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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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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径蜿蜒的小路,俩旁古色的建筑,清晰的空气中带着点点炊烟的味道,偶尔插肩而过村民,这都让琦天的心情多少好转了一点。
  一群小孩子在旁边嬉戏打闹,身后家长关心的训斥,又让琦天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是一沉,微微仰头木纳表情呆呆自语“爹爹,娘亲,您们在哪啊,还好么?”
  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在村里闲逛,腰间垮着的俩个酒壶随着琦天扭动的腰,轻轻碰撞着,发出一声声脆响。
  逛了许久,天色渐晚,但依旧没找到客栈中帮自己驱虫的邋遢男子。
  有些疲态,琦天便往回走去,可就在一拐弯,路过一片荒地时,一阵阵酸臭味突然飘了回来,这味道让琦天身子霎时为之一振。
  嗅着酸臭味,疾步快行,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重,终于,琦天在荒地里面的一堆碎石下发现了邋遢男子。
  此时的他,正怀抱着黑刀,似睡非睡的样子,微眯双眼仰望夜空,突然尧有兴致的开口道。
  “俩鬓斑白谁人催
  血染沙场谁人悲
  仗剑持酒风中醉
  敢问苍天吾是谁”
  邋遢男子突然的几句话,让一旁的琦天觉得莫测高深,更觉得眼前这邋遢男子并不普通。
  轻声慢步,缓缓来到邋遢男子身前,微微弯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先生,晚辈找您好久了,没想到您在这儿,晚辈是特意来感谢您刚才帮我驱虫的。”
  邋遢男子斜眼瞟了他一眼,冷笑着,侧过身背向琦天“小子,怕你不是特意为谢我而来的吧,而似另有所图吧。”
  被人一语道破来意,琦天尴尬的砸了咂嘴,一抹鼻子坦然说道“先生,晚辈也不瞒您说....我是......”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我帮不了你,你快走吧!”还未等琦天把话说完,邋遢男子摆了摆将其强行打断。
  琦天沉默了一会,底下头,也不嫌弃的直接坐到了邋遢男子身边,轻轻依着碎石“先生,晚辈名叫琦天,赤阳汉城人.......”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听,琦天便将自己前前后后的遭遇和盘托出,娓娓道来,讲至伤心处更是不竟潸然泪下,几次哽咽。
  听着琦天的自诉,邋遢男子慢慢回转过身,看向琦天的双眸中带出一丝同情,而余光看到别再腰间的酒壶,微微指了指。
  抽泣了几下,琦天平复好心情,明白意思的他急忙摘下腰间别着的俩个酒壶递了过去,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邋遢男子只接过一个,另外一个却推给了自己。
  “小子,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体内灵脉已费,可没想到你却是有这般遭遇,哎,值得同情啊!”邋遢男子说完扭开酒壶,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接着说道“但是灵脉对于修灵者是何等重要,这你不是不知道,所谓灵脉,乃是一切灵气的源泉,更是修灵者的命脉,不论多强的巅峰强者,若是灵脉被损也是不可能治愈,更别说你了,所以我也是爱莫能助,没有办法。”摇着头,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认真听完他的话,琦天难掩失望之色,空洞的目光轻声自语“难道我真的没救了?难道我真的就费了?”
  黯然了片刻,脑中忽然闪过婉玲临走时说的话“琦天哥哥,我在中域等你”
  婉玲的这句话在脑中不断回响,久久不散。
  琦天重重一甩头,甩掉杂念“不,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黯然的眼神突然闪过一抹坚定,这让这一旁一直暗暗观察他的邋遢男子浅浅一笑。
  邋遢男子撩起披散似杂草一样的长发,举起酒壶对着琦天开口说道“小子,喝过酒么?”
  被问楞的琦天看着他摇了摇头。
  “呵呵,别烦恼了,喝了它,一切愁事尽消,所有烦恼全无,来,喝!”说着话,邋遢男子直接伸手拧开了琦天手中的酒壶,然后用力跟他一碰,大口喝了下去。
  琦天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手中酒壶,一咬牙,学着有模有样的一仰头,大口干了一口,火辣的感觉瞬间燃烧着喉咙,呛的他没憋住,一口全喷了出去,胀红着脸磕声不止。
  “哈哈·!!!哈哈..........”看着琦天这幅模样,邋遢男子狂笑不已。
  “别笑!”
  “那你再喝啊。”
  “喝就喝,我怕你啊....咳咳咳~~!!好辣。”
  “哈哈......哈哈.....小屁孩你还不懂酒的美妙啊。”
  “你才小屁孩呢,你个邋遢男。”
  “啊?....哈哈~!!”
  俩人放肆的互相调侃、喝着、大笑着,阵阵回声飘向远方,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投来差异的眼光。
  喝了没几口,琦天便醉倒不醒,鼾声大作,而旁边的邋遢男子,似乎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抢过琦天手中的酒壶,轻轻晃了晃,还剩一多半,看着琦天没好气的说道“真浪费,不会喝还逞能,不过你这脾气倒是与我相投的很....”说完转头看向夜空皓月,眼中似有心事,举起酒壶再次豪饮起来。
  一夜转瞬即逝。
  次日明媚的阳光,刺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琦天,拧着眉,一翻身,坚硬的碎石膈的脑袋生疼,轻揉着头,缓缓睁开眼睛。
  头昏脑涨的感觉让琦天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摸索着站了起来,脚下似踩了棉花一样,晃晃悠悠踉踉跄跄。
  片刻之后,没忍住的他,还是一口哇的吐了出来。
  “呵呵,小子,昨天晚上不是挺嘴硬的么,幸亏我没挨着你睡,要不然啊......可倒霉喽·!”无情的嘲讽从碎石堆另一侧传来。
  琦天鄙夷去瞧了过去,擦了擦嘴,不忿的说道“喝酒算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把我医好,那我才真佩服你。”
  “哦?想要医好啊,也不难,瞧见这个了么?”说完,邋遢男子举起还握在手中的酒壶晃了晃“有这个,你的灵脉就有的治。”
  听着邋遢男子的话,琦天昏昏沉沉的感觉一下全消,一个激灵快步来到邋遢男子身边,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先生,您说的是真的么?”
  “啊~!!!”慵懒的打着哈欠,邋遢男子将眼睛闭上,似高深莫测的样子接着说道“信不信由你,我又不强求。”
  听着他这么一说,琦天顿时感觉到了希望,而也是这么一点点的希望,顷刻冲掉了他脑中仅剩的理智。
  “好!先生,您在这等我,我这就去给您买酒,等我,别走啊”琦天连连点头,急忙转身向荒地外跑去,踉踉跄跄的样子,每跑几步便回头看一眼,见后者没有离开的样子,这才放心快速的离开了。
  可让琦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酒一供便是整整1个月,在这1个月期间,琦天不知道问过他多少次该如何治疗自己的灵脉,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那就是陪他喝酒,无可奈何的他也只能照做,就这样,1个月下来琦天灵脉没有一丝好转,反而学会了喝酒,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不仅仅只是喝酒,自己从行为、样子、以及神态都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同化,甚至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从一个一城少主,变成了邋遢的街边流浪汉,而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个流浪汉手里有张可以吃一辈子的金卡。
  这一天,阴雨绵绵,雨点如丝似线随意的下着,村里的小客栈照常开门,只是没有客人,突然叮铃咣当一阵乱响,门口凳倒桌翻。
  琦天躺在翻到的桌凳内,酒气凶天,脏兮兮的举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口中粘牙倒齿口吐不清“老板~~!老板......酒...酒.......给我来4壶,不来6壶,.....不不不8壶,对就8壶。给我来8壶,快,快,快.......”语气逐渐减弱,似要睡着了一样。
  见状,掌柜的从柜台中绕了出来,看着这一个月中已经不知道醉过多少次的琦天,是又气又恨,翻了翻眼皮一票嘴不高兴的说道“我说这位少爷,我现在都不知道叫你少爷合适不合适了,哎~哎,醒醒。”说道这用脚踹了踹琦天,见他有了些意识后接着说道“按理说我这开门做买卖,有些话我不应该说,但是我瞧你的确挺可怜的,1个月前你还人模人样的,这怎么才过了1个月你就堕落成这模样了,唉,你啊!应了那句老话,身溺酒色失本心啊。”说完掌柜的摇着头谈着气走开了。
  而此时,俩个小二也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装好的8壶酒也抵给了他。
  “你说我什么,你懂什么,什么玩意就失本心,我告诉你,我这叫治伤,你不懂,不懂。”推开俩边搀扶自己的小二,琦天站在原地摇摇晃晃,俩眼皮直上下直打架,话说时重时轻。
  “哼·!你啊,是该好好看看你那智商了,还给你治伤,瞧你那样!”掌柜的瞧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我这样怎么了,你瞧不起我是么?你知道当年我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琦天向前踉跄着对准掌柜的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我还瞧不起你.....我压根都不想瞧你.....来来,给他那面镜子让他自己瞧瞧自己。”掌柜的说完,弯身从柜台下面拿出一面铜镜,交给了离的最近的小二,然后指了指他。
  心里神会的小二,端着镜子,来到琦天身前,举起镜子照相琦天“给你,看看吧”
  “我怎么了...我不......”还没说完,琦天便看见铜镜中的自己,顿时愣住了,手中的酒壶噗通摔掉在地,酒水从壶中溢了出来,而琦天却傻愣愣的瞪大了眼睛,将脸贴的离铜镜更近,伸出脏兮兮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下一口口水,大喊道“.......这不是我....这...这不是...!”一把打掉面前的铜镜,琦天也没站稳,摔趴在地。
  “哼哼~!”掌柜的冷笑了几声,便不再理他。
  “你们不知道,我这是在治伤,你们不懂不懂。”再地上强站起身,将其酒壶搂在怀里,跌跌闯闯跑出了客栈。
  虽然镜子里的自己让琦天吓了一跳,但是劝慰着自己这是在疗伤。
  跑出客栈,雨水似也浇醒了他,回想这一个月,自己除了赔着他喝酒就没干别的事。。
  心生疑惑的琦天,准备跑回荒地找邋遢男子问可清楚,可就在还距荒地不足百米的街口,迎面忽然行来的俩个人,没有理会的他跑到俩人身前,待等看清样貌后,突然停了下来,愣怔怔的向后退着,难以自信的说道。
  “王旋........冷燕!你们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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