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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炼灵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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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后的长安城仍然祥和繁华,而四荒军也因十五年前的一战消停了许多。对于十五年前的那一战,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人们所相信的除了眼前安逸的生活之外,还有镇北王只身抵抗青龙军,最后英勇就义保卫国家太平的传闻。而朝野之中并没有因为镇北王的英勇事迹而感动,也没有因为失去镇北王而满朝悲泣,自新皇登基后,便整日歌舞升平。
  镇北王府自镇北王身死后也沉默了许多,然而在这表面上庄严无比的豪门院府之中却又是另一幅景象。
  “吕叔,快过来,这儿有一只刺猬!快快快,它要跑了,快拦住它!”一名长相清俊的少年冲不远处满脸愁容的吕越摆手。吕越看了一眼一旁四处逃窜的刺猬摇了摇头。
  “少爷,前几天不是让小六给你买了一只乌龟吗?这会怎么又抓起刺猬来了?”吕越迎上前将刺猬赶到一旁将少年抓到自己的面前。
  “那乌龟爬得太慢了,所以就被我给放了。哎,吕叔,最近怎么不见易安啊?你不会又把他关小黑屋了吧?”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土。
  “明天就要考试了,易安还要考炼灵院呢,哪有时间陪你逍遥快活。”吕越掏出自己的手巾擦着少年的脸。
  “那倒也是,不过我自己一个人也太无聊了吧。”少年似乎有些失落。一旁的刺猬见自己摆脱了来自少年的危机显然有些兴奋,它一边留意少年的动作一边朝自己的洞穴爬去,好在少年兴致已过,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对了,少爷,您的四书五经背得怎么样了?明天的文试可不能大意啊,据说这次诸多才子聚集在长安城,显然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吕越又准备开始他的千叮万嘱。
  但少年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好了吕叔,不就是个破考试吗,少爷我随随便便就给你考个状元回来。”少年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说说你,哪里有你父亲的半点模样。”吕越见自己被少年随口敷衍有些生气。
  “对啦吕叔,你给我讲讲我父亲的事呗?”少年被吕越的一席话激起了兴趣。他看着吕越,一脸期待的神色。
  “当然是好了,难得你今天对你父亲镇北王这么感兴趣,来,坐下听我慢慢讲。你父想当年可是一条硬汉,记得有一次……”吕越一把将少年按在了地上,自己则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姜临,快来看啊,这儿有一只可爱的小刺猬!”
  “好,你先盯紧了,我马上就过来。”少年一把将吕越推开向远处跑去,临走时还冲吕越做了个鬼脸。
  “这小子……也罢,就由着他吧。”吕越看着少年一蹦一跳的背影,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
  “不过这小镇北王真不好调教,这一点上倒真是和将军有些相似,真该叫他吃些苦头。”吕越站起身向一旁的凉亭走去。
  “等等……刚才的声音是……吕易安?”吕越突然停下脚步,脑子里辨认着刚才的那个声音。
  “吕易安,你个小王八蛋,有种你就别回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吕越转身向不远处逗弄着那只可怜的刺猬的两位少年喊道。吕越的话让一旁的仆人笑了好长时间。
  骂自己的儿子是王八蛋,那你自己……是什么?
  正笑着的吕易安突然神色一振,愣乎乎地呆在了原地。旁边的姜临忙拍了拍他。
  “没事儿,有我在,吕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不是,我不是怕他。”吕易安下意识地摇头拒绝道。
  “那你怕什么?”姜临好奇地问。
  吕易安并没有回答,他用手指指向姜临身后的地面。姜临见吕易安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缓缓转过身。
  “我说,那是蛇吗?”吕易安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吧。”姜临的身体也有些发抖。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地面上一只不断向自己靠近的小蛇,眼神里有些呆涩。
  “快跑啊!”两人对视一眼后齐声大喊,姜临一屁股钻进草丛里,结果弄了一身蜘蛛网;吕易安则慌忙跳进池塘中,而池塘边刚好站着吕越…………
  晚上,镇北王府的众人一起看了杜府的烟花,唯独吕易安被关在小黑屋里独自受罪。
  “姜临,你个混蛋,说好的我不会怎么样的。”吕易安不满地发着牢骚。在外面的烟花接近尾声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谁?”吕易安警觉的问。
  “是我,姜临。小声点儿,别让吕叔听见。”姜临朝屋外观察了一阵,确定没人后才走进屋中顺手把门关上。
  “好兄弟,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得了吧,刚才谁说我是混蛋的,我可都听见了。”姜临用力的拍了一下吕易安的肩膀。
  “哎呀,这你就生气了,咱俩谁跟谁呀!”吕易安忙跟姜临套近乎。
  “好吧,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快走,这小黑屋里阴森森的。”姜临突然感到背脊发冷。他忙拉着吕易安逃出了小黑屋。
  “现在怎么办啊?困死我了,回房间肯定是不行了。”吕易安打着哈欠懒洋洋道。
  “还是老计划,不过路上注意点儿,这么多年了,吕叔肯定早有预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四周一定布满了吕叔的眼线,要是被发现的话可就糟了。”姜临嘱咐吕易安道。
  “这还用你说,我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呀,恨不得我听话的像个乖宝宝。”吕易安满不在乎地说道。
  “吕叔他也是为了你好,总之明天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姜临替吕越辩解道。
  “那是肯定的了,以我现在的实力……嗯,相信我,肯定没问题。”
  “好困啊,还是先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吧,快跟上。”姜临见4周十分安静,不像有人的迹象,便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前行。吕易安见状忙尾随其后。
  两人乘着月色来到了马房,各自找了一个柔软的地方躺下,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早上,朝廷便发布了有关考试规则和考试形式的通知。各地的才子也都聚集在此,场面十分隆重。
  “喂,姜临,快醒醒。今天可是要考试呢!”吕易安被照在脸上的阳光弄醒,他推了推旁边睡得如死猪般的姜临后揉了揉眼睛。
  “易安,别碰我,让我再睡会儿。”姜临嘴里嘟囔着,完全没有睁开眼的打算。吕易安看了看姜临,又看了看马房外,最后也躺回原处,闭上了双眼。
  就算两人睡觉的这段时间,所有的应试人员都已经到了考场,而距离考试开始已经剩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了。
  考场位于长安街的中心,由皇帝亲自委任的主考官进行监考,同时,四周布满了精兵,根本就是水泄不通、滴水不漏。在一片喧哗声中,一名身穿官服的人走上监考台。他便是今年委任的主考官。
  考试分为两种,一种是文试,主要是测试考生对书籍的熟练程度,选拔朝廷所需要的人才。另一种则是武试,通过考生之间的互相切磋,选出二十五名学员进入炼灵院。所谓的炼灵院其实就是一种高等学院,为国家培养炼灵者。可以说,这两种方式都可以让你平步青云。
  主考官轻咳了两声。
  “各位考生,本届考试与往届规则相同,仍然是具大才者才有机会得到朝廷的赏识。接下来,我将公布考试规则。”他十分庄重的将考试规则读了一遍。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参加文试的考生上台。”
  台下原本议论纷纷的考生都停止了喧哗,其中一些书生打扮的人登上了文试台。他们便是参加文试的考生。
  而镇北王府……
  “管家,到处都找遍了,并未发现少爷和吕公子。”一个家仆急匆匆的跑到吕越面前。
  “真是怪了,已经开始考试了,少爷到底去哪儿了?真是急死我了。”吕越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正当他想到报官的时候,一名马童一头撞在了吕越的身上。
  “管家,少爷,少爷他……”马童因为跑得太急,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少爷怎么了?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吕越顾不得埋怨马童,他忙催促道。
  “少爷和吕公子在马房里……管家,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马童无奈的说。
  吕越急忙带人赶到马房,不料眼前的景象吓了他一跳:姜临嘴里塞满了马的草料,还在津津有味的嚼着;吕易安则舔着地上的马尿,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神色,显然是做了什么好梦……
  马车上,吕易安一边用手捂着肿起的脸,一边看着姜临。
  “姜临,我的糖葫芦哪去了?”
  “什么糖葫芦啊?我还想问你呢,我的烤肉哪去了?”姜临舔了舔嘴唇,努力回想草料的味道。
  “什么啊?你说什么呢?”吕易安捂着脸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声。
  “疼死我了,真是我亲爹吗,下手这么狠。”
  “喂,你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别说话了。”姜临用手捂住鼻子,一脸的嫌弃。驾车的马夫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后忍不住笑了几声。
  “马夫,能再快点吗?”吕易安催促马夫道。
  “呵呵,好。”
  “好臭啊!”
  …………
  第一批文试考生己经走下台,第二批考生也开始陆续登上文试考台。主考官看了看手中的缺考记录后摇摇头写下了一个名字。
  两个时辰后,所有的文试考生都退离了文试台。
  “现在我宣布,本届文试考核结束。下面进行武试考核。”主考官拿出一个名单后说道。
  武试在武试台进行,长安街共有三个武试台,每次可同时进行三次比试。
  “第一号比武台,七号考生姚中文对阵第十九号考生胡举。”
  台下两名考生对视一眼后准备登上武试台。
  “等一下!”姜临慌忙推开人群闯到台前。
  “你是何人?难道想阻碍考试不成?”主考官冲身旁的两位侍卫摆摆手,两名侍卫点了下头后齐步朝姜临走来。
  “这位乃是镇北王姜浩然之子,姜临。”吕易安穿过人群朝主考官解释道。
  “这人嘴好臭啊!”站在吕易安旁边的一人捂住鼻子低声道。。
  “是啊,不行,我快要吐了!”另一人附和了一声后急忙远离吕易安,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做出了反应。
  “原来你就是姜临啊,参加文试的是吧,我已经把你记上了,按弃权处理。”主考官将缺考记录展开指给姜临看,在上面缺考人员一栏中,“姜临”两个大字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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