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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路见不平,锋芒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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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小姑娘连刺出数剑,一个腾挪转身,回身划出一道圆弧的剑光,一字马伏在在地上。
  转瞬两腿用力跃了起来,在空中回身一划,却是在空中回身剑指。围观之人惊叹之余,纷纷鼓掌喝彩。
  少女剑舞的越来越快,如疾风抚柳,变化精彩绝妙。却听见“苍浪”一声,柳剑飞入剑鞘而止。
  飞剑入鞘更是引得大家一阵喝彩。
  少女拿起自己的粗布裙兜,往人群之中讨要赏钱。不登时便有了数十文铜板。
  那俊美少年左顾右盼,不知为何,待到那少女走近了,伸手从那裙兜里面拿出一枚铜钱看了看:“原来铜钱长这样啊。”
  看那小姑娘看着自己,似有恼意。忙放了回去道:“我只是看看而已,看看而已。”引来旁人的白眼侧视。
  那少女走快了一圈,却看到一大汉撒了几个铜钱在地,少女搂着铜钱裙兜弯腰去捡,却被大汉踩住其中一枚铜钱。
  少女起身而视,看那汉子脸上横肉微抖,一身蛮肉:“你这一老一小来此地卖武,可曾交过奉金?”
  少女不知如何是好,呆呆望着。
  那老者闭目而言,“皇家土地,怎么成了你私人索要供奉之地。”
  那人怒骂而言:“一地便有一地的规矩,速速纳上十金,往后你在这城中卖艺均可,如若不然,别怪我将你爷孙两赶出这城。”
  “一日卖艺也不过挣个铜钱百文,你这粗人好没有道理。”老者闭目而微嗔。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便飞踹一脚,势要将那小女儿踹死。
  那老者端坐在地,指上飞出一小石子,弹在那汉子脚心处。
  那横肉蛮汉吃痛,赶紧收脚,单脚跳了数十下嘴里嚷嚷着:“痛痛痛。”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那汉子名叫谢五,平日里横行霸道多了,大家暗地里给他起了个诨号叫“蟹五。”每次骂着他,他却浑然不知。
  眼下吃了这个大亏,知道那老者不是个善茬。
  叫旁人拿过平日里耍的长棍,双手握住冲了过去,仗着年轻体强,要将老者乱棍打死。老者双脚用力跃后开来。
  这第一棍子吃了个空,那汉子抽起那棍子搠向那老者,被那老者单掌握住,脱了那棍下来。
  那人陡然失了力道,跌落在地,如狗扑地,爬起来双拳拍了过去,锤向那老者的头颅而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者双手托住大汉的臂腕,二人较量起力道起来了,僵持着不知道谁胜谁负。
  老者步法稳健,那壮汉蛮力遒劲。
  二人具是使出浑身劲力,势必拼个高下。众人看的吃惊不已,想不到老者还有如此劲力。
  那汉子开口骂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惯会看戏,若还不快帮忙。”
  数位跟班混混把那小女孩制服住,要将那女孩塞入麻袋带走。
  小女毕竟年幼,不敌数位成人汉子。挣扎哭喊着:“爷爷救我。”却挣脱不得,总角秀髻乱作一团。
  这看戏的人虽有义愤填膺者,却无一个人愿意出手相助。倒是有不少人走开了,免得惹祸上身。
  汉子横肉厚唇笑道:“这小娃娃甚是标志,我先拿来做丫鬟使使,等个几年卖到那青楼图个好价钱。”
  老者忧心孙女,分神去看,却挣脱不得。那汉子趁此良机,左脚陡起,一脚踢落在那老者腹中。
  老者飞出数米,毕竟年老体衰,吐了数口鲜血,坚持不住跪倒在地。“我还当你这老东西有多大的本事呢,不过如此。”
  那汉子收了钱盒铜板正要离去,却被一人伸出脚来绊倒,附近之人一下轰散,怕惹祸上身,留下那俊美少年。
  “你这浑小子,忒不是东西。绊了老子,还不快点拿些汤药费来。少顷把你送到官府处置。”那人爬将起来道。
  “钱我就没有,你把我卖了吧。”那俊美少年在那闲看,看着左右。
  “那既然是你说的,我就不客气了。”单手过来握住那少年手腕,正要拽着他走。却不拽不动他,你这小子莫不是生根了。
  正要双臂用力抱他起来,却见这少年鹰眼一瞪,双臂震开那汉子,一掌推开那肉堆。
  “我看你这小子是来惹本大爷的呢,看我如何对付你。”拽过长棍。
  那俊美少年笑道:“你这空手不行,勇气兵器,欺负人呢。”众人见这少年华服异常,颇有胆量,莫不注目鼓劲。
  “我呢,也不要别的,拿起那少女所用的一尺短剑,这个兵器我用一下就可以了。”
  那汉子看到那未曾开刃的表演用剑,大笑起来:“好好好,你就用那剑。”语毕拽着长棍挥了过来,被俊美少年用剑鞘挡住棍身。拔剑出来。
  壮汉见一招不得,拽长棍再搠,直指那少年胸口。
  那少年用剑拨开,一个欺身上去,单掌轰在那肥肉腹部。
  肥胖之人吃痛,仗着肥硕身体护佑。一拳砸向那少年的天灵盖,却被另一黝黑少年单掌接住,拳势堪堪接住。
  黝黑少年伸出一只手,一下斩在那拳头手腕之处,只听见骨裂之声。
  汉子发出一声惨叫。那俊美少年挥过长剑,钝钝剑身砍落,折断了棍身。回臂剑势再刺,直抵胸口。
  若是平常利剑,早就刺穿心骨,洞穿内心。
  这剑未曾开刃,被劲力震荡之下,剑身微弯。
  壮汉胸口被剑刃撞在心口,疼痛之余昏了过去,瘫卧在地。那几个跟班小混混见此情景,丢下那女孩跑了。
  众人见此情形,具都散了,只留下二位少年和那蟹五。
  小女孩跑过去扶起那老者,缓步走来。
  “多谢二位少侠相救,速速离去为妙。”老者擦干血痕,拾掇起东西来,那小女道了声谢,亦去帮忙。
  两人正要离去,却从那远处来了一队制服人马,慢慢走过来的却是一个干瘦公差。
  “闹市伤人者是谁?”那干瘦公差胡狼似的眼光扫过余下之人,略略想了下。
  “是你二人伤人。随我去衙门理论,上面自有公断。”那人略微看了下谢五,见他只不过昏死过去,叫人冷水泼醒。
  男子疼醒过来,捂着手腕。见到来人:“大人,就是这两个浑小子打伤我的。我的手折了。”
  那人倒恶人先告状起来。“去便去,正好用王法整治下你这个无耻匪类。”
  公差押着两人,带着那老者少女和谢五。
  到了县衙,却不见县令升堂断案,而是一个肥胖县丞坐在那案上,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拍了下惊堂木,左右之人有气无力的呼了句:“威武。”
  那上面的明察秋毫四个字也不知道蒙了多少层灰,黑色字都变作土黄色了。
  那肥胖县丞似乎喘着说出:“堂下何人,有什么....冤屈?”费劲蹦出两句,咳嗽起来。
  “大人啊,小的委屈啊,小人在街上看杂耍,却被这两个恶小子打伤。大人务必给我主持公道啊。”说着便看了看胡狼脸的干瘦衙差。
  “胡说八道的东西,血口喷人。”俊美少年不禁要冲过去打人,被黝黑少年挡住。
  那肥胖县丞在那连拍惊堂木:“大胆小儿,见到本官既不下跪,还敢公堂之上胡作非为。
  来人给我按住打个四十大板再说。”左右之人虽然动了动身形,却不敢第一个上,被这少年鹰眼一瞪,吓得不敢上前。
  众人都在想着:“少年华服锦衣,不似寻常弟子。这谢五被打的这么惨,若谁第一个上谁吃亏。”
  鹰眼少年想到“若是打了这群混蛋,罪名倒是坐实了,只恐怕连累两位爷孙。”
  便正色说道:“你这无名县丞敢胆坐在这案上行公事,现下并非公休,尔家大人莫不是公然旷工,让你在这狐假虎威。况且所来四五人,尚且不细细问了方做决断,听一人之言而做如此。莫非你收了贿赂不成?”
  县丞见这少年所言切中要害,当下想到,此人不好相与,若不能治的他服服帖帖,自己定然难办。
  当下言到:“方才尔似动手脚,万不可做此举动,吾细细问过便知。”对着那爷孙:“你爷孙两卖艺,可成看到事情经过。”
  那老者微微抚了下胸口:“这壮汉见我儿孙卖艺,索要奉金,不给便打伤吾,意欲掳走吾孙女,这少侠出手相助,得解此难。望大人明察秋毫。”
  “吾不过是看看戏,又有何人能证明我打过你,掳走你孙女。”便看着那个胡狼似的干瘦公差,手比暗语。
  那公差看了看道:“这二子闹市伤人,却是有公证。谢万当时昏死被吾就醒才能活全。”说着领了四五个人出来,却是那抢人的混混小厮。
  众人具都拍着胸脯说这二子如何伤人,如何作恶。
  肥胖县丞说道:“此时人证物证具在,二子还有什么辩驳。吾看你华服穿着,速速赔偿谢五医药汤费,余下如何刑罚。
  吾自有定夺,暂且收监,押下去。”正要押着二人先锁起来,却被那俊美少年挡住:“尔生了一双狗眼,却不知泰山在前。你可知道我们俩是何人吗?”“吾秉公处理,奉得的朝廷法律,你在此狐言,吾再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肥胖县丞急了起来,忙叫人锁了他们压下去。“这位公子名叫司空断,正是龙云都护的爱子,你们好生大胆。敢胆污蔑吾等义举”
  那黝黑少年以为他会端出自己,没想到却是先说了自己。真的是熟人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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