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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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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城城墙不高,五丈左右,城墙遍布斑驳,经历过不少刀光剑影的倾轧,看起来就像城墙上的士兵,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风尘仆仆的两人随着刚刚行至头顶的骄阳一同走进了凤城,街道青石铺就,酒楼作坊层次错落,井井有条,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路遇熟人顿足交谈有之,匆匆忙忙小厮有之,携女眷游街有之,勾肩搭背闲汉有之,总之满眼望去,满眼红尘烟火气,苏生不语,林夕儿便不言。
  两人行至客栈,苏生安排林夕儿先行休息,独自下楼,林夕患的是一般的温热,只是时日颇久,风吹雨淋,又有耽搁,现在想要彻底痊愈,就需要一味比较珍贵的紫雪草。
  珍贵之言是因为其对修者有些益处,仅此而已,即便在奇药谱上都排不上号,在凡间已经凭此火热起来。
  “小二,城内最好的药房在什么地方。”
  苏生摆弄着手中的一两碎银,招来柜前的圆脸小二。
  “客观,初来乍到吧,这事儿,小的门清,咳咳。”
  “恩。”
  “这城内最大的药房啊,属那城东的同济药房,里面药物齐全,大掌柜的听说早年间是从一符道出来的丹师,一身医术炉火纯青,两年前城主的二公子......”
  “打住。“
  ......
  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行人皆是匆匆忙忙赶路,苏生撑伞独自漫步街头,屠夫在着急收拾铺前案板上零散的猪肉,小贩低着头推着货车在呼喊避让,苏生忽然觉得心闷,无来头却在心头。
  等到苏生走到同济药房,这条街道除了药房门口停留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和一个车夫,再无一人。
  “小哥,要买药还是看病啊。”
  偌大屋内几个伙计在忙活,一个磨药的师傅停下手中活计,看了过来。
  “桂枝,麻黄,葛根......紫雪草有么?”
  “紫雪草?小哥,其他东西倒是寻常,这东西可不便宜啊,你是做什么用的啊?”
  满脸沟壑的老师傅脸上皱纹更加崎岖,声音倒是硬朗,带了一分疑惑。
  苏生顿了顿,说道:“我家小妹去山中玩耍,患了热病,时日有些耽搁,需要紫雪草除病根,怕留下一些隐患。”
  “荒唐,紫雪草用来给武者淬体,熬筋骨,哪里有这般用途,女子天生体弱,再加病重,如何受的了药性如此大的紫雪草。小子从哪里听来的说法,如此乱来是会出人命的啊!”
  老师傅一脸愤恨的看着苏生,表情厌恶,像极了看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庸医之流。
  “只需要取性温凉草药服至热病退散,再以温热草药慢补回来,就可痊愈,你这般用法,简直就是胡来。”
  苏生有些无奈,耐着性子说道:“紫雪草是用来给武者熬体,可是我取叶细心磨研,去茎,去根,去其精华,留其糟粕,而糟粕的药性就足够可以解决热病拖延留下的隐患,而不用担心药量过大,如何使不得。小子自然知道这病根慢慢温养可以痊愈,但是小子和妹妹还要行很远的路程,舟车劳顿,哪里能休息的好。”
  “浪费,简直是浪费,看你穿着普通书生模样,你可买的起这紫雪草?”
  老师傅顿足,眉头已经看不出纹路,回想似乎可行,但是从来没人会用一株千金的紫雪草来治这种普通药物就可以治疗的小病,这种病武者自然得不上,而能买的起紫雪草的人哪个不是武者?
  “我有丹方。”
  “恩?何方?”
  苏生模样不似开玩笑,老师傅听闻丹方也是收起看待晚辈的姿态,三角眼炯炯有神,细细盯着苏生。
  “武者境界都可以适用的熬体秘方,不和其他熬体秘方相排斥的,可叠用的那种,还能增加进入先天问灵的几率。”
  “此话当真?须知此种丹方,可以换一整个凤城有余!”
  老师傅呼吸急促,引的咳嗽起来,却是有点不敢相信苏生能够拿出这种丹方。
  “残方,药效只有百分之一。”
  “这边请。”
  老师傅腰身不自觉的弯了起来,示意苏生前往二楼。
  ......
  苏生有很多丹方,有很多能够增加进入先天问灵进阶的丹方,不止有,而且炼制过很多,却是依旧进不去问灵。
  苏生也想过拿出丹方会不会有很多不必要的危险,不过当苏生走在门外依旧淅淅沥沥落雨的街道上时。
  想到自己走出那座没有名字的道观,走下那座无名的山,生命已经在遭受巨大的威胁时,便释然了很多。
  大掌柜须发皆白,一双眼睛不似老师傅那般有神,却要更加深邃,额头青筋盘旋,高大身躯盘坐在床榻前不怒自威,随意挥了挥手,旁人皆退散,只剩下苏生,榻上还有一只紫色的老鼠,关在笼子里,很是活泼。
  “老夫姓刘,你可以称呼我为刘掌柜。”
  “小子姓苏,刘掌柜可以称呼我苏小弟。”
  “你实力不弱,年轻一代这附近三州五城与你修为一般者不多,年龄与你一般修为相同的,没有一个,你算翘楚。”
  “谢刘掌柜夸赞。”
  苏生上来时看到了旁边还有一间屋子,应该是一件闺房,想来,这落雨时节,倚窗看雨打芭蕉,很是应景,又看见了那只在笼子里一直翻腾想要出来的紫鼠,觉得很可爱。
  “可是凤城,老夫还算是有点名气,有点能耐,苏姓,大秦没有这个姓的大家族。”
  “小子就是凤城西龙田乡人,小姓,不出奇。”
  “一个人拿一个残方来我这里要换紫雪草,然后报不出一个像样的名号,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知道咱俩之中谁是那个傻子。”
  “其实我是没了办法,才会拿出家传的丹方来变卖,没有玩弄刘掌柜的意思,也没有扮猪吃虎的意味,更不是刘一大长老的仇家来算计刘掌柜,钓鱼之类的,小子从小怕水。”
  苏生这句话说的很轻,保证只有刘掌柜能听的到。
  刘一大掌柜瞳孔微缩,苍老枯瘦的手指不停摩挲盖在腿上的毛毯,面容变色,却犹自强行稳定心神,按捺住自己不起杀心。。
  苏生就像是说天在下雨,来碟花生米一般轻松的语态,说出一个凤城人大概都不知道的名字,然后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停驻在门前的马车,看着淋了雨水的枣红色大马不耐烦的喷着响鼻。
  寂静无声,隔壁的房间一声低沉的闷哼响起,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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