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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飞行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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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架飞往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的航班,我坐在窗户边百无聊赖的看了看表,距离目的地还得三个小时。
  “去纽约?”
  一道十分标准的伦敦口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我瞅了一眼,是个白人。他留着金色长发,戴着副圆框眼睛,看起来像个地地道道的英国绅士。
  “是啊,签个合同。”我回道。
  白人男子点了点头,“买票时说是舒适宽大机型,真是扯淡。”他手里玩弄着一个巴掌大的白色小纸盒,展开后里面放着一个木质的小十字架,“要不咱们出去坐坐?”
  出去坐坐?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哈哈的笑了起来。白人男子也跟着我笑着,然后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劲儿使得贼大。我心底一惊,正连忙想按灯叫空姐过来,却发现身体已经控制不了。
  恍惚间眼前的景象飞速变幻,我感受到一丝凉意,往侧边一看,自己居然坐在了飞机外的翅膀上!
  此时时间仿佛已经停滞,飞机不再前行。前面的月亮被一丝乌云遮盖了起来,发出微弱的光线。周围的空气像是有了实体一般,挥动手臂时竟能感到些许阻力,下面是一片汪洋大海,但是海水已经停止了流动。但我自然是顾不上这些奇妙的景象,颤抖着手死死抓住机翼的边缘,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样?外面的景色要好的多吧?”
  我转过头,看到白人男子坐在一边,想说点什么出来,却被恐惧的力量堵在嗓子眼儿中。
  “不要害怕,我是米迦勒,同你一样是受造之物,是那保护以色列人的使者,亦是四十九万六千天使的大君。”白人男子说着,站了起来。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在他的背后,一双纯白圣洁的翅膀抖擞而出。
  我颤颤惊惊的看着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天使。
  米迦勒盯着我看了良久,我脑袋一片空白,指甲抓在机翼边上渗出了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双手拿着一把红色的巨剑,凭空一插,借力站在了机翼的边缘,然后低头向着天空的方向念叨着什么。
  “我……我死了吗?”我不敢再看这个男人,低着头闭上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
  “死?”米迦勒嗤笑了一声,我能感觉到他朝着我走了过来。“经上记着说,耶和华使人死,也使人活。使人下阴间,也使人上天堂。”
  “孩子,这个东西交给你,记住不要给任何人,带到东方去。我米迦勒,是你的审判天使!你所做的一切选择,都将会被记录在册,等候来日的宣判!”
  他说完之后便没了声音,我睁开眼睛想要看看他到底给了我什么东西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机舱内。座位前的小桌板被打开,上面摆放着米迦勒刚才把玩的那个小纸盒。
  朝旁边看了看,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叮。”
  我脸色煞白的按响服务铃之后询问空姐旁边那位先生去哪儿了,她摇了摇头说我旁边是个空座,随后端了一杯水过来,让我再多休息一会儿。
  看着小桌板上的纸盒还有渗出血的指甲,我确定这不是一个梦,拿起那个纸盒,观察了起来。这个盒子只有手心大小,好像是一个普通的A4纸折出来的,打开之后,里面除了巴掌大小印着一个玫瑰图案的十字架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折好,放进了口袋中。
  方才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开始思考起来。这个男人说自己是米迦勒,是我的审判天使!我祖宗八辈可都是地地道道的黄种人啊,要审判也得是什么牛头马面阎王判官来吧?
  再说了这米迦勒是谁?那是神话里领导众天使的天使长!在圣经犹大书中记载,他曾为摩西的尸首与魔鬼争辩,启示录书中预言,米迦勒同他的使者要与龙争战,但以理书中他打败了波斯的两位魔君!是绝对正义的执行者!
  就是这样一位天使长老外,刚才居然给了我一个十字架!难道是亲自要让我皈依基督教?
  我拿出那个纸盒里的十字架有反复看了看,这时机长的声音在广播中响了起来,说飞机起落架卡住,需要做重力抛甩,让乘客们系好安全带。
  过了几分钟之后,飞机突然开始上下起伏的飞行,就像是坐过山车,一阵一阵的失重感引得飞机内的人们惨叫连连。正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飞机结束了动作。机长语速极快的说了些什么,周围乘客高兴的欢呼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小插曲,没多久飞机就停在了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临下飞机前,机长站在门口拥抱了一下每位乘客,说什么上帝保佑之内的话……
  出了机场,我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个梦。掏出手机给在纽约的好友猴子打了个电话。机场离曼哈顿还有一些距离,猴子听我已经下了飞机,嚷嚷着说马上就到。
  我大学毕业后一直吊儿郎当,没干过几份正经工作。后来家人着了急,将我安排进了一家皮包公司。这家皮包公司是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开的,干了有四五年,专吃过水面。我本打算做完最后这一个合同就不干了,但可惜荒废了好几年之后,自己原来的专业知识也忘了个七七八八。这次来纽约其实还有个主要目的,就是想找猴子看有没有什么正经活可干。
  猴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一个朋友,他从小就一直念叨着要出国,崇洋媚外。大学毕业后被人骗到澳洲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卖房子,专骗一些国内的有钱人。谁知道他竟然越卖越起劲,后来干脆到了纽约骗起了老外,混的也可算是风声水起。我在电话里给他说了下米迦勒的事情,这孙子非说我嗑药了,气的我差点摔了电话。
  在机场门口等了一会后,猴子开着一辆看起来破旧不堪的黄色跑车停在了我面前。我看他旁边有个洋妞,黑着脸问自己坐哪,他嬉皮笑脸的下车替我拦了辆的士,让黑人司机跟着他。这黑哥们一路上逼得逼得调侃我个不停,说我被兄弟抛弃什么什么的,最后居然编了一段rap,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到了曼哈顿城区,猴子给我安排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便消失不见。为了倒时差,我在飞机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到酒店之后又饿又困。挣扎了片刻,睡意还是战胜了饥饿,倒头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敲门声将我吵醒,酒店楼道外的声音显得十分嘈杂,一个女性声音响了起来。
  “先生,请开一下门,我们是曼哈顿警局,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我匆匆起身系好睡袍,从猫眼里看了看便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穿警服的年轻白人女性正举着自己的证件,她身后正有两名警员抬着一副担架走出了我对面的房间,担架上盖着白布,很明显,是个死人。
  “噢,您好先生,我是曼哈顿警局警员angel。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鉴于事件的严重性,所以还是请您配合一下。”
  我听到她说自己叫angel也就是安琪时有些惊讶,这名有些土,是天使的意思,而我不久前才见过真正的天使。
  “你,你好,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在十几分钟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是从您对面的房间打来的。受害人声称自己受到威胁,有人闯入房间,我们赶到后却发现……”安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受害人已经死亡。”
  “凶杀案?”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安琪嗯了一声,指着我的房间说:“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吗?”
  我侧了侧身,示意她随意,在美国最怕遇到两种麻烦,一种是钱包丢失,一种就是卷入非常严重的案件。
  “我们调查到您是晚上九点十七分登记入住酒店,在这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没有,我住进来后便休息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谁也熬不住。”我摇摇头。
  安琪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看了一下我的证件,发现没有异常后在对讲机里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到门外道:“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我正准备关门,安琪胸口的对讲机呲啦一声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了一段歌声,听起来像是很多小孩在合唱。安琪被这歌声吓了一跳,连忙按了按对讲机,但是没什么反应,我问道:“串线了吧?”
  谁知我话音刚落,她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能听到?”
  我摊摊手,“我又不聋。”
  此时对讲机又安静了下来,安琪看着我眼神有些闪烁,她拿出手机记下了我的号码。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把猴子叫了出来,让他陪我找个教堂看看十字架的事,顺便换个酒店,因为隔壁死了人,也太晦气了些。猴子见我煞有其事的样子,有些半信半疑,他说这种事找教堂没用,居然带我去了中国城找了一算命大爷。这大爷见我两是同胞,一口方言就飚了出来,说算次命要好几百。我拉着猴子赶紧溜了出去,臭骂一阵后他又找了一个占卜店,说里面的大婶是什么印第安巫师。
  因为算命大爷的缘故,我对美国这种跳大神之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好在这大婶从表情来看有点那么些意思,便拿出纸盒把飞机上的事情讲给了她。大婶接过纸盒里的十字架后端详了老半天,说自己看不太透,给了我一小纸包土,让我随身带着,下次再见到米迦勒就撒他……这一包土一百刀就没了,出来刚要发作,猴子见我有些真的生气,终于给我找了一正儿八经的教堂。
  这家教堂临近华尔街,听说院里埋了一个伟人。我和猴子进去说明来意后,以为并不会被人理睬,没想到等了没一会就来了位自称是沃克的白人神父。猴子见到神父后,一口一个爹的说明了来意,我学着猴子补充了下。沃克一本正经的听完了我们两的描述,示意让我把纸盒拿给他看一下。
  我把纸盒掏出后沃克惊得扶了下眼镜,他放下手里的圣经打开纸盒,嘴皮子上下颤抖着。
  “玫瑰十字的信物……米迦勒……上帝啊!”
  “爹(神父)您说这是什么东西?”猴子没听清他说的那个玫瑰十字的单词。
  “叫我教士就行,这个纸盒是玫瑰十字会的信物!代表着他们的移动城堡要重现人间,这件事我得立马上报梵蒂冈!你们等等!”沃克说了一堆我和猴子没听懂的话后,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不一会,消息便回来。
  沃克看着手机脸红脖子粗的直接拨通了电话,语速极快的与对方交流着什么。片刻过后,脸色黯然的把纸盒递回给了我。
  “教会决定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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