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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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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手帮是哈迪城XC区域的一个偷盗帮派,他们已偷窃为生,从一个个或华丽或粗糙口袋里,勉强延续自己的人生。
  艾伦也是红手帮的一员,一个小偷!
  不同于那些蠢货,他是识字的,加上他与生俱来察言观色的本事,他总能分辨哪些口袋有好东西,并且成功地拿出来,不为人知。
  但这样的生活,他并不甘心,他已经二十岁了,雏鹰的翅膀早已展翅有力,他要脱离这样生活,地沟里阴暗的老鼠是没有明天的。
  而现在,机会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身黑袍,看起来并不富裕的行商包里,竟然有这样宝贵的东西,但这是他的机会不是吗?
  艾伦,智慧之子,注定要成为伟大的法师!
  可事情远没有他没想的那么简单,圣水竟然需要咒语,该死的,一份咒语可需要五十个金币,他从哪里去弄到这笔钱!
  偷?除非把埃布纳男爵家的金库偷了,要不然这笔钱他要在哈迪城偷上一辈子才行。
  他等不起,可又拿不出这笔钱,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有人愿意给他出这笔钱,可谁有这个能力呢?
  一个计划在他心里诞生了。
  他所知道的,能施加影响的掏出这笔钱的人,只有一个——诺德老大。
  所以他偷偷的告诉了阿道夫圣水的秘密,当然那是在喝醉后,不经意的“酒后真言”,自然而然的,诺德老大也知道了。
  怕诺德老大不明白,他特意留下了一滴圣水,装作是不知道咒语,所以没用的假象。
  计划很顺利,他被诺德老大抓起来了,而诺德老大也明白了圣水真正用法,并且顺利的学到了咒语,一切都很完美。
  剩下的只要等待诺德老大的再次审问,想个办法从他骗出一句咒语就行了,因为他知道,诺德老大是个喜欢炫耀的人,他一定会在解决自己前,嘲讽自己一番。
  自己只要稍微撩拨几句,装作绝望的样子,祈求他让自己在死前听一遍咒语,他一定会同意的,哪怕诺德老大不这么做,自己还有其他筹码,用来做“临死的”交换。
  下水道的老鼠,改不了贪婪的本性。
  诺德老大也绝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圣水有两滴,自己早已从偷来的包裹上明白了圣水的一切。
  他也不想想,一个XC区都没出过的小偷,怎么会知道圣水这种东西,并且私藏起来呢?
  艾伦很得意,他在等待诺德老大的再一次到来。
  ...................
  ...................
  命运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呢?
  它好似不存在,又好像在暗中操控每一个人的一生。
  或许是艾伦装的太像了,诺德老大的下手也重了些,审讯的前一天晚上,大雨倾盆,雨雾弥漫,仲夏夜一股罕见的凉意袭来。
  艾伦发烧了,烧的很厉害,如果在得不到救治的话,他肯定挨不过去了,艾伦也明白了这一点,想大声呼救,可嗓子嘶哑严重,雨滴重重落在地面,淹没了一切声响,他死了。
  “可惜,只差了一步,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了!”看着不属于自己的双手,叶遁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从刚刚的记忆中,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发生的缘由,也为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惋惜。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但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眼前的这个透明框框。上面传达的信息,才是他经历这一切的根源。
  “万界山?难道这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座山峰陨石?”叶遁一惊,有些不可思议。
  “我现在就在这座山里?不对,山脚下?”虽然这透明框框传达了一些信息,但叶遁不明白的更多了。
  “喂,有人吗?有系统吗?”
  “主神?”
  “外星人?”
  “……”
  叶遁对着眼前的透明框框喊道,可惜根本没有其他声音搭理他。
  “别装了,我都听到你之前叮的一声了,快出来吧,我不会害怕的!”叶遁不甘心,继续喊道。
  还是没人答应。
  “靠,到底什么鬼东西!”叶遁忍不住的骂了一声。
  未知的一切让他有些恐慌,他感觉自己就像古罗马斗兽场的角斗士,浴血厮杀,供人观赏,这种命运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难受不已。
  “真的没系统?”叶遁又问了一句。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青年,网络文学早已铺天盖地,套路庭院深深深几许,毒害了不知无知的少年,叶遁也是其中一员,对于系统这种事,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他到不是希望真的有个系统,而是想有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为他解释这超出现实的一切,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一切还需要他自己摸索,慢慢攀登。
  “我现在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游戏?真实的?”既然系统无望,叶遁只能自己思索。
  他现在所处的世界,看起来一切正常,真实无疑,但是每次他死亡之后,却可以回档重来,就像单机游戏一样,让他有些不可思议。
  “可任意回档?”叶遁看着透明框框上的字,惊疑不定。
  他伸出手,轻轻的点了下回档那一栏,刷的一声,一个新的页面出现,上面有一段进度条,显示的就是叶遁之前经历的一切。
  “请选择回档时间!”
  新的提示出现,就像操作智能手机一样,叶遁伸出手,随意的点了一段。
  “哗!”
  耳边隐隐传来河流流淌的声音,周围的场景不断倒退,眨眼睛,叶遁发现自己又被捆住了双手,诺德老大又活了过来,正抽出匕首,向自己刺来。
  熟悉的炙热感再次在身体里燃烧,超凡的力量不断的涌现,空气中那种神奇的东西,再次浮现,不断对叶遁发出呼喊。
  它炙热,它冰冷,他出于光于暗的交界,沸腾于雷霆之上,有金色的火焰,像云七彩的花纹,它让深埋地下的种子有破土的力量,聚风成雨,让大地充满干旱和哀嚎。
  “以太!”
  它让法师掌握规则,挥舞魔杖,大山听从调动,雪地的冰原覆盖南方的沙漠,让雨水成为利箭,清风化为利刃。
  “我懂了!这是好东西啊!”叶遁突然眼睛一亮。
  “叮!”
  他轻手一弹,诺德老大的匕首就飞了出去,快速地解决了两人,叶遁站直身体,举起双手,全身心的感应……以太!
  这次没有突然的记忆打扰,他沉迷其中,迈出法师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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