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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骆宾王墓 蓬头垢面祁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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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呀,你后背上的那把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王芳看着臻浩后背背着的那把剑,虽然只露出剑柄,但剑柄上镶嵌的宝石,让她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哦,你说这个啊”臻浩顺手将剑从后背解下,放在了桌上“留情剑,听师祖说,以前是你们师祖的定情信物来着”说完,嘴里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呃...我们师祖的定情信物?”王芳陷入了沉思,没听说过啊,公孙大娘从未婚嫁,也从未有过婚约,何来定情一说,见王芳好像不知情,倒是刘玉梅像是看出了什么;
  “啊,师姐,你看像不像二师祖房间里面,那幅画像上的那把剑”
  “二师祖的房间?咦,还真是,怎么在你手里”王芳也想起来了,坊内弟子经常替公孙二娘收拾房间,那幅画就挂在床头,这样看来应该是跟二师祖有关联,可是臻浩为什么说是师祖的信物;
  “额...二师祖?怎么还冒出个二师祖来”臻浩不解
  “你不知道?”王芳也是疑惑,按理说既然臻浩知道自家师祖,就因该是到二师祖啊;
  “废话,知道我还问?这把剑是从库房里取出来的,师祖只跟我说是柳五爷送给你们师祖的定情信物,我只知道你们师祖教公孙大娘,其它的我也不知道”臻浩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吧,我们师祖也不叫公孙大娘,这只是师祖当年行走江湖时用的名字,实际上我们师祖叫公孙幽,我说的二师祖叫公孙盈,她们以前一起闯荡江湖,都叫公孙大娘”王芳顿了顿“你刚刚说,这把剑师柳五爷送给师祖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快说说”王芳也是瞬间燃起了八卦之心,一旁的刘玉梅听到有关于自家两位师祖的八卦,也是来了精神;
  “...”臻浩对于两人比自己还要高涨的八卦之心,很是无语,“我要是知道那么多,还轮的到你们问”这也确实,要是臻浩真的知道其中的隐情,但见二女不知,定然会傲娇的调拨二女的情绪,然后在儿女羡慕的表情中,侃侃而谈;
  “我说师姐,就先别管你们师祖那点事了,还是先说说这红衣教吧,咱们要不要,偷偷去她们营地看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来”臻浩一脸的雀跃之情;
  “这...”看着被臻浩调动起来,同样一脸雀跃的刘玉梅,王芳只感觉一阵头大,悔不该答应师父带着这个小丫头出门,更不该告诉臻浩这么多的事情,看着两个小家伙热情高涨,她唯有唉声叹气;
  “别担心,师姐,这种事情我有经验,保证没有任何问题”臻浩拍着胸脯保证,看样子他在门中,没少干偷偷摸摸的事情;
  “嗯?......”王芳和刘玉梅茫然的看着他,是在难以相信,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这种嗜好;
  “额...看着我干嘛?”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臻浩不无心虚的问道;
  “你也知道心虚啊”二女见他一脸心虚的摸样,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实际上,臻浩只是怕引起二女的误会,以免以后没机会对她俩下手;
  “就说去不去吧”臻浩干脆脖子一硬,下了最后通牒;
  “你嘛,我到不担心,可是师妹年纪尚小,怕是不方便”王芳不无担心的道,毕竟自家师妹年纪小;
  “师姐,人家不小了,带我去嘛,我保证不拖你们后退”小丫头见自家师姐因为自己年纪小,不愿去探险,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拿什么保证?就你那点功夫,对付些许地痞流氓还凑合,真要进了营地,发生冲突,你就是个咸鱼”王芳实在不愿带着小师妹一起冒险
  “师姐,当着外人的面,你怎么能说我是咸鱼呢!”小丫头不高兴了,师姐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是咸鱼,好歹自己苦练了多年霓裳羽衣,小丫头对于师姐的贬低,嘟嘟囔囔的愤愤不平;
  “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就你练得那几招霓裳羽衣,顶什么用,去给别人表演剑舞吗?还有,你也知道有外人啊,跟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要闹着跟人家一起偷偷摸摸的干坏事,羞不羞啊你”小丫头被她说的有些无地自容,憋得脸都红了;
  “这怎么能说干坏事呢!”臻浩不干了“刚才你也说了,红衣教可能有问题,咱们是去调查,调查懂吗?这怎么能说是干坏事呢?”两人有了分歧,自然就得争辩,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弄得楼上的食客,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听出了个大概,知晓这几位名门弟子,正要偷入红衣教营地,去调查些事情,听他们的意思,这红衣教怕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三位少侠,姑且算是三位吧”食客乙见他俩越说越激动,怕是会大打出手,不由出言相劝“那红衣教行事,算起来也算是善举,你们这样光天探讨这要偷入营地,好像有些不妥吧”其他食客也是古怪的看着他们,三三两两正在讨论着,这三位一看年纪轻轻,怕是偷偷从师门溜出来的吧,渐渐的一些人看向他们的神色,就有些不对了,犹如看着三个行走的金元宝;
  “关你什么事”臻浩和王芳同时回头,冲着食客乙大吼,小丫头刘玉梅则夹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又瞧瞧,不明所以,随即二人醒悟了过来,王芳对着食客乙说了声抱歉,掩面坐下,臻浩则尴尬的笑了笑,摸着光头看看二女又看看那些时刻,发现其中有人看他们的眼神在放光,赶紧招呼二女下楼,其实经过刚刚一闹,王芳也有些不悦、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于是,顺着臻浩的意思,也跟着下楼去了,只把食客乙吓了一跳,生怕两个人会对他动手,店伙计反应也是慢了一拍,知道三个人下了楼,才想起来菜已经上了,臻浩他们只顾着说话,一口都没吃,帐也没结,不由得冲到楼下,拉住了臻浩:
  “客观,您的帐还没结呢?”
  “我去,差点忘记了,我肚子还饿着呢”臻浩一拍光头,恍然大悟“赶紧给我打包拿下来”说着,走到柜台前,把帐给付了,一回头瞧见王芳和刘玉梅,小丫头正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合着不是她们也还没吃呢,感情两位姑娘打一上楼就在跟臻浩在聊天,全然忘记自己上楼是来吃饭的,店伙计见他们聊得正欢也没好意思过来打扰,此刻见到臻浩结账,二女也算是想起来要吃饭了,尤其是刘玉梅这个小丫头,跟臻浩一样,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等等”赶紧叫住了店伙计“再来一只烧鸡”
  “好嘞,马上给您送来”店伙计见臻浩已然付了多余的烧鸡的帐,欣然准备去了,不多时,店伙计就将打包好的食物,交给了臻浩,三人这才赶紧离开了这家酒楼;
  三人一路直奔城外而去,一路上,刘玉梅和臻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王芳一听净是些小孩子的淘气语言,干脆闭口不言,就这样三人穿过了醉蝶林,直到了奔鹿原这才停下,恰好路边有一间茶馆,三人赶紧进到里面,找了张桌子坐下,由王芳叫了壶好茶,待到茶水上来,臻浩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食物,一人独占了一只烧鸡,大吃特吃起来,实在是饿的,从下山到现在,这都过了晌午了,粒米未进,着实饿的不轻,至于马车上的点心,说的好听叫点心,实际上就是几份干粮,臻浩实在提不起兴趣,见到臻浩大快朵颐,王芳和刘玉梅,也不再客气,不过必经是女孩子,要讲究矜持,虽然是饿极,但也不可能像臻浩那般,不顾形象双手齐上连撕带扯,满嘴油腻,就是小丫头看的都直邹眉头,小姑娘心里嘀咕道:“这哪里像个道士”;
  一顿风卷残云,臻浩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发出了舒畅的呻吟,吟到深处,情不自禁的用他那双油腻的双手,摸了摸光头,直看得小丫头,一阵恶心,瞬间没有再吃下去的想法;
  恰在此时,一身纯阳装扮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此人蓬头垢面,瞧不清具体长相,也不知是谁,竟是直奔臻浩这桌而来,臻浩正陶醉于烧鸡的美味,待见到此人时,已然是面对面了,臻浩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开来,还不完伸头大量了此人一番:“这位师兄,你也是纯阳的,怎么像个叫花子”
  “哎.小心”王芳见那人对着臻浩伸出手来,一位是要对臻浩不利,赶紧出声提醒,同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小的刘玉梅一脸慌张的抱住了她的大腿;
  “嘣”熟悉的声响,熟悉的力道,这是一个熟悉的暴栗;
  “啊...”臻浩一声惨叫,有些熟悉的问道;
  “师兄你个头”
  “师父!”臻浩这才发现这个人是自己的师父,王芳此事也认出他来了,不由得惊呼“祁道长!”
  祁进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见桌上二女未吃完的烧鸡,不顾形象的拿起来就吃,臻浩从未见过师父这边摸样,王芳亦是被眼前的前辈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赶忙将手中的佩剑收了起来,只是小丫头心里有些吃味,那是她的烧鸡,却不敢说话,刚刚见师姐拔剑吓到了;
  “师父,您这是...被打劫了?”臻浩小心翼翼的看着祁进,还是问出了可能挨揍的问题,
  “嘣”果不其然,祁进顺手就给了他一下,臻浩无辜的摸了摸头,小丫头在一旁乐的咯咯直笑,王芳也甚是好奇,“祁师伯,您这是怎么了”
  祁进白了一眼臻浩,看了看王芳和刘玉梅,刘玉梅又紧了紧抓住王芳衣角的小手,“哦,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是萧白胭的弟子是吧”
  “祁师伯好眼力,正是晚辈”王芳小小的激动,没想到这位前辈还记得自己这个小辈,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
  “唉”吃饱喝足的祁进,跟臻浩一样拍了拍肚子,接着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说吧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我干嘛,赶紧结账走人啊”祁进见三个小家伙愣愣的看着他,不由得微微脸红,不就是蹭你们一顿吃的嘛,王芳率先反应过来,赶紧结完帐,与臻浩他们一起跟随在祁进身后,朝着长蛇谷的方向而去;
  臻浩快速赶上师父的步伐,与祁进并头而行,扭着头问道:“师父,咱们去哪儿?”
  “骆宾王墓”
  “骆宾王是谁?”臻浩显得很虚心求教,祁进眉头直颤,一旁的王芳忍俊不禁,小丫头则是同臻浩一样,疑惑的看着师姐,没办法王芳只好向小师妹解释;
  “洛宾王是一位诗人,初唐四杰之一,为扬州起兵反武则天的徐敬业作了《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后来徐敬业兵败,此人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被杀了,有人说是出家为僧了,反正再也没人见过他”
  “骆宾王乃是长歌门中长老,自徐敬业兵败之后,长歌门用其生前的宝物建了一座衣冠冢,前些时日长歌门中,有弟子醉酒将消息传了出来,引得一批江湖人士前来盗宝,后来不知怎的竟引来了,神策军的宋天南和前朝宇文氏的叛军,现在那里已然被神策军和叛军占领,只剩下长歌门的袁成杰,带领着剩下的长歌门弟子苦苦支撑”祁进接口说到;
  “师父,这神策军是什么军队啊,和天策府一样吗?”臻浩见又新出了一个什么神策军,不由得好奇,前朝宇文氏他知道,可是对于神策军、天策府这类的,他有些分不清;
  “神策军本是西南戍守边疆的一支部队,武后称帝,一方面打压忠于李氏的天策府,一方面开始扶植忠于自己的势力;最后选中了神策军,将他们调入京畿,成为自己的专属部队;为了防止神策军的大权旁落,武则天特别下旨,神策军的最高统领必须由宦官担任;到了当今圣上亲政,这个职务便理所当然的落到了高力士手里,高力士早已被杨国忠收买,所以神策军也就实际上成为了他杨国忠的部队”祁进看了看臻浩,本只想告诉他神策军已然腐败,与叛军实则半斤八两,但最后还是说出了其中真相;
  臻浩与刘玉梅听的云里雾里,又是武后,又是李氏,又是天策府,有是当今圣上,最后又出来个高力士和杨国忠,对于不曾真正入世的两个小家伙来说,有些复杂了,只有王芳,听明白了祁进所诉之事,不由得感叹,原来这方天下,已然开始变了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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