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书人

　　凤女美眸望了阁楼，又低头露出倾城笑容，行了一礼，道：“各位看官，不知小女子跳的如何，能否给个评价。”
　　“好，非常好。”
　　“凤凰楼的那位弹琴的大师我到想见见。”
　　许多人唏嘘，毕竟有了琴音伴奏的“凤”，真的是毫无瑕疵。
　　周牧刚从阁楼走了出来，只见吕雪梅走过来问道：“刚干什么去了？”
　　“有必要向你汇报？”周牧接着说道：“心血来潮，弹了一曲，可还行？”
　　“你弹的琴？我不信。”吕雪梅刚吃惊的表情又被质疑眼神取代。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只是个啥也不懂的小丫头，待会凤女就找我了，话已至此。”周牧只是淡淡一笑，从容不迫。
　　“吹牛。”
　　“看，牛在天上飞。”
　　天上倩影飞舞，凤女宛如仙女下凡，彩丝绸伴随周身，她看向吕雪梅这边，身子飞了过来，轻轻落在旁边，眼眸望向吕雪梅说道：“雪梅妹妹今日何故有空来我凤凰楼游玩，可是稀客。”
　　吕雪梅看了看旁边的周牧，想到刚才说的话，明明反了，说道：“还不是跟某个虚伪的家伙来到这，那人自已想来偏说是因为我想来才带我来，坏滴很。”
　　“你......”周牧欲言又止，最后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凤女随即眼波流转，望向周牧，细细打量，抿嘴笑道：“公子似乎与雪梅妹妹有些合不来啊，你们什么关系。”
　　“我是她老板。”周牧开口道。
　　“你......”吕雪梅气的美目一瞪，咬牙切齿，硬是拿他没点办法。
　　凤女捂嘴偷笑，风情万种，看呆观众席。
　　“我刚看见公子从阁楼出来，想请问下，刚刚公子所弹奏的是什么曲子，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而且以公子的造诣，在这天山也找不出几个这样音律方面这么好的人。”
　　凤女美眸注视着周牧，等待他的回答。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取名为凤求凰。”周牧感慨一声淡道。
　　“好美的名字。”凤女赞美一声。
　　“曲美人也美。”周牧笑道。
　　“虚伪。”吕雪梅撇了撇嘴，恶狠狠瞪着周牧。
　　观众席上，无不是嫉妒着周牧，让与凤女如此接近闲聊，即便是他们也曾没有过。
　　“老板是真的厉害。”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贵宾席一阵骚动，似乎有人看不过，一道白衣身影腾空凌驾在凤女旁边，说道：“小兄弟即是那为弹奏之人？难怪能取得凤蝉月的芳心。”
　　那人一席白衣，气宇轩昂，虽说也是英俊一张脸，却带着一副谁得罪他的样子，拉着脸皮，不耐烦说道。
　　“这位是天山七大宗门之一的凌云宗少宗主，凌云天。”凤女为周牧仔细介绍面前的年轻男子。
　　凌云天摆了摆手，不耐烦，讽刺笑道：“一个只会音律的有什么好介绍，就这样吧，凤禅月你也节俭点，这人也值得你深交？无聊。”
　　“凌云少宗主，我凤禅月怎么交友还轮不到你指点吧？”凤女有些不悦说道。
　　周牧觉得有意思，心思一转，说道：“凌云少宗主，你错了，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何你一言断定我只会音律，就不知道我音效实则是我最差的能力。”
　　吕雪梅想说话，想到这种非常时刻，不想翻周牧的台，只好安静看着，心中着急，这人果然见牛就吹，一点也不余留。
　　凤禅月好奇望着周牧，也没有插话的意思，只是笑而不语。
　　“你竟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你解释下天山封闭多年，许多人猜想外面有没有新的世界，阻碍先辈多年，一只无人踏出那一步，答案一直无人知晓。”
　　“你来为大家说下。”凌云天讽刺笑了笑，故意把声音抬高，让许多人听到，恶意至极。
　　听到这问题，凤禅月，吕雪梅脸色皆都不好看，问什么不好偏要问这个，分明给周牧找难堪。
　　然而，观众席许多人提起兴趣，一直嫉妒周牧的人也想看他如何收场，还是最终被打脸狼狈不堪离开，狠狠出口气。
　　周牧淡定从容走到中心青石处，望向凌云天，笑道：“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凌云少宗主还真问对人了，只怕说了大家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吕雪梅心中将周牧骂个狗血淋头，先不回头，现在晚了。
　　凌云天说道：“你到是说来听听，信不信是大家的事情，这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不是胡编乱扯，太假容易出破绽，而我就等你出破绽。”
　　最后凌云天大肆笑了起来，让许多人将周牧看小丑般，下不了台。
　　周牧望着观众席说道：“如果相信就且信我，如果不相信，大家就当一场笑话看罢。”
　　“快点说，别墨迹，嘛的想看你怎么收场都这么难，这小子也太会装比了。”
　　观众席早已经有人唾沫横飞，眼神能杀人，周牧早已经千刀万剐了。
　　“不知凌少宗主对境界的看法有多少呢？”周禹问道。
　　“新人修炼皆为炼体阶，有了灵气后方为灵元境，再之后便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神隐，后面的七星境界更是鲜有人突破，乃至天山这一境界的人为数不多。”
　　凌云天如实回答，并不是什么隐秘，他要看周牧玩什么名堂。
　　周牧叹了口气，道：“凌少宗主就孤陋寡闻了，后面还有太多境界。”
　　“你到是说说。”凌云天笑道。
　　“天山灵气稀薄，当然难成大气候，有句歌谣则是这样的唱法，聚灵元，成神隐，引七星，掌乾坤，破至尊，过生死，后涅槃，悟圣贤，斩天道，帝君现。”
　　观众席，贵宾席，鸦雀无声，只因这话太过陌生，又太过震撼。
　　周牧连犹豫都没，一通说了出来，让人联想不到编造的可能性，仿佛就是真实。
　　许多人心情彭拜，要说什么最有吸引力，就属这些对话，让人难忘一生。
　　凌云天呆了呆，没想到周牧真能毫不犹豫说出来，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应该都跟境界有关，也听懂那些境界之分，难道世界真有如此多的境界分化？
　　“你没骗我？”凌云天质疑道。
　　“我都说了，信则信，不信就当是看我说场笑话，又何必较真。”周牧淡淡的笑容，静等大家讨论完。
　　不得不说有人只是当场戏看，有人觉得应该不假，想要周牧继续说下去，拉起他们的好奇心，也没有谁突然闯出来反驳。
　　“你继续说，我现在反而有点感兴趣了。”凌云天笑道。
　　周牧见大家心情活跃也不着急，平静道：“我口渴了，能让喝口茶再讲吗？”
　　众人觉得扫兴，那种心情瞬间没了，觉得他是骗子，没有可说的故意找个理由。
　　“骗人的，大家回家洗洗睡吧。”
　　有人摇头准备退走凤凰楼，有人还想继续等待，说不定有彩头在后面。
　　“公子，我亲自泡好的兰花茶，请尝尝味道如何。”凤禅月笑意呤呤端着底座来到周牧旁，将上面茶杯放在桌子上，亲自沏茶。
　　凌云天冷冷望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周牧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道：“天山不过是封闭的小世界，外面的大世界更加精彩，高手如云，有排山倒海之势，翻云覆雨的能力，无所不能。”
　　“曾经有位至尊强者，一人对抗千兵万马，秒杀一个国......”
　　周牧越说越过瘾，大家也听的渐入佳境，之前从没有人如此诉说过精彩的故事，即便是假，大家也愿意听下去。
　　凤禅月，吕雪梅，凌云天，无不是脸色各种变换，时而惊讶，时而陷入沉思，想像那种波澜壮阔的情景，大家亦是如此，心情起伏跌宕。
　　有时讲到他们陌生的又觉得精彩的地方，都拍手叫绝，等待周牧继续深讲下去。
　　而凤凰楼，许多人本来是来看凤禅月，现在却全神专注一位年轻人，甚至人气超过凤禅月，只因讲的太过精彩，挑不出毛病。
　　“好了，今天讲到这，如果大家还想听，可到凤凰城周边，有间客栈，叫来福，我则是那里的老板，随时欢迎各位来访喝茶，听故事，还是那句话，信则信，不信就当一场笑话。”
　　周牧起身，对大家抱拳，准备告辞。
　　“喂，那妖兽长什么模样，到底有多厉害你还没说。”有人想到其中一个点大声喊道。。
　　凌云天陷入沉默，即便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自已也觉得获益匪浅，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
　　望着周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吕雪梅追了上去，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