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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枪仙开匣诵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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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枪仙开匣诵邪诗
  子房收拾好剑匣就去睡了,明天就要在族里选出一名青壮去折枝,折枝是部族里求登顶寓意的活动,以往摄于刘奶奶的威势这种危险的事轮不到自己的,山势陡峭不说,山里野兽不少,子房还未习武的时候体弱多病,所以部族里这几年都没有选择子房,今年子房恰巧习武,被选上的几率非常大。剑老头说睡不好,气不顺;气不顺,力不沉;力不沉,枪不稳。所以睡眠质量直接和出招力量相关联。
  子房睡得极其舒适香甜,梦里大概是遇到小鱼儿了,嘿嘿的笑着,哈喇子都几乎要流出来。青牛却悄悄出现在小屋外,轻轻打了个响鼻,剑匣“嗡”的一声就飘了起来,缓缓飘倒青牛身前,慢慢沉入地面,青牛犹疑了一会,抬起蹄子缓慢的盖到剑匣上,没想到剑匣倏然狂震,牛蹄被强行抬起,鲜血淋漓,青牛低低哞了一声,剑匣飘起,刘奶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前,双手接过剑匣夹在腋下朝着大山飞奔而去,青牛摇了摇头,回了窝棚。屋里子房听声音惊醒,去牛棚添了一把干草又打着哈欠去睡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刘奶奶才重新出现,一脸疲惫的把剑匣放回原处。剑匣竟平白沾了浓重化不开的血腥气。
  子房醒来的时候刘奶奶已经做好了热气腾腾的三鲜饼,味道香的把子房从床上薅了起来,匆匆洗漱就开始狼吞虎咽。刘奶奶的三鲜饼是托明儿姐姐母亲买来的河虾、鸡蛋和碎猪肉煎成的,喷香无比。刘奶奶吃素,所以每次都只给子房一人吃。这时候小鱼儿却来了。
  “子房哥哥,爹爹说瞭首决定让你去折枝!哼!最讨厌瞭首啦!”小鱼儿皱着琼鼻,撅着小嘴。子房拍拍她的脑袋,递给她一块三鲜饼,
  “我知道的,以前都照顾我才不让我去,这次当然要我去啦,也好在小鱼儿面前展示一下身手呢!”
  小鱼儿接过三鲜饼,甜甜对刘奶奶说:
  “谢谢奶奶的三鲜饼。”刘奶奶乐呵呵的像是看自家孙女一样,完全不理会委屈的子房。
  “明明是我给的三鲜饼嘛!”子房嘟囔道。刘奶奶笑骂道:
  “你个小心眼!欺负我家小鱼儿看我不打死你!”
  “你家的!都是你家的!哼!”子房佯怒。
  小鱼儿俏脸一红,哪能不明白子房变着法欺负自己呢!刘奶奶家的不就是……想到这小鱼儿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却跳不出少女心思。狠狠拧了一把子房大腿然后愤愤的拿着三鲜饼跑走了。
  刘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越看这个小妮子越心生欢喜。
  部族广场上
  刘奶奶为子房绑了剑匣,系了竹剑,牵了异禽金花,这是刘子特地跑来嘱咐的,说遇到打不过的猛兽就把这异禽抛了去,这东西长的如此妖艳肯定吸引火力,而且邢蹄子一脚都踹不死,兴许很抗揍,可以增添逃跑时间不是!
  广场尽头,瞭首魁首并肩而立,望着给子房千叮咛万嘱咐的刘奶奶,两个八尺汉子太阳地下都猛地一哆嗦。
  “我以为刘老太婆不杀生呢……她不是信佛么!他娘的!竟然为了小子房一夜把山上屠了个遍!至于么!”邢老头恶狠狠的搓着牙花子。
  “部族里你来的晚你不知道……刘菩信的是不动明王,就是大日如来,连特么大自在天这等凶物都杀的了,造的杀孽不比你少……不过屠山的确过分了!”魁首也跟着搓着牙花子。
  两人默契的回头望望猎部的方向,现在那青石屋里面全是野兽尸体,昨晚一半的猎部汉子被叫起来去山里搬尸体,满山的污血结了冰,那叫一个可怖。
  子房不知道这一茬,就算知道了也多半不以为意,刘奶奶本就疼爱自己,就怕累到刘奶奶。
  待日头正好,就顺着溪流动身上山了,小鱼儿在后面拼命挥手,眼睛好像顶着两颗大水蜜桃,仿佛是诀别似的,让子房脸黑了又黑。
  子房挥手向众人告别,然后一气提起登山而去,身形飘逸如燕,这还得归功于不停和剑老头斗枪,无形之中就得了剑老头步法的四五分神韵,广场中众多艳丽女子眼露小桃花,说咱们子房就是帅气!要在平常其它汉子上山折枝她们才懒得出来,今时不同,是俊俏的子房要去折枝啦,子房身体这么瘦弱,万一摔了跌了姐妹们好冲上山去抬他嘛!
  小鱼儿气鼓鼓的鼓起双颊,心道这些姐姐怎好意思朝子房抛媚眼!
  子房不知山下已经硝烟弥漫,只一心赶路,争取傍晚前回来,山林湿润,土地柔软肥沃,是极美之处,有钦天监望气士的文章赘述:
  “南老横贯,棱崖怪石,削壁奇峰,彩凤双鸣,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
  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蒨崖苔藓生。起伏峦头龙脉好,仙人投剑引泉行。”
  只是这山里毒蛇蛛虫防不胜防,野兽忒多,兽鹿仙狐不是一句虚传,此时林子却寂静非常,连只鸟儿啼鸣都没有,异常怪异,子房一剑挑开一只从树上攀爬而下的毒蛇,金花望见瘫在地上的黑斑小蛇,来了兴趣,挣着绳子往毒蛇那拱。子房眼见着逆来顺受的金花第一次对某种东西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当即把金花牵了过去。金花张口啄开蛇身,衔起蛇胆,咕嘟一声咽了下去。子房这才想起,最近都是用干草混着碎豌豆喂金花的,和青牛的伙食一样……很明显,光吃豌豆是不太可能长的如此神异的……
  子房把蛇尸丢到一边,牵着金花继续往山上走去,山势起伏无常,以子房的脚力在未时到达了山顶,最高的一棵巨木也不知什么品种,树冠密而广,如同一张厚重大伞,就这么扎根在山尖倾斜处树根处的泥土已经由于风化严重而被掏空,只剩龙蟠虬结的树根结绕在一起。
  轻轻一跃就窜上了树冠,没有着急折枝,而是顺着倾斜的树身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山壁上一眼清泉如同一匹白练飞下,泉水刚刚涌出山壁时犹如狂龙脱闸,白沫子清泉水互相厮缠,激射十丈开外,继而一意低垂,砸进山谷,也许当年有一陆地剑仙一剑刺来开了山门,但是如今也有山壁一泉吐出张开了龙嘴,当即心中腾起一股子剑气,背后剑匣轻轻震颤,子房轻抚着剑匣,面色安然。
  “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那一式还不到时候……你且等等……”子房自言自语,伸手折下一根翠绿枝杈,就要下去,忽然看见一幼小水牛,不同于自己青牛的憨厚样子,这头水牛皮肤略红,眼眸呆滞,抬着头往树上瞅,与子房对视。因为青牛的缘故,子房对于这种动物很是喜欢,忽然发觉身形僵硬,子房心中一紧,那水牛眼珠子竟如同万花筒般乱转,子房心道遇到妖物了!竹剑一起便是萧人问红墙第一式,体内气机凝聚随着剑一刺,也不看结果,收剑往下一丢,手中不握剑,萧人问红墙第二式已然随着剑身飞射成型,直刺水牛额头,身形怒起,鹞起鹤落,竟比直线下垂的竹剑还要快!一掌盖在水牛背上,这是剑老头闲极无聊教子房的开碑手,脱胎于少林铁掌,威势凶猛,一掌印在水牛身,那水牛身竟如覆盖了一层棉花一样,将手中力道尽数吸了去,双角一拨撩开了气势汹汹的竹剑,子房内心一沉,暗道这牛头竟有三甲子道行,气机外放成衣。
  水牛打了个响鼻,前身拱起脚踏子房,玄而又玄的纹路浮现在蹄子上,招式未近,就有磅礴的威压击打在子房身上,手中竹剑也被压的几乎抬不起来。此时一旁的金花突然金翼一展,高亢低鸣,双瞳犹如被烛火点亮,喙中喷吐出一道火焰浇在那蹄子上,上面的纹路突兀淡去。
  子房不再犹豫,这时候犯不着和一头牛逞英雄,又没有小鱼儿在旁边看着!体内气机牵引,开碑手大开大合,劈向水牛脑袋,那水牛双角一挑竟刺开了手臂之中奔腾的内力深入三分,一时间血流如注,子房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拾起木剑抱着金花翻身跳入山尖下,和泉水并齐而行,如同燕坠山林。泉水奔腾如厮流了这些年,下面必然有被砸出来的深潭!只要有深潭这一跃就不会伤到根本!
  果不其然,随着“砰”的一声,子房只感觉浑身无处不痛,凌冽寒冷的水流封住了自己的七窍,而且剑匣竟有越来越重的感觉。
  子房奋力划水才浮上了岸,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一眼山壁之上,那头水牛和自己遥遥相望。子房负紧剑匣不敢停留,飞快的朝着部族逃去。
  山尖,那头水牛背后走来一个负者桃木剑,浑身镶金戴玉的胖道士,阴沉着脸揣了水牛一脚:
  “畜牲!你竟然没有留下这小子!这小子很可能是南老山土著,四年前我师父御剑飞过竟被一把扫帚打了下来,哼哼,他老人家面皮薄,不好意思找场子,做徒弟的不能没有心是不。”那道士松了松腰间蛟龙扣珠的玉壁腰带,伸手从背后解下了那根嵌满绿猫眼宝石的桃木剑,剔了剔牙。
  子房傍晚之前逃回了部族,将树枝交给瞭首,瞭首也不多问,一指点在子房手臂根,血流被止主,子房谢过瞭首就回了家,夜黑了还有篝火,所以要先回家换了衣服。
  子房没有先去见刘奶奶,而是去了牛棚,青牛无精打采的卧在牛棚里。子房细细的跟青牛讲了山上发生的事,青牛轻轻打了个响鼻,子房看着青牛的倨傲样子,觉得青牛的意思大概是,这世间除了我一头牛,其它的不足挂齿……忽然瞥见地面竟有一丝金光,看起来不像金花的羽毛,谁知道青牛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青牛不想给子房看,子房也不多问。
  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刘奶奶买的新衣裳,吃了三鲜饼,用牛皮纸揣了两块还带了包酱牛肉,这才出门,广场上依旧载歌载舞,小鱼儿坐在一边翘首以盼,子房快速走过去和她并肩而坐,递给小鱼儿一块还热乎的三鲜饼,笑着看着小鱼儿吃。
  小鱼儿甜甜的说:子房哥哥最好啦!蠕动着腮帮子吃着饼朝着子房这瞅瞅那瞅瞅,子房终于板起脸严肃的说:
  “没受伤!”小鱼儿这才放下心来。
  子房扭了扭小鱼儿的小鼻子,小鱼儿也不恼,微微的笑,子房轻声说:
  “今天晚上我要去山口一趟,你不要担心。”
  小鱼儿瞪大了眼:
  “你去山口干什么?找剑爷爷?马上就要魏老夫子持仙枝赐福了!你走了赐给谁啊!”
  按照部族的规矩,由魏伯然老夫子持那根折回来的枝杈点溪水三次洒在折杈来的那个人头上,以赐福运。
  小鱼儿抱着子房的手臂不松手。
  子房摇摇头,笑着说:
  “赐给你呀,给你赐福就是给我赐福了。”
  小鱼儿俏脸一红,啐了一口,嘟囔着说:
  “大流氓!哼!就知道欺负我!你去便去!只是……你要小心点呀!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无需等我的,天儿冷,不要担心我,剑爷爷手法通天,会一路护着我的。”子房摸着小鱼儿脑袋低声道,子房这么说只是想小鱼儿安心。
  随后子房走到在人群中拉了拉猛瞟女子屁股蛋的魏老夫子,暗道这老不羞越来越不像读书人了!和他没个正形的勾肩搭背说了几句就背着剑匣消失在了黑夜中,小鱼儿满脸担心的站在广场上,几乎要站成了一块望夫石~
  子时子房挺直腰背抱着酒坛进了竹林,敲开了小屋,把剑匣轻放在桌子上,开了酒坛掏出一大块酱牛肉和一块三鲜饼。剑老头一百个不情愿的蹲在旁边,一脸幽怨的看着子房,嘴里喝着酒啃着牛肉就着三鲜饼,这老头平时最爱睡觉,最讨厌被打扰,就算是那不死仙人的魂嚎叫的声音大了,老头子都会从床上跳起来抄起一根筷子丢过去,子房亲眼见过老头丢出的一根筷子在地上炸出了三丈大小的大坑……
  “师父,有正事!”子房面色肃然,老头还是一脸幽怨的啃着三鲜饼,嘴里咂吧咂吧,好像全无滋味。
  “今天我去了南老山山顶,和那泉水的源头交感,几乎就要使出那一式!只是最后关头抑制住了!”
  老头一愣,喝了口酒送了送嘴里的酱牛肉,挠了挠满头花白的脑袋:
  “你做的也对,那是不是仙人出手造成的地脉泉眼还两说……我毕竟没有去看过……就算是仙人一剑捅出来的,也过了这么久,剑意早就散了七七八八,贸然使出那一式得不偿失……你放心,咱脚下有个货真价实的,跑不了,嘿嘿,到了他耐不住性子的那一天……嘿嘿哈哈,只消一瞬,你就能成为古往今来那一式第一个大成的!咔咔咔……”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阴笑起来,声音比外面的鬼哭狼嚎还要恐怖三分,昏黄的烛火把两人的脸照的一明一暗。
  小屋外逛荡的黑影莫名的一颤,如果是个活人的话,大概脊椎骨都抖散了……
  “那你背这剑匣子来干嘛?”老头狐疑。
  “这不是启不开么……”子房讷讷道。
  老头接过剑匣,细细看了那十二个字:
  活人成魔,死人成佛
  如念心来
  一声冷笑:
  “这两面的刻的东西有些渊源。而且剑匣最近竟然养过活血,早该死去的灵性又复苏了!”
  “千僧万佛血亡灾,
  涤罪诛刑应世开。
  魔佛妖僧怪和尚,
  声声句句鬼如来。”
  老头轻声道,子房眉头一皱:“什么诗如此瘆人?!”
  老头轻哼一声,说待会再说,手掌往匣子上一按,忽然,棉袄袖子像吞了气一样鼓荡起来,凌冽的杀机轰然爆发,剑匣上像是长了刺,扎的老头子胡子直哆嗦,老头面目一凝,低喝一声匣子弹开,一道血光冲出,茅屋轰然垮塌,周围竹林尽是被气劲压弯,九把断枪气机交感嗡嗡铮鸣,若不是老头护住子房,子房几乎以为脑袋就已经搬家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不由得苦笑,才换上的新衣服,现在成了一堆破布条……那叫一个心疼呀!
  子房却不知道,部族广场里,一胖道士器宇轩昂的走进了广场,当时魏老夫子正一脸揶揄的看面色桃红的小鱼儿,给她赐福,周围汉子不像是看赐福,到像是看热闹,吴叔在一旁欣慰的低声道:啧啧,这铁定和子房那小子成一家人了,赐福也能叫我家小鱼儿替!这胖道士不知这群土著蛮夷在干什么,硬着头皮大喝了一声:
  “四年前哪个狗贼用扫帚伤了我师父!给老子滚出来!”
  然后是死一样的寂静,接着同样一把扫帚飞出,之后嘛,有人说那胖子飞出了七十里,有人说那胖子飞出了一百多里地,反正浑身金玉绸缎都被打成了金粉玉粉布条条,至于那头小水牛,据刘子说被不知从哪出现的邢蹄子一蹄子踢成了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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