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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做教师书生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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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纷纷去观看传说中那尊神奇的宝鼎,朱寿四人也站在后面,却不急着上前去。朱寿仍然悠然自得,左手背转身后,右手轻摇折扇,看着面前热闹纷纭的场面,对他来说,看热闹比看大鼎更有趣。此时他却又忽然有些感慨,道:“世上熙熙攘攘,皆为名利,武林中你争我夺,费尽心机地要练成盖世神功,也只是要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号,可是这天下第一又有什么好呢?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而人们总是被这虚名所累,一心钻营,不得逍遥快乐,这又是何必呢?”
  洛城东在旁道:“兄长真是洒脱俊逸、见识不凡。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必为一些虚名假利而浪费时光呢!”
  其实洛城东心中所想,是科举高中,施展才华,治国平天下,建立不世功业,方能不虚度此生,但他刚刚所说的话,却被朱寿听成了也是只愿逍遥快活,而不愿为世俗所累的意思,故而感到洛城东和自己心意相通,不禁喜悦,大有一种得到人生知己的畅快之感。
  但那江彬却无此雅兴,向朱寿拱手作揖道:“爷,在下过去代爷看一下可好?”朱寿道:“好,你去吧,看上面都有什么,回来跟爷讲一讲。”江彬答道:“是。”退后两步,转身向大鼎走去。
  各派掌门首领浏览过后,是各门派中资格较高的长者观看,接着是后辈弟子。这些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平时都有各自门派中的规矩,最讲身份地位,长幼有序,此时观鼎,也是按照尊卑顺序,并无混乱局面。
  陈博楚道:“前辈们都已看过一遍了,你们现在也过去看看吧。记住,我们是武当派的人,在此应该礼让,不可与人争抢,如若没有看够,你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去吧。”张浩鹏、吴明轩、陈瑶一起答道:“是。”陈瑶调皮地嘻嘻笑着,连声催促:“快走,快走。”三人一同到鼎前观看。
  此时,原来的座椅已被摆放到场地的周边,各派掌门人浏览过宝鼎后暂回各自座椅上落座。乌月派长老杨一城看过宝鼎后,回到掌门董留仙之前,拱手一揖道:“掌门。”董留仙站起道:“杨伯伯不要多礼,那鼎上是怎生模样?”
  杨一城道:“那大鼎叫做至阳丹鼎,据说是武当派的一位前辈高人,搜罗上古帝王诸侯祭天所用的礼器,熔铸而成,鼎身上确实铸印有拳谱、剑谱和高深内功的修炼之法,只是我读书不多,鼎上文字又极艰深难懂,我一时难以看得太明白,惭愧。”
  董留仙道:“我们长久受人欺压,就因为力量不及人家,如果我们能学到鼎上武功,或许就可以战胜他们,为我爹爹报仇,如果我们学不会,而别人学会了,那我们就更无出头之日了。”杨一城道:“是啊,可谁知这帮狗贼也知道了讯息,前来窥看宝鼎,偏偏咱们书读的又不多,这可如何是好!”董留仙道:“那我去看看如何?”
  杨一城道:“掌门,虽然掌门能懂得中原文字,但那鼎上还有一些阴阳五行,奇门变化,丹经道法的语句,恐怕掌门也难明白。”董留仙道:“那可怎么办好?”杨一城侧头看到了和朱寿站在一起的洛城东,见他一身儒生打扮,举止文雅,与别的江湖中人有所不同,断定他是个有学问的人,便向董留仙道:“掌门不要担心,我去给你请个小先生。”
  杨一城转身走到洛城东和朱寿面前,抱拳道:“两位小哥,打扰了。”朱寿一看,刚才见过,正是不久前差一点就和风烟岛的人打起来的那位,乌月派杨长老。朱寿含笑抱拳还礼道:“好说,杨长老有什么事情?”杨一城道:“确实有一件事情,要麻烦贵派中这位公子。”说着看向洛城东,朱寿道:“哦?是要我这贤弟帮忙吗?”
  杨一城道:“正是。说来惭愧,我们乌月派偏处云南大理,中原文字虽认得一些,但对于文中含义却不甚懂得,这鼎上所记述的武功和内功心法,大部分都看不太懂,故此我们想请这位小哥指点一下,给我们解释解释,哦,请放心,我们不会白劳烦小哥,到时一定重金酬谢,这也是我们董留仙董掌门的意思。”
  杨一城说着,用手向董留仙指了一指,朱寿和洛城东顺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董留仙也看向这边,星目流波,容颜俊美,朱寿喜道:“你们掌门竟是一位妙龄女子,而且模样生的如此美丽!”杨一城只嗯了一声,心中对此人如此轻浮已感不悦,再看洛城东,却是面色端正,并无孟浪之态,又感安慰。
  朱寿说出此话后,马上觉得有些冒失,目光移回,看着杨一城道:“老英雄不要见外,我等江湖中人,最讲的是侠义二字,贵帮若有所需,我们无不听命。”杨一城道:“不敢,小公子若能仗义相助,我们感激不尽。”
  洛城东道:“我虽读过一些诗书,但对武功却不熟悉,不知能否帮上这个忙。”杨一城道:“无妨,到时小公子看一下,要是不能看懂,我们也不勉强。”又问道:“请问二位怎么称呼。”朱寿道:“我叫朱寿,这是我贤弟本乡府学生员洛城东。”
  杨一城一听洛城东是个秀才,心中高兴,在这武林人物聚集的地方,竟会有一个读书人,而且还让自己找到,怎能不喜。当下用手相让,带他们来到董留仙面前,董留仙站起身来,杨一城道:“禀掌门,这两位公子热心侠义,答应帮我们共同参研宝鼎上的武功。”
  董留仙双手交叠,放在腰间,微微下蹲万福道:“有劳了。”又向杨一城问道:“这两位公子是哪个门派?尊号怎么称呼?”此时钱宁还跟在后面,听到她问话,举步上前,道:“这位是我们天下无敌派……”还待往下说,却被朱寿伸手拦住,并把他向后一推,钱宁不敢再讲。
  朱寿笑道:“我们只是闲散之人,劳掌门见问,在下名叫朱寿,这是我贤弟洛城东。”杨一城道:“这位洛相公识文断字,学识渊博,可助帮主读懂鼎上文字。”洛城东道:“我是要给董掌门解释鼎上武功吗?”杨一城道:“正是,我这一介老朽,哪里还能练成神功,倒是我们董掌门若能学的此功,乌月派便可发扬光大。”
  洛城东又看了一眼董留仙,只见她也微笑着看向自己,不禁羞怯的面生红晕,低下头去。朱寿看他害羞,觉得有趣,哈哈笑道:“贤弟怎么如此腼腆,快拿出你的豪气,答应了吧。”又向董留仙道:“董掌门放心,我贤弟定尽全力,帮忙到底。”
  董留仙道:“如此我先谢过两位公子,多有劳烦,还请勿怪。”杨一城道:“洛相公,你练过武功吗?”洛城东道:“我年幼时,家乡曾流行瘟疫,我也不幸染病,得到一位道行高深的仙长救治,方能活命。救我性命后,仙长教过我一些八段锦、洗髓经等强身内壮的炼气之法,但因仙长有事要走,便留给我几本炼气修身的书籍,让我自行练习,当时我虽曾将书上功夫全部学会,却为要读书赶考,便放下了。”
  杨一城心中欢喜,说道:“洛相公既然修习过炼气之法,那读懂鼎上文字应该不成问题。洛相公,我先陪你去大鼎前看一看。”拉着洛城东走向大鼎,朱寿向董留仙拱一拱手,也跟着向大鼎走去。
  那边陈博楚立着看众人在大鼎前互相商量交流观鼎心得,已有人按照鼎上所记武功练习起来。忽然听到身侧有人问道:“恩人为何不去观看宝鼎?”声音清婉,是个女子,陈博楚扭身一看,原来是峨眉派女尼明真,也是当年的冯妍,当下微微颔首道:“明真师傅好,让各门派客人先看,我稍后再去,只是明真师傅以后请不要再以恩人相称,这样就太见外了。”
  明真也觉再称恩人确实有些生分疏远,但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道:“你……夫人可好?”陈博楚也不去和她论什么辈份,随她怎么称呼都可以,答道:“有劳惦记,拙荆还好,明真师傅家里父母都好吗?”明真听他对自己的称呼仍是如此客气,心中有些悲伤,答道:“我家里父母都好,只是我却不能再伺候他们了。”说着眼中已有泪水流出。
  陈博楚看她黯然神伤,心中也觉一痛,却不知说什么好,柔声道:“不要悲伤,下山之后,我便去贵府探望令尊、令堂,你不要担心。”明真听她此次称自己为你,心中更加酸楚,把头扭向一边。只听陈博楚又问道:“正值大好年华,你……你为何……为何要遁入空门呢?”
  明真半晌方道:“我要在佛前祈祷,求佛祖保佑恩人一生平安!”这句话说的平和安静,如同和人见面寒暄一般,说完转身离去。陈博楚却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何自己救了她,她便要皈依佛门来祈求佛祖保佑自己,这似乎不合情理,他尚不知道明真对他的一番情意。
  再说大鼎周围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大家知道练此功法,需从拳法和剑法入手,有的向鼎上学习拳法招式,有的练习剑法路数。都是走到鼎前看完一个招式的练法之后,就走到一边去演练揣摹,学会一招,再来观看,如此轮流观看,并不拥挤。
  洛城东和杨一城来到鼎下,向上观看,只见鼎上图文清晰,因洛城东已经答应要向董留仙解释鼎上功夫的练法,知道自己需先看懂鼎上武功,才能给她讲说清楚,故此便用心细看。
  他找到鼎上记述武功的开头之处,仔细观看那些练拳法招式的小人儿,这一看不要紧,只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一种力量被这些小人儿的动作所引动,从腹部丹田涌向手足,当即不由得双手变掌各自向外向上再向内环绕一圈,按于胯前,做个起势,然后向左转身,左掌向左穿出,左足提起,向左侧迈出成左弓步,左掌收回,右掌向前拍出。
  洛城东按照鼎上图示,练了两个招式,自己感到力灌周身,支撑八面,杨一城看他练得是气势如鸿,出手不凡,顿感惊奇。洛城东收势战定,双目中光芒闪耀,说道:“了不得!”杨一城急问道:“怎么样?”洛城东有些激动,道:“鼎上武功果然神奇,我稍一练习,便觉身上力量长起不少。”
  杨一城顿时生疑,心想:难道他会武功,如果他会,此时刻意隐瞒,又是何用意,我不可不妨,问道:“洛相公当真未曾练过武功?”洛城东道:“晚辈确实未曾练过武功,今天这是第一次,不知怎么就学会了,看来练武并不比读书困难。”杨一城看他模样,不像说谎,而且他一个少年,怎会有这么深的城府,故此不再怀疑,又催促洛城东再多学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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