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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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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城后,陆容等人直接将范辛众人押至城楼上朱洪面前,朱洪听闻亲兵禀告后,倒也放下心来,令军士搬来太师椅,朱洪坐下,整整衣衫,问道:“哪位是范辛范镖师?”
  范辛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范辛,参见将军。”
  朱洪点点头道:“正剑范辛,弱冠之年于江左助梅家抵御灭门之祸而成名江湖,后入常威镖局,现为开封分局首席镖师,号称走镖二十年无一失手。不知本将说的对否?”
  范辛听闻,神色尴尬道:“将军博识广知,江湖事竟也了如指掌,范辛佩服。此次误闯贵军驻地,惭愧惭愧。”
  朱洪微笑道:“左右,搬一把椅子与范总镖,本将乃横野将军朱洪,家父到与贵局总镖头曹老先生略有交情。不知这次走的什么镖,竟也劳烦范总镖出山。想必定是十分贵重之物。”
  旁边女子暗咳一声。范辛谢座后,欲言又止。
  朱洪恍然道:“是本将唐突了,走镖最忌镖物泄露,范总镖莫怪。”
  范辛言道:“朱将军言重了,将军既是曹总镖头的世交高贤,倒也无妨,这次受托的东西倒也新奇,是一套和田玉制围棋子,和一方乌木棋盘,不似古物,按理说并不十分贵重,只是这趟镖是要送给一位大人物,所以曹总镖头将我调至大同,走这趟镖。谁知失了手艺,这些年的脸面也都丢尽了。”说罢长叹一声。
  朱洪道:“劫镖之人范总镖可认得?”
  范辛点点头,神色落寞。
  女子垂首道:“范师傅莫叹,咱们定能将失物追回。”
  朱洪也劝道:“范总镖稍安,相信以常威镖局之能,贼人定能俯首就擒。本将属下刚才鲁莽无礼,还请范师傅不要介怀。”
  女子冷哼一声。
  陆容暗地冲女子挤挤眼,见朱洪眼神扫过,忙正色站立。
  范辛神色暗淡,说道:“朱将军客气了。只是那人武功高强,我几人围攻他一人尚且被伤两人,看来这次只能请曹总镖头出马了。朱将军,我们与贼人激战数日,通牒传信遗失,还请朱将军准许我等出关追贼。”
  朱洪道:“范总镖不急,我看你手下有两名伙计伤重,且现在天色已晚,反正你已知道贼人身份,不如就在城内休息一夜,养精蓄锐,再做打算不迟。”
  范辛面露难色。
  朱洪接着道:“也非本将强留,实在也是本将还需向指挥使大人汇报,才能放诸位离去。”
  范辛心知只能这样了,叹道:“好吧,那先谢过朱将军了。”
  朱洪挥手吩咐:“来啊,带范总镖客营歇息,再安排军医帮忙诊治。”
  倒马关设有客营,用来预备过往军队的将领休息住宿。老黄与陆容将一行人引至客营,朱洪自去城中向指挥使轻车将军刘选汇报。
  陆容一路上总回头偷偷打量范辛一行人。原本陆容见范辛等七人联手尚拿黑衣男子毫无办法,觉得他们不过功夫平平空有花拳绣腿。见惯了李离在安新县打群架的以一敌众,两相一比,心里不觉将他们这些高手看扁许多。
  谁知刚才朱将军对范辛推崇备至,虽知有客套之意,但作为天下镖局执牛耳者的常威镖局,他还是有耳闻的,身为常威镖局分局首席的范辛水平如何……。陆容不傻,反而精明的很,现在知道轻重,后怕不已。
  刚刚下兵器的时候,自己多有轻蔑之色,要是范老头一个不乐意……
  陆容走走道后脚尖踢前脚跟,差点绊了一个跟头。
  名唤英子的女子见状皮笑肉不笑:“这位军爷仔细些,天黑路滑,人心复杂。”
  陆容唯唯诺诺,心道这小娘子看来是记恨上我了。
  老黄倒也没所谓,板着一口大黄牙说道:“范总镖,给你们安排了两间客营,你们自便,不过军营里都是粗汉子,少见女人,这位女侠还请多加注意。”
  范辛道:“好说,谢过军爷带路。”说罢掏出一些碎银塞到老黄手里,“一点小意思还请两位军爷喝酒。”果然久经江湖,礼节一丝不漏
  老黄眼睛都笑成缝了,半推半就收下,“将军有令,要好好款待范总镖并诸位镖师,范总镖要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范辛道:“不敢劳烦,只是还请军爷带我去看看我那两个受伤的伙计。”
  英子探出一步,对老黄嫣然一笑道:“军爷费心,我这女儿身不便在军营走动,只是我身上血迹斑斑,还请这位军爷……”说话一指陆容,“帮我提些洗漱的水来。”
  老黄眼睛都直了,忙不迭点头道:“应该应该,陆容,去给打两桶水来给各位师傅送至客营。我带范总镖去军医所。”
  陆容心中大骂狗日的老黄,见点钱色就忘义。
  无法,陆容只好去漱水房,接了两桶水,送至客营,军中客营实际上是一顶大帐篷,用厚布档门。陆容双手提着水,弯身用屁股顶开门布,刚要转身进屋,就感觉支撑脚一疼,一股大力传来,像被石子打了一下,抢扑两步,站立不住,摔了个四仰八叉,两桶水也扬了一地。
  客营只有英子一人,此时她就双手环胸立于一旁,两步躲开水花,捂嘴笑道:“军爷下盘不太稳啊,你们军人不是讲究力从地起,下盘要稳吗?”
  陆容心中大骂小娼妇。明明是你用暗器手法绊我。
  无奈对方武功高强,又大有来头,不好发作。只能脸上堆笑,站起身来,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伸手直奔英子胸口,口中却道:“小人罪过,不知道可曾溅到女侠身上,快我帮你擦擦。”
  讲道理陆容真是有点不知死活,从小养成的睚眦必报的性格让他吃不得一点亏。在军营里这个三个月他一直谨小细微,毕竟初来乍到且军法如山,错不得一点。憋了这几个月,可算遇到这么一个不对付的女侠。陆容这臭脾气再也忍不住。
  虽然如此但陆容也不傻,怎么可能撕破脸皮,只能阴阳怪气的剑走偏锋。
  英子也没料到遇见这么个胆大刁货,一巴掌拍掉陆容已伸到胸前的盐猪手,双眉紧蹙,怒容满面,哼道:“大胆,这双手不想要了吗?”
  陆容见好就收,贱笑道:“女侠别误会,小的没歹意。我这就去再给你打桶水。”提起水桶,赶紧转身出营,到水房,又接了一桶水。先不着急走,陆容解开军靴,把一只臭脚泡到水里,又弯腰搓了搓脚趾缝,才心满意足的穿靴提桶送至客营。
  陆容心情大好,小心送至帐内,也不多说,只躬身道“女侠请用”,便赶紧转身出帐。
  此时已过亥时,当夜第一班当值也过了。陆容回道自己营房,见老黄等人都还未睡,不知聊着什么,笑声阵阵。陆离走到自己塌边,脱靴宽衣,韩舜伸头过来,贼笑道:“陆容,你评价一下今天那女侠,长得几分姿色?”
  秦二也笑道:“是啊,容哥说说看,刚才老黄说那小娘子天人之姿。”韩舜接茬道:“我觉得老黄当兵当太久了,憋坏了,现在就是看双眼皮的老母猪都觉得秀气。”气的正在泡脚的老黄一脚丫子水扬到韩舜身上。
  陆容也笑问道:“梨子你觉得呢?”
  李离憨笑道:“还行,像个人。”
  陆容一屁股坐到塌上,问道:“赵石,你祖籍山东,应该见多识广,你说,今天那范辛,算不算高手?有多高?”
  赵石已有妻室,本就对之前的女侠话题不感兴趣,昏昏欲睡,听陆容此问,到来了精神,道:“算,能在道上押镖的,黑白两道都得有两下子。”
  秦二嗤之以鼻:“高手个娘咧,被几十把军弩指着,敢造次吗?我看咱们几个就是高手了。”
  赵石与秦二年龄伯仲之间,平时就总斗嘴,顿时不乐意了:“你又懂了,没看咱们朱将军也对范辛客客气气的么。”
  老黄凉了凉脚,把水盆踢离床边,翻身上床:“要老子说这帮人也是闲得蛋疼,大老远的送什么围棋子棋盘,这一趟镖光酬金能买多少围棋。关键是还有人抢。”
  陆容咂舌道:“老黄你说到点子上了,这范辛要是高手,那劫镖的男子以一敌七还伤了两个,岂不要登天了?”
  韩舜插嘴道:“谁知道呢,江湖事咱不懂,不过咱燕敕军可也有不少高手,多了不说,就咱燕敕军步军副帅姚可期,那可是号称‘燕敕可期,步战第一’的猛人。”
  钱忠也接道:“还有咱们燕敕王义子,据说也是以一敌百的大将。”
  老黄也刚要接话,忽听闻得营房外巡夜宪兵声音传来:“营内半夜不得高声喧哗,你们还不赶紧噤声!想挨军鞭了?”
  吓得的老黄赶紧挥挥手:“都给老子闭嘴,上床睡觉!”
  众人立马吹灯上床,都不言语了。
  陆容还停留在刚才的兴奋劲,毫无困意,翻来覆去见陆离仰面朝天,睁着眼睛发傻。便低声问道:“梨子,你说那黑衣男子高不高?”
  “嗯。”
  “嗯是高还是不高?”
  “高。”
  “有多高?”
  “嗯。”
  “嗯?”
  “嗯。”。
  陆容一脸瀑布汗,换了个舒服姿势便要入睡,半睡半醒间,隐约听梨子小声呢喃:“和我一样高。”
  这傻孩子,又说傻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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