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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双河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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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雾群山,双河平原,双河小镇。
  双河小镇紧挨氪林,森林在这里逐渐稀疏,直到最后几棵树都已在坚实房屋的包围之中。
  土地往东逐渐倾斜,尽管时不时有小块树林点缀其中,但农场、以树篱相隔的田地以及牧场从村外一直向东延伸到溪林及其中纵横交错的溪流与池塘。
  村子向西的土地也同样肥沃,多年来那里一直草木茂盛,但位于氪林的农场却屈指可数,越靠近沙丘牧场越少,离沙丘还有几里的地方就没有牧场了,更别说是靠近迷雾群山的地方了。
  透过氪林树梢在村里就可看到迷雾群山,它距双河镇虽远,但从村子里看还是一目了然的。
  有人说那边的土地太多岩石,好像双河平原其它各地都没有岩石似的。
  还有人说那是块噩运之地。
  少数人则嘀咕着根本没必要离迷雾群山这么近。
  不管怎样,只有最坚毅勇敢的人才在氪林耕种。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如热雨般毫不留情地掠过双河镇周边的麦田,周边热气腾腾,完全无黎明之时的清冷。
  突然一群陌生来客拉着一辆木车走过了第一排房屋,进入了双河小镇,一群孩子和双河人便带着奇异而警惕的目光审视来者。
  可当看见那群人中一道清瘦的年轻身影时,眼中的警惕消失不见,反而挥手寒暄,亲切问好。
  这一群人,显然就是自迷雾群山中走出的穆仁、方筱芳、李成国以及伤势严重的方雷、王大石五人。
  当穆仁答应方筱芳可以出手医疗她奶奶的病之后,便和李成国找到少了一手一脚的方雷、王大石两人后,就踏上了前往华夏首都京市的路途。
  可方雷、王大石二人的伤势严重,甚至稍有不慎就能危及生命,众人商议后,在迷雾群山中制造出一个木车,用于安放不便于行动的方雷、王大石两人,准备停住在迷雾群山双河平原上的双河小镇,休养生息。
  于是,李成国拉着承载方雷两人的木车,穆仁、方筱芳带头领路,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来到了双河小镇。
  方筱芳、李成国等人由于初来乍到,倒是十分好奇看着四周在地上摔跤翻滚、玩追人游戏和滚环大声尖叫着的孩子们,而穆仁则熟视无睹,见怪不怪。
  方筱芳见穆仁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轻眨了几下,显然有些好奇,开口道:
  “穆仁,听你说你常年在迷雾群山深处居住,你应该也来过这双河小镇吧。”
  这话,显然透露出这一路上,方筱芳没少找话题和穆仁聊天。
  穆仁略微点头,含笑示意,没有过多言语。
  的确,穆仁自小有意识开始,他就居住在迷雾群山山脉,由两位性格怪异的老师扶养长大,这些年来,穆仁除了练功及完成两位老师交托的任务外,偶尔也会来到双河小镇,也认识了一些不错的朋友,通过他们,穆仁了解到一些外面大世界的精彩。
  可以这样说,双河小镇,可以算是穆仁的第二个家。
  穆仁的肯定回复,让方筱芳有些惊喜,俏脸上绽放出一抹似比阳光灿烂的笑容,道:
  “看这双河小镇的样子,应该是在准备什么吧?穆仁,你知道吗?”
  穆仁被方筱芳的明媚笑容震的愣了一下,暗暗摇头苦笑后,应声道:“现在双河小镇是在迎接迎春日。”
  方筱芳轻应了一下,看着四周的双河人,沉默不语,却嘴角含笑,很是美丽,而她的余光所在,一直是那个白衣少年。
  身后拉着木车的李成国见此,心中有些欣慰,小姐为了家主的病,许久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了。
  下一刻李成国将目光转移到了穆仁的身上,眼神深邃,意味深长。
  小子,不管你能不能治好家主的病,可不能再让小姐受苦了。
  而这一切,众人无声,却胜有声。
  双河小镇最近几个月,孩子们很少有机会尽情玩耍、嬉笑,即使当气候缓和到可以让孩子们出门了,但出于对迷雾群山狼群或是熊的害怕,他们还是被拴在屋里。
  迎春日的到来似乎又让他们学会了如何玩耍。
  即将来临的节日同样影响着成年人,宽阔的百叶窗打开了,几乎每家主妇都腰系围群,辫扎方巾,站在窗口抖床单,或在窗台上挂床垫。
  不管枝头是否有了新叶,没有任何妇女会不在节日来临前大搞春日卫生。
  每家院子里都挂着毯子,那些来不及溜到街上玩的孩子们,手拿柳条,拼命拍打着毯子,似乎要把满肚子怨气都发泄在这上面。
  男人们则爬上屋顶检查茅草,经过了一个冬季的风吹雨打,他们要决定是否需要请小镇里的老茅屋匠来修理屋顶。
  穆仁时不时停下来和双河村民交谈,此刻的他,一脸笑容,有了少年该有的生气,而这些,被一个少女带着柔和笑意,看在眼里。
  由于穆仁已有多日未曾来过双河小镇,每个人都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要知道,从迷雾群山边的氪林来双河小镇里的人可是罕见的。
  穆仁谈起在迷雾群山中冬天的风暴带来的一次比一次严重的伤害:
  谈起的骤变的气候。
  谈起本应绿草发芽、鲜花遍地,如今却灰褐一片的碎石小路,
  谈起本应燕雀歌唱,而如今却鸟不拉屎的山脉某处。
  尽管周围充满迎接节日的气氛,这还是可怕的话题。
  双河居民们摇头叹气:“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事态到处都是一样的坏啊。”
  绝大多数人都耸耸肩膀道:“上天保佑,我们会熬过去的。”
  有些人笑着加了句:“就算上天不保佑,我们也还是会熬过去的。”
  这就是双河人。
  有时他们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冰雹摧毁庄稼,热气腾烧麦田,或者被迷雾群山狼群叼走羔羊,但他们只是重新来过,多年来一直如此,决不轻言放弃。
  轻言放弃的人在双河平原早就死绝了。
  不久穆仁、方筱芳一行人就走到了绿场,那是小镇中间一片宽阔的广场,通常有茂盛的绿草覆盖,但今年春天只有寥寥几处绿意点缀在棕黄色的枯草及褐色的裸露土地间。
  一群摇摆而行的雌鹅圆睁眼珠,在地上找食,但地上并无任何东西值得一啄。
  还有头奶牛拴在那里,嚼着地上仅有的几根草。
  绿场西边,一条名为‘酒河’的永不干涸的溪流从低位岩层露头中涌出。
  水流强劲,足以冲倒任何水中之人,可水味甘甜,胜过其名何止几倍。
  从泉口往东,溪道迅速变宽,两岸垂杨不断,经过一间木制磨房,一直到溪林的沼泽地为止。
  在那里,溪流分裂成几十道小溪。
  在绿场,有两座较低的步行木桥横跨清澈的溪流,还有一座桥较宽,也较为坚固,足以让车马通过,所以被称为‘车马水桥’。
  以这座水桥为中界,从双河码头经过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被称为‘木丘’北上的道路称为寻北道。
  从水桥南下到被称作北山的路则叫做远古路。
  外地人对于同一条路在桥的南北有不同的名称总是感到奇怪,但这条路在双河平原产生以来都是这样叫法。
  对于双河居民来说,有这么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在远离车马水桥的一边,为迎春日篝火晚会准备的柴堆已经堆好。
  精心搭建的三堆木堆几乎每堆都有房屋那么高大,自然,它们必须搭建在极为空旷的裸露土地上,而不是在绿场。
  那儿毕竟还是有些草木存在,虽然有些稀疏,节庆那么多节目中,只有不在篝火旁边举行的才会放到绿场上。
  在‘酒河’溪流旁,许多年长妇女一边竖起迎春木杆,一边柔声歌唱。
  即使被安置在人们专门为之挖掘的土坑里,这棵被去除枝叶、笔直纤细的杉木树干,立起也足有十尺高。
  一群还不到读书年龄的小女孩则盘腿坐在一边,羡慕地看着她们,嘴里偶尔哼着那些大人们唱的曲子的片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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