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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实兵对抗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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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撤!”木兰命令道。
  在与司马楚取得片刻汇合后,木兰的二十骑举着拉风的将旗朝东北方向急驰,身后扬起阵阵沙尘。
  在看到宽大的将旗后,途中越来越多的“蓝巾”军加入到了追击的队伍,他们完全打乱了建制,只要系着“蓝巾”,就往死里追那伙扛着将旗的士兵。对抗前西军主将就曾放下狠话:一旦将旗有失,夺回者赏千金。
  “九夫长”,贺兰冲边策马边对着木兰说:“追咱们的‘蓝巾’军不少哩!”
  “大概有多少?”
  “看着至少有上千!嗯,只多不少!”贺兰冲喘着气说道。
  “好,那就让他们追吧,说不定还能改变敌方的战斗部署!”
  贺兰冲轻松地在马背上举起了左手,微笑着为木兰竖起了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木兰哪里知道,她一个不经意的想法,却在后面的战斗中立下了一桩弥天大功!
  就在上千“蓝巾”军追赶将旗的时候,在演习区域的东北方向,一小股魏军陷入了大队柔然骑兵的重围。
  领头的军官披挂着一身将军铠甲,身后披着一袭镶着黑边的红色披风,披风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红光,在一群魏军中显得十分醒目。他身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骑着战马,穿着一身白色布衣长袍,并不慌张的神态倒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魏军外围,上百柔然骑兵策马绕着圈欣赏着山坡上自己的“猎物”,在他们看来,今天所围猎的这些人必定是魏军中的大人物。只要将其活捉,必是奇功一件!
  被围的魏军同样有二十余骑,除了两个核心的人物外,其他的侍从完全不知所措,不时能听到战马的嘶鸣声和战马惊慌失措的异动。
  “陛下”,布衣男子对身旁披着红披风的人说:“看来今天他们要抓活的,这么半天都不进攻!”
  “不要怕,会有转机的!”
  “想当年,陛下十六岁就率领两万虎狼之师扑灭敌六万骑兵,并收复云中郡,那是何等的壮举!如此看来,现下这场景似乎也不足为奇!”布衣人捋了捋胡须道。
  “此处不远即是我大魏怀荒军镇,相信其侦骑看到我等,必会通报领兵来救。因此不必惊慌,与敌耗着便是。”
  “钦佩之至!”布衣人坚定地看着身边的这个人,相信有他在,定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尽管主将临危不惧,可其身边的侍从们依然绷紧了弦,纷纷向其身边靠拢,长剑紧握在手中,时刻紧张地盯着敌人,只等敌人来袭。
  领头的柔然军官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凭直觉,对方似乎是魏军中的大官,想活捉还真不那么容易。在发起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后,他彻底打消了活捉的念头,取回首级也不错,免的夜长梦多。
  就在他准备下达攻击令的时候,凭借着多年来在草原和大漠里的骑术经验,他听到后方有至少十几匹战马发出的马蹄声在渐渐逼近自己。他下意识地朝后扭头张望,发现在滚滚灰尘中,一面魏军大旗配合着一群骑兵朝自己冲杀了过来!
  柔然军官有些想不明白了,此次狩猎,自己无论如何也有上百骑,后方哪个吃了豹子胆的魏军敢在如此劣势下发起进攻?难道是自己围定的魏军将领级别太高,惹得身后这群魏军不要命地发起自杀式攻击?
  与此同时,被围在阵中的魏军将领们也看到了远处冲杀来的魏军骑兵,他们被这一幕振奋了。但自己的职责是保护被围在正中的大人物,没有命令是不得擅自离开去冲杀的。
  他们看到在远处山坡上,地面与天空的棱线处,这伙魏军停下了脚步。二十骑魏军横列摆出“一”字阵型,大旗竖在队伍中央,稍作休整便列队排开朝自己冲了过来。
  柔然军官没有惊恐,旋即命令后队四十骑改前队,由一名幢帅(柔然军中率领百人队的军官)率领,干掉那伙冲过来不要命的魏军。
  一名幢帅受命后,随即投入了战斗,他命令队伍呈散兵状散开,以自身的兵力优势对魏军发起进攻。他的骑兵奔跑起来,很快开始做加速冲击运动。
  被围在阵中的魏军红袍将军不禁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了,他知道不远处十几里外就是自己心爱的怀荒军镇,但救援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刚被围定,就有援兵。援兵即便知道自身数量不够也敢冒死冲杀过来,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在马镫上站了起来,直挺挺地跨在战马上张望。
  起先他看到冲来的魏军呈“一”字形铺开,在快接近柔然军官派出的骑兵后,通过“人”字形逐步收缩兵力,最终变成两路纵队,像一把尖刀插进柔然骑兵阵中,使呈散兵状的柔然骑兵顿时失去了兵力优势,两翼的柔然骑兵无法与魏军骑兵有正面接触,原先二对一的兵力优势瞬间不复存在。
  “好战术!”跨站在战马上的红袍将军不由拍手叫好。
  其实一直在摆脱“蓝巾”军追击的木兰并不知道此处有魏军高级军官被围,她只是命令所属的二十骑快速奔跑,找机会逃脱。谁承想,竟意外发现一大群柔然骑兵围着为数不多的魏军,便心生一计。
  麻奎等人也看到了远处的一幕,他请示木兰是否救援。木兰的回答十分干脆利落:既是魏军被围,为何不救?况且仗着自己身后的上千骑兵,怕他柔然作甚?
  麻奎一想也是,虽说“蓝巾”军紧追不舍,但说到底也是咱魏军序列,抢将旗固然重要,可遇上柔然人也是一致对外啊!
  于是木兰命令所属二十骑按照自己的命令不停地变换阵型,以达到麻痹敌人、取得优势的目的。木兰的二十骑瞬间像一把尖刀插进了敌人的心脏。
  木兰在两路纵队的左首,右手握长剑的她必须反手才能对正面迎来的柔然骑兵构成威胁。木兰并不慌张,即使在高速运动的状态下也十分冷静,她向前平举长剑,很少与柔然骑兵的兵器相碰,总是窥空出击,专找对方没有铠甲包裹的脖子部位,不击则已,一击必使对方栽到马下,吐血而亡。
  司马楚在纵队的右首,他高举着将旗,配合着木兰冲杀。反应机敏的司马楚不时躲闪,自己手握将旗,不能对敌进攻,必须保证冲杀过程中将旗不倒才行。
  倒是处在司马楚身后的麻奎配合得当,但凡司马楚躲闪,他必硬上去刺,连着两个柔然骑兵在挥手砍杀旗手未得手后,竟被旗手后面的麻奎一剑刺中,栽倒在马下。
  木兰麾下训练有素的二十骑毫发未损,成散兵状的柔然四十人队没有多少纵深,经过短暂的接触,就冲出了柔然人的散兵队列,六、七个柔然骑兵应声栽到马下,其余人纷纷勒定战马,掉头准备追击冲过去的魏军。
  就在他们掉头的一刹那,发现远处灰尘中竟潮水般冲出大队魏军骑兵,他们脖子上统一系着蓝巾,一群系着蓝巾的魏军骑兵在高速运动的状态下把刚刚掉头的柔然骑兵直接撞倒在地,柔然骑兵齐腰被撞倒,直至被踩踏,竟无一生还。
  仗着身后上千魏军骑兵的气势,木兰没有迟疑,命令所属二十骑继续向山坡下的柔然骑兵冲去。方才有所顾忌的魏军红袍将军一下子兴起,命令所属侍从放开了厮杀。木兰的二十骑在他的配合下,竟把上百柔然骑兵冲地七零八落。
  柔然军官一看不好,自己的部队已经被冲散,而后面竟跑出了大规模的魏军骑兵,源源不断的朝自己冲了过来。这种玩命的仗是绝对不能打的,在经历了短暂的抵抗后,竟扔下部众不管,独自逃命去了。
  剩下的柔然士兵在看到军官跑路后,也毫无斗志,马上四散开来。
  激战过后,魏军开始打扫战场,收缴柔然骑兵的战马、装备,以及他们的人头,好回去邀功请赏。方才被围的魏军红袍将军仔细一看,虽说都是魏军,穿着一样的衣服和铠甲,但似乎刚才玩命冲过来的魏军装备齐整,而后赶来的魏军脖子上系着蓝巾,手里的家伙什五花八门,有的竟拿着烧火棍、擀面杖。他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
  “这位九夫长”,红袍将军看了看木兰身上的护甲说道:“你等可是从怀荒军镇前来?”
  木兰正欲抱拳行礼,却口中一阵酸爽,竟忍不住一张口呕吐了出来,瞬间五脏六腑仿佛粘连在了一起,恨不得统统吐出来。
  其实,此役是木兰从军后第一次与敌正面接触,第一次与敌正面对砍。之前在军中的训练也好,夜色中救出云海将军也好,都没有与敌正面拼杀,还未真正杀过人、见过尸体。
  望着满山头的鲜血、被割去头颅的尸首,木兰两眼犯晕,跌落下马,与之前呕吐在地上的呕吐物来了个亲密接触,粘得头上、护甲上到处都是。
  木兰自幼习武,自然懂得如何拼杀,但当其真正见到恶臭的尸体的时候,还是会犯晕的。说到底,杀人是个慢功夫,需要一个过程。
  众兄弟作为新兵,更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平时说说笑笑也就罢了,真正上了战场,才明白生命的可贵,才深知战友间的情分。
  看到木兰跌落下马,见过世面的麻奎和贺兰冲赶忙下马,将木兰扶起。在经过短暂的清醒后,木兰决定马上离开此地。趁西军还未清理完战场,马上离开。免得当了人家的“俘虏”。
  于是,木兰也未来得及与红袍将军言语,便匆忙上马,命令众兄弟立即跑路。
  红袍将军见状,马不停蹄地追去,所属侍从紧随其后。
  清理完战场的“蓝巾”士兵由于完全打乱了建制,没有将官统领,也稀稀拉拉地一哄而散,一窝蜂纵马朝西军大营开去。抢到战利品或者头颅的兴高采烈;没抢到的耷拉着脑袋,追击吧,人已走远,不追吧,实在不能无功而返。
  怪只怪乞伏图只顾让将士们追击,自己却候在西军大营,致使前线无将领指挥统领。
  即使这样,仍有个别实心眼的士兵骑着马沿着尘土扬起的方向追击。
  第一次与敌厮杀的木兰强忍着恶心,命令二十骑纵马继续奔跑,在跑了一阵后,突然发觉好像方向走错了,才向南折返。
  “九夫长”,这下是贺兰冲策马跑到了木兰旁边,道:“方才我等救起的红袍将军还在后面跟着呢。”
  强忍着晕厥,木兰这才想起这群人,忙命令停下。
  木兰调转马头,望着马上到近前的红袍将军,道:“敢问将军有何贵干?”
  红袍将军勒定战马,道:“适才你等救了我们,还望通报姓名,让我等酬劳各位。”
  “哦,不足挂齿,在下军务在身,还需赶路,望将军海涵!”
  “既如此,本将也打算去趟怀荒军镇,你等带路如何?”
  “诺!”木兰迟疑了下,道:“到军镇处,将军自行进入便是,我等还需将实兵对抗进行到底。”
  “哈哈,好!”
  此刻的东军大营已经陷入了重围,陈参军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转,各种状况已经让他如临深渊。
  本打算在对抗开始前,按照计划派出奇兵,在大营西北处扎下营寨,与大营呈掎角之势,互为配合,互相支援,以保周全。怎料奇兵出发不久,就陷入了西军的埋伏圈,“前线督导官”当场判定该部队“阵亡”,撤回了营寨。
  东军指挥机构不明就里,刚刚派出的军队怎么就陷入了埋伏?
  “将军”,云翔道:“依末将看,是否我军计划遭到了泄密?”
  “事已至此,想不得那许多了,马上调整部署,来点新花样!”陈参军刚说完,忽又想起一事,问道:“各路斥候回来没有?”
  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陈参军又问云翔:“你推荐的‘先锋营’的精锐可回来了?”
  “也没有消息。”
  “难道,我们派出的侦骑全被西军俘获?”陈参军陷入了彻底的绝望,道:“看来刚开战半天,我们就几乎输了。”
  “报——”,一哨兵来报:“禀将军,西军大队人马来袭,其主力在我大营前二里处,我大营东门正遭到袭击。”
  “西军怎么来得这么快?”云翔不禁叫道。
  “别慌”,关键时刻陈参军体现了一个主将应有的沉稳和风度,道:“看来西军也不是铁板一块,我大营东门处的西军未与正面主力配合就先行攻击,足见西军的指挥有漏洞。况且我大营正北的标山还在我手里,本将在那里还驻扎有步兵呢,制高点仍在,还怕他西军不成?”
  “听将军所言,我等又有信心了!”独孤信高兴地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即便被围,镇主也没有判定我东军阵亡,看来镇主有意要我等继续拼杀,不到最后,绝不言弃!”云翔道。
  “不错”,陈参军起身道:“就是‘阵亡’,也要‘亡’在冲锋的路上。”
  “报——”,又一哨兵来报:“禀将军,大营东门处的西军已被我击溃!”
  “好”,陈参军高兴道:“是哪支部队抵挡的?传我命令,通报嘉奖!待对抗结束后,本将为他们请功!”
  “传我将令”,陈参军又召集各营主道:“各营列队,准备与敌搏杀。在哪作战都一样,他们打到老子家门口了,还省的老子往过跑了,通知各部,击退敌军,重重有赏!”
  “诺!”
  此刻,处在东军大营外的“前线督导官”发现西军几乎已经将东军大营围死,正准备写条陈送至军镇镇主处,却冷不丁抬头望见,在东军大营正北处的标山上,一排系着红巾的骑兵整齐地呈“一”字形排列在那里,中间竖立着军镇将旗。宽大的将旗迎风招展,一个硕大的“魏”字十分拉风。
  “前线督导官”不敢怠慢,慌忙在条陈后用笔补上一句“然东军将士夺得将旗”。
  这一幕不光“前线督导官”看到了,几乎与此同时,西军带队的副将也看到了标山上的将旗,他斜跨下马,不住地在地上捶胸顿足。立在东军大营外围的西军士兵看到了,顿时失了士气,刚才的激昂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领兵的西军将领清楚,即使自己合围了东军,但失掉了将旗,一样是输掉了对抗,况且东军还未被宣布阵亡。
  云校尉难掩激动的泪水,指着标山上的魏军道:“看,是木兰!木兰带着将旗回来了!”
  陈参军和独孤营主一干人等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仿佛一个被疾病判了死刑的病人一下子又起死回生了,陈参军喜极而泣: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东军大营中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
  谁没想到原打算持续十日的实兵对抗,不到一天就结束了。
  很快,从军镇传来镇主将令:本次实兵对抗,东军获胜!各营归建,休整一日,各将领、营主齐聚军镇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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