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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出手攻击他腹部右侧，却意外地被迅速挡下，原本漫不经心的燕绪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不自觉低道：“反应这么快？”
他不信邪地转转眸，又飞快做出一个攻击他左侧的假动作，而后在辞珩伸手去格挡时，低笑道：“骗你的，还是这边。”
不需要收手蓄力，燕绪径直攻向他右侧，快得令人错愕，可辞珩听后只垂了垂眼睫，照样险险挡了下来。
一连两次都被挡住，燕绪微微怔愣，随即浓郁的兴味一点点席卷他的眼眸，他后退稍许，手指相互捏出清脆的咯咯声，道：“我小看你了，你好像有点料啊。”
声线又酥又沉，令人腿软。
辞珩漂亮的喉结稍许滚动了一下。
再开始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燕绪认真了。
少年眸里的黑色暗藏酝酿，两人的差距在他眼前清晰展开。
他能看透燕绪的意图，可是速度不够，根本不够。所以哪怕能迅猛地思索出对策，也难以第一时间做出有效的回击，所以只能一直被动防守，落于下风。
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消耗得无法回应。
燕绪攻击越是快速，辞珩头脑越是冷静。
最后垂眸得出的结论是，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赢，连平局都很艰难，不必要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又格挡住重重的一击。
辞珩几不可闻地低喘了一声，而后冷不丁听到燕绪质疑的慵懒声音：“你在观察我的动作？”
这令辞珩大脑空白了半秒。
他确定他的眼神和神色都掩饰得很好。
也就是这半秒，辞珩没能及时挡下燕绪下一次攻击。
脊背和地面毫无缓冲地相撞，辞珩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他眯了眯眸，忍耐下那一瞬间的剧痛，抬眸掠向燕绪的脸。
那人居高临下，精致的下巴抬高微末，生动俊美，可眼中分明带了点坦荡的打量。
他会怀疑他么？
辞珩抿了抿唇，低淡道：“这次你赢了。”
燕绪对此未置一词，伸手作势将他从地上拉起。
两人手心相触，微不可察的电流一闪而过，燕绪没什么反应，辞珩却不自觉缩了缩手，低眸。
哪想到燕绪却不过是虚晃一招，将他牢牢地压在了地面上。
燕绪眯眼，好笑道：“‘这次’的意思不会是，你还想有下次吧？”
辞珩抿唇不答，淡漠的眼睫默认一般轻搭下来。
“也可以。”燕绪见他默认，想了想道，“你如果当个陪练也不错，至少不需要我放水了。”
辞珩撇开视线。
“不过赢我，你还是别想了。”
燕绪将他压着，歪头笑道：“差得远呢。”
两人距离很近，只是一上一下，辞珩莫名有些口渴，他神色冷冷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下去。”
从刚刚自己被掀倒在地，燕绪就一直单膝压着他腹部，有力地压制着他。
有力到，他可以清晰感受这微妙的感觉。
这让向来清楚划分私人领域的辞珩有一丝不适应。
可他身上的燕绪闻言，又是轻一勾唇，眉眼里浮上些微恶劣，不退反进道：
“下去？不对，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恳求我放开，明显会比较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