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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间,常天浩觉有人在拍自。
“起床了,起床了……天浩,你不起床又要挨批了!”大是寝室长,既负责理扫,也负责理纪,常天浩是起床困难户,次都免不了催,有时候还得掀子大法,不过大梦也想不到,仅仅隔了一夜,他所熟悉的常天浩同学已全换了个人——唯独赖床的习惯丝毫不变。
勉睁开眼看表,这是他前最钱的家当,2年前考上重高父亲奖励的、带日的铁城英表,和Walkman一样,最终机降维击给代了,20年后表或女孩子凹型要装饰,谁还傻乎乎上套英表?
6点!
高三生就这么苦逼!
常天浩挣扎着爬起来,一边伸懒腰哈欠,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鬼道我高三这年经了么!”
到了室,前来早自习的同学已坐满了,常天浩对此一直颇有怨言:迫早起晨读对他这种夜猫子来说是最为痛苦、最为致命的反人性规定,但凡能让他眈眈睡到8点钟,表现说不定都能超过一大截,况昨天夜里经了这样的天翻地覆,觉力不济。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问题是早起的虫子鸟吃,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就是那个早起的虫子。
“你怎么一脸心神不宁?”同桌小谭望着浑不自在的常天浩,疑惑道,“昨天又熬通宵看书?”
常天浩刚的坐立不只是习惯性地去摸机,没了机和丢了魂一样。20年后,都人群没机或机没电,那多已丢了条命,如果没网络号,少75%的性命要不住了。他第一天1998,不习惯是正常的,习惯了有鬼,所以同桌看他有点儿反常,却又想不出体反常在哪里!
“没有……没有……”常天浩极力掩饰,“我没这么傻,11点熄灯,6点起床,只有区区7小时,熬夜?我疯了不是?倒是后面个傻姑娘是不是又去晒电池了?”
“晒电池”是很形象的说法,宿舍规定11点要熄灯,为在熄灯后还能苦读那么1-2小时,拼命的同学就用上了电大法,这时候还不行充电,用的都是电池耗颇快,为了钱,学生们想出了好办法,把用得差不多的电池在阳台上晒天,能神奇地恢一点使用寿命。若年后常天浩当看到为机缺电而坐立不的样子,就会想起当年宿舍楼阳台上那露天摆、阳普照、蔚为壮观的1号电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