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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李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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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皇上其实是皇后毒死的!”
  “你!嘘——这被上面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两个小太监匆匆地走出后花园。没有人注意到房檐上的石像轻轻的挪动着。
  这是一只石犼,它本不该在这儿的,它应当被放置在城楼之上,用以观测皇上的出游言行。
  可阴差阳错地,不知道怎么就被安置到这儿来了。
  它打着哈欠,又是无聊的一日。每天听到的无非就是些八卦传闻,还有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啦,偶尔还会有一些宫女和皇子在后花园里…它都快忘记自己原本的职责是什么了。
  所有关于当今圣上的事,它也只能通过这零零散散的八卦里推断出来。刚开始听着还挺有趣的,时间一久也就开始无聊了。
  它开始沉睡,一睡就是几天,几周,甚至长达一月之久。
  “我靠!”它刚睁开眼活动了下身子就听到一声惊叫。
  它往右一看,四目相对。
  “糟了,被发现了。”它看着眼前的小孩,装作石像不再动弹。
  “你是个妖怪吗?”那个男孩说道。
  一片死寂。
  “别装了,我刚才都看见了。”
  “别来打扰本大爷睡觉。”它吧唧吧唧嘴,又趴在了房檐上,合上了眼。
  “嗨,妖怪,我以后能来找你玩吗?”
  “你没听说过妖怪会吃人的吗?快下去,这么高小心摔死你。”它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你这种妖怪是不吃人的。”他居然兴高采烈。
  “你咋知道?”
  “你看你不没吃我嘛。”他笑着说,顺着柱子滑下了房檐。
  “这什么逻辑啊…”它哭笑不得。
  冥兴奋地说:“我是这个小孩吗?看上去衣着华丽,在宫里的话估计是个皇子啊。”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不,你是那个石犼。”
  像是一盆洗脚水泼在了冥的脸上,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毛每次都是这么些长得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一】
  这小孩每天都来烦它,不厌其烦地对着它说话,它再也不能好好睡觉了。
  “你哪位啊,天天闲得都没事干嘛?”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脸上充满喜悦,“就是没事干啊。我是三皇子,你是妖怪都没看出来吗?”
  “凭什么是个妖怪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三皇子啊,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你怎么知道?”他的脸上仍是如此快乐,“哥哥也这么说。”
  “我靠,还真是个傻子。”
  “我叫李慕,你呢?”
  “我没有名字。”
  “那我给你取个吧,就叫李昭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凭什么我要跟你姓啊!”它不满道。
  “我给你起的,不跟我姓你跟谁姓。”李幕说道。
  不管它同不同意,他都开始叫它李昭了。
  一天到晚李昭李昭地叫,它渐渐地也就认了这个名字了。
  从他的日日不停地叨叨中,它明白了当今圣上的具体情况。
  这三皇子本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的儿子,可有一天皇上病逝了,外面都传闻是皇后下的毒。之后皇后拥立她的儿子也就是太子登上了皇位。从此这三皇子的地位一落千丈,皇上草草地封了他块地打发了事,可他还是喜欢呆在宫里。
  “我去,你这命运有点大起大落啊。”李昭说着,啧啧称奇。
  李幕没有说话,坐在房檐上,望着宫墙之外。
  “我可能要离开了。”李幕突然说,“哥哥不希望我呆在这儿。”
  “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李幕说道。
  突然,李昭看见了李幕眼中的某些东西。
  “这是!”它愣住了。即使沉睡这么久,起码这项能力还是保留了下来。“或许是我想错了,还是他隐忍太久了,他根本不是个傻子。”
  “这是——帝王之相!”
  【二】
  李昭理所当然地跑到了李幕领地的宫殿的房檐上。
  “我这是早期投资啊,这孩子迟早是要称王的,将来迟早要回本的。不过——”它愣住了,“我能拿什么报酬?”
  “我去!”它突然反应过来,“这是高投入零收入的工作啊,我才不干呢!”
  一个又一个冬天过去,李幕渐渐长大了。
  帝王之相在他坚毅的脸上越来越明显。
  如今天下之君主无道,赋重税于百姓,抓壮丁修建绵延百里的避暑山庄,百姓民不聊生,敢怒不敢言。
  “哥哥的统治,也快到头了吧。”李幕说道。
  越来越多的将军找到他表示愿意拥护他登基成为新的帝王。
  他深深明白,这场战争,已经无法避免了。
  “你要做个明君。”李昭在他走之前说道。
  “我会的。”他将宝剑悬挂于腰间,率领大军,直奔皇城。
  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连禁军都没有做无谓的抵抗。他一路驰骋进了皇宫。这个昏君,早已失去了人心。
  哥哥坐在大殿中,似乎就是在等他来。
  “你终于来了。”他说道。
  李幕有些诧异,哥哥似乎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你在等我?”
  “等了你很久了。”他说,“这个皇位,本就属于你。”
  他站起身,缓缓走了过来,“我从来都不想做皇帝,可母亲却不这么想,她太贪恋权力了,这些年来,所有的诏令,都是她下的。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要治理好这个国家。”哥哥拍了拍他的肩。
  “所有的骂名,都由我来背吧。”哥哥笑了笑,走出了大殿。
  【三】
  不顾所有大臣的反对,李幕封了他一块地,让他和他的母亲能安养天年。
  “陛下,您这是养虎为患啊!”一个老臣痛心疾首。
  “相比这个,北边的战事吃紧才比较关键吧。”他说道,看了一眼房檐上的李昭。
  北部几十个部落联合起来南下,试图瓦解这个国家。多年的军事荒废,使得这支军队势如破竹,一路高歌南下。
  “怎么办。”李幕在房檐上,和李昭并排坐着。
  “我们多年没有操练军队,如今简直不堪一击,不出三日,他们就要打到皇城了。”
  “我不是一个好的君王啊,连这个国家都保护不了。”
  李昭安安静静地听着,许久才开口,“我要走了。”
  “去哪?”李幕惊讶地问道。
  “你别管我去哪,反正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李昭说,“不过,这一仗,我可以帮你打。”
  “你?”他说,“你个小妖能帮我打赢这一仗?”
  “你别瞧不起我这个小妖,石犼也是犼。”它说道,无比冷静。“这一仗,就交给我吧。”
  “不行,我不准你离开。”李幕的语气让李昭有些诧异,这么久以来,他的语气从来没有像这样强硬过。
  “可是,你有得选择吗?”
  李幕沉默了。
  那一夜,李幕都没有察觉它的异常。
  三日后,部落联军兵临城下,君王居然下令不出兵迎战。就在守城军队以为要准备开城门投降之时,一只犼突然出现,从城墙上跃了下去,冲入联军中大开杀戒。
  联军死伤过半,一路丢盔弃甲,北逃千里。回到领地后相传帝国有神兽相护,各部落再也不敢起反叛之心。
  犼在敌人撤退后,在城墙上显现整整一日,才穿破云霄离开了。
  李幕站在大殿前,看着李昭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莫名就湿润了。仿佛冥冥之中,就失去了什么。
  “他不懂得。”那个声音响起,“石犼的确也算犼,可只有一次变成犼的机会,这一次机会只能维持一天,而代价,就是它自己。”
  冥突然道:“我仿佛懂了,李幕起这个名的含义。”
  “什么含义?”
  “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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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兽名犼,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畏之,盖吼溺着体即腐。《偃曝馀谈》有载。体型虽小,亦能搏龙,胜后以其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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