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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江河之殇 红颜自古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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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上官四公子命人捉拿老孙头父女,还要砍了臻浩,那四名武士家将撑着小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然到了臻浩他们跟前,不由分说伸手拽住了老孙头的女儿荷香,老孙头拉扯不过,只得跪地求饶,而那荷香已然吓得泪如雨下,口中直呼‘爹爹’,臻浩在一旁正待出手相救,大喊一声“住手”,却不曾想刚一运气,只觉得浑身筋脉酥麻,顿时瘫软在地生死不知,老孙头见状,以为臻浩遭了四名歹人的暗害,更是大急;
  “小道长!”老孙头惊呼一声,本来自己父女之事连累旁人,已然让他心中愧疚不已,若是害了这位小道长的性命,自己怕是做鬼也不会心安;
  “四公子,求求您放我们一马吧,求您了”老孙头朝着四公子的船头,磕头如捣蒜,虽然这船尾甲板比不上陆地坚硬,却也是磕破了额头,鲜血直流,央求着;
  那少女荷香只是不停的再反抗,虽依旧哭喊,却不在言语,四人也是被她弄的手忙脚乱,本来其中两人是提刀朝着臻浩和老孙头而来的,剩下的两人却因为她的不停反抗,但面对女人疯也似的抓挠,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荷香自下跟随老孙头在江河之上讨生活,不似大家闺秀纤细体弱,幸好四公子交代不可伤着美人,这才没有下重手,也是因为四名家将只是那四公子从父亲那里央讨过来的普通兵卒,眼看荷香就要挣脱往江里跳,不得不将另外两人换回,准备合四人之力,将她抬走,至于臻浩和老孙头,在他们眼中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出家的小道士,根本翻不起大浪来;
  四人抓住荷香的手脚,令她动弹不得,抬起就往自己小舟上转移,老孙头还要去拉扯制止,也被一脚踢翻差点栽到河里,四人抬着荷香刚踏上回程的小舟,就听见那艘大船之上传来一声惨叫,四人忙抬头望去,却见到自家四公子的头高高飞起,至于其余侍奉和护卫的众人,早已不见踪影;
  四人大惊失色,就连荷香也不在挣扎哭泣,老孙头也是由悲转喜,却又见六条黑影从大船飞身而下,四名家将以为遇到了锄强扶弱的大侠人物,慌忙撑起小船逃离,却快不过那六人的轻功,六人眨眼就来到两条小舟,分落在船头,三人围着臻浩,三人落在了另外一条小舟,四名家将心知大事不妙,赶紧跪了下来;
  “大侠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
  话音未落,其中一人从腰间缓慢拔出了一把戒刀,一挥手,刀光闪过,四人竟同时捂住了喉咙,从指间冒出了鲜血,纷纷倒地毙命,荷香还躺在地上,见到四人鲜血直流倒在自己周围,被吓得大声惊叫“啊....”,那人眼神一凝,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戒刀,老孙看的分明,他在这六人落地时就已感觉事情不对,六人身穿夜行衣,连头都被黑色面巾遮挡,只留出一双眼睛,显然不是什么正道狭义人士,再见那人挥刀杀人毫无停滞,知道这些人心狠手辣,只期盼着能够活命,却不曾想那把刀又对准了自己的女儿;
  “不要,呃...”老孙头向前迈步,伸着右手,好像要去抓那把刀,可是,却再也迈步出半步,一把剑他的胸口穿透而过,低头看,那剑尖还有一滴血正在往下滴,原来是围着臻浩的其中一人,看他眼神好似只是随意的一击,缓缓抽出穿透了老孙头胸膛的剑,另一边,荷香的命运并没有被老孙头的一句不要改变,此刻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臻浩依然倒在地上,不见丝毫动弹,这是从老孙头的船舱中,也走出来一位黑衣人,来到刚刚一剑杀了老孙头的那人身旁,手中赫然拿着臻浩的那个行礼包袱,轻声说到:“这里面没发现,只有些金银细软,不过,这把剑倒是好东西,好像是霸刀山庄的手艺,另外,还发现这个,我看了一眼,似乎是经文一类的东西”;
  “咦?太玄心经?”这人好似是这帮人的头领,急忙接过包袱拿出太玄心经,一页一页翻开看了一遍,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船上的火烛灯光,天地也是一片寂静,船上躺着六具尸体,六个黑袍人站立当场,其中一人还手拿经书品的好不认真,这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呼......”正当那黑衣人研究经书时,臻浩口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翻身仰躺,睁着眼愣愣的看着天空,那黑衣人没有看他,依旧研读着经书,其余五人只是淡淡的看了臻浩一样,依旧伫立在原地;
  “你们是为了这本书吗?”臻浩虽然瘫软倒下,其实意识还在,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感知的一清二楚,本以为自己是被那个什么四公子暗算,没想到还有六只黄雀,那黑衣人从自己船舱出来,明显是早已上船,可恨自己毫无警惕之心,竟是着了他们的道,更可叹老孙头父女因自己而惨死江中,心中悔恨、自责,还有一份凄凉,
  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为了一本书居然随意屠杀无辜之人,只是包袱里的那本经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存在,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那本书是从茶馆孙掌柜赠与自己的那个小布包里面搜出来的,难道他们当时就混在那些茶客之中?可是孙掌故交给自己的时候,是特意避开了那些茶客的;
  那正在研读经书的黑衣人似是已经看完,随手就将经书扔在了一旁,看向臻浩的眼神中带着不屑:“你想多了,这本书只是附带,你才是我们的目标”说完摘下了黑色的面巾,借着船尾的烛光,臻浩还是看了个清楚;
  “是你”臻浩很惊讶,此人正是当初给自己师父下毒,在长蛇谷败于自己之手的姬别情;
  “很惊讶?嘿嘿”姬别情阴阴一笑“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没用,很丢脸?哈哈...”
  “哼,也就你这种人才会用下毒这种下流手段,来暗算比自己笑了几十岁的少年”臻浩趁机嘲讽,却并不担心姬别情会对自己下杀手,要不然自己应该早就死了;
  “少年?你觉得你像少年吗?”姬别情感觉臻浩有些好笑,世上哪有十几岁的少年,能够轻松击败江湖一流高手的,又有哪家门派,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独自下山闯荡江湖的,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我今年十二岁,虚岁十三,你说呢?”臻浩嘲笑反问
  姬别情嘴角抽搐,他当然知道臻浩只有十二岁,要不是因为祁进前些日找到自己,怕此刻真会砍了这个小王八蛋,咬牙切齿的道:“我当然知道你多大年纪,而且还是吕洞宾那个老家伙看重的小家伙”
  “知道就好,还不给我解药,把我放了”
  “哼,小子,你以为我还真拿你没办法?没错,我是怕吕洞宾,但是,只要我不杀你,吕洞宾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姬别情这话还真没说错,自纯阳创立到现在,纯阳观弟子挨打、受冤、甚至牺牲的大有人在,纯阳五子惹不起的也大有人在,总不能都由吕祖出面解决吧,所以,吕祖虽然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却也不会一味护短,只要不是故意残害纯阳弟子,纯阳五子能解决的都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还有后山的三位大人物帮忙,至于吕祖自己,这二三十年来,再未曾听闻出手过,甚至纯阳大师兄谢云流之事,都未曾出面;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你内力深厚,身体也是古怪的紧,想要拖延时间解毒是吧?”姬别情早已看穿臻浩的打算,却依旧和他闲扯,显然不怕臻浩能解毒;
  “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小爷我拔了你的皮”臻浩见拖延的计策失效,只得放弃,其实不放弃也没办法,因为始终没办法唤起自己的内力,仿佛他们被消失了一般,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始终毫无反应;
  “嘿嘿,就是因为知道不不怕毒,我才花了大代价弄来这种东西,是不是感觉四肢酸软,内力全无?”姬别情甚为得意,想起自己苦练的阴寒内力,居然被这个小子示若无物,肯定也不怕寻常毒药,最可气的是,与他打了一架,自己的内力流失严重,始终无法达到原先的圆满之境,心中恼怒,同时又想到臻浩修炼的武功,料定臻浩修行的功法有问题,怕是有些古怪奇特之处,随想要据之几有,那以后执行任务,行走江湖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者拿下臻浩还能逼迫祁进,答应自己的要求,既然他是吕洞宾看重的人,又是自己的徒弟,没道理祁进会置之不顾;
  因此他从别人手中,花大价钱买来被江湖中人禁用的化功散,顾名思义就是能直接将人内力化去的药物,臻浩的纯阳融雪只是被动吸收你的内力,但是你还是能再练回来,但是化功散却是直接将你一身的内力化去,化的干干净净,端的是霸道歹毒,当然,此事要是传出去,那姬别情顾忌会被全江湖追杀,毕竟这化功散是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谁也不想自己有朝一日面对这种东西;
  “化功散!”臻浩瞬间明白过来,以前听师父提起过这种歹毒的东西;
  “没错,看来你师父交给你不少知识嘛”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臻浩想不明白,离开茶馆的时候,为了试探孙掌柜,自己内力还在的,路上也没机会,难道是在上船上?
  “你还记得你存马的那张凭证吗?就在那上面,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哈哈.....”姬别情似乎就是存心要让臻浩恼羞成怒一般,哈哈大笑,朝着五人点点头:“带走”
  “不管你因为什么来找我,你杀了那恶少和他的手下灭口我也不管,但是你不该杀了老孙头和他的女儿”臻浩喃喃的道,姬别情和五个黑衣人皆是停下了下了,均是有些轻蔑的看着他,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心思想那对父女;
  “师父虽然警告过你,我是师祖看重的人,但是肯定没有告诉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我独自下山的吧,你真以为凭我那点白得的内力,就能让你落败吗?你还真以为化功散能把我怎么样?”
  “小心”姬别情刚喊出小心两个字,臻浩已经一跃而起,一个错步就来到拿着他包袱的黑衣人身旁,顺手就将其手中的留情剑拔了出来,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却是一招三环套月,留情剑轻松划断了,离臻浩最近的那人的喉咙,剩下的五人都是高手,知道纯阳近身剑法的厉害,纷纷后退欲要拉开一些距离,以便应对,臻浩也不继续追击,持剑傲立在船头,待到五人落定,看向臻浩无不怒火中烧,而姬别情更是目茨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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