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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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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日月神弥想起来了,他的身份。
  把所有筹码都留在了赌场——虚无之物,徒增烦恼。那三人还在重复着无意义的游戏,即使他们之中会决出输赢,也和他无关了。
  地毯很软,灯光单调又不充足,苏舞走着走着,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沉默着,在脑海里列出取胜的条件。
  ①避免被其他人杀死——
  ⒈无效的宣告。错误的身份情报当然可以,如果被识破或是遇到认识自己的玩家,应对也需要考虑;
  ⒉没有人宣告我。让其他人认为自己和Ta同一个阵营,或者故意放出矛盾的情报,投鼠忌器;
  ⒊现实世界中在这儿可以实现的一切谋杀手段。虽然很不理智,但有人要这么做的话必须想办法规避。
  ②其他人因宣告死亡——
  ⒈我宣告某人成功;
  ⒉其他人宣告某人成功。
  不论如何,一定会有人死去。
  赌场里的三人不是很好的宣告对象,他们太谨慎了,言辞中密不透风,苏舞也不认识他们。武力同样不可取,伙同两人谋害一人或许可以,但不够可靠。
  如果玩家只有四人,这就是最后方案了。
  “阿是,你如果身处此境,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大概不会把杀人作为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吧。他亲爱的弟弟,善良又天真,一直是个小孩子,他喜欢着这样的“阿是”。
  苏舞打开房间的门,大得看上去就很重的布艺沙发,平整纯白的双人床,合上的木质柜子,黑漆漆的液晶电视。横竖分明,一丝不苟,整个房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毋宁说,没有……生命的气息。
  螨虫之类的肉眼难以观察到,可不提养着金鱼/热带鱼的鱼缸这种比较麻烦的装饰品,易于打理的小品盆栽也一处没见到。
  他讨厌这种地方。
  关上门。苏舞要离开这里,为此,将有人消逝于斯。
  但——
  不论如何,那不会是他。
  2、
  “我想活下去。”
  Gin默念。她调动摄像头,正监视着吗啡医生——对方的话让她产生了紧迫感,权衡之下,她选择对他进行实时监控,而不是CH小姐那边。
  “这个人知道关键的信息,关于这场游戏的内幕,又或者,必定胜出的方法。”
  前者令她尤为在意,斯库尔哈根背后运作的是什么,游戏为什么选择了他们,这一切的目的……
  她对此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屏幕中央的那个人停了下来,她这边视野看不到其他人。
  “果然如此,你也来到了这里,这一切就对的上了。”
  Gin调高分辨率,吗啡的话语是她通过读唇还原的,另一个人回应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是吗,我可以协助你。当然,是在平等交流的基础上。需要考虑一下么,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虽然疑惑,但其实知道这些没有那么难以理解,我说的对吗,你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日月神弥(TachimoriShinyo)……先生。
  “不用惊讶,也不必焦躁,我是不会宣告你的。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后你可以再做决定。”
  男人闭上了眼睛,娓娓道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童话国度。那里生活着兔子和猫,那里没有天灾、没有战争与疾病,童话国度所有的居民都和睦地生活在一起。
  “居民们不用劳碌,餐桌上永远有丰盛的餐点;大家睡着自己最喜欢的床铺;在数不尽的暖和的天气里和朋友们玩乐;每一个居民都能使用最好的自己,没有罪恶和坏事会发生。
  “有一天,兔子哈露的外婆变成了星星。童话国度里没有黑夜,每一天都是日昼与星昼的轮换。兔子哈露并不悲伤,因为兔子变成星星是一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她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兔子哈露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最好的朋友黑猫瑞德。黑猫瑞德告诉兔子哈露,他的外婆不会变成星星,因为猫是不会变成星星的。
  “兔子哈露于是问,猫不会变成星星,那么猫会去哪里呢。
  “黑猫瑞德回答,他也不知道。他们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就是去问童话国度的哲人,乌冬先生。
  “乌冬先生住在童话国度最高的山上,那座山到处都是树和石头,兔子哈露和黑猫瑞德走的很费劲,但是乌冬先生看到了他们,就把他们带到了山顶上。乌冬先生问,他们为什么要到山上来。
  “兔子哈露说,猫为什么不会变成星星。
  “黑猫瑞德说,兔子为什么要变成星星。
  “乌冬先生没有回答,他把兔子哈露变成了星星,把黑猫瑞德也变成了星星。”
  吗啡仍然闭着眼睛,他好像在倾听另一个人的回复。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日月先生,你没有任何理由能信任我,我只不过说了,我不会宣告你而已。”
  又是长久的静止画面。
  “是吗,那么合作愉快。互相坦白身份吧,不用真实的,只是方便我们彼此称呼——我是医生。”
  Gin抽出一张纸,执笔欲动。
  “游客?我知道了。”
  她快速写下:我,船长Tachibana宣告苏生者乃游客TachimoriShinyo。
  然后她看向了屏幕,吗啡睁开了眼睛。
  时间倏然失去意义。
  纸笔都掉落到地上,她能够看到——分辨率再次提高了,角膜上倒映的容颜。
  不可能……
  他知道我在看着!
  不是这样的……
  他闭眼时向前走了多远?
  不,这没有道理……
  他怎么能赌我会这么做?
  这是梦境!全是假象!只是谎言!
  这个疯子!他什么也不在乎!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Gin捡起那张纸,撕了个粉碎。宣告要多久生效?这样做宣告会不会被无效?
  她又捡起了那支笔。
  “这样……这样绝对可以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舞……”
  Gin流下了最后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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