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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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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龙坐在角落,喝着啤酒。
  “老板,来十个串,两个小菜!”
  “好嘞!请问您要什么小菜?”
  “花生米,其他随便。”
  菜很快就上来了。
  叶龙喝着啤酒,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除了工作,他已经没有其它爱好了。
  “报告王局,他目前正常,在一个大排档喝啤酒呢!”不远处一辆黑色的SUV里公安局的人员汇报工作。
  “嗯。不许惊动他。别跟太近了。他可是跟踪和反跟踪的高手。你们就算是被发现的,也不许承认身份。记住,他情绪不好,别惹他。”局长布置着工作。
  上级领导关照,要叶龙进市局特警大队工作。但是叶龙拒绝了。
  像他这号人物,不在眼皮子底下放着,王局是睡不着的。
  “屠刀”的刀锋。
  他是队里最冷静的狙击手。
  所有特战大队狙击手的偶像!
  资料除了牵扯机密部分,基本让这位局长了解的很清楚了!
  叶龙,男,二十七岁。某特战旅“屠刀”特战分队狙击手。全能尖兵!军区年度比武十五项特种兵侦查技能大赛冠军……
  军事机密。
  能知道的就这些了。
  收到过忠告:别惹他。最好是这个阶段。
  叶龙慢慢的喝着啤酒,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发现她的美丽!
  熙熙攘攘的人群,红男绿女,老少青童,自得其乐。一副盛世温馨的景象。
  不远处的车叶龙从它一出现就注意了。
  自己走了有两个街区大约,从自家小区到不远的这个大排档两条街区,都跟着。
  叶龙判断,其实也无需判断。
  他知道自己身份会让市局公安上面比较“敏感”。
  他不会犯错。
  至于上面怎么想,就不关他的事了。
  换一个活法。不是脱下军装又穿上警服。
  这样的生活,他活够了。
  “屠刀”分队,是最适合他的。
  潜伏狙击。不带任何生存保障,可以在荒原大漠自由来去。想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
  在一处伏击目标,他提前三天潜入。在目标眼皮子底下一动不动,直至任务完成。
  屠刀,顾名思义。
  他就是个杀手。
  只管服从命令。没有其它分别。
  这是叶龙活着的唯一感觉自己有家的家。
  但他这次却又弄丢了。
  像个走丢的孩子。
  满眼繁华。却和我无关!
  一打啤酒已经完了。
  几个小菜却没怎动。
  “老板,再来一打。”叶龙淡淡的说。
  啤酒又来。继续自饮。
  大排档的人慢慢的越来越多了。三五成群的来消夏。
  叶龙要的串早已凉了,老板又去给加热一番。
  第二打啤酒又很快完了。
  最后一个罐子被扔在一边。
  饱了。
  漫漫长夜,我去哪里?
  叶龙漫无目的的随意走着。
  后面的车还是不远不近的跟进着。
  街上霓虹早已缤纷多彩了。
  拐进一条步行街。人就没有了。
  跟踪人员报告位置和情况。
  “收队吧!他发现你们了”!
  “收到。”跟踪人员有些懊恼!
  开车返回。
  刚拐过一个街区,不远处一个落寞的身影在前面慢慢的走着。
  “王局,又看见他了。”
  “嗯。你们回来吧,不用跟了!”“为什么不跟了?”“别问了。你们跟不住的!”
  做回自由人,不想不自由。
  这是他不想去特警支队的原因。
  他不希望再被“安排”。
  他不借任何形式的“施舍”!
  包括自己的战友们。
  谁也不敢打扰他。
  如果再跟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此人若犯罪,会是场噩梦。
  这也是关注他的原因。
  酒吧内。灯红酒绿。
  浓妆艳抹的小姐被各种形色的男人揽着,灌着酒。
  叶龙坐在一个角落。要了杯鸡尾酒。
  小时候,父亲说过:最闹得地方,是心里。心里安静了,世界就安静了。
  他来到了夜里最闹腾的地方。
  他心里很安静。
  他曾在一个土堆旁看了一整天的蚂蚁搬家。
  他曾在出任务时候面对对手将匕首刺进肩膀,他看着不曾吭过一声。徒手撕裂三个凶残之极的歹徒。
  那时候,他也很安静。
  就像在土地里侍弄庄稼的农夫。
  他只是在工作。
  工作做好了,他就有成就感。
  无善无恶。
  酒吧里沉重的鼓点儿敲打着叶龙的心跳。
  台上的钢管上缠绕着蛇样的女人。百媚千娆的勾引着人们的情绪!
  那些吃过了摇头丸一样的少女们靠着吧台拼命的摇着头。乌黑的长发被甩的飞舞……
  “帅哥,一个人喝酒啊!”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坐了过来。
  “能请我喝杯酒吗?”女人娇滴滴的问道。
  叶龙没有表情。也不拒绝,也不招呼。
  自讨没趣的女郎尴尬的摇摆着走开了。
  自由,是这个味道?
  叶龙茫然的喝完杯中酒,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这时,酒吧内骚乱了起来。两帮混混不知道为什么干了起来。
  这种场合一般人都唯恐躲闪不及,纷纷向外逃去。一时门口堵塞。
  叶龙不想去挤,又不能马上出去,干脆就坐在一边看人们争先恐后的逃,看另一边两帮人的群殴“比赛”……
  不知谁报了警。
  门外传来了警笛呼啸的声音!
  两帮火拼的人员又四散从各个消防通道逃去。
  酒吧内一片狼藉。
  叶龙站起来往门外走出去。
  “站住!”出警的警察吆喝出门走得叶龙。
  叶龙没有理会,速度没有减也没有增。
  “哎!叫你呢!站住!”警察怒喝。
  叶龙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警察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叶龙的后衣领。
  “咕咚”一声。警察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自己躺在了地上。要抓得人还是一样的速度往前走着。
  也没有跑。
  警察拔出枪来喝到:“站住,警察办案!举起手来!蹲下!”
  叶龙从容走进了街对面的小道。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追!”一群警察去夜店查看情况,几个警察朝着叶龙的方向追了过去。
  酒吧里没有来得及跑的肇事者被带出来塞进了警车。
  叶龙还是不快不慢的走着,听到后面追来了人。
  他扭头站定,不再往前走。
  追来的警察有三五个,拿着枪对着对面的叶龙。
  “举起手来!”警察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举起手来?我犯法了吗?”叶龙淡淡的问。
  “让你举起来就举起来,废什么话!”警察呵斥!
  “我就不!”叶龙还是淡淡的说道。“你能怎么样?”
  “再不举手我就开枪了?”警察被叶龙的态度激怒了。刚被叶龙莫名其妙放倒的那位情绪激动!
  “好啊!来吧!开枪!你们有什么理由开枪?”叶龙还是淡淡的态度。
  警察开始迫近,突然几个人围上叶龙抓胳膊抱腿。
  ……
  叶龙还在圈外。
  五个警察被放倒在一旁。
  手枪两支好好的放在了他们的枪套里。
  叶龙站起来慢慢的向前走过个路口,转了个弯不见了。
  ……
  公安局天网视频处理中心。
  从“第七夜”酒吧内视频显示,叶龙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参与斗殴。从街道视频显示,拘捕。不听警告。
  “110的同志们幸亏没有开枪!如果这样,麻烦就大了!”
  “他为什要跑呢?”
  “人家没有跑啊!人家从始至终也没有跑啊!”王局无奈的说。
  “他出手放倒那些人是因为那些人不问青红皂白态度不好。人家又没有犯罪,去酒吧喝酒是合法的。人家走没有什么错,你们不能因为是警察就可以胡来!”
  “那他作为公民有义务配合警察办案啊?”
  “你们态度不好,本事也不够。人家凭什么配合你?!”王局无奈又生气的说:“他是……唉!”秘密不能说,王局一甩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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