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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蝼蚁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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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审问中忍不住想杀了哪老乞丐,老乞丐颤栗的说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太守的人,你要杀了我,你也得死。”
  叶青笑笑,“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怎么做?”
  陆陆续续的百姓,富商,酒馆老板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
  他们抱做一团,有的一家,有的只有父亲或者母亲。
  叶青问,乞丐答。
  原来太守早就知道,还有贵族参与其中。
  有的孩子经他们的手卖到了外地,有的女孩不是进了太守府,贵族的手里,就是卖到了青楼,这些乞丐之所以怎么嚣张,都是因为背后有太守撑腰。
  他们狼狈为奸获取暴利!叶青问完,将这些乞丐说的刻在木板上。
  带着阿莲离开了,他们坐着马车走出了这座动荡的大阳城。
  百姓们找到了孩子,在痛苦,兴奋,愤怒之后他们看向了地上的乞丐。
  百姓将哪些乞丐们围起来,愤怒淹没了他们的理智,他们叫喊着,哭着,狂笑着,撕咬着,用石头,用木头,用手。
  地上的乞丐不是被砸成肉末,就是被百姓分食。
  他的惨叫声刺激着疯狂的人群,他们的惨叫成了百姓耳中的美乐。
  一个女人挖出乞丐的心脏,呆呆的看着。
  “我的女儿被你们卖到了哪里?”男子疯狂的问道。
  他的嘴角残留着血迹肉渣,好像忘记乞丐已经死了,还在不断的问。
  突然有一个人说道:“看,那是神仙写下的!”
  众人看向旁边是木板,当他们看到时,彻底的爆发了,长期以来的压迫,仇恨,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向城东的太守府蜂拥而至,沿途的贵族府邸遭到了攻击,每当有人在贵族府里找到亲人,都会大吼到:“我们的孩子在这里,杀了他们。”
  大阳城的百姓,捕快,甚至官兵都反了。
  他们杀进贵族府邸,杀进太守府,将一个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砍下了头颅,挂在大阳城城墙上。
  整个大阳城陷入了喜悦当中,人们奔走相告。他们好像获得了新生,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消息传到了宋国朝堂,大臣们议论纷纷,文官们主张调查原委,先平息民怨,嘴里大骂大阳城百姓霍乱国家。
  贵族则一致主张讨伐叛乱,杀掉伤害贵族的所有叛民,保护贵族利益。宋国皇帝最后一纸调令,十万大军直扑大阳城。
  西城西山上!“大阳城乱了。”天寒淡淡道。
  天雪问道:“你说结果如何?”
  天寒肯定道:“不用说也知道,王胜民败!”又兴奋的说:“那家伙来了,我去会会他。”天雪清冷道:“我和你一起去。”
  叶青和阿莲也来到了西城外,在西山上找了个好地方住了下来。
  “老公为何不走?”阿莲不解的问道。
  叶青思虑道:“我怎么做,不知道是害了他们,还是帮了他们。”
  阿莲安慰道:“老公不必介怀,百姓心中早有怨气,只是提前爆发了。”
  叶青道:“但愿吧”转身去山上,砍了些木庄,搭建起了马棚。
  阿莲则在马车前后四角,把上面按的支架,往地上一扳,一套,四个三脚架就把房车支撑的平稳坚固,
  然后将拉房车的五匹骏马,下了车套和两匹神驹栓到叶青搭的马棚里,马棚四面挡风,设施俱全。
  上山正好没有寒风,叶青和阿莲就在外面摆了桌椅,
  叶青说道:“莲儿外面寒冷,你先回车里,不要冻着了。”
  阿莲知道他心中有事,需要时间。没有说什么,听话的上车去修练了。
  叶青独自喝着酒,思绪飘了很远,想到了地球,想到了家人。看到现在的大阳城,又想到了那二千年的王朝更迭江山易主。
  “哟!阁下好雅兴,刚把大阳城扰乱了,就在这喝酒看戏。佩服佩服!。”
  一个青衣男子走来正是天寒,他调侃着走来。
  把叶青从思绪里拉回到了现实,抬眼看去,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气度不凡,看上去有些懒散,
  女的气质清冷,貌如天仙和阿莲一个级别。
  叶青继续喝酒没有搭理,那男子也不介意,自来熟的座下,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到是那女子只是站在两人旁边,轻轻行礼道:“天雪见过公子。”
  叶青坐在椅子上向其拱手行礼道:“在下叶青,来者是客,请坐!”
  天雪应声坐在天寒一旁,天寒见叶青继续喝酒,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时觉得尴尬。
  拱手对叶青行礼道:“在下天寒见过公子,特地来讨杯酒喝。”
  叶青把酒杯一放:“你谁呀,什么时候坐这的”
  天寒厚着脸皮道:“刚刚是我不对,你就不要抓着不放了。”
  叶青憋着笑说道:“我刚刚真的没有看到你,我只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
  天寒语塞,就算是脸皮厚也架不住,天雪赶快解围说道:“刚刚是天寒不对,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叶青笑道:“我不怪他了。”
  对着天寒道:“我原谅你了,来喝酒。”说着给天寒倒了一杯酒。
  天寒一笑:“来来来喝酒。”叶青与天寒对饮,后又叫出阿莲与二人见过,四个人在山上喝酒欢谈。
  三日后!
  此时的大阳城已经归于平静,贪官、贵族的头颅都挂在大阳城的城墙外。
  一城百姓高兴无比,就像过年一样大摆宴席。全然不知道危险正在临近,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日夜星辰的向大阳城进发。
  周边的房县为了抢功,擅自领兵向大阳城攻来。城外的百姓看到后,跑回城里告诉了城里正在欢呼的百姓。
  百姓哗然,有野心的人对慌乱的百姓说道:“我们杀了官员,贵族就是死罪,现在我们逃跑也会被追上,到时候逃无可逃。”
  “狗娘养的贵族,害得我家破人亡,正在朝廷又要杀我们,这是要把我们逼死呀!”
  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说道。“既然没有活路,我们反了。”
  “反了”……朝廷把老百姓逼得忍无可忍,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压抑了太久的愤怒终于彻底爆发了。
  大阳城的百姓迅速忙碌起来,做自己能做的事。当过兵的组织青壮,打开府库,发放兵器。
  富商们无偿拿出钱粮,筹集军费粮草。妇女们在家赶着做大饼,干粮。商人管粮草,武人征青壮,妇孺做饭菜。整个大阳城在紧张的气氛中,忙碌起来。
  房县的官兵到达后,看到大阳城城门紧闭,城头上也有军人把守。
  一个副将对领兵的将领说道:“现在这大阳城已经城门紧闭,城高墙厚恐怕攻不下了。”
  那将领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看他们虽然身着铠甲,但是队形散乱,武器更是乱七八糟,
  我猜哪些都是刚刚披上甲的百姓青壮,连血都没有见过,大阳城虽然城高墙厚,但我们一定能够一举攻下。”
  这位将领好像已经忘了,连他自己都没见过血,上过战场。
  他一声令下,县兵开始攻城,前军扛着云梯,在盾牌手和弓箭手的保护下,冲向大阳城。
  一时间城上官兵百姓开始抵御,战争就这么爆发了,大阳城就这么反了。
  大阳城百姓和房县的官兵,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县兵箭射比百姓有优势,云梯搭上,开始向城墙上攀爬,百姓射箭不行,但是奋勇杀敌。
  县兵与大阳城百姓陷入胶着,一时间不相上下。县兵人少,最后撤退。
  大阳城百姓第一场战争胜利了,在城头上,大阳城里,万千的百姓欢呼起来,他们正在不知不觉中蜕变,正在走向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几日后,宋国朝廷大军赶到。领兵的是贵族子弟王严,他没有怪罪房县擅自动兵,反而赏赐了一番。
  他看到大阳城的守兵后,对下面的人笑着说:“大阳城一群泥腿子,还想翻天真是笑话。”
  当他攻城久攻不下,便成了笑话。守城百姓在战争中从一开始的慌乱不敌拼死守城,到最后的旗鼓相当。整整城战三月,大阳城依旧没有被攻破,双方死伤惨重。
  大阳城百姓已经有了统一的调度,从青壮百姓在经历了战争后,变成了真正的军人。
  一日,王严无奈的走到城下一箭之地外,看向那久攻不下的城墙,有了招安的心思。
  这时有个城墙的守兵看到了他,高声喝问道:“狗官怎么不打了,是不是怕了,怕了叫声爷爷,我们到时候下手轻点。”
  引来城上守军一阵大笑。王严气的一指守城小兵:“你个贱民死期不远了,你们这些贱民敢反叛朝廷,杀害官员,残害贵族,我劝你们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这话引来守军一阵大笑。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讥讽道:“贱民,我们是贱民,可你们现在打不过我们这些贱民,所以你们连贱民都不如。”
  又是一阵大笑。气的王严说不出话来,那壮汉又痛快的吼了一嗓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
  对着王严叫喊道:“我们是贱民,你们生来高贵,我们世代低贱如狗。
  法律管不了你们,所以你们滥杀无辜!可你们忘了,你们和我们一样会死。
  你能杀死我,我也可以杀死你,你看看城墙上挂着的脑袋,他们都是贵族。”
  城上守军或愤怒或痛苦的仰天长吼,他们笑,他们哭,他们喊杀,他们疯狂。
  王严的怒气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他听到整个大阳城在怒吼,整个世界都是那怒吼声。眼前一黑摔倒马下,被送回了军营。
  “真是不可思议呀!这群百姓短短几月,竟然已经变成了军队。”天寒感慨道。
  叶青笑道:“战场本来就是练兵最好的场地,最简单的方法。”
  “叶公子还懂兵事?”天雪好奇的问道。
  天寒笑道:“你忘了,叶公子曾经在临江州,千军之中斩敌将首级。”
  阿莲笑道:“你们都高估老公了,老公他就是运气好。”
  四人这段时间在上山喝酒看战,天寒好几次都想套出叶青的底细,而阿莲和叶青都会转移话题,不去正面回应。
  这可把天寒急疯了,旁敲侧击不行,直言相问也不说,最后只能放弃。
  这几日叶青和阿莲的说话方式和言语,让天寒甚至天雪都产生了好奇。
  叶青看着不远处大阳城的百姓感慨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如果这几千万的百姓冲出了大阳城,恐怕这宋国也时日不多了。”
  “叶公子危言耸听了吧!这一城百姓能撑到这时已经是奇迹了,更何况是与整个国家相比。”天寒说道。
  叶青想到了一句话,对天雪说道:“我听说过一句话,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其余三人听后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老公,这话是谁说的?”阿莲好奇的问道。
  叶青伸手抱住坐在一旁的阿莲:“我师傅说的。”一开始见到叶青和阿莲,时不时的亲密举动,天雪都会不好意思,
  阿莲也提醒过叶青,但是叶青不以为然,还说:“前些时候四客前辈在时不也没事嘛!”,几月相处下来,天雪才慢慢习惯。
  但天雪有时候还是会在关键时刻,红着脸扭过头去不敢看,天寒到是习以为常,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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