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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连夜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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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封,理学大家,临江书院院正。
  临江书院,南国理学传承。
  一目十行扫过信息页上的资料,苏白眉头微皱。
  南国与妖家学派,早已被季良经营得不分彼此,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学说活路。尤其是号称经学正统的理家学派,山门书院在魏周,而分院遍布天下,就连妖家重地南国也有立足之地。
  越封更是有来历,是季良昔日同窗,才情不分伯仲。二十五年前理学夫子传位变故,他被逼出魏周,远走南国。适时,恰是季良提出妖家学说,为理学不容,便与他同行南渡,才有妖家学派如今局面。
  妖学与理学不合,季良与越封却是经年老友,情同手足。
  甚至季伏臣与越封的独女越伊人还有指腹亲事。只不过越伊人长大后,仰慕李小妖风采,自己来寻季伏臣取消婚事,才无人再提。
  但纵是两家关系再亲密,越封毕竟是理学之人。如今天下南北对峙,以南国与魏周为首,隐然就是妖学与理学的争锋。
  季良故去,陆昭与陈碣想要瞒下此事,最该防范的就是理家学派!
  他们为何要走漏此事?
  是有什么缘故?
  若有什么缘故,妖师之子怎会不知?
  怎能不知?
  “陆昭,陈碣,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苏白心中惊讶困惑,却无从下手,不知从何处解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说……是不知化身妖家何人的谢寒龙?
  半响后,他忽而转开话题,问道:“伏云,你是妖师的人,还是妖学的人?”
  李伏云闻言一愣,随即沉声回道:“我是季家的人。”
  呼,总算还有点慰藉。
  苏白闭上眼,长长吞气吐息。
  ……
  转眼到深夜。
  苏白忽而睁开眼,轻声道:“我要出府一趟。”
  李伏云闻言停下动作,他已给苏白按了半夜,手上劲力却没有变化一丝,足见武学底蕴。
  苏白的话让他稍感诧异,但他并不质疑,只回道:“殿后有侧门,过两道院墙便能出府。”
  “好,你安排一下。”
  苏白点点头。
  李伏云很快取来一身夜行服与一柄没有印记的制式长剑,引苏白到侧门,仔细给他指出暗哨所在。
  布置好一切,李伏云才往前门而去。
  不多时,前院传来一声蛙鸣,又有零零星星的夏蝉叫响。
  苏白便看见,两个人影从暗处出现,掠向前院。
  他又等候片刻,确定没有变故,才从侧门闪出。
  最后一个暗哨在季府外墙边,苏白已然知道他所在,从背风处避开,便悄悄翻出院去。
  寻梅身法轻灵迅捷、无声无息,倒是最合夜行。
  苏白降世一天,都在季府中打转,现在才踏入江都城。
  江都,又称江京,依南岭、扼大江,枢纽南地,辐射中州,为军政商旅重镇,亦是南国首府。
  只是苏白没心情去领会江都繁华,融入夜色后,便往长乐街而去。
  季良身死,妖学上下要做的布置太多太多,操持这一切的陆昭与陈碣,却没对苏白提过半字。
  苏白思量过,应当不是他们出于提防的故意隐瞒,而是根本就没把他当成妖学主事之人。
  夫子也好,宗师也罢,执尺、祭酒两位大佬心仪的对象,或者说妖学上下一致看好的人选,是李小妖,李伏风!
  而李伏风三日后就要回京,苏白必须备好筹码。
  他从张一弛那旁敲侧听来不少线索,结合自己得自季良的几个七级模块,对这一方世界的武学水平,已经掌握大概。
  武学出自经传,故而代表内力水准的武经模块等级,如何都无法超过经史子集。
  至于秋官剑等武学模块只是技击水准,并无什么限制。
  季伏臣原本的经史子集是五级,只比李小妖与几位先生差上一线,而他们的妖学造诣,自然不可能比肩妖师。
  如此一比较,李伏风、陆昭、陈碣等人,应当是六级妖学模块。
  李小妖以武立身,武经的等级必然追平妖学,也在六级。
  而他所擅武学八阵枪,不止一次得妖师点评,不在自己秋官剑之下,更有诸多战例佐证,非七级莫属。
  六级武经推动七级八阵枪,比起苏白七级武经与七级秋官剑,尚差一筹。
  但前提是苏白能彻底掌握妖学武经与秋官剑,否则以他目前几个模块发挥效率都未达及格线的情况,肯定过不了李伏风这一关。
  也就与妖学宗师之位无缘。
  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此。
  杀人,掉落模块!
  此间百家学说,都不是纸上文章。学派子弟文武双全,内要操持朝政,出外便是厮杀沙场。
  妖学在南国的地位,就是季良当年一剑一剑杀出来的。
  如此背景,苏白若想执掌妖学,手下肯定无法清白。
  何况,他本来也不是清白的人。
  但真要为掉落模块去滥杀无辜,苏白还做不到。不过若是扫黑除恶……除暴安良,这就过得去心中那道坎。
  而长乐街是江都下九流聚集之地,尽是勾栏瓦舍、赌坊酒肆,少不了地痞无赖出没。
  不多时,苏白潜行到长乐街左近。
  已是深夜时分,街上却还有人声,送客的姑娘小二堆笑吆喝,醉醺醺的行人蹒跚牵马,馄饨汤饼摊摆在街角,几个赤着健硕半身的汉子喝着汤,正吵闹后半夜谁来站岗。
  苏白仔细观察一会儿,待那几个吃汤面的汉子离去,便小心跟上其中两个。
  辗转从胡同拐进一个院落,阴暗里冒出两个人影,与两个汉子骂骂咧咧几句,交接换班离去。
  两个汉子隐入门户阴影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抱怨不能去楼里坐场,搂着姑娘快活半夜。
  正此时,院中房门打开,透出里头光影与叫喊,似乎是处赌坊。
  一个红光满面的富商,兴高采烈迈出门开,给一个弯腰赔笑的瘦子打赏几两银子,便领着随从离去。
  那瘦子送锦衣富商出院子,回过头正要进去,房里又出来一个黑衣汉子,将瘦子拦下,又招手唤来守门的两人。
  “麻杆,说说。”
  黑衣汉子开口道。
  麻杆是瘦子诨名,他嘿嘿一笑,低声道:“北边来的,黄狗一头,能做。”
  两个守门汉子听得眼前一亮。
  有戏!
  苏白也听得眼前一亮。
  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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