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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大魏文宗 / 第十章 私塾

第十章 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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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句话的人一定读书不够多。”杨奉先很认真的道,“有句话说的好,妇女能顶半边天。”
  杨明儿一脸懵懂,“有这句话吗?”
  “有的,你要是感兴趣,明天就可以到大兄这边来学习字。”杨奉先笑了笑,狠狠的撸了一把这丫头的小脑袋,文宗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也是其中之一。
  修行之本。
  “好呀。”杨明儿拍着手,开心的道。
  “大兄,你自己书还没读好,还教明儿学什么习字。”杨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边走过来了,杨昭今天就换上了昨天王员外送来的那一身新衣服,带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帽子,看起来精神气十足。
  而杨奉先一身单薄的青衫,还蹲在这门口,从下往上的看这杨昭,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土包子。
  “再说了,那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句话,大兄,你不会是在看什么妖书吧?要是被童先生知道你在看妖书,可是要挨罚的。”杨昭笑眯眯的道,“明儿,不如这样,从明天起你跟着来习字。”
  “我不。”杨明儿瞪大了眼,大声的道,“我要跟大兄习字。”
  杨昭脸色一僵。
  “这样啊。”杨昭慢吞吞的道,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也好,本秀才刚考上功名,要去城里游学了,确实有些忙。”
  “这个事还是交给大兄比较好。”
  看杨昭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杨奉先摇了摇头,低头继续读书。
  小人如鬼,你越是去纠缠,对方越是缠着你。
  你无视它,它才会害怕。
  “杨公子,该启程了。”门口,传来了王员外爽朗的声音,杨昭的脸上立马变幻,变为了那一副热情的样子,立马迎了出去,杨奉先摇了摇头,收起了手上这卷书,自己该去镇子私塾里上学了,走到大门口,青砖砌成的大门敞开,在这个大门口,停着一辆高头骏马,骏马浑身漆亮,足有一人多半身高,马车上漆红,虽略显陈旧,但也大气磅礴,可容纳五人并坐。
  “杨公子,上车吧。”王员外呵呵一笑道。
  杨昭左看右看,这才兴奋的登上了这辆马车,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坐过马车呢,杨家的门内,挤着一些孩子和叔叔辈的人,无不是羡慕的看着这杨昭,杨奉先目不邪视,从一侧走过。
  “驾!”马车前,老车夫一挥动马鞭,木然的滴溜一转,进而抽在了这马背上,骏马吃痛,拉动着这滚滚车轮往前了,从杨奉先身旁扬起了一片烟尘。
  “伢。”杨唯一只手按在杨奉先的肩膀上,目视前方,微微笑的道,“走了,上学去。”说着,从袖子里塞给杨奉先一个粗粝的大饼。
  潭乡田间小路向外十里,路边就有一座小山庄,篱笆拦成,盖的木屋不大,这里就是潭乡的私塾,私塾老师是一位年逾70的老秀才,镇子上的人称呼他为‘童秀才’,老先生古板,满口的知乎者也,一辈子靠了三十年的举人没考上,晚年落寞了,就在这镇子上教书。
  年纪虽然挺大,但颇为嫉世愤俗,一直怨恨是当初的主考官眼瞎了,没有选中他的锦绣文章。
  但是从杨奉先拜读的那文章来看,这老先生的文章当年太迂,行文一般一眼,用典也不融会贯通,而是生搬硬套,这的文章能被选中才怪了。
  杨唯父子两到这,免不了又受人羞辱。
  推开这青青院门,两三个少年锦衣玉带,堵住去路,“杨奉先,你们还来读书呢,嘻嘻,你的文章被道台大人悬榜批泽,文章传遍了整个两江省,所有人都在笑话你,先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就你这样还指望高中,靠秀才呢?”
  “说的不错。”一个大腹便便的小胖子走来,这胖子穿着锦衣玉带,他爹是镇上一个有名的富商,一门心思也想供出个读书人来,就送他儿子来这。
  可惜,读书也没多大出息。
  “杨奉先,你还不如回家,不要在这里丢童先生的脸。”
  这些人嬉笑着,按往常杨奉先那木讷的性子,一定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正好被他们好好戏弄上一番。
  杨奉先扫了他们这些人一眼,旁边的杨唯脸色有些难堪,但他为人木讷,不知道该怎么辩驳才好,杨奉先已经走上了前,“滚开。”
  这三个少年齐齐窒息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杨奉先,这杨奉先竟然说滚开,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吗?
  也背后的杨唯都惊呆了。
  杨奉先一只手按在了那小胖子的脸上,搡到了一边,撞开两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直到这杨奉先走进了书院里,一群人鸦雀无声,竟然没一个反抗,那小胖子被推开,脸上赫然一个红印。
  刚才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没有拦住他?难道是说自己怕了他那气场?
  杨奉先刚才那气场确实吓人。
  “杨奉先,我要叫我爹弄死你!!”小胖子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整个人屈辱到了极点。
  这个书呆子竟然敢这样对他?
  可惜,杨奉先已经远去,充耳不闻。
  “书里说的对,小人如鬼,只有不怕他,内心刚正,才能无所畏惧,”杨奉先又有所领悟,只感觉身躯里微微燥热,文气似乎有所增长。
  “寻常的寻章摘句,对文气并没有任何的帮助,这文气的增长异常的严格,非要是在境界的领悟上有所提升,才能精进。”杨奉先对这文气是什么,领悟越越深入了一些。
  只是可惜,这文气究竟有什么用,杨奉先还不明白。
  “杨奉先。”才一进门,杨奉先就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抬起头,面前一个干瘦的老头,神情严肃,面色枯槁,穿着一身很普通的黄麻色布衣,套在身上,就像是衣服被一个竹竿给撑起来一样,手上拿着一把戒尺,阴沉着脸向着杨奉先走来。
  杨奉先目光一扫,这私塾不大,拢共也就二十来个学生,毕竟潭乡能供的起读书的人家可不多,非富即贵,寒门往往是难处学子的,因为家里少掉一个劳力,还要买书,送去私塾,还有束脩,这些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先生。”杨奉先低头道。
  童秀才上下看了杨奉先半响,嘴唇微微一动,最后竟然说出了一句,“先下去吧。”
  在他的门下,不但出秀才少,杨唯屡考不中外,还出了杨奉先这么给悬榜斥责的人,连带着他童秀才都脸上无光。
  当年他考举人屡考不中,本来就心气郁结,又碰上这个杨奉先,真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杨奉先一进门,屋子里就充满了一股戏谑和看热闹一般的气氛,杨奉先眼神一眼扫去,这些人莫名鸦雀无声,杨奉先这才收回目光,循着自己的记忆,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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