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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测试场外,一眼望去尽是少年。洛溪第一次发现,原来在幻境城外村落里,竟有这么多同龄人。
测试场十人并排宽的大门很是壮观,门上不时有光华闪烁。当不再有队伍赶来时候,门缓缓打开了,一队白服金色肩章的人走了出来。
“接引者离去!”有领头的出来将接引者遣走。
所有玄衣接引者闻言皆躬身行礼,看了几眼自己带来的少年们转身离去。
星奎走过云昌身旁时小声说道:“小子!如果通过了测试记得来找我哦!我叫星奎,那个是疾风!”
“谢谢!我是云昌!”云昌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二人已经走远了。
白服领队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得大声喧哗,不得随意触碰任何物品,不得随意走动,不得在场内嬉戏打闹,一切听从监试官指令!如有违者,罚!严重者,死!”
“诺!”众人躬身行礼齐声应道。
白服队伍分列场门两侧领队高声说道:“按队伍依次进入场内。进!”
走进了场内,这时才一窥场内情景。五座平台对应五方,在场中央的平台比其他四座要高上不少,测试场有八门对应八个方向,云昌进的是东门,却不见其他门有人进来,想来是有其他作用。
“啊!”
云昌听到洛溪轻声惊呼不由问道:“怎么了?”
洛溪轻轻扯了扯云昌衣袖:“你看中间台上是谁?”
云昌闻言望去,台上有四个人,一位老者坐在椅子上手持一把小巧茶壶,白发寿眉面色红润,不时的对着壶嘴抿上一口;在他左手旁是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破衫烂巾不修边幅,一手持笔另一手上拿着一卷书正看得津津有味;老者另一侧是一男一女两位青年。
“是天河叔和清音阿姨!他们怎么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他们有好些年没回家了。”
正在他们小声交谈的时候,琴声响起跟着有箫声相合。
这琴箫之声好似春风拂面万物复苏;一时又像烈阳高照热似火炉;音律又变恰似秋高气爽风扫阔叶;紧接着严寒刺骨冰封万里。
众人这时犹如身处其镜,感觉在一眨眼间经历四季变换,心境也随着音律变换跌宕起伏。
“好好!哈哈哈!好一个琴箫合奏四时幻歌啊!”
一声大笑惊醒了众人,大家这时发现虽然回过神来,可身上的寒意犹在。
云昌也回过神来,刚才是幻境吗?怎么感觉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那笑声,自己都感觉快冻死了。这就是幻灵师的威力吗?自己那几手幻术和其相比,那真的是小孩子把戏啊!
邋遢书生指着洛天河和清音不满说道:“你们两口了欺负小孩子就罢了,打扰我看书可就不对了吧!”
洛长河对邋遢书生躬身行礼笑道:“长空儒前辈!大笑一声就破了我二人的幻术,真是好本事啊!”
邋遢书生依旧愤愤不平的说:“什么好本事!看书事儿最大!兴致都被你们破坏了!”
洛天河二人看着邋遢书生气呼呼的模样好笑不己。
持壶老人开口说道:“收敛点儿!孩子们都看着呢!快办正事吧,我老人家无聊的快睡着了!”
邋遢书生不是很买老人的帐:“偏你个老不羞来和稀泥!”
看着邋遢书生疯癫的样子,清音对持壶老人说道:“东云前辈!您来主持吧!”
老人摇摇手:“别!我老人家年纪大了精神不好。书生你来吧!教书育人的本事正好用来讲解。”
“哼!你们都不是好人!老的奸诈,小的滑头。欺负我读书人老实!”邋遢书生嘴上不满却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书生上来先做了介绍:“我叫长空儒,那个老头儿是东云奇,这两口子男的洛长河,女的清音。”
这介绍听着真是别扭,三人只能苦笑连连。对于书生的德行是再了解不过了,
书生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张口就说起来:“我们四个是这次的主持,同时也是最后关卡的负责人。现在我说一下测试的内容和规则。
测试分五种,根基、天赋、潜力、心性、择器。
根基是成为幻灵师的基础,根基浅薄或无根基者是无法修行幻术的;
天赋是学习幻术侧重的种类,在某种幻术上天赋的高低决定了学习的快慢;
潜力则是影响幻灵师的成就,潜力低下注定成就高不了;
心性是幻灵师的自控能力,我们不能放任一个学习了幻术的人,利用幻术为非作歹,心性差的人是成不了幻灵师的;
最后择器则是为一些幻灵器寻找主人,器择人,人不得拒绝,除非放弃学习幻术。人择器,器不理,不可强求。”
书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台下的少年们听的是清楚,可是不太明白。来测试怎么跟挑选幻灵师似得!
书生好似站累了,撩起破袍席地坐在台上继续说道:“你们有很多疑问,可我告诉你们,我不会给你们解答,因为你们现在没资格知道。
下面我讲规则,好好听!测试依照东、南、西、北、中方位进行。通过的依次进阶,没通过的角门离开。不说了,我口渴!别问我为什么!到了各自去的地方会有人详细解答。开始吧!开始吧!”
书生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其他三人:“好了!累活我干完了!老头儿,明儿一斤好茶,你们两个,两卷锦纱送我家去!不然我天天去你们家门口读书。”书生瞪着三人,好似怕他们会赖账。
东云奇老人回瞪一眼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书生好生小气!”
洛长河点头说道:“前辈放心!明日派人送到府上!”
书生对长河态度很满意,不由对东云老人撇嘴不屑:“还是小两口儿懂事!比你个老家伙强多了!”
“行了!你还没完了,孩子们可都看着呢!身为读书人怎么没读书人的气节素养,书生里的败类!”
“你!你!”书生别东云老人一阵抢白气的不轻,伸手一指正要开口。
回头一看,台下众少年正看着他,书生不由一愣老脸微红:“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还不快去测试!快滚!!兔仔子们,看戏呢!”
在书生咆哮声中测试开始了。
少年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第一关的石台前。
人虽然很多,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渐渐的队伍已经在台前站好。
从台上站起一位身着白服肩带金色徽章的中年:“我是这试台的负责人燎原。鉴于今年人数有些多,为了不耽误时间,所以台上开了六个通道,每次可以同时上六名人员。
在台上每个通道前都有测试辅助员,他们会引导你们每个人取一滴血液滴在符文上,你们血液所蕴含的力量会催动符文,成绩的好坏取决于符文的力量是否能打开通道的门。
当然了,门开有大小,时间有长短。并不是门开了你就能通过,如果门开了人没过去,视为不合格。通过者去下一试台,没通过者去东南角门,那里有人接引。好了!清楚规则就开始吧!”
台下众人回应道:“诺!”
有排在前面的少年走上试台去,其他人紧张好奇的抬首翘望。
有人在前面做示范大家都在仔细观察。上了台的人面露悔色,站的太靠前给别人示范了。
燎原安慰道:“别紧张!敢第一批上来很有勇气,早上晚上没有区别的!去吧!只是扎一针不会很疼的。”
六位少男少女分散到各个通道口,有测试员示意他们拿起针扎破手指将血滴到符文上。
当血液落到符文上后,一道道红光闪起,红光照射到通道门上,门上有着相同的这符文渐渐亮起,当门上符文点亮后和门口符文相呼应,门渐渐开启。
少年心中响起激动的声音:“开了!门真的开了!”这神奇的一幕让他们惊讶不已。
忽然,有两条通道门还没打开,门上红光熄灭了。
通道测试员说道:“你二人下台去角门吧!”两个少年眼圈微微泛红,低头走下台向角门走去。
紧接着又有两人在门打开一条缝就再无动静。
“你二人也去吧!”
那两个少年眼中光华暗淡,默默的走下台去。
众人心情一下沉重起来:“这就下去四个了!还有两个能成功吗?”
在众人紧张关切的注视下,那名少女下了试台,门开是开了,可过不去人,时间不长就关上了。
只剩下一个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一定要成功啊!这是所有参试人的心声。门在不断开启,到一半的时候就可以过人了。
“快过去啊!快啊!”众人都快忍不住喊出声来。
那少年也不迟疑向门冲去。
“碰!”的一声在手马上接触到门时,门很快关闭了。
“可惜!怎么可以这样,就差一点儿。”众人惋惜也同情那少年。那少年呆呆的看着关闭的门,眼泪都出来了。
测试员拍了拍那少年后背:“去吧!比其他几个好点儿也有限。”
燎原示意少年们继续:“下一批!上来吧!”
在第一批沉沙折戟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出师不利啊!这测试淘汰率也太高了吧!有几个胆大或自信的少年走上了试台,可很快都下了试台。
“又没有人通过!太难了吧!
燎原看少年皆有惧色,不由感慨的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天生如此不可逆转!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习幻术,淘汰了也好,强行学习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不要怕!或许你就是合格的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知道躲不过,众人依次上台测试。
终于有人通过了,一位少女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冲到了门后。众人不由握紧了拳头,心中激动不已。女孩儿站在那里还在发愣,没有意识到自己第一个通过了测试。
“你还不错!去下一试吧!”
在听到肯定的声音之后众人沸腾了,欢呼声响起。这一刻众人忘记了不可大声喧哗的规则,他们只想发泄心中的压抑,终于有人通过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看到了希望!
“咳咳!安静!”
燎原打断了众人的欢呼,眼睛瞄向中央台上,发现他们在谈论着什么,好似没有听到刚才的动静。燎原嘴角微翘心中了然,这是放孩子们一马。
燎原叱喝道:“忘记测试规则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诺!”众人躬身行礼收敛言行。
洛溪趁机看向云昌,发现他面无担忧之色暗暗放下心来。
受到第一位通过者的激励,少年们气氛不在沉迷,有不少人跃跃欲试,眼中充满活力看到希望。
时间一点点过去,测试还在继续。有一部分人通过,激动的向下一关走去,很大一部分人都离开去了角门。
大家从最初的激动到后来不在关注别人,自己能通过吗?这是剩余少年的心声。
终于轮到洛溪上台了,她看着云昌微微一笑。
云昌明白,她这是要先过去了。
洛溪平静地站在符文前,拿起针扎在手上,鲜红的血液滴在符文上,符文发出耀眼的红光,只见红光着落门上,没有一丝停留,门大开!
“啊!”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现如今门开最快也是最大的。噢!是门全开了!”
大家都别惊呆了,连测试者和燎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洛溪回头看了眼台下的云昌,面带一丝得意的神情,轻松的走过通道之门来到门后。
燎原回过神来冲洛溪点了点头“你是我见过通过最快的!很好!去吧!”洛溪向燎原行了一礼缓缓走下台。
云昌露出淡淡笑意,虽然想道洛溪能通过,可这么轻松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由暗握拳头眼中流露出坚毅,看着吧!我也不差!
看到洛溪惊人的表现,少年们见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的人注定要脱颖而出走到同龄人的前面,得上天垂青的人视为天才。他们见证了天才的诞生,既是荣幸也是悲哀。
云昌看着洛溪远去的身影,心中说道:“等我!”
“下一组!”
燎原指挥着秩序控制着测试节奏。
云昌和其他五人来到台上,近距离观看才发现符文玄妙,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笼罩在门上。正想仔细看下,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了。不敢再耽搁时间,走上前拿起针扎在手指上,有点疼,这是云昌第一感觉。
血液滴落在符文上,一道红光亮起同时感觉一道神秘的力量瞬间扫过全身。
云昌不由皱起眉头:“嗯?这是怎么回事?这股力量是什么?”
刚才那股神秘的力量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一瞬间被看个通透。
正在云昌疑惑不解的时候,其他人又是一惊。刚才洛溪的惊人表现还在众人心不曾散去,又一个天才诞生了。
“妖孽啊!他还在发呆!太打击人了!别人都不敢松怠,这人到好,走神了!”
这是其他人的心声,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也有心理不平付的:“继续发呆啊!门关了看他如何是好!悔死他!”
人群中一道诧异的目光在云昌身上扫过,随后将目光转到离开不久的洛溪身上。
云昌终究还是回过神来了,实在是那力量无迹可寻,想不通就不费脑子了。
“咦!门开了!和洛溪的效果一样!”
云昌这才看到门已经打开,于是乐颠儿乐颠儿的走了过去。
“过去了!可算过去了!我都替他急死了!”
“怎么回神来!多愣会儿呗!”
其他人想什么的都有,无论别人怎么想云昌通过了。
燎原对云昌的表现很满意不由提点他几句:“你也很不错!以后注意力要集中!别乱分神!”
云昌行礼向燎原答谢:“谢谢前辈!云昌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