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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臣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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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元年,紫禁城内的皇极殿庄严肃立,殿外的大明官员神情肃穆,等待即将开始的早朝。
  卯时,钟鼓司奏乐,大明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崇祯帝在太监与锦衣卫的簇拥下,进入了大殿的东面侧门。
  “这就是御座?”崇祯帝眼热的望着丹墀上的御座,心热却有些茫然。不过此崇祯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崇祯了,他是昨日带着工厂穿越而来的新崇祯,原名叫做朱有见。
  “既然老天让我来挽救大明朝,那我就不客气了。”朱由检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一步踏上丹墀,坐上了龙椅。
  此时,殿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鞭响,鸿胪寺卿随即唱到“入班!”
  文武两班大臣分列两班,齐头步入皇极殿。而勋贵自成一班,走在武官的前面,没一阵,所有朝臣皆向高高在上的朱由检行礼,齐声合唱的赞礼声,震动的大殿回音四起,朱由检初次体会到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至尊感觉。
  行礼完毕之后,鸿胪寺官员开始汇报今日早朝大臣的人数,有谁早朝,有谁出京不能早朝,以及有病请假的大臣,皆向朱由检禀报。
  朱由检不懂早朝的流程,等鸿胪寺官员汇报完毕,只是茫然的看着大殿的大臣们。
  两班文武大臣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陛下为何没有提示开始廷议,这时,跟着朱由检一起上朝的王承恩发觉不对,连忙一挥拂尘,中气十足的喊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王承恩话音落下,有老臣手持奏板出班“臣有本要奏!”
  这谁?朱由检由于刚来,自然不认识这位老大爷,看样子应该是个重臣,七十多了还在为大明朝工作,绝对是四朝元老,位高权重。
  “你说!”朱由检按照自己的方式回道,其实按照皇帝口吻应该说‘准!’
  问题冒牌崇祯不知道啊,所以不知不觉的闹了个笑话。
  奏本的老臣是个文官,见朱由检不按套路出牌,也是楞了一下,不过人家是皇帝,一点小错,也就不在计较了,只是一旁鸿胪寺风纪纠察的御使,两眼一瞪,似要出班纠正朱由检的错误。
  “臣年事已高,恳请陛下准予乞骸还乡。”那位老臣趁着御使还没出班,连忙奏本,算是帮着朱由检挡了一箭。
  本欲纠察的御使见老臣已经奏本,这才悻悻的看了老臣一眼,没有继续。
  御座上的朱由检发现了纠察御使的动作,也察觉出老臣用意,不由对他产生好感。
  老臣偷眼看了朱由检一下,发现朱由检眼中露出一丝欣赏的意思,不由心想‘也许陛下会挽留老夫。’
  只是老臣的一丝幻想,很快就被另一位大臣打碎,只见他冷冷的低声呵斥;“阉党余孽,还乞骸回乡,做梦。”
  老臣听了这戳心窝的话,不由打了个冷颤,脸色煞白,然后低头不语。与此同时,两班大臣都闭口不言,没有人替他说话,一些大臣甚至露出鄙夷的神情。
  朱由检听说这位是阉逆,不由好奇起来,看这位老大爷一般的老臣,怎么看都不像奸臣,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冷淡。
  想到这里,朱由检偏头对王承恩低声问了一句“骂人的那个是谁?”
  王承恩一听,不由楞了一下,连这位都不认识,这陛下还真是失忆了,不过皇帝都问了,还是赶紧回答“陛下,礼部侍郎钱谦益。”
  钱谦益?朱由检不由冷眼看了一下钱谦益,这就是那位嫌水太凉的东林前辈?同时还是东林以后的核心?呵呵呵,对不起,那老头不知是谁,但是你反对的我一定会赞成。
  “奏折递上来,我现在就批阅。”朱由检勉强按规矩憋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不过早朝皇帝一般不会现场批阅奏折,都是下朝之后,在乾清宫批阅。
  不按规矩出牌的皇帝,登时让殿下的大臣们匪夷所思,各种猜测都有,不过他们显然没有猜到皇帝为什么会这样做。
  不过老臣听了朱由检的口谕之后,连忙走到丹墀前,把手中的奏折递给了一位太监,然后垂手而立。
  朱由检打开奏折,没有看奏折的内容,只是朝着落款看去,上面写着‘兵部尚书,太子太保,太子太师,张鹤鸣。’
  原来是这位,朱由检心里不由想起张鹤鸣的履历,他曾经总督贵州、四川、云南、湖广、广西军务,并且平定苗乱,为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的良臣。
  由于张鹤鸣被魏忠贤提拔为兵部尚书,被东林归为阉逆。细说起来,张鹤鸣真的很冤枉,由于他平定苗乱,以及几个省份皆有功绩,一生杰出履历由不得魏忠贤不重视,所以魏忠贤为了拉拢张鹤鸣,就把他提为兵部尚书,有点很关键,就是他不是东林人士,而阉逆重要组成人员,大多为地方势力。
  有这些原因,张鹤鸣自然就成了东林人士的眼中钉,特别他还占据这兵部尚书的高位,并且还是阁臣,这就挡住了东林后进官员的升迁之路,所以不得不发力搬开这块绊脚石了。
  当然这些都是新任崇祯之前的事情,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鹤鸣自觉无法在朝堂立足,所以自请离职了。
  朱由检对于这种情况,自然对前任不满起来,一个为朱家奋斗一生的老臣,临老竟然被一脚踢出,怪不得后面的大臣与你离心离德。
  想到这里,朱由检对王承恩说“你来写,朕本欲留爱卿,可爱卿已七十多岁,该安享晚年,所以,朕准予离职,但是不得离京,朕有政务不解之处,还望顾问与爱卿。”
  朱由检这相当于大白话的批红,顿时如沸腾的油锅溅入一瓢水,大殿里顿时炸锅了,一些个大臣犹如战斗的公鸡,指着张鹤鸣大骂起来。
  “阉逆余孽,还有脸乞骸回乡,当真没有王法了吗?”
  “陛下如此作为,几欲寒了微臣的心。”
  “我等为了大明拨乱反正,现在又让阉逆逍遥法外,呜呼!呜呼!简直不可置否。”
  “陛下!臣等有本要奏!”
  朱由检这下算是见识大明朝文臣的战斗意志,一言不合,立马提刀上马,嘴炮打的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家伙忠心耿耿,在为大明冲锋陷阵。
  “啪!”朱由检被这些胡搅蛮缠的家伙给气炸了,他狠狠的往龙案上一拍,恶狠狠的喊到“都给朕闭嘴!”
  不按套路出牌的朱由检,一声大叫,把朝堂中的大臣惊醒了,他们一个个惊讶的看向朱由检,不敢相信皇帝会亲自下令闭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朝堂闹翻天,皇帝也是一言不发的沉默不语,只是最后说准与不准,谁知今天反常,不但大喊大叫,并且还口出污言秽语,叫大家闭嘴。
  “肃静!肃静!”作为朝堂的风纪纠察御使,这时赶紧让大家闭嘴,毕竟朝堂风纪是他们纠察,皇帝震怒,自然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有什么话,不能一个个来?非要吵得像菜市场一样?”朱由检一顶大帽子,‘呼’的就甩了出去,扣帽子朱由检以前也干过,谁不会?
  纠察御使这时也觉得脸红,毕竟皇帝说的没错,所以他连忙附和道;“诸位臣工,请遵照礼法行事。”
  过了片刻,静下来的朝班里有大臣出列“臣有本要奏!”
  “说!”朱由检冷冷的看着那位大臣。
  “臣以为陛下刚才的谕旨不妥,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奏本的大臣,一副大公无私,泣血为公的大无畏精神,顿时激起一片附和声。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赞成奏本大臣的人还真不少,一连站出来七八个文臣,至于张鹤鸣此时已是满头大汗,脸色灰白,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朱由检这时才觉得大明朝的文臣,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缠,这时只要和他们硬扛,他们绝对会前赴后继,满心欢喜的接受皇帝廷杖,然后春风得意的回去显摆,你看皇帝老儿震怒,打了我的廷杖,那名声是呼呼地暴涨,此后只要出门,那是前呼后拥,吃香的喝辣的,一生衣食无忧。
  朱由检当然不能让这帮家伙得逞,他转念一想,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只好从善如流了。
  “既然诸位爱卿觉得此事不妥,那朕就改一下,张爱卿与诸位同僚关系融洽,多位爱卿还想与他共事,那他就接着干吧,张爱卿,可要多多为大明出言献策啊。”朱由检说着,一脸笑意的看着张鹤鸣,显然他把各位朝臣的意思理解差了,竟然还要挽留张鹤鸣。
  朱由检此言一出,殿下那些大臣有点傻眼了,这皇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阉逆余孽还能再用?一些大臣各怀鬼胎,准备再次大干一番,让皇帝醒悟过来。
  这里面最着急的就是钱谦益,他盯上内阁大臣的位置很长时间了,只要把张鹤鸣赶下台,以钱谦益的资历,最有希望进入内阁,这时皇帝竟然要留下张鹤鸣,他能不着急吗?
  所以,钱谦益四下给他要好的同僚递眼神,让他们赶紧给皇帝进言,让张鹤鸣赶紧滚蛋。
  这时的张鹤鸣已是汗流浃背,他显然没想到皇帝会继续挽留自己,按说应该感谢皇帝,可惜朝中已无立足之地,继续留在朝中,只怕自己会死的很惨,毕竟多少眼睛盯着内阁的位置。
  所以张鹤鸣在朱由检挽留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态度坚决的叩首道;“臣谢陛下知遇之恩,然臣已古稀,无力再为大明出力,还望陛下成全臣的归乡之情。”
  “这……”朱由检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似乎想继续挽留。
  站在朝班中的钱谦益,见朱由检这幅神态,一下着急了,他连忙悄悄地戳了戳身边的一位大臣,让他赶紧说话。
  “臣有本要奏!”被戳的大臣是位言官,东林党的一位小辈,在钱谦益的授意下出班上奏。
  “说!”朱由检说着嘴角不经意的抽了一下,他知道有人要跳出来,拔个萝卜留个坑,不拔岂不是就没有坑了,想不跳都不行。
  “臣以为张尚书虽有过错,但与朝廷还是有功的,所以功过相抵,微臣以为张尚书还是告老还乡为好。”言官语气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叫张鹤鸣尚书。
  “恩?”朱由检似乎在考虑,是不是同意他的奏本。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
  东林人果然人多势众,一个个不起眼的小官,纷纷出班附议言官的奏本,一些朝中重臣却沉默不语,特别是文官的领班的大臣,直接闭眼不瞧四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既然张爱卿执意辞职,诸位爱卿又有成人之美,朕再执意挽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就按诸位爱卿的意思办吧。”朱由检顺水推舟的一锤定音。
  张鹤鸣听了朱由检的话,一时眼圈微红,双手扶地,又给朱由检重重的叩首,然后把官帽取下,放在地上,起身准备退出朝堂。
  “张爱卿留步!”朱由检此时有点失落,不由喊住张鹤鸣。
  本已退后几步的张鹤鸣,被朱由检这么一喊,连忙止步,疑惑的看着朱由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额……朕晚上想与爱卿共进晚膳,不知爱卿能否前来,毕竟……”朱由检似乎在与张鹤鸣商量。
  “草民一定前来。”张鹤鸣已脱下官帽,所以自称草民,不再称臣。
  “谢谢!”朱由检用了一句现代的客气话,然后挥手示意张鹤鸣可以退下了,张鹤鸣听了,有些动容的用袖袍擦了擦眼角,然后转身出了大殿。
  张鹤鸣走后,大殿气氛有点压抑,大家似乎在为他的下野感到兔死狐悲,张鹤鸣今日下场,也许就是自己明天的下场,所以朝堂沉寂好一阵,过了半响,文官的领班大臣奏本到“陛下,内阁缺阁臣,需要补上。”
  朱由检一听,有点不太懂,这时,王承恩附耳说道;“陛下,需要廷推。”
  朱由检听了,连连点头,然后说道;“既然这样,以往的惯例是怎么做的。”
  领班大臣连忙回道;“按以前惯例,大都廷推。”
  “喔?那就是说,也有其他选项?”朱由检立马抓住话里的其他意思,按照惯例,也有其他任命形式。
  领班大臣显然没跟上朱由检的思路,没想他会问这个问题,他沉吟一下,随即老实的说道;“以前先帝也任命过阁臣,只是被任命的阁臣大都不会上任,所以以廷推为主。”
  朱由检听了这些话有点糊涂,搞不懂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既然廷推为主,那就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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