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出 渣男的自白

　　第四出渣男的自白
　　丁一二其实挺不乐意去他以前的下属——康东的婚礼的。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没钱。可架不住他和这90后的康东关系确实“铁”；而且之前在操办自己孩子“百日宴”时，康东除了全程帮忙外，还包了一个500块的红包；早在一年前，他丁一二也已经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康东对他发出的参加婚礼的邀请。现如今，自己手头再困难，也得想办法去一趟吧。
　　康东的结婚日子是家里老人请“高人”根据他和他老婆的八字算出来的，定在了农历2月22日，可按照公历，那可是周四吶！如果是上班的人，岂不是得请两三天的假？与丁一二一起同去的，也是丁一二和康东要好前同事方大明。而现在某行政单位混科员的方大明，就不得不请了两天大假赶去参加康东的婚礼了。
　　丁一二和方大明直接约在了高铁车站集合，二人之前已经网上订了早上8点16分开车经安定的G4292高铁车票。待丁一二七点半左右赶到高铁站取票厅时，方大明已经一脸堆笑的等在那里了：“三哥，你带吃的没有？可饿死宝宝了。”
　　丁一二被他这个圈子的兄弟喊作“三哥”。原因嘛，还是缘起他那叫“一二”的名字……这一加上二，可不就等于三了，“三哥”就成了康东、方大明这圈子里的人对丁一二的称呼。
　　丁一二拍拍自己的背包，对方大明说：“买了，就知道你小子又没吃早饭……咱先取票，进去了给你。”
　　二人顺利在自助取票机上取了车票，又顺利的进了站，到了G4292进站闸口，坐在等候区等待上车。方大明边大嚼特嚼着丁一二给他的一个面包，边嘟囔着抱怨自己为了吃他康东的“头婚”酒席，损失如何如何大。待他结婚时，一定要让康东“大出血”的补给他之类牢骚、抱怨连连的话。
　　待二人坐上了G4292，才发现俩人的座次竟然不在一起。丁一二客气的与陌生人调换了座位，这才跟方大明坐到了一块儿。二人没说几句话，这方大明就靠在座椅上，头歪依在车窗上“呼呼”大睡了。丁一二见这厮这般情景不由也是苦笑笑，心里暗叹：“还是做光棍美呀！无忧无虑，一个饱全家饱。”
　　百无聊赖的看了会手机上的新闻，自己的微信和QQ，尤其是QQ。丁一二常用的QQ有三个：工作号、泡妞号、聊那些所谓的成人话题QQ群的号。自打他混的一天不如一天，聊的最多的也就只是那个网名叫“福气猪”专门用来聊成人话题的QQ号了。现在网络扫黄让丁一二加入的很多QQ群封的封、剿的剿。目前在玩的十来个群，大部分是他的那些狼友们拉他进去的；还有三个是正儿八经的摄影交流群；余下的两三个恋足、丝袜、高跟鞋主题的群倒是他自己搜索到申请进去的。
　　在丁一二上高中的时候，电脑、互联网已经显现出了无限的魅力，让如丁一二这个岁数的青年人们为之着迷甚至沉迷。从最初的电脑单机版游戏，到组团玩局域网游戏，再到风靡中国所有网吧的“暗黑”、“传奇”。那个时期的中国青年人几乎都有翘课、整宿包夜泡在电脑房、网吧打游戏的黑历史！到了大学，当很多同龄人还继续沉迷在打游戏的层面时，丁一二却喜欢上了他认为更吸引他的“游戏”——聊QQ，玩QQ群。聊QQ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勾搭到女生；而玩儿QQ群就是图个感观的刺激，心里的放纵和发泄，以及结识到跟他有着同样癖好的男女“狼友”。其实，如果按照开始玩成人主题QQ群的起始时间算，丁一二估摸今年该是第十个年头了。或许丁一二在情色上面却有天赋吧。他用了没多久，就在同城的几个成人主题QQ群里有了些名头。一方面，他有事没事就会在几个同城成人主题QQ群里聊天，而且并不是瞎聊，会聊一些挺有意思、有深度的关于男女之间、两性之间的话题，引得许多群里的同好狼友们的参与群聊；一方面，会分享一些从网站、论坛上“扒”下来的精彩“风月”图片，没完没了的往群里“灌”；最后，就是“直播”。当然这个直播，不是现在赤裸裸的视频直播。而是把他自己从认识一个女人开始的文字勾搭，到跟目标女性的暧昧聊天，再到见面、开房、发生关系……整个过程以截图、拍照、文字叙述等方式在N个群里进行“展示”。当然，发进QQ群里的照片都需要事先简单的处理处理，起码不能露出他自己和女方的脸来。就这样，在三四年时间里，他以如此的方式在多个成人主题QQ群里直播了近二十位女人YP过程。于是，顺理成章，丁一二在他玩的那些个成人主题QQ群里，那帮群里的狼友网友中有了些名。
　　一打开网名叫“福气猪”的QQ，标注着未读红色小数字的群或者个人的头像竟然占满了一手机屏幕，往下再拉一屏，居然还有半屏幕的标注着未读的红色小数字。丁一二挨个点击，进入，查看。之所以他敢在公共场所毫无顾忌的查看这些成人主题的QQ群信息，是因为那些一味就是用纯黄图片、视频刷屏的群几乎被封杀殆尽。更何况他丁一二早已觉得那些图片、视频着实没啥好看的，很多时候他都认为那种东西看多了会感觉到恶心。所以，现在即便有网友拉他进那种群，他也会速度的退了。他现在喜欢的就是看看那些恋足主题、丝袜高跟主题的群里网友们发的高品质模特、腿模、足模的写真；还喜欢看有些个网友在群里纯粹的意淫聊骚。在他看来，网络色群千千万万，色群中人万万千千……隔着一个网，谁都可以是伟岸的英雄、不羁的狂人、阴暗的色鬼、无耻的流氓。因为，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另一个”自我，一个不敢示人，不敢展现的“月之暗面”的我。丁一二厮混网络色世界十年有余，随着年岁的增加，生活的磨砺，人生的行走，也也会问自己：为什么喜欢玩成人主题QQ群？到底图了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他的答案似乎有很多：因为无聊，因为孤单寂寞……因为骨子里渴望情色的氛围、因为内心深处对肉欲的极度渴求；甭管你现实中是多么高尚、多么阳光的人，当你伪装在互联网的世界中，尽情抒发自己的阴暗面之时，他们和自己都是相对“自由”的鸟儿。就算这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逃避吧！这种方式，总好过染上烂酒的恶习或者是其他伤害自己和他人的恶习。这种方式绝对的“绿色环保”，毫无人设塌陷的威胁吧。也许因为聊的成人灰色内容会偶尔违规，但终究还是不影响社会和谐的。
　　翻看到备注名白娃的网友的未读信息：“猪哥，老地方约一下呗？想你了……”丁一二眼前浮现出那个长相极为讨喜的小白胖子，就想笑。这小子是丁一二玩成人主题QQ群这么多年认识的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几个“狼友”中的一个，勉强算一个“拆二代”。结婚生子的他也没个正经工作，就指着爹妈开的小超市生活，对于生活没有太高的要求，倒也过的着实开怀自在。想到这，丁一二回过去一条信息：“最近在外地看项目，等回来了联系你。”没一会，白娃回过来一个“ok”的手势。
　　不知不觉，翻看到一个女人的QQ，备注名是“女神”。丁一二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QQ头像，那个思念的已经让他麻木的她。丁一二与这QQ的主人已经一年没有任何联络了。而她在一年前还与丁一二是那般亲密的情人……
　　丁一二承认自己是个十足的色狼，他这十年，把自己一半的精力用在了玩情色上。这十年的他绝对的淫荡过，糜烂过，无情过，渣男过……动情过，忏悔过，决断过……反思过，懊悔过，无助更无奈过。这十年，他频繁的做着两性间最高尚又是最无耻的事情，而且多、杂……在这个过程中，怎么会使他不对某人生出感情？怎么会没有某人对他生出感情?
　　一夜情、婚外情、三角恋，换伴、群啪、性的网络展示、直播……这些别样“精彩”的“游戏”丁一二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直到今天，他依然说不清。丁一二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十足的色男人，渴望占有越来越多的女人，占有的女人越来越绚丽精彩。这十年，丁一二的确“睡”过不少女人。这其中，有打着“处对象”幌子正正规规好的女朋友；有在某个场合偶然邂逅“对上眼”的激情澎湃；有利用社交软件有的放矢去慢慢渐渐“泡”的勾勾兑兑；有通过某个网络平台只为“刺激”的淫乱不羁。这一切，多了，自然“熟能生巧”，自然“游刃有余”……自然“生出情愫”。丁一二活到现在，在他的内心中可以真正称为“情人、爱人”的女子有七位。有四位，是在他单身之时遇到的已婚女神；剩下的三位，是在他婚后“缘定”的或单身或已婚或离异的女神。她们，在丁一二心里都的确是出色、美丽、魅力而又可人的女性。对于她们其中的几位，丁一二是一时的“爱人”，也是混蛋的渣男。丁一二的出现，给她们造成不小的创伤、痛处和无助。但客观的说，从认识到和平结束，丁一二是认真的、坦诚的、专一的，用情的、用心的，同时也是用钱的。是呀，男人遇到一个心爱的女人，哪里能不花钱？想带她去更好的酒店吃饭，想给她更多的物质惊喜，想让她成为这世上最美的花朵……这一切，除了心意、语言，总是要花钱的！丁一二虽不富有，但给他心中认定的情人一定是尽力的各种花。
　　分手……婚外情的最终结果必定就是分手吧。她不可能抛夫弃子，丁一二也不可能抛妻弃子。于是，在浓情蜜意后，在不离不弃后，在海誓山盟后，他们总会有一个先“醒”！梦，醒了，还要继续，只能靠“演”。演的日子稍长，彼此会累，会厌，会被对方感觉到。就这样，由浓渐淡；就这样，由一心散两心。
　　丁一二不知道与那些女人好的时候她们有没有压力？但是丁一二婚后好的这几位的确令他越来越有压力。一方面，他真心的想给女方更多的美好和物质。可奈何自己经济实力着实不及，不是舍不得，着实就是他“花不起”。比如当时的情人有换车、买房的打算，丁一二真的想过，哪怕是赞助一部分，多了他拿不出，少了……他还不如送首饰、衣服、化妆品来的实在；一方面，越跟当时的情人好，丁一二就越是觉着自己亏欠她。一种莫名的自卑真的会在某次的约会中“崩”出来，让他越来越刺心；再一方面，丁一二对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孩子的负罪感越来越强烈；最后，未来！？他们这样的关系哪会有未来？就这样耗着？如果丁一二是有钱的男人，当然可以挥金如土的金屋藏娇、再组建一个“家”，可丁一二现在只是一个还在苦苦寻找工作的熟男。于是，分手，早晚会来到那一站。分手后，多数的女神还是跟丁一二保持着“联系”。但也仅限微信、QQ上一年发不了几句话的相互问候或近乎“陌生”的寒暄。丁一二承认自己肯定是个渣男，至少对他老婆魏晓丽而言毫无疑问的是。但丁一二心中呐喊：“我是个还有一颗人心的渣男……”
　　凝视了备注名“女神”的QQ，她的主人是丁一二最近的一位情人，良久……丁一二艰难的从悲哀的沉思中“跳”出来，他霍然的起身，快步的走到了车厢结合处，站在安全门前，透过玻璃眺望着远方。心中尽是对过往的唏嘘与不堪，对如今已经苦逼处境的无奈和心焦，对未来的忧虑和惧怕……
　　刚刚走出安定高铁站，就见不远处的康东一脸喜气的冲着丁一二他们招着手。丁一二和方大明一出来，康东与一个二十出头黑黑壮壮的小伙迎了上来，康东更是热情的从丁一二和方大明手中接过了他俩的包，递给跟着他的那个黑壮小伙，喜气洋洋的说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哥哥们！三哥！大明哥！可想死我了……我这提前四十分钟就让我表弟开车来车站候着了。”
　　丁方二人均被康东的话逗的哈哈大笑，方大明调侃的说：“我们喝你的喜酒不远百里，赶了个大早，饿着肚皮，一路奔波！康东，你小子看着办吧”
　　康东边引领丁方向不远处停着的车走去，边说：“放心啦，我的兄弟们已经在我的婚房好酒好菜的等着你们的大驾了！”
　　果然！康东没忽悠丁方两人。一进康东的婚房，他俩就瞧见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围坐着六个与康东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沙发前的茶几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六七样荤素搭配的凉菜，一瓶未打开的白酒似乎在向丁方二人挑衅的招手：“欢迎您来安定，快喝我呀！”
　　看这场景，方大明首先不淡定了，表情有些夸张的冲一脸坏笑盯着自己看的康东说道：“新郎官！你这是给我和三哥上眼药呢？还是真心接风呀？这还不到十点啊！而且我跟丁哥可还没吃早饭呢……”
　　未等康东回应，坐在客厅沙发上传来一个声音：“就是啊，新郎官！稀客饿着肚子上门了，我们你可以不搭理，可稀客不能不给饭吃吧？”丁一二但见说话这位倒也认得，是康东的高中同学，现如今在兰城开了一家规模很小的广告制作公司的齐海亮。齐海亮见丁一二看向了他，赶忙起身招呼丁一二道：“三哥，赶紧来坐下，让新郎官斟茶倒水，端饭添菜！快来快来。”
　　丁一二、方大明刚刚落座，就有两位中年妇女从厨房端出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齐海亮指着丁方二人用他们家乡话说了两句，意思是先让远道而来的丁方两人先吃。听懂意思的丁一二忙说：“先给两位美女呀！女士优先的规矩可不能随意改！”
　　这两个年轻女人丁一二识得略瘦的那个，就是齐海亮的老婆。另一个看情形应该是康东另一个好兄弟的老婆。女人在众人面前一般都会表现出含蓄之态。面对两大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最终她俩分吃一碗，另一碗被丁一二硬端给了方大明。刚刚“礼让”完两碗面，康东就正式的将以前未曾见过面的进行了引荐。相互握手、互为寒暄后，顿时屋内的气氛就活跃了不少。在厨房忙活的两位中年妇女陆续端出臊子面，众人都吃的身暖肚饱。快十二点时丁一二看着桌上那几乎没被怎么夹动过的荤素凉菜，以及那瓶正在被齐海亮拿在手里“**”的白酒，心里一阵无奈：“看来今天不给这帮如狼似虎的小子喝翻，恐怕是不行的啦！”
　　下午三点来钟，丁一二瞅见康东那帮兄弟正在纠缠着方大明挨个向他“请教”划拳的档子，借上厕所的机会溜出了康东的婚房。丁一二知道，他若再喝两杯的话可就要吐了，跑出来溜达溜达，换换空气，最主要的就是躲一躲那一杯接一杯酒。丁一二脸红脖子粗，步伐也有点不稳当，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还算清醒的“醉汉”。今天的阳光真的好，走在太阳光下暖洋洋的，丁一二暗自庆幸：“还好，今天天气好，要不我穿的这点衣服不得冻感冒！”原来，丁一二为了“人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自己的外套、手机都没敢碰，就悄悄“脚底抹油”——开溜了。
　　在康东婚房的小区溜达了一圈，丁一二感觉酒意依然挺浓，就踱步走出小区，顺着街道溜达了出去。走出去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丁一二感觉酒劲退下去不少，想要往回返了。可正待他要转身之时，眼光瞟见离着自己四五米的城市绿化带处有一张很像钞票的东西。丁一二赶忙走过去，俯身捡起，果真是一张面额二十元还算崭新的人民币。丁一二心中一快：“不错嘛！出门在外，还能捡到钱，这＇狗屎运＇来的挺暖心呦。”丁一二四下扫了一眼，见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捡到钱的小幸运，心里更是安稳了。又瞄见街道对面有一家彩票销售门店，心想：“这点小钱，狗屁不值！咱就去献了爱心吧！”
　　一走进这家彩票销售门店，不吸烟的丁一二就被那浓雾也似的烟雾着实给熏的差点儿把一肚子酒饭吐了出来。看着此时小小的彩票销售门店里坐着、站着十一二个人，而且有一大半都在那边吞云吐雾，边绞尽脑汁的苦研彩票。见此情景，他很想扭身就走。可既然都来了，就速度的买了彩票赶紧离开了。丁一二瞅见这会儿正好没人下注，屏住呼吸，走到守着打票机的彩票销售门店老板跟前，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说：“老板，机选一注，放十倍！”说罢，就把手里那刚才捡来的二十块钱放在了老板面前。老板也仅仅是瞄了丁一二一眼，见这人明显是喝了酒的醉汉，也就不想惹啥麻烦，在彩票投注机上熟练的点按了几下，几秒钟的时间，丁一二“狗屎运”来的二十块钱就换成了一张单注十倍的彩票。把彩票顺手塞进裤子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扭头就速速的闪出了这家大烟馆一样的彩票销售门店。老板嘲笑的望着麻溜离去的丁一二，嘴里絮叨了一句：“脑残……”而后，就被前来投注的彩民拉回到了他的工作中去。
　　再次回到康东家，已经是快两个小时后的下午五点多了。大伙此时正是酒意正浓的时候，谁也没在意丁一二的离开，更没关注他消失了将近俩小时。丁一二找到正在卧室打电话安排明天婚礼事宜的康东，等他讲完事情收了电话才对他说道：“康东，今儿就让他们到这吧！这从上午12点喝到这会，也差不多了。我数了数，已经喝掉六瓶了！再喝下去，明天你丫的婚礼还指望谁帮忙？”
　　康东被丁一二的一席话言中心事，想了想，拉着丁一二出了卧室，对着还在喝酒的众人用他的家乡话念叨了一阵儿。丁一二大概听懂，意思是告诉他们明天婚礼的场子都要依仗他们，今天喝酒就到这了！让他们打打牌或者聊聊天，等会就该吃晚饭了。众人一听新郎官这样说了，也就偃旗息鼓，收了已经高涨的豪气。大伙商量了一阵，决定玩儿一会扑克牌，来个“小赌怡情”。一齐动手，将茶几上的碗碟、酒瓶、酒杯收拾进厨房，卫生扫擦干净，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就开始“小赌怡情”了。。
　　一众人玩儿“炸金花”到了晚上八点多，因为又陆续来了人，再加上两位做饭的大嫂催促了好几次，才算收了牌场，吃饭的吃饭，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多数人还是参与到了商量明天康东婚礼的事项上面。原本康东是打算让丁一二在明天的婚礼上代收礼金的。但丁一二坚决的予以了推辞，理由很充分：“牵扯到钱的事情，你最好找俩你的亲戚，我明天可以给你负责烟酒糖饮料的保管。”康东一想倒也是这个理儿，也就应承了丁一二的安排。至于别的安排，丁一二就没什么心思关注了。晚上十二点多，丁一二和方大明才离开了康东的婚房。由康东的一个朋友带着他们来到了距离不太远的一家商务宾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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