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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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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房内第一个七日。
  叶龙每次只中午一餐。符合寺院僧人“过午不食”的戒律。
  吃的太饱气脉受阻,不易禅坐!保持空腹,容易气脉通畅,杂念也少,容易入静。
  “不要纠缠。不要去断纠缠。心念动处善思念之。”
  “妄来知来,妄去知去。不迎不取。”
  “由风入静。由静入微。由微入息。观息出入而知之。”
  老僧趺坐而语……
  叶龙呼吸越来越来轻。越来越短。次数间隔越来越长。
  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
  呼吸的气从鼻孔像冬天呼出的气,白色。
  慢慢的,慢慢的。白色的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把叶龙身体团团包围……
  “会去哪里了?”徐杰自问。
  叶龙失踪一个礼拜了。
  整个卧龙山区的七大寺院和十四个小寺院都反复问过了。都没有见过叶龙。
  “会不会……?”一同搜寻的警察想问但不好意思。
  “绝对不会!!”徐杰道。
  他了解叶龙。他对一切都不伤心,不高兴。总是一副淡淡无味的样子。说是冷若冰霜也不算过分!
  “附近还有没有或者漏掉的小寺院吗?”
  “应该没有了!”同来的警察说道。看看天色已晚,收队回城。
  白雾扫尽。光芒万千。
  电影般的影像。
  叶龙仿佛在电影院里看3D电影。
  父母的车在老家回来的高速公路上面疾驰。
  高速两旁绿化带的花草开的茂盛。一副好景。
  叶龙看清了车的每个细节。如在车近处拿了个放大镜。
  车速很快,约一百二十迈。
  车里的父母谈笑着。
  一辆路虎从后面慢慢接近父母车辆。
  在超车的霎那间一个东西一闪而入父母的车底下。
  路虎车超越父母车辆约一百五十米左右,父母车辆爆胎失控,撞上了隔离栏,又反弹转了几个圈到另一边,被后面一辆大货车撞击……
  父母当场车毁人亡。
  高速路上一团乱麻,多辆车连环相撞……
  那年是叶龙入伍第三年。也是第一次执行狙击任务后。一特大毒枭被狙杀后,毒巢被清剿后三个月……
  车牌号叶龙清楚的看到:滇A51008.
  “叮叮……”清脆的引磬音唤醒入定的叶龙。
  “你入魔了。”老僧轻语。
  “是。师父。”叶龙惭愧的说。
  “万事有因果。因果循环,不可逆。”老僧叹口气。
  “既已观到,因缘聚合,业已成熟。随其自然吧。”老僧喃喃自语。
  叶龙不语。
  “你尚有你的“八十一难”,心魔未除,尘不得出啊!”
  叶龙叩首。
  “用些素斋,往后几日,你就不得用了!”老僧关照道。
  “我为你护法。你放心去吧。”
  叶龙再谢。用斋完毕,调息重新入定……
  “王局,您确定所有寺院都查过了,没有遗漏的吗?”徐杰不死心的问道。
  “所有在册的都查过了。没有遗漏。不过,也有些放弃的,很破旧的,没有查。”一名工作人员说道。
  “在哪里?为什么不查!”王局问道。
  “这个里面基本没有香客。常年失修,破败不堪。里面多年前有位老僧人,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了!对了,好像叫圆融禅寺,”工作人员继续说。
  “那我们就再去看看吧!”徐杰道。
  马上驱车,开向北郊。
  定境中。
  老僧:“业缘缠绕,不易脱。”
  叶龙:“物来则应,物去不留!”
  老僧:“去吧!此身无碍,畅通无阻!随缘消旧业,不可造新殃。此身唯一可灭时,为汝此业消除时。还归此境。如此往复一十八次。尘缘消尽,心魔渐除。”
  叶龙合掌。一念便在客室。
  老僧与之品茗。
  徐杰敲门而入。
  “叶子,你到挺有闲心啊!”
  看见叶龙没有事,徐杰也没有敢多说什么!
  “你知道市局找你多长时间了吗?”徐杰道,“你可好,躲在深山闲度日,不问红尘名利心!”
  “徐杰,见过老法师!”叶龙向徐杰引荐。
  老僧颌首:“不敢。”
  徐杰合十深鞠一躬:“老法师好。”
  “阿弥陀佛!”老僧合十还礼。
  “师父,这地方可不好找啊。”徐杰笑着和老僧说道。
  “香火稀少,老僧道浅。”
  “我们走吧。省的你们扰乱清净。”叶龙说道。
  “大师,告辞了。”徐杰鞠躬。挥手辞别老僧。
  出了山门。沿山路碎石阶而行。叶龙无语。
  徐杰道:“怎么啦,年纪轻轻就看破啦?!”
  “帮我个忙!”叶龙道。
  “什么话!有事说话。”
  “滇A51008。帮我找出这个车车主。”叶龙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么?有什么事吗?!”徐杰不解地问。
  “不关你的事。”叶龙道。
  徐杰撇撇嘴,不语了。
  徐杰打电话告知叶龙找到了,顺便请王局帮忙查叶龙所说车的信息。不一会儿,车主信息发到了徐杰的手机上。
  滇A51008,车主:刘士尘。云南省X市人。汉族。现居大理……
  叶龙既然没事,大家都各忙各自工作了。只是王局还没有死心。他总感觉叶龙查此车有点怪异。
  云南边陲某小城。
  往日狙杀大毒枭阮朗元的地方。
  一家小饭馆靠窗处。叶龙喝着啤酒,眼光瞟着门外熙熙攘攘的各种交易的人群。
  今天是阮郎元五年的死忌。当地风俗,要来此祭奠。
  看看表,时间尚有些,就叫了啤酒小菜在窗边观察。
  父母的车祸,他一直以为是个意外!包括交通管制部门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没有再追查。但是现在知道了。这里一定是能解决问题的地方!
  他只想证实自己定中所见。
  给逝去的父母一个公道。
  车主的所在,叶龙第一时间就查了。这个刘士尘目前没有查到和阮郎元有瓜葛。这个车连车牌都是上一个车主林婧转卖给他的。再查林婧,就到了这个边陲小镇了……
  车祸做的天衣无缝。就算现在公安介入,也查不出来任何消息。
  阮郎元一定有还有亲人!
  叶龙判断!
  当年狙杀阮郎元时,动用了边防武警和特种部队去抄毒巢,资料上阮郎元,大儿子阮彪,二子阮康复,女儿阮玲玲都已伏法。只有小儿子阮继祖还在美国读书,没有资料显示其有贩毒前科和任何违法犯罪。
  阮继祖和阮玲玲是龙凤胎,阮玲玲早生几分钟,就做了姐姐。而阮继祖成了弟弟。其实和姐姐很像。很爱和姐姐玩,不太理几个哥哥。从小被送到美国,很少回来。
  也许是阮郎元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一天,提前为自己留了条根。
  街边上开始有点骚乱。有些身着统一服装的大汉开始清理当年阮郎元被杀的地方。
  摆摊的都赶紧收摊撤离,腾出一片广阔的地方。
  叶龙知道,阮家人要来祭祀了。
  几辆越野车开过道,后面一辆白色的加长林肯缓缓驶入已经腾开了的“祭奠”场所。
  几张长桌覆盖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水果蜡烛和香炉及其它贡品。
  车门被一名大汉打开,从车里伸出一双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和一双白玉般的小腿。
  大汉手伏在车门上沿,主人从车内慢慢出来。头戴个宽沿儿遮阳帽,太阳眼镜。一袭素白长裙,婀娜多姿,朝摆着祭品的台前走来!
  她是谁?叶龙暗想。
  阮玲玲还在狱中。阮家难道除了阮继祖还有亲人?叶龙惊到。
  人群熙攘。美女旁边有众人遮挡,看不清楚。
  叶龙结账出门,朝围观的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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