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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替换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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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云天刚要敲门,2002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程云天和正要出来的叶明宇打了个照面。
  “首长好!”叶明宇在惊愕过后反应过来,站直向程云天问好。
  因为程云天不穿军服,近年来一直退居幕后,作为国安部特别顾问,即便军衔很高,也没人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叶明宇还是那天晚上的案情会议中,见过程云天在刘正为的身边,才猜测他的身份不低。
  程云天向叶明宇点点头。
  “诶?你不是昨天晚上那个小孩吗?苏驿?”
  叶明宇转眼看见正在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苏驿。
  就在昨晚苏驿离开后,叶枫安静了下来,在被护士处理左手腕上的伤口时,彭云飞和他说起过苏驿的事。
  当时情况紧急,叶明宇的脑子已经懵了,完全不知道叶枫是如何放下手里的镜片的。在被彭云飞提醒后,才知道,是苏驿这个小孩子,说了两句话,救下了叶枫。
  叶明宇此时见到苏驿,心情颇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是应该为了他昨天对苏驿的责骂而道歉,还是应该说感谢,还是好奇的问苏驿是如何做到的。
  “是我。”苏驿淡淡的朝叶明宇点点头。
  对于叶明宇这样为了权利去陷害一个人,毁了一个家庭的人,苏驿无论如何都露不出笑脸的,更不屑称呼他一声“叔叔”。
  见到苏驿冷淡的态度,叶明宇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小孩子记仇,对于昨晚他的训斥不高兴了。
  “小叶同志,我来看望叶枫的。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程云天一副亲和的表情,向叶明宇说道。
  叶明宇感激的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谢谢首长关心。”
  说着把程云天往屋里让,苏驿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次苏驿是跟着程云天,叶明宇也没有开口多问。
  叶枫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床边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满脸愁容,想必就是叶枫的母亲。三个穿着军装的人坐在沙发上,另有三个穿军装但军衔很低的人站在旁边。这次彭云飞没有在内。
  见到有人进来,三个男人站起身,其中一个男人向叶明宇说道:“老叶,您有客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您交代的事,我们一定办好。”
  叶明宇正愁如何介绍程云天呢,刚好几人要走,叶明宇便和程云天打了招呼,随同几人一起出了病房。
  “叶夫人,我叫程云天。住咱们院的五号楼的。”程云天走到病床边,向叶枫的母亲介绍着自己。
  在苏驿看来,这个介绍自己的方式,颇有些搞笑,“你咋不说自己住紫禁城里呢?那多牛逼。”
  没想到叶枫母亲闻言一愣,随即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程云天伸出双手。
  苏驿见状撇了撇嘴,心想这程老头儿的能力恐怕是“瞎掰”。
  苏驿不知道,西皇城根儿大院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面的五号楼是后建的独立小楼,住了几个部队出身的副国级老大,还有几个不为外人得知的神秘人物,军衔也是让叶明宇等人仰望的。
  叶枫母亲冯丽君住在大院二十多年,自然是知道的,激动心情都写在脸上。
  不多时,叶明宇送客回来。二人就陪着程云天在沙发上坐了下,程云天看了一眼苏驿,便开始了聊天神功。
  苏驿没有靠近叶枫,仍然站在进门不远的地方,距离病床有两三米。
  一道红色的光芒从苏驿的眼睛射出,从叶枫的脸上进入大脑。
  屋里的三个人如果朝这边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傻傻的盯着叶枫看。
  “叶枫,看着我。不要说话。”
  叶枫得到了指令,没有挪动身体,头朝门口转过来,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苏驿。
  红色的光芒直射入叶枫的瞳孔之中。
  “叶枫,过去的你昨天已经死了,所以过去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等你伤好以后,你会很愿意去外地发展。离开京城,离开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你相信,你以后在京城以外的地方会找到一个全新的自己。你会做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开心的活着。”
  叶枫接收到这段信息之后,浑身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热泪充满眼眶,从眼角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内心终于得到解脱的叶枫,此刻觉得无比轻松,似乎得到了重生。
  但是叶枫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眼前只有一个似乎昨天见过的男孩。
  苏驿收回目光,朝程云天微微点头,便先行离开了房间。
  “这就完事了?”
  程云天告辞了叶明宇夫妇后,追了出来,回苏驿病房的时候,不敢置信的问着。
  苏驿笑着点点头,其实在和叶枫传达了那番话后,在他的心里也有一种解脱,难道这就是心魔消除后的感觉?甚至比那天完成计划时的心情还要好。
  “救人须救彻,杀人须见血。苏驿,你做的不错。”
  程云天欣慰的朝苏驿投去赞许的目光。
  在走到苏驿病房门前,程云天停住脚步。
  “苏驿,那彭彤呢?刚才怎么不一起去了?”
  苏驿想了想,“我需要等叶枫见效后再去解决彭彤,他一时半会没事的,没有生命危险。最近,您就受累,关注下叶枫的消息吧?”
  程云天笑着点点头,“嗯,没问题。彭彤你想怎么解决?需要我做什么?等你出院了,应该没机会来这里了吧?”
  “至于彭彤嘛,不用您操心了。他爸爸可能会来找我的。”
  就在昨天彭云飞问苏驿名字的时候,苏驿能那么痛快的告诉了他。是因为苏驿知道彭云飞会记起他的名字,苏驿也是见过彭云飞的。
  曾经在多利教授的公开课上,坐在第二排面露威严的人里面,就有彭云飞这个人。虽然苏驿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人的面目,苏驿记得一清二楚。
  至于彭云飞会不会怀疑苏驿与案件有关,恐怕说出来连彭云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彭云飞彻底的认为是因为自己造孽使得姚立军报应在彭彤身上了,又怎会去想其他原因。
  还没等程云天继续问下去,苏驿已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小驿,你去哪了呀?大早上就乱跑。”
  苏泽雨即是责怪又是担心的问道。
  此时周锦雯也从院长办公室回来了,和苏泽雨说了出院的事。院长同意不再做检查,如果苏驿回家以后有异常情况,可以随时来找他。
  苏泽雨两人就商量着等苏驿吃了早饭,就出院。
  “呵呵呵,苏老师,我和苏驿去遛弯儿了。”
  程云天也在苏驿之后进了病房。
  几人寒暄几句,等苏驿吃过早饭,九点多钟,苏泽茹就帮苏驿办好了出院手续。
  一家三口搭程云天的车,一起回到了四合院的家。
  苏家的这个老宅本是“目”字形的三进院落,虽然在那让人无话可说的十年之后把祖辈相传的宅子还给了苏泽雨,但是作为国家栋梁之才的知识分子,必须相应号召,为人民群众做贡献。换句现代正常的话来说,你得让出两进院子,给人民群众解决住房问题,当然,组织是不会让你吃亏的,每个月每个住户给你两块钱补偿。
  所以原本的高宅大院,硬生生的变成了个大杂院,苏驿一家三口住在后院,不算挤,但绝对算不上环境优雅。
  每天早上5点开始前院就有吊嗓子的大爷,两口子吵架的,小孩子嚎的,每个人一出自家门打招呼都用喊的,用那前院喊,隔着中院,后院都能听清楚的音量。从太阳升起到月上树梢,一整天都有做饭的,参杂着醋、酱油、辣椒还有莫名其妙腥臭的物体的空气,弥漫在这个大四合院里,没有个5级风都吹不散的程度,然而也是徒劳,第二天还是如此。
  “哎,你看,苏驿又一宿没回来。这家人还真是怪哈?”
  “可不是嘛。隔三差五的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那么晚,这俩当爹妈的都不担心?”
  “得了吧,又不是亲生的,担心个屁。给别人养孩子呢。”
  “知识分子是不一样哈?不像咱们,没知识没文化,以后只能指望着亲儿子养活呗。”
  一行四人刚踏进苏驿家后院,身后就传来前院中院的各种议论声。
  还好苏泽雨和周锦雯已经打开屋门进了屋,没听见后边几句难听的话。但是走在后边的苏驿和程云天,本来听力就不寻常人,确是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丫挺的。”
  苏驿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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