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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可怕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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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的蛇汤一口没喝,乔诺阻止不了嘴馋的老爸,看着他在桌子上大快朵颐,乔诺的眼睛甚至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的眼色。
  他总不能告诉自己的老爸,“嘿,那不是一碗蛇汤,那是一碗人汤!”
  那肯定会被暴打一顿,而且是不能还手的那种。
  他在想,他为什么不能自己控制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不能让那双灵焰之瞳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又为什么不能让灵焰之瞳变得更强悍些,变得能直接看穿那条黑蛇的真实面目?
  晚饭结束后,乔诺怀着这些问题仰在了床上。
  看着那粉刷得白白净净的天花板,乔诺想不明白小虎为什么给了他这双眼睛,却又不将这双眼睛的控制权力留给他使用?
  “是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还是小虎故意的呢?”
  想不明白其中的奥秘,乔诺捏紧拳头,试着让自己的眼睛里面充满怒火,然后就像韩晓伟所说的,燃烧起一片雄雄的火光,可是无论他怎样尝试,也始终没有感受到那股灼热的刺痛。
  “我真是太笨了!”
  在枕头上捂住自己的眼睛鼻子,乔诺泄气地拍打着被褥,觉得难受极了。
  他没有勇气结束这一天,他害怕天亮后看不到韩晓伟。
  然而夜与白天显然是不会为了他个人而有所改变,黑夜覆盖天地很久以后,白昼重新夺回了它的苍穹,让世人们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阿诺!”
  出人意料的,当乔诺还在犹豫今天要不要逃课的时候,韩晓伟在他的家门口上叫住了他。
  乔诺诧异地看着韩晓伟脸上的疲倦,先确认自己的眼睛里面没有燃烧的感觉,随后才开口问道,“小伟,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
  韩晓伟不敢看乔诺的眼睛,即使乔诺的眼睛里面没有在燃烧那股奇特的火焰,“阿诺,我有话想和你说,所以在这里等你。”
  点点头,乔诺也想说他有话想问韩晓伟。
  “阿诺,你上次不是说我有些不一样吗?最近两天,我也开始觉得我有些不一样了。”韩晓伟说着,脸上同时流出了惊恐和害怕,“我觉得我有点奇怪,总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总是醒在一些不认识的地方,可是我又知道该怎么回家。”
  听到这里,乔诺明白到韩晓伟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连韩晓伟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里面的原因,或许需要他们用很长的时间去了解。
  所以乔诺干脆带着韩晓伟逃课,两个人去到小虎沟附近,坐在小虎沟的边缘上,乔诺才让韩晓伟重新述说,先由那一天在藏蛇洞的经历开始。
  “那天,我记得我在藏蛇洞附近找吃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进了藏蛇洞里面......”
  “果然!果然那天小伟进到了藏蛇洞的里面。”乔诺心中说道。
  “掉进洞里面后,我看到了一株怪花,我坐在怪花下面吃那种果子,然后听到有人在惊叫,我回过头,看见了一条奇怪的大蛇。”
  转过脸来,韩晓伟显得依然是心有余悸。
  “现在想起来,那像是一条眼镜蛇,但又不纯粹是眼镜蛇,它的头上...”韩晓伟示意了下自己的头顶,“有三个东西,中间那个像公鸡的大鸡冠,通红通红的。旁边两个比较小,像是母鸡的小鸡冠,有点泛黄。它动起来的时候,上半身高高地扬着,张起来的翅膀有两个人那么大。”
  “翅膀?”
  “就是眼镜蛇张起来的那个东西。”
  “藏蛇洞里面有那么宽吗?”
  “藏蛇洞底下分成了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比较小,还长满了野草。另一个洞比较宽,里面有那道怪花和那条怪蛇。”
  “原来是这样。”乔诺点点头,小心地问道,“那条蛇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感觉到它很生气,好像在说我夺了它的造化。然后说,要惩罚什么的,后来它用鼻尖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把我卷着从藏蛇洞里面丢了出来。”
  韩晓伟紧张地握起了双手,十指局促不安地相互夹动着。
  “阿诺,我觉得他肯定是在惩罚我。最近我总觉得身体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在什么地方觉得奇怪。”
  “嗯...你有没有觉得,你有时候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是一条蛇来着?”
  “蛇?”韩晓伟吃惊地叫了出来,他看着乔诺,眼睛虽然盯在乔诺的脸上,但却是没有看到乔诺的脸庞,而是陷入到重重的回忆里面。阴暗的洞穴、像蛇一样地吐着舌头,以及还有在藏蛇洞醒来的画面,盘缩成一团的样子,让他即刻联想到乔诺说的并没有错,自己的确是像一条蛇的样子!
  “阿诺...你的意思是,我被变成了一条蛇?”
  发现韩晓伟的浑身都在颤抖,乔诺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否则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会当场崩溃。
  明明是一个人,却渐渐地要变成一条蛇,像动物一样地生活,这是谁也无法接受的。
  “小伟你不要着急,这只是我猜的。”乔诺抓住韩晓伟的肩膀说道,“小伟,我眼睛里面的火焰只有你能看到,说明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其实那天把你留在藏蛇洞后,我们去了小虎沟,在那里我也遇上了怪事。后来,我就有了这双眼睛,一双能看到奇怪东西的眼睛。”
  接着,乔诺便将看到黑蛇的身上有白光,还有韩晓伟和王明明争吵后,又看到黑蛇身上有人影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韩晓伟听得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些事情都叫人难以置信。
  “所以我看到王明明的爸爸把那条蛇揪断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小伟你是不是死了?还在想,如果那条蛇真的是你,那我爸爸和王明明他们是不是就算吃人了。”
  “乔诺,你刚才说有条蛇被王明明的爸爸给扯断了,我想到了我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韩晓伟木讷地说道,“我梦到我想要去吓一吓王明明,让他不要再说你的坏话,结果差点被王明明的爸爸打死。我很害怕,所以一直在草丛里面逃跑,但发现有人拿着棍子在后面拨草,所以我紧张地叫一声,然后就有条绿色的蛇出来,帮我引来了王明明的爸爸。”
  说着自己的梦境,韩晓伟看向了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乔诺,咽了咽干涩的空气,还是坚强地往下说下去。
  “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有点奇怪。因为我看着王明明的时候,感觉他是站着的,但我像是趴在地面上,然后我在草丛里面逃跑的时候,感觉头上都是黑黑绿绿的东西,被拨开后才是天空。可能...我是真的变成了一条蛇,所以看到的东西才会不一样。”
  “我的天!”双手拍打在脸上,乔诺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毛孔都在冒着冷气,“小伟,我刚才可没说王明明的爸爸拿的是铁棍,要说是做梦也梦得太清楚了。”
  “那...那是不是我根本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变成了一条蛇?”感觉到乔诺说的越来越肯定,韩晓伟感到了绝望,“怎么会?怎么会呢?人怎么会变成蛇?人是不可以变成蛇的!”。
  “你别着急,小伟,你别着急!”
  害怕韩晓伟会逃跑,乔诺用双手按住了他,然后用更加坚定的眼神看着他,郑重地下达承诺,“小伟,你不用害怕,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我一定会帮你!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今天晚上你住在我家,和我住在一起,然后用我的这双眼睛看看,看看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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