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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如此半仙 / 第五章的篇章

第五章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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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刚刚放亮。
  一个身着灰色运动服的十八岁清秀男孩。站在一座新坟之前。就那么默默的站着,手中还拿着一张用黄裱写的书信。
  清秀的小楷就这么落在了纸张上面:
  小凡。我走了。将我埋在村后枫树之下。
  王叔名唤,师承青松上人。你我虽无父子、师徒知名,却有父子、师徒之情。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叫我师父,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要让你叫我义父。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
  同样不要问我你的身世,和这个村子里的人一样,我对你的身世也不知道。你的道行已经不在我之下,你既推算不出,我也无力为之。
  将我下葬之后,你就下山吧,早年的时候,我曾经和一个叫凯子的人略有交情,你可以去找他,让他给你谋一条生路。顺带去医院看看你的病。
  当年我下山的时候。师父曾说我一斗米,一脉单传。赐我一字疯。从此我便自称疯道人。而今,王叔也赐你一字。‘一’。从此之后,你变叫做一凡吧。
  不想让你见我最后一面,是我实在不想见到你哭哭啼啼的样子,像个娘们儿。
  临走之际。王叔给你留下了几样东西,都放在我的葫芦里了。下山好好打扮一下,不要像我,疯疯癫癫的。
  一为水之柔。凡事克制。
  一为天之平,事事待之。
  无挂,勿挂。
  这张书信,极尽简略,而且也很不连贯,就连那个叫做凯子的地址都没有。一凡却感觉本就应该如此一样,将手中的纸张一扔。
  黄表纸刚刚离开一凡的手就蓦然化为一团火光。
  山有一独枫,不知几百年,树下一孤坟,坟前碑无字。
  一凡转身而去。一头才长发随风而飘。
  他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王道士已经安静的躺在床上去了。床头,一双崭新的运动鞋,一套灰色的运动服,上面放着这张用黄裱写的遗书,还有一个一凡久讨而不可得的小葫芦。
  其实在几年之前,一凡无意之中,已经推算出了王道士的逝日,就在昨天,王道士让他去山前村处理姚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王道士的意思。只是就如王道士所说,他和王道士并没有师徒,父子之名。他只是王道士收养,带上山的一个孤儿而已。
  知道王道士要避着自己,年仅十八岁,从未经历世事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在临行之前。给王道士磕了三个无声的头。在王道士走的时候,他心有所感,他真的很想跑回来,再看王道士一眼,只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虽然他不知道王道士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王道士说的话,他都会照做。就像王道士让他立一块无字碑一样。就像王道士不让他叫他爹一样,就像王道士不让他叫师父一样。
  “道法自然,随风而去。”
  十八年从未下山一步的一凡,心就像一张白纸。王道士的离去让他感觉到很不适应。不过他还是决定要下山去看看这个纷杂的世界。一句话说完,心中的烦闷,悲哀都化为这冬天的风,吹向了远方。
  手里拿着一根竹笛,竹笛末端绑着一个包浆浓厚的小小葫芦,他慢慢的向山后而去。齐腰的长发随风飘起,细长背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在爬山运动的女子。
  “小白,你说昨天我是不是整的那两个兄弟太狠点儿了?”
  一凡步履稳健的在山石之间穿梭。仿佛是对着谁在说什么。可看看四周那里又有半个人影。
  “昨天还下雨,今天倒好,竟然下雪了。看来要加速了。”
  一凡再次自言自语。脚下的步子慢慢的大了起来,也快了起来。身子往往在山石之间一点,就飘出丈余的距离。想起昨晚的事情,嘴角不禁挂上了一丝笑意。
  知道是王叔的逝日,一凡的心情又怎么能够好的了呢。等到去了山前村。看到姚老汉生前的窘迫情况,心中一算,知道老汉的两个儿子生活不但不贫困,在村子里都算上是顶尖富裕了。心中更是有些不忿。略一想,就想出了这个整兄弟二人的招。
  其实姚家之事有哪里是什么闹鬼。断掉的绳子纯属偶然,至于棺材之中传出的声音,或许真的是老鼠吧。如果不是一凡用引魂符将姚老头那未散开的魂魄拘了回来,强行控制了尸体,又哪会有后来的一切。
  虽然姚家兄弟,最后有了一个比较好的态度,但是一凡并没有放过他们。依旧让他们拿出了当初姚老汉给两个儿子盖房子花的钱数。
  二十几万。不是一个小数字。两兄弟并没有说什么。他们的两个媳妇,当下就不愿意了。不过在一凡再让棺材立起来之后,他们就乖乖的将二十几万的现金拿了出来。当想到他们肉痛的样子。也由不得他不笑。
  对于钱,一凡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这些钱,相当于老人给两个儿子盖房子花的钱。这样做一来是给老人出了一口气,略作惩戒。另一个,让两家拿出这些钱,也算是替姚家二兄弟,去除一块心病。当下他们感到肉痛,若是不拿。最多几年,心病专实病,将会后悔莫及。
  一啄一饮,莫不天定,报应不爽,今时来到。
  只是一凡并不知道这二十几万的现金,对于在这个社会行走的人士多么的重要,若是知道,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将那二十几万的现金直接撒进山坳之中。如果不是他走得早。恐怕他会看见整个山坳的薛家人,都在抢钱的样子。
  夕阳之中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冽。虽是刚刚入冬时节,却冷的已经让人伸不出手来。一阵寒风吹来。悬铃木上仅剩的几片树叶再也坚持不住。轻轻的飘落在地。只留下几个毛茸茸的圆球在随风飘荡,说不出是诗意还是凄凉。
  某知名医学院,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课。也是难得的一场解剖课。
  “关上窗帘,打开无影灯,关上照明灯。”
  一个高瘦的美女老师,带着十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学生走进解剖室之后,就下了一系列的命令。
  白色的无影灯打开,将下面一个不锈钢解剖台照的雪亮。不锈钢天上就是今天刚刚送来的尸体,此时被一块白布蒙着,隐约之间仿佛还能够看到那尸体的轮廓。
  无影灯此时已经成为了整个房间之中唯一的光源。为了保证尸体的新鲜。房间之中并没有开空调,显得有些阴森。索性这些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见过的标本多了,虽然解剖尸体还是第一次,却也不怎么恐惧。
  “刘伟,你来。”
  刘伟,一个短头发的雄壮男孩。短短的寸发,略高、结实的身材,略显肥胖的脸庞,都显示着这是一个阳光的男孩。事实上,在班级之中。这是一个爱搞怪出风头的男孩,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是校董,恐怕早就已经开除了的熊孩子。
  “来了。”
  刘伟应了一声,两步走到解剖台之前。用两根手指夹住遮尸布。然后转过头,有些神秘的道:
  “各位请看好,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说完,一个华丽的动作,猛地用力。足有单人床单大小的遮尸布就被他给揭了下来,遮在底下的尸体瞬间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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