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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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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太阳照常升起,苏生站在道观的门口,最后一次抚摸这株茶树,一个包裹束在背后,苏生紧了紧包裹,沿着杂碎的石子路,向着山下行去。
  苏生在对赵者撒谎,赵者或许不知道,所以将尺子给了苏生,赵者或许知道,所以和苏生要了那颗能续分神修士十年生命的丹方和一碗血液之后就不知所踪。
  苏生并没有能解决自身问题的方法,苏生无法进阶问灵,也就是先天境界,那是道境的开始,是凡人踏天的第一个台阶,苏生是人魔混血,体内经脉杂乱不堪,而要踏入问灵进阶,就需要元气入体,洗涤肉体。
  苏生尝试了一年的时光,依旧无法将元气引入身体,梳理经脉,元气不入,天弃之人。
  一个连先天境界都没法进入的后天淬体武者,想要进到圣人的后花园,说,你们把地牢打开,我要接几个人走,而且不是一个圣人,是一群,是天方夜谭,痴心妄想。
  或许赵者会给他那把尺子,是因为,即便再给赵者一堆和那把尺子一个层次的圣器,依旧闯不进镇魔谷,甚至见不到宿婷儿,苏生或许见过一些世面,读过一些书,可是,一个人在书上看到的再多,终究有限,代替不了你面对那些大恐怖时的内心无助感,会不由自主的臣服,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
  天启大陆,不知其范围也,却牢牢被五个大势力把控,东有青元宗,即是赵者所在的宗门,历史悠久可追溯到万年之前,即便如今有些许的落魄,也是在其他几个势力中示弱,但是若论底蕴,恐怕其他几个势力都从来不曾探清过。
  北是剑门,人数相比其他宗门而言,相对较少,也是因为剑门严苛的入门考验,剑门中人全凭一剑,从不依仗外物,入剑门之子需选一剑,此后,便是剑亡人亡,剑在人在,性命相修,相对应的是,孤注一掷换来的是绝对的杀伤力,得到的不仅仅是剑修无敌的传说,还有其他修者的疏远,距离感,要说比剑修更危险的事情,就是站在一个剑修的旁边。
  西是千叶佛宗,一群光头尼姑,追求信仰,坚持苦修,磨心志,炼肉身。
  南方有一符道,炼丹,炼剑,炼符,他们眼中没有不能丢进火里烧,一符道宗门旁边是天南山脉,药材,元石矿,凶兽,坐拥天然的资源宝库,同样拥有顶尖的锻炼法门,门下成员各个富的流油,他们不是天启大陆中修为拔尖的那一群人,却是大陆上离不开的一群人,他们是各路修者最喜欢结交的朋友,他们在向这个大陆证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再只是适用于凡间。
  大陆中间是一个书院,天鹿书院,也是苏生此次的目的地,天鹿书院的弟子数量在几个宗门中位列第一,不止止是因为读书人在不论修者中,还是凡世间,独有的超然地位,还因为其有教无类的宗旨,唯有天鹿书院的第五境修者,称为圣人,而苏生的姑姑,就被关押在天鹿书院的后花园,镇魔谷。
  ......
  下山的道路蜿蜒曲折,陡峭险峻,山林间鸟兽鸣叫,清晨的风微凉,苏生抬头望着此间的山水,怡人景色,自顾洒脱一笑,摆摆手,像是在告别这方水土。
  不是所有的山都有一个名号,即便这座山并不小,即便是淬体境界的苏生下山用了一天一夜的功夫,苏生来来去去,也不曾听闻过这座山的故事。
  山下有个村庄,几十户房屋层次错落分布在山脚,往日里颇为寂静的村庄今日份倒是格外热闹。
  “姓刘的,我家少爷彩礼都已经给了,你们家姑娘能到胡家做妾,你还得庆幸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现如今迎亲的轿子都到了村子里,你跟我说新娘子跑了,你是在消遣胡家么?”
  一户姓刘的村民院落里,聚集了一大批的人马,是今日胡家前来迎亲的仪仗队伍,说话的正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脸瘦子,面上带着狠厉,看着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刘贵竹。
  刘贵竹已经急得焦头烂额,懊悔不已,开始后悔这门亲事了,暗自恼恨当初要不是婆娘贪胡家彩礼六两银子,怎么会逼迫的夕儿离家出逃,闹得如今大祸临头,可不是简单把彩礼退回去,就能平息胡家怒火的。
  “要我说,还是贵竹把丫头片子惯的,胡家在这十里八乡都是最有权势的,攀上这根大树,刘家可不得跟着富贵起来。”
  村里三两闲汉倚着杨树凑热闹。
  “就是,就是,父母之命,那啥之言,哪里容的你自己挑三拣四,何况给胡家少爷做妾,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即便是许给村东张老汉,她也得嫁过去不是,如此不守妇道,逮住啊,活该浸了猪笼。”
  一个长的驴脸的病痨鬼,嘴里愤愤的咒道,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的小心思,嘴里吊着几根枯草,仍然骂骂咧咧。
  当烈日慢慢移到天空的正中央,在炙热空气中煎熬的人也慢慢失去了耐心,推搡起来,局面呈现碾压式,贴着喜字的墙头,院落被推倒,刘老汉和婆娘和自家八岁的娃儿被扔到院子中央,看着自己的家被摧毁破坏,娃娃的脸上惊恐,懵懂愤怒,攥紧手里的波浪鼓,不知所措。
  “我就说这丫头不能用强的,不能用强的,虽然山上神仙从来没来看过她,但是总归是神仙托付过来的,都怪你这个红了眼的婆娘,这回完了,完了。”
  哭丧着脸的刘老汉,絮絮叨叨,只知道埋怨起自家婆娘,也只敢小声嘟囔,婆娘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已经慌了神,不言不语,两眼空洞无神。
  院落不大,护卫们拆的很快,房屋全部推倒,值钱的不值钱的和原本的彩礼,全部堆在了新郎装扮的公子哥面前。
  “人到底去哪了?找不到人,你们就不用活着了。”
  ......
  林夕儿很漂亮,十四岁,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玲珑身段,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一分祸国殃民的妖媚气。
  至于为什么林夕儿姓林,不姓刘,是当初苏生送林夕儿到刘家寄养的时候说的,不改名,不改姓,然后丢下了些许银两,独自上了山。
  胡薪第一次看见林夕儿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要这个人儿,而且,他相信,在凤城往西这方圆百八十里的龙田乡,没人敢和胡家争什么东西,家大,有财,便是道理。
  临到头来出了岔子,胡薪很难看,自己成了个笑话,不是杀几个人就能抹除的,越想越气,面容反倒平静,声音平稳,语气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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