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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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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再注视黑暗,它也在注视你,与恶魔战斗要小心自己也变成恶魔。---恶魔猎人•黑诺
  星空之下,均匀的月光轻洒在山坡上,一棵巨树崇立于天地间,在月光照射下,没有叶子的树身像一把银枪,支撑起了天地,看上去即宏伟又可怕。
  一个身穿白衣外披黑纱的少女,轻轻背靠巨树,抬头望向远方,似在思考又似等待什么。
  此时在她身旁空间一阵闪动,先出现的是一把带有寒光的短刃,持在手里的是一名身穿金衣的男子。
  刚出现男子只是一动不动站在那,安静的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
  许久,似是看累了。
  “你来了。”女子回过头来首先打破沉默,淡淡的说,空灵声音在黑夜中回旋。
  男子也收回了目光看向那个身高到自己肩部,眼中还留有稚气,却又要作出大人冷淡语气的少女。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她又紧接着问,双手不由的紧握了一下,可以看的出少女心里并不如表面平静。
  男子把一切收在眼底,轻轻叹息:
  “对不起,这是必须的。”
  “可是,我是你妹妹,是世界上仅存的亲人,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男子没有回答,缓缓走到巨树前,伸手抚摸巨木那粗糙的木纹缓缓道:
  “你很聪明,知道在这里我没法出手,有它的保护,可是它快死了,你也要知道,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我才要这样做。“
  “呵呵,很好。为了皇家我不是介意自己的生命,我走了,世上就只剩下你了。“
  少女终于保持不了装出来的冷静,强忍的泪水从精致的脸孔上滑落。
  见此男子有些不忍心去看她,还是强硬的说:
  “嗯,对阿!就只有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留我独留在此,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哥哥,你从小到大是所有人天赋最好的,你才应该走。“
  “烟儿,你知道我走不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怕…我怕…”
  “世界破寂在即,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多活几年”
  “可恶,你就算是这样说,最懂你的就是我!你骗的了自己,骗的了我吗?”
  “唉,好吧。你要怎样才肯去。”
  “我要你跟我一起走。”
  “别闹,我走了这个世界就不在了,这是皇命的誓言。“
  “坏了就不要好了,家族为此守了多少世纪。”
  “皇家铁训你忘了吗,永守此界,此界是万界之源,重生之种,只要有我在,在不济也可以在撑些时日。”
  “那你留下我陪你不更好,又不会无聊。”
  “好了,别说了。”
  “你同意了?”
  “不行,你必须走。”
  “我走了的话,那你呢,又要封印?下次醒来还是你?”
  “恩。”
  “骗人!”
  “恩……”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少女一咬牙,终于下决心:
  “我可以走,但你要答应我,要等我,找到方法我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男子听闻后点点头。
  “你保证?”
  “我等你。”男子只好满脸无奈的说。
  她慢慢起身离开巨树,面向男子认命的张开双手眼中没有恐惧只是对眼前人的不舍。
  男子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
  “烟儿乖,要保重,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刀尖伸向她的后心,她抱的很紧,全心全意的接受,没有痛苦的离去,可能也是一总美好。
  刀身没有留下血迹,化为一抹幽芒向天飞闪而去。
  男子静立于天地,把她轻轻放下轻声说道:“永别了。“
  望向黑夜的尽头,似是在等待黎明的到来,又仿佛想把一切尽收眼底。
  他知道永远都等不到她,在他的左脚开始,发白的石化之色一路向身上曼延。
  大地的一角开始了崩溃,建筑山脉一切都开始消失,只留下了神木和他,世界慢慢的收缩到巨木边才停止。
  石化曼延到了颈部,男子轻声道:“放弃了这么多,还是只留下这么一小块吗?“
  上万族人离开,却没有一人回来,明显是没有希望之地,这是我的终结,你要去找你的快乐,这是留给你我的半元。
  说完后,世界唯一的活物变成了石像,没有了任何活力。世界也随之沉寂,风停止了流动,水滴不在落下,一切都静止了。光开始消失,一切都变的不重要,宇宙时钟停摆,陷入永恒的黑暗。
  “不要!!“
  空发出一声惨叫从睡梦中惊醒,梦境太过真实,手往脸上一摸,发现满睑都是泪水。
  “梦中的人是谁吗?里面两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主……主人。“柚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是柚子啊,怎么了?病了吗?“空看到她一直发抖狐疑道
  “她是……被你吓到了,吾。。昨天消耗有点大,要休息一断时间,没什么事……别叫我。“栎用快睡着的语气在脑海里说道。
  “额。好吧。。我作恶梦了,吓到你了吗?“空有点不好意思。
  柚子松了口气:“没有,主人要起床洗刷了吗?“
  空看到她乖巧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柚子的小脑袋说道:“那麻烦你了。”
  “嗯。”放下心的柚子,满意的摇着小尾巴,点点跳跳的去准备。
  “栎睡了哦?”空试探性的在心里叫了栎两声,等了一下没有回应,看来栎真的睡了,疑问只好等栎醒了在说了。
  这时,柚子端着一个小木盆,还有一块洗干净的布回来,认真恭敬的模样,不知为何引的空想发笑。
  “主人,准备好了,要我帮你吗?”柚子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认真说道。
  “唔……可以了,我自己来吧,昨天的鹿肉,你先去准备下吃吧。”空伸手接了过来。
  “哦,好的主人。”柚子样子有点失望的点点头。
  终于可以清洁下了,昨天由于没找到水源,连水都没喝过,幸好有猎物止渴。脸上身上都是一团糟,衣服早就没了,裤子也变成修短版,望向还在忙碌的小家伙,为什么她身上那么干净。
  擦了半天,水都成黑红色了,柚子帮倒掉时,空感道脸上一阵火辣辣,真是太脏了,昨天还没感道又什么问题,难道是身边干净了?
  空随手拿起刚切下的鹿肉向在起火堆的柚子问道:“对了,你是怎样被哥布林抓的?你族人呢?”
  “主人,我不是被抓的,是自己逃进来的。”柚子伤心的说道。
  空听到后皱了皱眉:“嗯?这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柚子是在森林中的小村落里出生,一家人生活即平淡也快乐,虽然森林中还是有些危险,但有大人们的保护,都是有惊无险的渡过。
  可是在前些天,原本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那是跟平常一样的黑夜,村里人忙碌完一天都准备休息时,一群猎人对猫族村发动了袭击,为的不是别的,就是猫族本身。世界上的人都知道,猫族的魔力是媲美精灵族,甚至脱变九次的猫族更是强大无比可跟巨龙比肩。
  但是鲜少人知道的是,猫族魔力来源,正是普遍觉得没什么用的尾巴。那是一场屠杀,习惯了和平生活的猫族人,鲜少跟人发生战斗,只有一些年纪大的有还手之力,加上对方还有几个法师助阵,战况根本就是一边倒。
  长辈把族中幼苗送往秘道各自逃生,三岁的柚子是众人中年纪最小的,所以很受照顾,可中途被追杀,还是跟大家走散了,年幼柚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紧记长辈的教训,一直忍耐,到处找地方藏身,就这样看到了个洞穴,就一头冲进去。
  怎知道竟然是哥布林的洞穴,刚想逃走哥布林就回来了,就在不上不下的情况下,空找来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听完后的空沉默了,看着陷入回忆失声痛哭的小柚子,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会安慰,只好把小柚子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柔声说道:“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能说理解你的心情,只能告诉你,柚子!变强吧,只有变强了,才没人欺负你!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自己,守护自己的一切!“
  发泄了一会的柚子红着眼睛抬起头望着空,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主人,谢谢你。“
  “我也还很弱小,我的敌人也很强,我们一起加油变强吧!“空揉了揉柚子的小脑袋,为她擦去泪水。
  拿起了火堆旁早以烤焦的鹿肉,递给柚子:“吃吧,吃饱了,一起去训练。“
  柚子没有回话,接过就狼吞了起来,嗯……猫吞。鹿肉能吃的干净的也没多少,两人添饱肚子后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主人,我们要去哪?“
  “你昨天说脱变三次了吧?猫族会魔法吧?“
  “恩,三次相等于一个普通法师学徒了,可惜没学习高深些的魔法,只会最普通的。“柚子有点失落道。
  “放心,总会学到的,你会探查吗?就是看有附近没有敌人的法术。“
  ”这个是初学的法术,我用。“柚子认真点点头。
  “那好,帮我看看哪里有哥布林吧,今天我们的目标就是它了。“空听的眼睛发光。
  “哥。。哥布林,主人。“柚子应该是想起昨天,心里还有阴影。
  “没事的,柚子相信我。“空马上为她打气,心想你可是猫族阿,怕哥布林就不怕以后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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