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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道 山中寺,寺中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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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刀影,夹杂的破风声从树梢划过,击穿树叶,贯彻狂风,向着树下的一头野狼砍去,直接就划破了它的肌肤,削碎了它的骨肉中,鲜血在一瞬间飞溅。
  受到突然袭击的野狼还没有刚刚的偷袭中反应过来,一道白色光芒就已经在它的背后一闪而过。
  一把飞剑直接刺进了它的身体里,鲜血如同喷涌的瀑布洋洋酒酒的落下,修长的飞剑差点将野狼直接贯穿。
  忍受着巨大疼痛,野狼疯狂的向背后转去,同时张开血盒大口,想将背后的人直接咬碎。
  牙齿合上的那一刹那,一阵灵力的波动直接散开,可是它却只是咬在了空气上,灵力在自己的牙齿上震荡,它的背后竟是身无一人。
  树梢上的人悄悄的跳了下来,他一只手提着黑刀,一只手驾驭着半空中一把飞剑。野狼的身体受伤程度越来越重,它拖着受伤的身体向着背后的密林跑去。
  似乎是发现了它想要逃跑的念头,黑色光芒包裹的飞剑从背后射来,不偏不倚的刚好射中了它的后脚掌,将它钉在了地上。
  银色的光芒闪过,男子直接高举起那把沉重的黑刀,向着它又是狠狠的劈了下去,生机直接溃散,带着绝望与不甘慢慢的躺在地上。
  在狼肚中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感受到妖丹的存在。一挥手,一个火球符箓落下,将野狼的尸体包裹,一刹那,便化作了灰烬。
  陆归远已经一个人在这呆了近半个月了,他不断的在森林中狩猎,这只野狼也不知道是他击杀的第几个野兽了。
  通过半个月的潜修和历练,原本刚刚离开家门的一些稚气也逐渐消散了些许。
  半个月来,他若是不想狩猎,不想进山,就会回到清河镇,在那里的大街小巷中逛逛,买些自己需要的补给。顺便当做刚好路过的样子,去看一下那个潜心炼丹的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陆归远总是会对那个女子产生一些特别的情感,自从白墨离开了,他发现自己身边再没有了那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哥哥,这个女子就成了他郁闷时的树洞。
  他总是去她那里,和她聊天,讲他和白墨从小到大的故事,将苍幽生活中的一些有趣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也总是很有耐心的招待他,慢慢的帮地泡好一杯绿茶。而不像面对其他心怀不轨的修士一样,直接将他们赶了出去,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一壶茶,两个杯。他们总是呆在一起,慢慢的看日落,日出。一起看向白墨离开的方向。
  捡起落在了地上的飞剑,将他放回到了储物袋。陆归远抬头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天空已经开始变得血红,黄昏已经到来了,森林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暗淡。
  从这里到清河镇还需要一段路程,若是从现在开始赶路或许还可以回镇中睡上一觉。
  将血迹抹除,陆归远将这里惊复到了最开始没人来过时的样子,他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他需要一个人的成长,而不想要其他人的打扰。
  确定自己没有遗忘什么,他就缓缓的向山下走去了。
  这是一条曲折的山路,陆归远虽说没有在这条路上走过数千次,但是着十多天来几乎一直都在这路上来回,他对这里也是比较熟悉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受着这条小路,似乎和年常有些不同,他有所困惑却没有畏惧,依然向这条路的下才走去。
  果然,在半山腰处出现了一个古朴的寺庙,而这是曾经所没有的。
  陆归远走到寺庙的门口,那里写着有几行字,他微脒着眼睛,想要看清那里写的是什么,却怎么看都是模糊。
  “既然有缘来此,又为何不进来一叙呢?”寺庙内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陆归远抬腿向里面走去,庙内没有其他,只有一尊大佛和一个在缓缓的念经的老者。
  看见陆归远走进来,老者也停止了念经。
  他凭空一划青石板上出现了石桌石椅,招呼着白朔坐下,又从房间拿出了茶叶酒在杯中浸泡。
  看着茶叶在水中缓缓的翻滚,一种浓郁的茶香开始缓缓蔓延。
  “大师是哪里人,为何在这间寺庙中,这寺庙里为何只有一棵菩提树,一尊如来像,和大师一人?”白朔看着周围的环境和正在为他倒茶的老者,淡淡开口。
  他可以感受到老者的不凡,也可以感受到这里并不简单。如果他刚刚离开苍幽,他或许还会很稚嫩的称呼老着为老爷爷,问出很多孩于才会问的问题。
  但是白墨走了,但他也懂了许多。他在跟着剑阁的修士小队认识到了不一样的人,从林杳跟他讲的故事里也知道了许多的不同社会生活。
  一个人成长需要多久,一次不经意的离别。
  老者抬头看了白朔一眼,将茶递给了他,却并没有回答地的问题。
  “我在小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气息,修为不高,可体内却有一股强大的破坏之力,以及被人播种下的死气。”老者品着茶,语气却中没有一丝波动。
  白朔没有喝茶,而是轻轻的旋转着茶杯,看着杯子上古朴的图画,却依然也是看不清楚:“大师竟可以直接看出我的深浅,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从大师的言语来看,大师也是看过不少古籍的人。”
  陆归远压制着自己的语气,想让自己说话和老者一样平静。但是却还是有一些情绪无法压住,从这细微的情绪可以看的出来,他是很惊讶的。
  “小友不必对我有如此的戒备之心,你我有缘,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老者看着陆归远,直接就将地的担心点破。
  陆归远看着老者不由得尴尬一笑,也不再压制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虚假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对于一个可以看穿他人内心的人而言,再多的虚伪都只是掩耳盗铃。
  “大师真是不凡之人,只是大师说你我有缘,在下却不知道缘在何处呢?”白朔的手依旧在茶杯旁轻轻转动,却依然没有喝茶的打算。
  老者拿出了自己的佛珠,将它递给了陆归远:“你不是有一把由毁灭而打造的黑刀吗,拿起这佛珠看看,这黑刀与这佛珠有何不同。”
  接过老者的佛殊,白朔就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当他仔细的查看了佛珠之后,他内心的震撼如同栋涛骇浪。“您与黑刀有什么关系?”
  “有关,也无关。”大师慢慢的将佛珠拿了回来,说出了句不太理解的话。
  “不知是何意,可否请大师讲解一
  番。”陆归远没有理解,却只看着大师一脸的高深的样子。
  “你若是想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若是问是谁创造这佛珠还有黑屠刀,我只能说,不可言,亦难言。”老者慢慢的品着茶,幽幽的说到,却特意加重了黑屠刀三个字。
  “那还请老者讲解。”陆归远慢慢起身,对着看着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看着恭敬的白朔,老者面上微微一笑:“佛珠先不着急,你我相遇,主要还是另一个事情,有些东西是该要物归原主了。”
  说完,他凭空拿出了一串手链,手链中九颗奇异的珠子被贯穿而过。“你可知你为何被苍幽选为黑屠刀的主人?而你又被你的父亲种下死气之种?”
  陆归远本来听着物归原主就有些不解,现在看到老者开门见山直接谈到了他与他黑屠刀,他就更加觉得这老者深不可测。
  “在下愚钝,关于这所谓的毁灭之力在下实在是不知道为何。”
  “小友体内气息不是后天才形成,而是从你出生就拥有的,但,不是你本来就有的,而是被某种法则灌输进入的。”
  陆归远听着老者的解释,有些惊讶,却还是不太明白。
  老者接着说到:“既然法则在你的体内种下了毁灭,那么为了维持平衡,又有部分的其他力量被驱赶出了你的身体,便化作了这串手链。”
  话说完,老者将手链递给了陆归远,并特意为他带上了。陆归远回想着老者刚才的一番话,却感觉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被老者掩盖,没有完全的告诉他。
  陆归远正想开口问老者,老者却抬头看着天空,打断了他的开口:“天色不早了,小友在这里睡一宿,若有其他的疑惑,还是明关再谈吧!”
  一阵阵昏昏沉沉的睡意开始浮现,陆归远摇着头想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老者看着睡着了的陆归远,还有他面前那杯依然没有喝过一口的茶杯,苦笑一下,不禁喃喃道:“终究还是没有相信我啊,没关系,你会知道这一切的。”
  老者起身慢慢的向寺庙门口走去。“门外的贵客们,天色不早了,大家也都睡了吧,明天我们再会。”。
  老者对着庙外的丛林喊道,然后缓缓走回庙中,一挥手将寺庙的大门关上了。
  庙外,一个个身影凭空出现,他们都摇摇晃晃的似乎就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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