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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柄剑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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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希尔准备向赛弗特男爵辞别,继续自己的旅程。
  赛弗特则再次邀请希尔一同吃完早餐再走,有了昨天的思考与经验,希尔欣然应允。在早饭过后,昨天同样被留在城堡过夜的瓦格纳先行离去。
  赛弗特则为希尔引荐了一位骑士。
  “这位是骑士弗斯特,我的亲信与得力助手,同时也是正统的受封骑士。”赛弗特笑着为希尔介绍道。
  弗斯特看着是位才步入三十岁的骑士,身材壮实,面貌较为普通,但气质颇为沉稳,总体来说倒是没什么特点,至少与赛弗特给希尔的感觉差了许多。
  “昨天我与你说的话并非虚言,为每一个想要前往奥德里的魔法师提供帮助,这是每一个同盟的实地贵族都应有的责任!”赛弗特眯着眼笑道,晨间的海风越过数里吹到这里,颇为舒适。
  “你好,弗斯特先生。”希尔笑着说道。
  “你好,希尔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弗斯特声音低沉,语调沉稳。
  赛弗特对着弗斯特正色道,“我命令你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护送希尔先生,直到护送他到达下一个城市,方可返回。”
  “遵命,大人。”弗斯特向着赛弗特微微垂首示意受命。
  “希尔先生,去奥德里争取更远大的前途吧,祝你旅途顺利。”赛弗特面带笑意,在希尔眼中却带着些许落寞。
  “当然,谢谢你,赛弗特先生,真心的感谢你与我分享的经验以及你给我提供的帮助。”
  “哦,这是我们同盟贵族的责任,没有什么好道谢的。”
  二人挥手道别,希尔与骑士弗斯特并驾离开了赛弗特的小城堡。赛弗特则站在丘陵上,目送希尔的离去。
  “您要往哪个城市去?希尔先生。”弗斯特牵着缰绳,向身旁的希尔问道。
  “嗯,我想去北面的伦代城,从那里再往东北面去往斯卡洛的港口。”沉思中的希尔回忆着地图,缓缓开口道,“弗斯特,你去过伦代城吗?”
  “去过一次,先生。”骑士弗斯特神情古板,“我在那里被受封为骑士,在雷诺子爵的见证下许下誓言宣誓效忠于神圣同盟。”
  “您要从哪条路前往伦代城?”弗斯特转而问道。
  “呃,我不太清楚哪条路线更好走些,你有什么建议吗?”希尔尴尬的笑了笑。
  弗斯特倒也不奇怪,赛弗特男爵派遣他来护卫这位看起来没什么世俗经验的年轻魔法师,其实际作用基本就是为希尔带路。或许路上也能稍微满足一下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
  “罗萨尔诺有两条路通往北面的皮佐小镇,偏西面的需要先越过两道高坡,然后就是较为宽阔的大片谷地,直达皮佐,偏东面的则是狭长的溪谷带,在尽头越过几座小山丘也能到达皮佐;从皮佐往北,沿着海岸走,直到萨武托河口,沿着河流河谷逆行,在尽头就是罗利亚诺村,从那里再往北走过十公里的山坡,就能看见伦代城了。”
  希尔听得一愣一愣,这些地名在地图上有的有有的没有,地形图画的也不是很清晰,如果没有弗斯特在他身边指路,恐怕过了罗萨尔诺,复杂的丘陵地带就能让他七晕八绕。
  “东面和西面的道路有什么不同吗?”
  “事实上没有太大区别,希尔先生,只是东面的溪谷陡峭的路途可能会较多一些,西面谷地则平缓一些。”
  “那就走西面的谷地吧。”希尔现在还觉得大腿内侧微微作痛,接下来的路途还远,总要给自己一个更舒适的选择。
  于是弗斯特带着希尔往西面开始进入丘陵地带,刚开始还有大量被开垦的农田,种植了大片的大麦或小麦,等到地势越来越高,人烟也愈发稀少,树木开始连成一片。
  希尔想起了什么,向弗斯特问道:“你不是赛弗特男爵的封臣吗?为何会在伦代城受封骑士?这个有什么说法在里面吗?”
  弗斯特答道:“在神圣同盟,各地骑士的受封是要上报到议会备案的,而授予骑士爵位的权力则是以皇帝的名义,被授予各个地方的大贵族,雷诺子爵就是拥有授予骑士爵位权力的大贵族。”
  顿了一顿,弗斯特稍作思考,又说道:“实际情况其实是我在晋级为下位上级骑士之后,赛弗特大人向雷诺大人上报,决定授予我骑士爵位,作为赛弗特大人的封臣而侍奉他。而我作为骑士的合法证明则由雷诺子爵签署,其后会上报到议会备案。”
  “你有封地吗?”希尔问道。
  弗斯特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说“赛弗特大人是个富有且有能力的人,我有幸成为他手下的骑士,我的封地离这儿不远,就在这里的西面,靠海边的里卡迪村,连带着周边将近一千六百亩的土地。”
  希尔稍稍估算了下,如果按照规则的方形,大约是两公里半见方的土地范围,确实也不算小了。
  弗斯特补充道:“别的地方我不太清楚,赛弗特大人手下像我这样的受封骑士总共有八位,每一位都有像我的封地这样大的土地。而周边其他两位男爵,则远远不像赛弗特大人这样富有,他们两位男爵的封地,加一块才有总共七位实地受封骑士,而且他们的封地要比我们的小很多。”说道封地大小时,这位古板的骑士脸上抑制不住的流露出开心的神情。
  封地即是他们的财富,没有人会对财富视而不见,除非那个人某些部位不太正常。骑士关心战斗技巧,魔法师关心魔法知识,人人都关心财富。这句箴言不知来自何方,但很切实。无形之中,希尔又对这个世界了解的更深刻了一些。
  “那你的爵位能够世袭吗?”希尔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问题,“你是晋升到了下位上级骑士才得以获封,那等到以后,还会有别人晋升到上级骑士,而你的子嗣如果没有晋升到上级骑士......”
  “希尔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骑士爵位只是一个终身爵位,别说只是作为采邑的封地,即便是爵位本身,也只跟随受封者一生而不能传给自己的子嗣。”弗斯特平静地说道,但并没有希尔想象的那么低落,“如果我的儿子想要获得头衔与土地,他就得拿起剑,自己去争取自己的财富。这也是先民自亚斯托夫时代遗传至今的传统,我们能留给后代最大的财富,就是他们的剑!威望,土地,财富,爵位,所有这些东西都是从手里的剑来的,先民们曾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弗斯特的一番话听得希尔不禁热血沸腾,他缓缓点头道:“这确实是非常优秀的传统,所留者唯有一剑,土地与财富都从剑下取。”
  谈话间,他们已经越过了两道高丘,弗斯特指着一里外的山丘顶端,对希尔说道“越过这个山丘,地势就要平缓的多,可以一路向北奔行道谷地的尽头。”
  希尔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那是一片舒缓的丘陵延伸带,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凸出来一片还算好走的缓坡,但山顶与这里的落差恐怕也要有九百尺。
  于是希尔的腿更疼了。
  爬上山丘之后,出现在希尔眼前的是北面一大片平缓的高地,一里之外就有大片开垦的田地,就像之前沿路见到的那样,大片的青绿色与微风洗涤着登山小半日而来的痛苦与疲惫,不只是希尔,就连弗斯特也不禁舒展眉头,心情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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