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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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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高上,老头罕见的没有叫茅方起床,练他那练了十多年的太极拳。
  耐不住村里的家犬狂吠,茅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老头,有水没有?渴死了!”
  卧房外,没有回应。
  茅方刚要起身查看,却发现枕头旁边留有书信一封和砚台似的盒子一个,看到这些,茅方苦笑一声:
  “终究还是走了吗?”
  其实自昨日初见丘鹏开始,茅方就知道事有变故,因为有这样一个师弟的事情,老头从来没跟他提起过,那就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老头不愿见,不想见或者不会见的人,所以,根本没有必要跟茅方说,二就是这么多年了,老头只是称呼茅方为小方,让茅方称呼他为老头,两人虽有父子之实却无父子之名,但是昨日邱鹏临走之时,老头却说,让父子二人好好过一个生日。
  不该见的人见了,不该说的话说了,如果茅方还当是个普通日子,那他跟二憨也没什么区别了。
  之所以不再追问,是因为他相信老头,在应该让他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他,所以,茅方才喝的大醉,只是怕,若不醉,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即将到来的离别。
  “小方,当你看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你我虽非亲生父子,但是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这般,所以你才想喝醉,所以,我才让你醉,离别总是痛苦的,即便是我,也难以割舍这父子亲情,但是有些事,却比这一家一户的安宁更为重要,云贵示警,魔族有复生迹象,你大师伯,茅山掌门亲自前往查看,却不料至今音信全无,昨日你所见之人乃是你的五师叔,他邀我一同前往云贵,一为打探,二为解救,但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单凭你师伯为人和修为,即便身死,也不可能音讯全无,但事情偏偏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事情蹊跷,但是大师兄对我有教养之恩,不得不报。我这一去,不知前程怎样,你我也不知是否有再会之期,所以,有些事我想提前告知与你:
  你枕旁之物乃是当年我在你贴身的襁褓中发现的,我师父曾说,此为一重宝,但需有缘之人才能真正解开它的秘密,当年我师兄弟几人研究月余却未有发现,因为这毕竟是你之物,最后师父便让我代为保管,我虽然也不知它的用途,但是我每日打坐苦修有它为伴,总能事半功倍,师父所言不虚,这些年我未曾将它交还给你,一是因它对我修行有益,你尚未入道,给你也是无用,所以,我便占了这个便宜,二来,天地阴阳相生,如此宝物,我且尚不能明其用处,我担心它若有何弊端,我自问还能应付,若是交于你,一单弊端显现,我怕你不知该如何应对。
  话虽如此,如今离别在即,你的终究是你的,是福是祸也只能看天意如何了,你且好自珍惜,至于它究竟是何物,只能待你日后慢慢发掘了。
  再有,这么多年,你因面容一事,不愿在学堂受同学嘲弄,所以我也没再让你继续在学堂接受教育,不学也罢,学有所精自然可以成为国之栋梁,但若不能学以致用终究也是徒而无功,你自幼所学四书五经足以让你立身修德,我所传你太极拳法足够你自保其身,我茅山中的行医占卜,驱邪望气你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不少,足够你糊口立命,今日之后,你可游历天下用其救济众生,也可寻一清净处安身立命,但是此地却不可久居了,我们茅山弟子奉行“正邪对立搏斗终生”所以仇家也是不少,你五师叔来过,怕少不得有心人的惦记,我走之后再难护你周全,你还是远走他处,另谋出路吧!
  最后,不管你以后选择是进是退,切记行事不可高调,不要轻易与人结怨,但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但若是涉及正邪苍生,以上的话就当我没说,只有一条,干他娘的!”
  方程。
  长长的一封信读完,茅方的心里五味杂陈:
  “还以为只是短暂的分别,却不料搞不好就是生死,也好,最起码你这样的走,我还能知道你的处境,也不枉我宿醉一场,不过既然你都不见了,我还怎么能安稳度日了却一生?最起码也要找到你,聊天打屁,论道练功的生活才有意义!”
  茅方的脸上透着坚毅。
  思量一番后,茅方起身收拾了一下房间,带了几件穿了几年的破旧衣物,打包放进了同样破旧的背包里,之后转身进了老头的房间里,熟练的打开抽屉,本想寻个三五百的路费去往茅山,却不料这次的抽屉里却放了有几千块的大钞。
  久贫乍富的茅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稳了稳心神。
  茅方也不客气,通通收入囊中,又翻了翻,想要找找看老头有没有别的痕迹,却又翻出一个小簿子,里面夹杂着一些名片,还有记载着某某某,13*********,日期,还有驱邪,相地等字样,看起来是老头接的“业务”的账簿。
  老头当然不是财迷,他记载这些东西,一是为了做好“售后服务”,防止一些被驱赶的邪祟在自己离开后报复事主,二也是为了方便自己维护苍生的职责——有了它,老头可以快速的分析一些地方灵异事件的原因,方便自己或者同门同道前去处理。
  “竟然连这个都没带!老头啊!看起来你是真的没打算回来!”
  茅方嘀喃一句,对老头的处境更为担忧。
  将东西也收妥了,茅方拿起老头留给自己那砚台似的东西,便出了家门。
  租了个三轮,经过一路颠簸,茅方便来到了镇上的中学门口。
  恰逢学校放学,乌央央的学生三五成群的走出校门,有吃饭的,有购物的,有趁着功夫偷摸上会网的,有家近回家的,反正是拥挤着许多的学生。
  “小蕊!这里!”
  虽然人数众多,但茅方还是一眼瞅见了自己儿时的玩伴,唯一一个不嫌自己丑的女生——杨蕊。
  “茅哥!啥事儿?”
  杨蕊跟身边的同伴说了两句话后,便带着爽朗的笑容向茅方走来。
  看着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冒着鼻涕的黄毛小妮子,现在已经出落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茅方的心里有些成年人的感慨。
  “那啥!你吃饭没!哥请你吃饭!”
  兜里有钱的茅方豪气的邀请到。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又是趁我方大爷喝多了拿的钱吧?我就说你,有钱了给自己买点好的补补,看你都瘦成啥样了?我在这里上学,家里给的生活费都够,缺不着吃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像小时候一样挽着茅方的胳膊,杨蕊像个小妹妹似的数落着哥哥。
  “这次还真不是。”
  茅方看着杨蕊那萌发蓓蕾的身体,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我爸这次又接了个活儿!去云贵!要走好久,所以才给了我一些钱,让我添几件衣服,这不嘛,我才来的镇上,正好看看时间也够,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虽然在家里茅方跟老头都是“老头”“小方”的称呼,可是在外,茅方一直都称呼方程“爸爸”。
  “奥!”
  听闻茅方要走,杨蕊的情绪有些低落,可是仿佛又解开了什么心结,转而又有些开心:
  “那成吧!既然是你的公款,那今天说什么也得宰你一顿!”
  “呦!这不是方神仙家的吉祥物青面兽吗?怎么?草甸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跑到镇上撒野来了?”
  就在二人刚要离开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茅方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村书记家的独子——刘龙。
  说起刘龙和茅方,那渊源可就深了,当年老头带茅方游历千里在此落户,当年还是村主任的刘龙他爹刘怀水看他一老一小两个外地户好欺负,就整天寻衅找茬想要勒索些钱财,老头不为己甚没搭理他,谁知道刘龙变本加厉,想要拆了乡亲们帮忙搭手给他们父子盖的草房立威,吆喝着村里几个混混冲进了茅方家门,没想到一个个的都是挂彩而回,当时的茅方还不记事儿,只是听张婶说,进他们家的五个汉子,四个手臂骨折,刘怀水因为是带头的,另外给加了一条腿,从那以后,刘怀水再没去他家找过茬,但是梁子也是结下了。
  后来等到茅方入学,又是刘龙给他取外号,什么“青面兽”“半边天”等等,让茅方在学校里受尽嘲笑,这才退学回的家,按照少年人的心性来说,这也算是仇深似海了。
  以前因为有老头约束,茅方还不敢怎样,怕惹老头生气,如今自己孑然一身,那还怕个球。
  想到这里,茅方打定了主意。
  拍了拍紧拽着自己的小手,茅方给了杨蕊一个放心的笑容,面对着刘龙和他的几个小伙伴,笑咪咪的说到:
  “我当是谁,原来是刘瘸子家的流脓啊!”
  一句话,激化了矛盾。
  原来,当年那一仗之后,虽然闹事的其他几人都受了伤,但是不知道他们打听的谁,都知道老头有一手高超的医术,便备上厚礼登门赔罪,老头便把他们的伤给医好了。
  唯独刘怀水,任凭他下跪认错,厚礼相求,老头都不为所动,还说什么“天理循环,为民除害”这样的话,因为耽搁了,加上当时的医疗条件落后,所以打那以后,刘怀水就落下了瘸腿的毛病。
  平日在村里,仰仗着权势,村里人都不敢当面说,可是背后议论也不少啊,这还罢了,来到镇上的中学,刘龙凭借家里的钱财,很是结交了一些“意气相投”的朋友,平日里都是以他为尊,俨然校园一霸!若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老爹是个瘸子,那无疑会让自己的威信大打折扣,还有,自己惦记许久的杨蕊居然跟他走的如此亲近,更是让刘龙妒火中烧,如今新仇旧恨,刘龙也是个敞亮人。更不废话,怒吼一声:
  “打——”
  便带头冲了上来!
  白鹤亮翅,野马分鬃,揽雀尾,单鞭,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双峰贯耳……
  用这五六具躯体,茅方给他们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课题《什么是太极》。
  “哇……茅哥原来你这么厉害?”
  茅方新晋小迷妹杨蕊双眼冒着星星,崇拜的呼喊。
  “这都不是个事儿!”
  “那以前怎么没见你使过?”
  “我爸教育我一定要低调!”
  “那你今天怎么又用了呐?”
  “新仇旧恨吧!按捺不住,最重要一点,他看你的眼神令我不爽!”
  “他看我的眼神?怎么了?还有……我……”
  “好了好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糖醋里脊吃不吃?”
  “我要大份……”
  这是躺在地上的刘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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