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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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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很快一年就过去了,恒丰大厦也已经成功落成,成为了当时北岛的第一个高楼,也是北岛第一栋超过100米的摩天大楼。当时那些等着看贺一凡笑话的人,如今也纷纷闭上嘴。不过还有好事者在媒体上说道:“看这栋楼能够用多久?”
  这一天恒丰大厦一楼大门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京都国、英伦国、法兰国、大朝国等等都有记者前来采恒丰大厦的落成仪式。无数市民也涌到现场,连濠江的老百姓也有不少专门坐渡船过来北岛看热闹。
  贺一凡前一天晚上就开始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这是自己公司发展历程上的一个里程碑,也是自己在商界发展的一个里程碑。恒丰大厦落成,黄河建筑自然在北岛大大露面,往后在生意场上自然是无往不利,生意更是不愁做了。
  另外在这一年的合作中,贺一凡跟恒丰银行已经取得了良好的合作关系,跟几个恒丰的高层都接了不错的关系,可惜的是没能直接认识恒丰主席贺宝国。未来在生意场上若能够得到恒丰银行的支持,那么一定事半功倍。
  落成典礼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办,作为承建商的老板,贺一凡也获邀参加活动。周薇薇早早就帮贺一凡从英伦国定了一套新的藏蓝色西装。典礼这天早上,贺一凡起了个大早,换上了这套新的西装,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还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临出门的时候,贺一凡还不放心,特意问了自己的妹妹贺初心:“小妹,你看大哥今天这身装扮还行么?”
  妹妹贺初心正在吃早饭,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大哥,你都准备了1个小时了,比我们女生出门还麻烦。”
  贺一凡也不生气,乐呵呵说道:“你们小女生哪里懂,今天是恒丰大厦落成的大日子,现场一定有很多记者,你大哥到时一定要接受很多记者的采访。另外到场的也都是北岛跟濠江商界的大人物,你大哥我可不能失礼。”
  贺一凡的母亲李碧琴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对着贺初心说道:“小妹,不准取笑你大哥,我瞧老大这一身就挺好的。”贺初心笑嘻嘻说道:“我觉得还是忠国哥穿西装好看点,大哥穿上西装总是怪怪的感觉。”
  李碧琴转过头跟贺一凡说道:“老大,忠国很久没过来吃饭了,这两天忙完你约他过来吃饭,他最喜欢吃我做的红粿桃了。”贺一凡突然心里很失落,本来是谈论自己的,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利忠国。
  最近一年,利忠国成为了北岛商界的名人,大大出了风头,他的忠国贸易公司也成为了北岛发展得最快的公司。利忠国溢价买下华人大厦的事情,更是震惊了北岛商界。现在自己的黄河建筑公司跟他的忠国贸易差距已经不是一点半点。贺一凡总是认为利忠国踩了狗屎运,发了一大笔横财,这一年下来利忠国至少赚了好几千万元。
  贺一凡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没回答母亲李碧琴的话直接就甩门走了。利忠国虽然发了大财,但是对自己依然是没得说,如果不是他帮忙,自己也无法拿到一批这么好的建筑机器。他也时常来看望自己的家里人,把他们也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
  只是利忠国做得越好,贺一凡心里就越不舒服,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最近两三个月,对于利忠国,他总是避而不见。
  贺一凡到了典礼现场,现场已经围了不少记者。有记者看到贺一凡来了,马上过来采访他:“贺先生,你好,我是《北岛早报》的记者,恒丰大厦落成,你今天的心情怎么样?”贺一凡快步往签到台的方向走过去,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他边走边说道:“非常激动,这不仅仅是恒丰银行的里程碑,也是我们黄河建筑公司的里程碑。”
  这个时候又有几个记者发现了贺一凡,他们也马上围了过来。贺一凡瞬间就被记者们给淹没了,这些记者你一言我一语,都抢着要贺一凡回答自己的问题,问题大部分都是跟恒丰银行有关,还有对北岛未来经济发展的看法等等。
  突然两台劳斯莱斯轿车驶来,有记者看到了8号车牌,马上大喊:“利先生来了,利先生来了。”劳斯莱斯停下,一个保镖从前座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利忠国从来里面下来,雷二哥也从前面一台车下来。有趣的是利忠国今天也是一身藏蓝色的西装。
  利忠国身材比贺一凡高大,穿起西装确实是更加英武。看到利忠国来了,先前还在采访贺一凡的记者,一窝蜂都跑到了利忠国那边,留下贺一凡一个人。
  雷二哥看到大批记者,马上示意三个保镖过去,护着利忠国,隔开记者。记者们依然抢着往利忠国身边靠,后面的记者也拼命为前面挤,几十个照相机也都对着利忠国不停拍着。
  恒丰银行负责接待嘉宾的经营部部长韦理听到外面吵吵闹闹,赶紧站了起来。他刚好看到了过来签字的贺一凡,打了一声招呼:“贺老板,感谢过来捧场,招呼不周啊。”随后韦理示意旁边的一个迎宾小姐把贺一凡带进去会场。自己则赶紧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跑了出来。
  有一个记者问道:“利先生,听说你已经买下了恒丰大厦的好几层,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利忠国客气地答道:“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才刚买下华人大厦,恒丰大厦我们也只是买下了一层,贺主席是我的前辈,他的大楼我自然要来捧场。”
  恒丰大厦总计有38层,其中顶层是观光层,一楼是大堂,21到27层是恒丰银行自用,剩下的楼层全部对外出售,这也是北岛地产历史上第一次把大楼分开买,这将创造北岛地产的历史。在这之前北岛的房子都是一栋一栋卖的。不过随着大楼越建越高,一次买一栋楼的做法已经不适应市场。
  恒丰大厦推出市场之后,马上获得了市场的热捧,利忠国也买了一整层。当时能够在恒丰大厦购置物业的人都是北岛跟濠江的顶级富豪,其中叶老榕跟何光祖叶也购置了两层的物业。大部分富豪购置恒丰大厦都是准备用来放租赚钱的。投资建设恒丰大厦,让贺宝国真正名利双收。
  记者又有记者追问:“忠国贸易过去一年发展非常快,成为北岛商界发展最快的公司,听说你们准备竞投北岛挖海沙的独家经营权,是否有这件事情?”利忠国笑笑说道:“记者朋友们消息真是灵动,我们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事情还没确定,有消息一定会跟大家说。今天是恒丰银行的大喜日子,我利某人可不能喧宾夺主,贺主席来了,大家赶紧去采访他。”
  这个时候一台配着1号车牌的奔驰车来了,贺宝国从车上下来。作为恒丰银行的主席,他自然是今天的焦点人物。贺宝国年约50岁,不过头发却没有一丝白发,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皱纹,一张国脸,一双眼睛是炯炯有神,作为北岛的华人首富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
  这个时候一个记者悄悄跟旁边的记者说道:“听说贺宝国的爷爷曾经是红顶商人,当年在内地经营钱庄、药材、陶瓷、丝绸等等生意,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后来内地战乱,贺宝国的父亲就逃到了北岛,靠着祖上蒙荫,贺宝国的父亲成为了北岛开埠之后的第一任华人首富,只是因为战乱,贺家的财富损失了不少。”
  另外一个记者说道:“贺宝国有今天也不单单靠着祖辈,,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法兰国留学,后来又东渡京都进修,学的都是金融专业。他回到北岛之后,把爷爷留下的钱庄变成现代化的银行。正是因为他,恒丰银行才成为了当时唯一有实力可以跟英资四大洋行抗衡的华资公司。贺宝国就是我们北岛人的骄傲。”
  贺宝国一下车大批记者就围上来,他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他没有理会记者,信步往利忠国的方向走过来。
  “忠国,这么早就来了。”贺宝国用浑厚的声音说道。“今天是贺叔叔的大日子,我肯定要早到的啊。”利中国回答。
  贺宝国又看到来了几个重要人物,说:“忠国,你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北岛商界的大人物。”说完竟然拉着利忠国的手腕就走了过来。大批记者看到这一幕赶紧纷纷拍照,等待明天做文章。许多人开始嘀咕:“难怪利忠国最近两年发展得这么快,原来是有贺宝国的关系。”
  贺一凡站在远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贺一凡心里一团火,自己帮恒丰银行盖了一年的大楼,连贺宝国的面子都没见过。利忠国是用什么手段竟然跟这个北岛华人首富打得如此火热,他竟然一直没跟自己提起。等了一会,利忠国跟贺宝国一起信步走进来,大批来宾都赶紧站起来鼓掌欢迎贺宝国。
  贺一凡看到这一幕更是妒火中烧,大家其实是在欢迎贺宝国,不过由于利忠国也站在旁边,贺一凡却认为大家也在欢迎利忠国。
  利忠国知道今天贺一凡肯定也在,他一进会场就到处张望,在找贺一凡的身影,不过由于人太多了,他并没有看到贺一凡。利忠国被恒丰银行安排坐在第一排的重要来宾席,同样坐在第一排的还有北岛英资四大洋行的大班、濠江首富叶老榕跟第二富豪何光祖,另外还有几个政要本地富豪,其中财政司司长梁松跟贺宝国一起坐在中间。
  贺一凡作为普通来宾,只能坐在外面的观众席。这种活动照例都是主人先发言,然后就是特邀嘉宾发言,然后就是剪彩等环节。贺一凡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他现在只希望活动早点结束,好离开这里,他认为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天,被利忠国给完全抢了风头。
  当主持人宣告活动结束的时候,贺一凡赶紧起身,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走了。贺一凡没有开车,而是一个人沿着北岛湾的海滨路走着。贺一凡走得飞快,他感觉自己走得越快,烦恼就可以忘得越快。
  庆典活动结束了,特邀嘉宾们都被邀请到38楼的观光层吃饭,利忠国看不到贺一凡,心理总感觉不安,一直四处找着贺一凡。
  看到利忠国正在东张西望,贺宝国特意让韦理过来请利忠国。韦理客气说道:“利先生,贺主席在等您一起到顶楼吃饭呢?”
  利忠国答道:“韦经理,帮我跟贺叔叔说不好意思,我公司还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了。”赶紧出来寻贺一凡。在会场外面逛了几圈,都没有看到贺一凡的身影。利忠国无奈只能上了车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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