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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简单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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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施无为早早地起了床来,来到了院落内。
  但是,当他来到了院子中时,却又看见师妹已然做好了简单的饭菜,并尴尬的对他说道“师兄,师傅他老人家一早便因事外出了,一一从没做过饭菜,不知味道如何”。
  他有些不解,为何师傅什么武动都没教他,就出去了。
  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何师妹每日都起的比自己早。
  但是,他见对方一早便起床为自己做食,哪里还会想这饭菜味道如何。
  再加上,师妹这举止之间,所透露出的不凡之气,似乎本就与这做饭之事,格格不入。
  所以,他很是感谢的说道“无妨,无妨。来此山中本就是为了修行,饭菜只求果腹,只是谢谢师妹,清晨便起床做饭了”。
  “师兄,其实无需这般拘谨地说话。我们现在是师兄妹,我世间也已无亲友。从师傅收我们二人为徒之时,师兄便是这世间与我最亲之人”。
  其实,从师兄的言谈只中,她也是感觉到了一丝丝抗拒之意。
  因为师兄过于礼貌了。
  她觉得可能是师兄,刚刚死了族人。以至于一时半会儿间,难以接受新的陌生人。
  施无为心想“对啊,在这世间,我已无亲人。师妹也身世可怜,看来我日后定要好好照顾她”。
  他意识到,今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将与对方一起生活。
  于是他便放松了些许,笑道“虽说如此,但还是要谢谢师妹这几日的照顾。既然我们已是师兄妹,于世间也无亲人,我比你稍年长,所以日后要是又任何事都可以来找师兄”。
  其实,他两人年纪相仿,生世也相仿。
  他并不想在师妹面前表现出总是一副心怀深仇大恨的模样。
  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心中的仇恨,影响到眼前这位善良的姑娘。
  所以,至少面对师妹的时候,他还需要按捺住心中的燥意。
  ...........
  当吃完饭后,见师傅还没回来,他便提着两个水桶开始下山提水了。
  修行,便从今日开始吧。
  也许是因为还没有装上水的缘故,这两个由黄木所制作的木桶并不是很重。
  师傅所处的院落乃是忘忧谷中最高之处,不过离山下河道也就二三百步山路斜坡。
  山路的两旁尽是梯田,从高处一直向下方的河道处延伸。
  昨日因为赶路而身心疲惫,他并未仔细观赏。
  而今日一见,心中也是有所感叹。
  此处的确是人间难得的一处宝地,人们安居乐业,无忧无虑。若是他日报仇雪恨之后,在这山中隐居,也是可算是功成身退。
  他一路沿着道路向下行走,发现谷中几乎所有色目人都在向山腰处的一处院落内走去,便心生了疑惑。
  于是,他便地走向一位也在下山的谷中汉人老者,轻声恭敬的问到“老先生,晚辈有所疑虑。不知为何,这些色目人于大清早就在山腰处的院落之内,是所谓何事?”
  老者笑盈盈地呵呵道“你是昨日刚被陆上仙带至此处的少年吧。也难怪你会奇怪。这些色目人都是虔诚的清真教徒,山腰处的那处院落乃是他们为日常祷告所建的简陋教堂。色目人每日五次祷告于此。我在山中已有数十年,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在一开始入山的时候,对于色目人的信仰其实也并不是很了解。
  也不知道,他们时常面对着的方向到底是何处。
  但是毕竟同这些色目人生活了几十年,对于色目人每日的仪式,也是学会了尊重。
  施无为听完老者的话语,心想“原来都是虔诚的清真教徒。早就听说西域教徒虔诚守礼,今日一见,并非虚传。”
  ……
  片刻之后,手上的两个木桶已经装满了河水。
  但他仅仅只是觉得有一丝丝的吃力,他认为自己是可以完成师傅交代下的任务的。
  “从前总是听家中护卫提起,习武之人首重根基。而师傅让我每日提水,又不提修行之法。想必也是先让我打下基础”。
  他就这么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可是,当他提着载满水的木桶走了将近百步后,回到山腰处时,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下山之路不比上山,提着装满水的两桶水上山,对于一位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紧接着,当回到山顶的院落,将木桶放下之后。
  他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呼~”。
  挺直了身板,望着这两桶水。
  眉头微皱,心中暗道。
  “修行之路,非朝夕可为。今日我虽尚弱,但他日我若功成,定要杀进皇城,为族人报仇”。
  由于,从来都未曾干过粗活,不知如何发力与省力。
  说他是一位文弱书生,其实也并没有错。
  而从前的他,也就是一位一心想要习武,的文弱书生。
  只不过,现在变成了一位心怀深仇大恨,的书生罢了。
  所以这一上一下,才会让他觉得有些疲累。
  当他将两桶水倒入院角的水缸时却发现,两桶水只将一个水缸灌至十分之一。
  所以若想将两个水缸灌满。需来回跑上二十次。
  不想也罢,可是想到二十次来回,他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精神,继续下山。
  ...
  正午时分,当他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将两桶水倒入水缸时,水缸才渐满。
  紧接着,他便背靠墙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的浮动着,口中更是喘着粗气。
  他今日穿的乃是昨夜师傅交给他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灰色布衣。可是,这布衣已经是全部都湿透了。
  大部分是因为河水的溅洒,小部分是因为他的汗水。
  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购置来的这些衣物。反正至少这种普通布衣,他的屋子中还有好几套。
  师傅也给师妹购置了很多衣服。只是这些衣服可比他的那些布衣要好上太多了。
  虽然还不能跟皇城贵女平日里所穿的丝绸相比,但是至少在颜色上,是要比施无为的那些统一的,灰暗的布衣要好很多。
  正巧,师妹刚好端着于饭菜来到院内。
  而当她看见师兄的双臂双腿都在颤抖着,瘫坐在地上,便急忙地将饭菜置于石桌之上,跑了上前。
  “师兄,你没事吧。要不,午后就不要上山砍柴了吧。你看你的手臂都肿胀了。若是再干活,只怕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木一一指着师兄的双臂,说道
  她知道,若是对方今日没能好好休息,那明天将会怕是连手都抬不起来。
  但施无为却是没有听,只是咬着牙,靠墙而起,疲惫地笑道“哈哈,没事的,不用休息。我知道今日其实不能再过多的使用手臂。但是师傅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是需要我去完成。放心吧师妹,你不用担心”。
  他所说的任务,自然是接下来的砍柴之活。
  木一一见施无为有自知之明,便无奈地对他说到“那好吧,师兄午后注意安全,切莫伤及手臂。”于是便扶着施无为到石桌旁吃饭。
  .....
  餐后.
  施无为来到自己地房间内,将那日师傅交于他到铁锈剑拿上。
  并用他那双已经恢复了些许的手臂,提着剑,对着空中挥舞了几下。
  他心想“还好此剑轻盈。若是再重上几分,只怕我连挥舞都成问题,更不要说砍柴了”。
  他认为,普通的砍柴之活,应该难不倒他。
  他此前虽未砍过柴,但也见过樵夫作业,认为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只不过,一个时辰之后的山下树林之中。
  只见他正单手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而他握剑的右手更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这才砍了多久....就已经这样了...我也太弱了吧..”。
  这片林子是他经过精心挑选的,也问过山中的村民。
  此间的树木不算是十分的粗壮。对于像他这般,还不会武功的人。
  这样的树林,还算是适合他劈砍的。
  但他还是太过高估过自己的能力了。
  由于从来没有从事过体力活,所以方才的来回提水,已经对他的双臂造成了伤势。
  再加上砍柴时,铁剑与树木的碰撞,更是带起了他双臂的伤势。以至于,他每砍一刀,手臂都会疼痛一次。
  虽然他的身旁此时正只摆放着三四十根只有手指般粗细地树枝。
  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地极限了。
  眼下,他只能砍下这些树上的旁枝末节,若再让他以现在地状态砍倒一颗大树,无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下午。他都是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毫无章法的砍着树木。
  每每砍上几次,他都会休息一会儿。等待着那阵疼痛的过去。
  而这一下午,他仅仅只是砍倒了一棵手臂粗细的树木而已。
  “哎...也真是没用。折腾了一下午,竟然只砍了这么点柴”。看着地上那点零星的树枝,施无为也是有些许丧气。
  “算了。只希望明日能比今日要好一些吧“。
  天色近暗,陆云仙此时也已经回到了院内,正坐在石桌旁与木一一交谈着。
  石桌上还摆放着两罐瓷罐。
  而就在两人谈论之时,施无为的身影也是从院外的斜坡上,出现。
  只不过,此刻的他,有些狼狈。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上只有那寥寥无几的柴火,更是因为他颤抖不已的身躯。
  所以,当他见到师傅之后,便十分难为情地来到了师傅跟前,尴尬地将背上地柴火放于地上。低头道“徒儿无能,今日只能砍下这些细树枝。望师傅责罚。”
  木一一知晓其今日将水缸灌满后便已无力再进山砍柴,但对方却是硬生生地在山林之中砍了足足三个时辰。
  于是,她便连忙帮着其师兄说到道师傅,师兄今日已经尽力了,切莫要多做责罚了”。
  陆云仙此时并未生气,反倒是平静地说道“无妨,既然已经尽了全力,那便是最好”。
  此言一出,施无为只觉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父亲给对他管得很严,若是抄书未达到父亲指定的字数,便是要挨打挨饿。从未听说过有尽力之说。
  可是,还未等他作答,他便见师傅将石桌上的两罐瓷罐推向了自己,并道“为师今日一早,便上山采药制泥。你晚上可将药泥涂抹于手臂之上,明日起床后,今日手臂的酸胀疼痛便会有所好转。为师也已将制药之法传授与你师妹,以后一一将为你制药”。
  难怪,他一早起床,就没见到师傅。原来是为自己上山采药了。
  而他心中更是在兴奋的想着“师傅制作之药,定是有着奇效,或许不出几日,我就能拥有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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