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

　　“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
　　我拎着‘小鸟’，哼着小曲，正在男厕所里吱尿呢。
　　正当我美的不要不要的时候，咣当一声响，厕所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我吓的一哆嗦，最后这点尿可真特么没浪费，全**吱我手上了。
　　“卧槽谁啊？有病啊？”
　　我甩着手扭头一看，一个长相极度让人作呕的女生站在了我面前，她穿着肥大的校服，大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她用力的来回吸着大鼻涕，那滋溜滋溜的声音，听的我脸都快扭曲了。
　　她个头还不高，顶多一米五，一脸的青春豆外加大龅牙，眼睛还一个大一个小，最让人抓狂的是她的O型腿严重到狗特么都能来回钻了。
　　“春影？你跑男厕所来干嘛？该不会是想我了吧？嘿嘿，等哥提上裤子就找你去恩爱哦！”
　　这个如此磕碜的女生名叫什么春影，记不住了，反正…她是我的女朋友，是的没错，她是我交往了一个星期的女朋友。
　　“腾飞，咱…阿就咱，阿就咱们分手吧！”春影磕磕巴巴的翻着白眼龇牙道。
　　“啥？你说啥？”我有点发懵，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阿就我，阿就我说，咱…咱们分手吧！”
　　轰隆！
　　一个炸雷劈我脑袋上了，她特么的居然要甩了我？全年级男生公认的恶心女现在要把我给踹了？我的心啊，都尼玛要滴血了。
　　我想谁上初中的时候，班里都会有那么两个人让全班同学排次，一般情况下都会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女的不光是学渣，并且长相还得极度磕碜才行，大脑似乎反应也不够用，看起来总像是低能儿一样。所有人都会离她远远的，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而男生则是怂包到极点了，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即便你学习再好，你也是个孬种，大家伙没事的时候就拿你逗闷子，是全班公认的傻鸟，用现在的话说也就是个逗B，人前你是条狗，人后你狗**都不是的那种。
　　这个春影就是我们班所有人都排次的女生，而那个又怂又逗B的男生，则是我了。
　　其实我也有心爱的女神，只可惜我特么太怂了，女神能看上我么？人家连正眼都没给过我一个，不吐我口水就算好的了。
　　她春影也一个熊样，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搭理她，阴差阳错之下，她就找到了我，说想跟我处对象，我特么一个合计，左右我这熊样的也找不到对象，不如就跟她将就将就得了，有一个娘们起码总比没有强啊。
　　在她罗圈腿的魅力下，我就答应跟她交往了，俺俩就从曾经的‘海尔兄弟’，一下子就升级到海尔情侣了。这事全校都特么传开了，还给俺俩起了一个灰常高大上的名字，叫特么‘傻鸟二人组’。
　　“卧槽，春影，你脑子没问题吧？你甩了我谁要你啊？”
　　“我要，春影以后跟我混了！”
　　这时候从厕所外面走进来三个男生，其中一个肥猪老胖，满脸赘肉，长地跟特么黑熊成精了一样，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这孙子名叫王壮壮，是我们班的小混混之一，属于那种最小最小的混混。他后面跟着的那俩哥们则是他左右护法，号称全年级最牛B的哼哈二将。
　　“我说大壮，你脑子没毛病吧？春影你也敢要？”我歪头撇嘴，提着裤子一脸鄙视道。
　　‘啪！’
　　王壮壮上来就给我一脑瓢，抓着我脖领子喝道：“特么大壮也是你叫的？你个臭傻子，叫壮哥！”
　　我立马堆起恶心的笑容，搓着手掌舔着舌头点头哈腰道：“别打别打，壮哥有话好说，咱们都是哥们，动手就不好看了。”
　　“去你大爷的，谁特么跟你是哥们，你**给我提鞋都不配！”王壮壮一脚踢我屁股上，差点就给我干一跟头。
　　“对对对，我不配我不配，不过我说壮哥，春影是我女朋友，你这个…”
　　“这你妹啊，老子我喜欢，咋地吧？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春影跟你没关系了，她是我对象了！”
　　王壮壮一把搂过春影，斜着眼睛撇着臭嘴，那真是一脸的牛掰啊。
　　他那两个左右大护法也跟着起哄：“对，春影以后就是我们壮哥的女人了，大傻飞，你特么是不是很心痛啊？”
　　我心痛你二大爷啊，尼玛的，老子狠的牙都痒痒了，这个王壮壮怎么可能看得上春影，谁都知道他喜欢的是大美女姚艾琳。
　　这摆明了就是想磕碜磕碜我，一个全年级没人要的女生都能甩了我，还有啥能比这个更让人揪心的呢？这真是不给人一点活路啊！
　　“壮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春影靠在他肥大的肩膀上，那两个大龅牙黄的跟屎一样，上面还挂着韭菜叶子呢，她斗鸡眼一般的深情望着王壮壮，可我亲眼看到，他王壮壮有好几次都差点要吐出来，其实不光他一个人，我特么都差点要吐！
　　“呸，春影，行！算特么你狠，老子还不稀罕你呢！”
　　我吐了一口黄痰，扭头就要出去，可王壮壮这孙子却一把抓住我后脖领子问道：“哎呀，你特么跟谁俩老子老子呢？”
　　“没没没，壮哥，我没说你，说她呢！”我龇牙笑道。
　　‘啪啪啪！’
　　王壮壮拍打着我脸，瞪着眼睛骂道：“你个小篮子，我的马子你也敢骂？给我搂他。”
　　“哎壮哥，别打…”
　　我话还没说完呢，左右护法冲上来就给我一顿电炮飞脚，我哪敢还手啊，只能抱头鼠窜了，这两孙子也就特么打我能耐，这家伙这个卖力啊，三拳两脚就给我放倒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踢了我差不多能有两三分钟，王壮壮一看够本了，才让他俩停下了。
　　其中一个最后还用力往我身上闷一脚：“你个臭傻子，以后见了咱们躲远点走，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呸！”
　　王壮壮往我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大傻飞你记住了啊，就你这个熊样的必须得打一辈子光棍才行，要不然都特么对不起你爸，哈哈哈…记住了么傻鸟？”
　　“记…记住了壮哥！”
　　我倒在地上抬头看着他笑道，这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简直就特么没谁了，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笑容的背后是有多悲哀。
　　“真特么傻B，挨打还能笑得出来，哈哈…走了兄弟们，让这孙子自己在这撒尿和泥吧！”
　　王壮壮搂着李春影，带着他那两个左右护法牛B晃篮子的走出了男厕所。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牙骂道：“去尼玛的，算你跑的快，要不然老子要你狗命！”
　　这是我最大的特点，自娱自乐的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逗B的世界就是这样，当你被人践踏的时候，你也就只能在背后痛快痛快嘴了。
　　我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身上也粘满了尿液，正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骚味，当时的我狼狈到家了，不过我已经习惯了，男厕所外面站了不少人，他们之前都在那看热闹呢，没有一个人会可怜我的。
　　其实不光王壮壮，很多男生都拿我当狗一样耍，他们变着法的玩我，把我当成他们消遣的工具。
　　我曾经试图反抗过几次，可差点被他们这帮狗娘养的给打进医院，他们十几个人围着我暴打，我特么又打不过他们，就只能抱着头像虾米一样卷缩在地上了。
　　可即便我疼的差点死过去，我也硬是一滴眼泪没掉，更不会跟他们求饶，因为我知道，即便我跪下来恳求他们放过我，他们也不会同情我，只会更加嘲讽我，欺负我。
　　我拖着满身的尿液走出厕所，围观的同学在背后对我是指指点点，其中还有几个女生在捂着嘴偷笑，那特么眼神简直太刺激人脆弱的心了。
　　“这个傻鸟又挨打了…”
　　“大傻飞就是个白痴，打他也白打…”
　　“野种都那样，早死早投胎…”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扯个脖子冲他们大吼道：“大傻飞是你爸，你个狗操的，看特么啥看？没见过人挨揍啊？”
　　“卧槽还敢还嘴，干他！”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这一下好了，呼啦家一下子全围了上来，就地给我一个大撂倒，紧接着就是雨点一般的拳脚炮。
　　我倒在地上隐约还能看到有好几个女生都上前插了两脚，可我就是不服，我倒在地上来回打滚，任凭他们肆意践踏。
　　正当我被他们狂殴的时候，突然一个美丽的女声闯进了我的耳朵里。
　　“行了行了，你们没完了啊？欺负他一个傻子有意思吗？”
　　这声音我很熟悉，我慢慢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美丽的身影推开人群走了进来。帆布鞋，修身牛仔裤，迷人的眼睛，飘逸的长头发，身材匀称，果然是她，我们全校公认的初三年级第一大美女，姚艾琳。
　　由于她的到来，使得欺负我的这帮学生就慢慢散去了，因为谁都知道，姚艾琳惹不得，她跟我们年级那几个有名的混子关系都不错，一般人还真就不敢打她的主意。
　　“，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眼神里写满了鄙视的目光。
　　“有的快乐，你懂个**，哎呦卧槽疼啊，刚才…谢…谢谢你了啊！”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有点尴尬的冲她笑笑。
　　她看着我翻着眼睛冷笑道：“切，不知好歹，你也甭谢我，我又不是在帮你，我只是感觉你这种人死了都是在浪费土地。废物，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低着头，双拳握的咯咯响，这两个字就像刀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久久不能让我平静，可我有啥办法呢？我特么也不想当怂人。
　　‘啪啪！’
　　“哎呦，生气啦？生气就骂出来啊，要不你打我也行？”她拍打着我的脸，一脸嘲讽的笑道。
　　“没有，我生啥气啊，你说的对，我特么就是个废物，咋地吧？你不服你也打我啊？”我歪着个脑袋，自以为很帅的装着B喝道。
　　“无可救药的东西！”她瞪我一眼，转身就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自嘲的笑笑了，然后拖着我满身尿液的身体往教室走去…
　　稀里糊涂的混到了放学，原本今天是打算跟春影那傻妞出去吃顿晚饭，再看场所谓的情侣电影，看来现在也不用了，这样也好，还特么省钱了呢，正好我最近还穷的要死。
　　就在我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姚艾琳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正在后门跟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聊天呢，这群人都是咱们学校的混子，有初三年级的，也有初一跟初二的混子，男男女女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五六个人。
　　平时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一般都是低着头擦着墙边走过去，深怕这帮孙子会注意到我。
　　可今天由于姚艾琳的关系，我不免就把目光转向了他们那边。我心目中完美的女神，此刻正特么挽着别人的胳膊绣恩爱呢，她笑的那叫一个妩媚啊，惹的旁边不少男生都两眼发光，眼神在她身上偷偷的游走着。
　　她真的很漂亮，难怪会成为三大校花之一。她是那种野性的美，初中三年，就一米六六的个子，而且她不光人长滴漂亮，还很会打扮自己。
　　这妞有两个特点，一是腿长，并且腿型还非常正，二是皮肤的颜色很耐看，她不是那种白皙的皮肤，但也不黑，是那种古铜色的肤色，看起来非常的健康，虽然不至于那么完美，可综合起来就是很正点。
　　我他娘从上学开始，不光被男生欺负，还特么被女生瞧不起，但这些我都能忍了，可我却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不敢追求，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能每天眼睁睁的躲在角落里偷看她，仿佛我们俩个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上。
　　正当我盯着她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嗓子暴喝传来：“大傻飞，你特么看你大爷啊？”
　　我被骂的瞬间惊醒，刚才真是入迷了，居然盯着姚艾琳看了半天，而且我发现我这人挺**龌蹉的，居然特么流哈喇子了，实在太磕碜了。
　　“我特么跟你说话呢？你特么聋啊？给我滚过来？”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冲我喊道，他叫高峰，这狗逼玩应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混混，也是我们整个年级里混的最牛掰的几个人之一，同样也是经常欺负我的人。
　　就是因为他，我才经常会被人耍的跟狗一样，这三年来，我都不记得被他打过多少次了。他一看我没搭理他，立马就翻脸了，指着我勾着手指，瞪着眼睛骂道。
　　“干…干嘛啊？”
　　我发傻一样回答他一句，说不害怕是假的，谁特么不怕挨打啊。
　　“哎呀卧槽，我特么让你滚过来，你听不懂人话是吧？”高峰有点火大了，全校还没有几个人敢跟他掰扯呢。
　　“傻飞你特么又欠揍了是吧？峰哥让你过来呢，你特么装什么犊子？痛快的！”
　　王壮壮跟条狗一样在他身边哇哇大叫，别看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但在高峰面前他狗**都不是，顶大天就是个臭屁打噶的角色。
　　在他俩的淫威下，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并且还得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我踮着脚尖，耸着肩膀，搓着手掌，跟条哈巴狗一样龇牙咧嘴的笑着跑过去：“峰哥，你叫我啊？”
　　高峰上下打量我一眼，冷哼一声问道：“你刚才在那看啥呢？”
　　“啊？我没看啥啊？”我装傻充愣的回答道。
　　‘咚！’
　　“操，跟我俩装犊子是不？”高峰一脚踹在我小腹上，顿时就给我干倒在地上了。
　　“哎呦，哎呦我去…峰哥别打，别打！”
　　我倒在地上，伸手挡着自己的脸咧嘴道。这孙子的力气不小，这一脚踹的我的是隐隐作痛的，感觉肚子都转筋了。
　　“哈哈…这傻B…”
　　“你笑尼玛个蛋啊，给老子闭嘴！”
　　王壮壮那傻鸟还想嘲笑我呢，高峰扭头一声暴喝就立马让他闭嘴了。尼玛的，你也有今天，看着王壮壮那孙子被骂的不敢还口，我心里简直爽翻了。
　　“卧槽，你还笑呢啊？我再问你一遍，你刚才看啥呢？说实话！”高峰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你大爷的，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让我死的痛快点呢。
　　我当下就豁出去了，我伸手指着姚艾琳大声道：“我看她呢！”
　　“哎呦我去，傻飞看上姚艾琳了啊？”
　　“峰哥，这傻鸟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啊？哈哈…”
　　旁边的人一听我这话，立马就炸锅了。
　　高峰脸抽搐了一下，他伸手摸着我的脑袋笑道：“小B崽子，我看上的妞你也敢看是吧？”
　　“我只是看看，又没干别的！”
　　我理直气壮，你大爷的高峰，难道看人还犯法吗？你特么也太霸道了吧？可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绝对不敢当着他面喊出口！
　　姚艾琳脸色微变，看我的眼神中也带着复杂，不知道是鄙视还是瞧不起，总之就是怪怪的。
　　‘啪啪啪！’
　　高峰则是被我的话给逗乐了，他拍拍我脸笑道：“傻飞啊，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下不为例啊…”
　　哎呀卧槽，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可还没等我来得及庆幸呢，高峰的下一句话就让我跌落谷底了。
　　“但我兄弟脾气可不好，打你别怪我！”
　　“唉峰哥…”
　　“喊你大爷！”
　　王壮壮这死狗上来就给我一脚，他这一动手不要紧，这帮孙子一窝蜂的全围上来了，我日你个锤子啊，一天之内我挨打三次，还特么有谁能比我更悲催啊？我特么整个就一杯具。
　　“哎呀，哎呀卧槽，哥们轻点…”
　　这帮狗篮子下手还真挺狠，一顿皮鞋加扁踹，踢的我全身疼痛难忍不说，眼眶子都给我干青了，鼻血还流的满身都是。
　　“行了高峰，差不多就得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傻子有意思吗？也不怕被人笑话！”
　　又是姚艾琳的声音，为啥每次我挨揍都是她帮我解围，是可怜我的无能，还是嘲讽我的无知？或者说，在她心里还是担心我的？
　　“行了行了，都停手吧！”
　　高峰喊住众人后，他蹲下身子看着我笑道：“傻飞，以后管住自己的眼睛，别特么乱看，要不然下次我给你挖出来！”
　　“行啦，走吧！”
　　姚艾琳伸手拉他一下，高峰这才大手一挥，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旱冰场方向走去。
　　而在临走的时候，姚艾琳有意回身看了我一眼，她眼神依旧如此复杂，似乎还带着一丝心痛，但更多的却是失望，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可能是我的幻觉。
　　我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我埋着头，默默的擦着眼角的泪水。是的我哭了，等他们都离开后我一个人哭了出来，我不是被打哭的，只是委屈，难过，可我更恨我自己的懦弱！
　　我慢慢的站起身，狼狈的我跟丧家犬一样，周围的学生都围着我嘲笑，我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咋看我，我只在乎姚艾琳的目光！
　　其实我跟她很早就认识了，并且她的身世跟我很像，都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多多少少都有点同命相连的感觉！
　　姚艾琳的父亲是我们这一片有名的大流氓，外号姚鸡头，早年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缓。
　　可在她父亲刚进监狱的第一年，她母亲就远走高飞了，听说是跟他父亲的一个小弟跑了，她母亲以前也是个小太妹，外表看着挺清纯，实则就是个绿茶婊。
　　父母没了，她也只好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她之所以这么漂亮，是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点。
　　优雅，迷人。但清纯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野性的心。她是我们全年级都公认的大美女，会打扮，穿着也时尚。追她的男生都快排成一个加强连队了，而为她争风吃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有多少男生为了得到她，不惜花大手笔，甚至跟对方大打出手，高峰只是其中之一的代表！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后，奶奶看我脸色很差，就关心的问道：“小飞啊？你咋地了？是不是生病了？”
　　奶奶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哎呦，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孩子啊，在学生发生啥事了？你跟跟奶奶说说，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放心吧奶，你还不了解我这小暴脾气吗？只有我熊人，没有人敢熊我！”
　　我装出一副很叼的样子，其实老太太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揭穿我罢了。
　　我回到屋里，躺在床铺上默默的流眼泪，我特么不是孬种，更不是废物，但为了不让奶奶操心，我宁愿背负这侮辱的骂名。
　　当奶奶推开门坐在我床边时，她告诉我，是她没照顾好我，如果我不想去上学就不要去了，奶奶愿意一辈子养着我。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再也承受不住了，我起身跪在奶奶跟前，泣不成声道：“奶奶…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我说谎了，其实我就是个孬种…”
　　奶奶流着眼泪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的孩子啊，你命咋这么苦呢……”
　　我从小也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我的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被警察通缉逃亡外地，我的母亲随后改嫁他人，从此音讯全无，而最讽刺的是，母亲再嫁的人，居然是主办我父亲案子的警察。
　　从那一天开始，我只好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从小学到初中，我是一路被人欺负过来的，他们骂我是野种，骂我父亲是杀人犯，骂我母亲是婊子。
　　每次听到他们骂我，我都会倔强的骂回去，但迎接我的却是一顿暴打。我憎恨过我的母亲，恨她为啥如此狠心抛下我。
　　爷爷奶奶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分人，在他们有生之年，从来没与人发生过任何的口角，能忍让的，他们都选着了忍让。可几年后，爷爷就过世了，仅剩下我和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我一直是一个孤僻的孩子，在小学里，他们不愿意跟我玩，每个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我。上了初中后，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更变本加厉。
　　其实我和众多逗B非常不一样，为啥呢？因为别人是真怂真老实，而我则是一个另类的‘装逼犯’。
　　啥叫另类呢？用我的话解释就是，我本不想装逼，但这帮孙子非得比我装逼。所以别人一开始挨欺负，说两句好话，求饶两句就拉到了。
　　而我不行，受不了那窝囊气，不但不求饶，反倒说话还特么挺横，装腔作势的还要吓唬吓唬对方，可这帮狗崽子对我都比较了解了，我特么是真装不起来啊，这才导致我一次又一次的挨揍，到最后都成了其他怂人的挡箭牌，全特么来找我来出气了。
　　我记得有一次，高峰他们群殴完我，十几个人还一起往我身上吐口水，那种侮辱，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我更恨自己的无能，恨我自己是个嘴狠心软的怂人。
　　还有一次，那是上初一的时候，班里有个男生混的挺好，他要追的女孩快过生日了，他就拿了一根绳子拴在我脖子上，让我嘴里叼着一朵玫瑰花，完全把我当成了他的宠物。
　　他牵着我，牛B哄哄的往那个女生班级走去，而我就像狗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路低头走了过去。
　　楼道两侧的学生都围满了，他们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嘲讽的笑声一片接着一片，每个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不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话，反而有很多人都往我跟前扔零食，感情真特么把我当狗来玩了。
　　而最让我愤怒的是，当他牵着我来到那女生的面前，我把嘴里叼着的玫瑰花递给她的时候，我亲耳听到那女生对他说：“哇，太好玩了，你这狗不错啊，让他叫两声给我听听。”
　　尼玛的好玩？她居然认为这是好玩，我被人当狗一样耍，她一个女生认为这是好玩，还让我当着全班人的面叫两声。
　　我本想反抗来着，可我知道反抗的结果就是一顿暴打，我不敢得罪他，我也得罪不起他，我更不想再让奶奶为我操心了。
　　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人侮辱，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女生一动也不动。
　　‘啪！’
　　“你特么是聋子啊？让你叫你听不到啊？”
　　我们班那个混的挺好的男生抬手就给我一巴掌，打的我嘴角都流血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又盯着他看。
　　‘啪啪啪！’
　　“我特么让你看！”
　　他甩手又是几巴掌，接着一把抓住我头发吼道：“大傻飞，你特么赶紧给我叫两声，要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慢慢的蹲在地上，伸着舌头，‘旺旺旺’的叫了几声。我的心似乎都在滴血，我特么是人，不是狗啊。
　　这女生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她还摸摸我的头，往我嘴里喂了一个零食：“哈哈哈…小狗真乖啊，这是姐姐赏给你吃的。”
　　当我把零食吃下去后，全班彻底炸开锅了，但没有一个人同情我，有的只是嘲笑和讽刺。。
　　那男生用手拍打着我的脑袋，很满意的笑道：“好狗，以后坚持下去，你就会有好日子了。”
　　当时要不是姚艾琳的及时出现，我恐怕还得被当狗耍一阵子，一个大男人需要女人出面帮忙，这也真是有够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