出去。”空在这个给他痛苦的地方待够了。
  只见四周植物伸展,把他架起缓缓向高处推去,这才明白原来是身处地底,头顶裂开了洞口,得见天空。
  回到地面上后,空试了试新长出来的手脚,嗯,灵活度的还不错,就是还有点不适应。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空试探的问。
  “地面上吾不知道。“
  “那之后要怎么去哪?“
  “只要你履行契约,其他都可以”
  大有事情都交给你,你自己看着辨。
  空听此顿时感到有点头疼。
  “什么契约……我怎么不知道?“
  “你答应了帮我找回母亲还有族人,听好了我母亲可是世界最强的木系之灵。”
  栎带着点点得意的语气说道。
  好了有目标了还行,空认命般的想着,接着又问:
  “上哪找?”
  “不知道。”
  “唉!那这世界你总知道点什么了吧?”
  “额。。这道是知道……一点。”
  “这个世界有很多种族,上古时代开始,天下族群纷战,为了抢到世界之源,其中我木灵一族,数量最少,没有加入。魔族是第二大族,第一的是神族,由于前两者最为强大,其他的次族,在大战中死的死伤的伤,整整打了上千年,导致整个大陆四分五裂,原本抢的世界之源都不知打到哪去了,为此停战修养。”
  栎一边帮空科普,一边在他的脑海中勾画起各各种族的形态。
  “等等。。世界之源那玩意有什么用。”听到这里,空忍不住插嘴。
  “不知道。”栎无奈说道。
  “不知道还那么多人抢?”
  空感觉日了狗顿时翻了个白眼。
  “吾那时还没出生,怎么知道。”
  栎没好气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些的?”
  空紧接着问。
  “那是传承下的记忆,哼哼!”
  “好吧。魔族,神族最强是吧。那么我应该是属于魔族吧。”
  空想到这里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断角。
  “你?头上有角是不错,一点力量都没有,还魔族呢?在说又不止魔族长角,你是个什么种族我也不清楚。”
  感觉栎对此并不感兴趣。
  “好吧,看来愈搞愈多东西不明白了,先说说,你有什么能力吧。”空期待道。
  “你不好奇怎么能听懂我说话了?你身为吾的宿主可以分享吾能力之一
  解析,可以理解言语。
  共生,也就是你还没死的表现。
  隐蔽,可以隐藏自身气息。”
  栎一板一眼的介绍起来。
  “恩恩,都很不错。还有呢?”空听到此处很是满意。
  “额……没了。”
  “…没了?”
  “吾又不是战斗种族,打打杀杀的能力吾可没有,其二,吾还只处于幼年,能力能量都还没那么多,其三,你即身为宿主,你保护吾才对!”
  栎说的好有道理,令空无言以对。
  搞了半天,又回到原点,明白了一些又更多不明白,空对茫茫前路倍感头疼。
  “好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信息,先找到有人的地方了解一下,在做打算好了。”
  既然指望不上,就只好先收集下情报总是没错的,自己的身世也要去了解,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丧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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