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鬼中的魔鬼

　　谷阳拿出自己和谷小兰的手机，并排放好，然后各自拨通电话。
　　电话只响了不到两秒就被接通了。
　　“你好，谷阳同学是吧。”两个手机里同时发出声音。
　　谷阳清了清嗓子后说道：“两位老师，你们发给我的信息我都看过了，我觉得你们两个学府都很不错，但是到底哪个更好我不知道，要不你们两位辩一辩？”
　　首都学府招生老师：？？？
　　菁华学府招生老师：？？？
　　招生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
　　谷阳同学还专门为他们准备了两部手机，这是一位什么样的选手！
　　左边手机试探地问道：“李老师？”
　　“王老师？”右边手机回应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两个老师互相认识。
　　...
　　一番‘友好’的对辩之后，两位老师有些语塞了。
　　这时，谷阳同学及时出现为他们解围。
　　谷阳感激地说道：“谢谢两位老师，麻烦你们了，耽误你们时间了，我再好好考虑一下，晚上一定给你们答复。”
　　“嗯，谷阳同学，选学校是人生大事，一定要慎重，我就不多说了，你好好考虑。”菁华学府的王老师率先挂断电话。
　　能讲的他都讲了，如果这样也争取不到谷阳，他认了。
　　和李老师的交锋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弄清楚了首都学府的福利到底如何，争取其他学生时更有把握了。
　　李老师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谷阳同学，你好好考虑，菁华学府现在说的好听，未必真能实现，可能是骗你的，我们首都学府就不一样，只要你点头，下午就把合同给你寄过去。”
　　谷阳诚恳地回答道：“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我一定认真考虑。”
　　李老师也挂断了，激烈讨论了这么久，他都口干舌燥了。
　　和王老师的交锋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弄清楚了菁华学府的福利到底如何，争取其他学生时更有把握了。
　　谷阳把手机放到一边，他抬头对着电脑摄像头笑道：“同学们，快帮我参考一下，我是选首都呢还是选菁华呢？”
　　同学们：......
　　谷阳，你tm是魔鬼吗？
　　全程直播，从打通电话开始，到中间两位老师激烈而精彩的争辩，再到最后李老师的总结，全部都在同学群里直播，一秒也没落下。
　　所有同学都加入了这场直播的观看，就连班主任也被惊动了。
　　嫉妒使他们质壁分离。
　　他们多么希望自己是谷阳，被两大名校争夺，而不是一个就连报考好的专业都要担心被调剂的小卑微。
　　谷阳同学们快疯掉了。
　　谷阳安慰道：“我开这次直播其实是为了你们。我猜你们一定很好奇高考状元的快乐，甚至还自己想象了一下，导致自己失眠。”
　　“其实你们没必要想这个，因为——高考状元的快乐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谷阳笑眯眯地关掉了摄像头，然后结束了这场令他十分快乐的直播。
　　谷阳哼起了最近小火的一首歌：
　　“我是魔鬼中的魔鬼~”
　　“所以送你心碎的方式~”
　　“是让你哭到最后一秒不止~”
　　“早发现自己胸口插了几把刀子~”
　　谷阳打开填报志愿的网页。
　　首都的确好，不仅妹子多，福利也高，而且诚意足，愿意先发合同再填志愿。
　　所以我选菁华，合理。
　　菁华这两个字听起来比首都更有文化气息。
　　谷阳报考了菁华的工商管理，打算以后做个每个毛孔都散发资本恶臭的万恶商人。
　　他心想，这世上肮脏的金钱那么多，总得有人去赚，然后把它们封印在保险柜和自己的银行户头里。
　　让它们从一堆堆侵蚀纯洁心灵的罪恶，净化成一串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
　　牺牲自己来保护其他人的心灵纯净，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件事，谁都别和他抢，谢谢。
　　——地下实验室——
　　专家们站在厚厚的玻璃墙后面，沉默地注视前方。
　　一只呆萌可爱的小白鼠被捆在束缚带下，不时扭动肉乎乎的身体，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
　　“第433次实验开始！”
　　“注入灵融液！”
　　“实验体对灵融液吸收状况良好，身体机能上升！”
　　“开始提升灵气浓度！”
　　“灵气浓度即将到达实验体承受阈值！”
　　“灵气浓度突破阈值！”
　　吱——无比痛苦的叫声
　　小白鼠的身体疯狂扭动起来，一个个肉瘤从它的毛发下钻出，并且迅速扩大。
　　结果不出意外。
　　蓬——
　　专家们没有什么反应，这十几天来，经历太多失败了，再加上经常熬夜，睡眠不足，他们有些麻木。
　　第430-440号实验的目的是探究拥有自主意识的生物对灵气的承受能力会否上升。
　　也就是说在不注射麻醉剂的情况下进行实验，看生物能不能在灵融液的帮助下，凭借自身意志熬过去灵气突破阈值的那三分钟。
　　根据西方的最新研究结果，灵气侵袭其实是一种强化，如果能撑过前三分钟的强化，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甚至很有可能当场觉醒。
　　然而放眼全球，最高的坚持记录也才仅仅32秒。
　　金属门缓缓开启，工作人员提着工具准备进入清理，忽然一个专家也朝着门走去。
　　“老赵，你做什么？”其他人注意到了。
　　“人体实验国家不批，不给我们素材，那就用我吧，只有人体的数据才最准确，人的意志力更凝聚，是智慧生物，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用我一定可以成功的！至少能推动实验进度！”
　　赵院士头也不回地答道。
　　其他专家震惊了，赵院士居然想拿自己做人体实验？
　　现在别说成功案例，就连成功的曙光都看不到，这是十死无生啊！
　　“老赵你疯了？！警卫，快拦住他！”
　　不用其他专家提醒，负责保卫实验室的军人就冲了上去，掀起的风吹落了桌上几页文件，几乎瞬间跨越了十米的距离挡住了赵院士的去路。
　　“赵院士，你已经违反了《实验条例》，请立即停止危险的想法和行为。”这名军人低声说道。
　　赵院士用手推搡他，情绪激动地喊道：“让我进去，警卫，我以副主管的身份命令你让我进去！”
　　“老赵，你别疯了，我们还有机会！”其他专家上前劝阻道。
　　“是啊，还有机会，只要让我进去就还有机会！”赵院士吼道，“我是人类，我有智慧，也许我能控制灵气！超凡者不都是靠意识控制灵气吗？！”
　　“老赵！生物最根本的意志是什么？！是求生意志，任何生物的求生意志都一样的强大！小白鼠想活命的欲望不比猴子差，也不比你少！”
　　“它们都死了！你清醒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