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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庆云十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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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柄黄铜钥匙,苏白送给盛北伐,纯是一笔交易,根本不指望能有什么收获。
  没想到,江都府中也有个狄仁杰?
  “盛大人给我调配了一批人手,全权调查此事。”
  张一弛介绍道:“锁具是机巧又机密的事物,每个金铺都会留下底账,而那钥匙的款式独特,江都城里只有一家能做。都府衙门中又有老捕头,能从铜锈里嗅出年份,对照那金铺历年旧账,便找到十多个有嫌疑的主顾。”
  “查到这里已经深夜,本来我也以为到此为止,想要一个一个找出这些几年前的主顾,又不打草惊蛇,至少要月余功夫,没想到……
  “昨夜长乐街有两伙匪徒械斗,更夫来府衙报案时,我正看到那账本上有长乐街的名字,索性调派人马,借查案的名义将长乐街里外抄了一遍,没想到,竟真的搜出一个密箱!”
  “长乐街?”
  苏白故作疑惑道。
  事实上,也确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那永嘉学派的卧底,竟不把秘密深藏外头,而就放在自己边上?
  不过仔细想想,也有点灯下黑的意味。
  “少主恐怕没听过,这条长乐街做的不是正经买卖,而是一伙强人的下九流营生。”
  张一弛话里颇为不屑,接着道:“以现在的线索来看,那永嘉贼生,平日里就是乔装成长乐街面上的无赖,掩人耳目。”
  “不错。”
  苏白点点头,顺口给钥匙编造来历:“那日我在街上,遇到一个地痞模样的瘦弱男子,我见他步伐间,隐约有几分永嘉学派采风身法的痕迹,便跟了一路,这柄钥匙就是他无意间掉落,被我所得。”
  “也是少主眼力过人,才能发现永嘉贼生的踪迹。”
  张一弛拍个马屁,继续说案情进展。
  那密箱的主人,极有可能已经死在械斗中,但谨慎起见,张一弛只将密箱里的暗语书信抄写走,现场则维持原封不动。若是他未死,或者还有其他同伴来寻,盯守的暗哨都会察觉。
  “做的不错,张仁杰……张一弛。”
  末了,苏白又好似随意般问道:“那场械斗,又是什么名目?”
  “没什么好查的,老捕头一看便知,跟长乐街械斗的,是另一伙码头的强人。”
  张一弛无所谓道:“这些地痞贼人,多少都有案底在身,死光了也不冤枉,没有捕头愿意去查,就直接以帮派恩怨结案了。”
  苏白心中感慨一声混街面的没人权,也就放下此事。
  对苏白来说,这件事没人追查,当然最好。
  聊到这里,早课的学生陆续到来。
  张一弛彻夜未眠,苏白本想让他下去休息,只是这位新晋江都神探对教育事业极为热衷,说什么也要替苏白教剑。
  苏白无所谓,也就随他。
  让人意外的是,九皇子陈濒月,今日因病缺课未到,反而两个宫中内卫,奉皇帝命令带来一件赏赐。
  “陛下圣谕,季小先生教导九皇子有功,特赐宝剑瓯冶青。”
  皇帝对季府多有赏赐,这些内卫来的惯了,都无需准备仪仗接待,留下宝剑就离去。
  而这柄瓯冶青,是当年东越换回庆元郡的十二柄宝剑之一,实打实的价值连城。
  “宝剑?看来是知道我在课堂上教秋官剑的事……既然皇帝都有赏赐,以陈濒月的德行,无论有没有人指点,都应该趁热打铁,多学几招秋官剑回去邀功才对,怎么突然生什么病,反而不来?”
  苏白也没多琢磨的心思,他自家还许多事,哪有空管那傻屁孩是不是在研究什么宫斗套路。
  将陈濒月的事抛到脑后,苏白仔细打量手上长剑。
  青犀皮裹着的剑鞘入手冰凉,剑刃出匣无声,云纹在日头下映出粼粼光彩,仿佛从盒中淌出的一汪江水,细流看不真切,而一丝丝凉气已经扑面而来。
  “好剑!”
  旁边正在教剑的张一弛,忍不住出口赞道。
  一干小孩也投来目光,满是好奇地瞧着这柄,已经载入史书的宝剑。
  “好好练剑!”
  苏白斥一声,小屁孩们立时扭过头去,眼睛直愣愣盯着手上木剑。
  当老师的感觉,好像还挺不赖?
  张一弛也仔细指点几句,纠正几个姿势,才抽出空继续来拍马屁:“以少主剑法,配上此等神兵利器,我真是想不出,江都城里还有谁能在少主手下走过三招!”
  “那江都城外呢?”
  苏白目光投往东向,别有深意问道。
  江都往东,是夷陵城。
  张一弛闻言一愣,皱眉思索片刻,正要回答,被苏白摇摇手止下。
  连拍马屁的小弟,都要先想一想才能吹捧出来……
  脑海中的黑皮笔记本忽而翻开:东越换回庆云郡的十二柄宝剑,已被南国皇帝赐下三柄,季良班师赐平阳霜,太子封冕赐七龙青,李伏风升迁夷陵赐……
  苏白连李伏风到手是哪柄宝剑都懒得继续看,随手将瓯冶青归鞘丢在一旁,只觉索然无味。
  又是这个……李伏风!
  难怪季伏臣贵为妖师之子,却一直郁郁寡欢,定有这李小妖一份功劳。
  处处被人压一头,连青梅竹马的妹子都被横刀夺爱,谁能开心?
  这个李小妖,还真是自己大敌。
  ……
  早课结束,苏白没有再留张一弛练剑,送走学生们后,便开始磨练武学。
  寻梅身法的发挥效率比昨天涨过一截,今日施展开来,身法愈发飘逸。
  苏白又揉入水蛇游身步法,配合吐息诀窍,每一步迈出,都觉着脊背在微微摇晃起伏,一节一节脊椎活络自如。
  他抽出瓯冶青,恣意挥剑,如一阵淌过院中的风,自北而南,忽东又西,时而跃上枝头,将一树春色斩落,时而又掠过水面,点出道道涟漪。
  登萍度水的心理门槛,竟在无意间被他踏破。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一个时辰过去,他才收剑止步。
  秋官剑、寻梅身法、水蛇游身步,苏白同时习练三种武学,片刻不停歇,此时却不觉一丝疲惫,只内力隐约有些枯干,而大脊生出热腾腾的暖意,筋骨仿佛泡在热水中,一阵舒畅。
  “内力加上吐息诀窍,再配合水蛇游身步的练法,我的体力更上一层台阶。”
  苏白总结收获,待气血平息下来,才沐浴更衣,吃过午饭后离开别院。
  院门前,此时只有韩杰守候。
  看见苏白,韩杰的脸色恶劣:“少主要去哪?先生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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