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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临淄王怕老婆是祖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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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暐府上盛排筵宴,一众豪杰围在李隆基身边开怀畅饮,都是意气相投、豪气千云。高力士却不忘身份,依旧静静侍立在李隆基之侧。
  李宜德喝得满脸通红,端着一大碗酒走过来:“王爷,重恩不言谢!我李宜德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说罢,举碗一饮而尽。
  “痛快!”李隆基起身大叫,也端起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众人齐赞:“王爷好酒量!”
  李宜德拿起酒壶,在一个空碗倒满酒,敬到高力士面前,说道:“高兄,你虽然身遭不幸,但我看得出你是个忠义之人,是条好汉!这碗酒,我敬你!”
  “这……”高力士目视李隆基。李隆基微笑道:“好汉敬豪杰。力士,你当得起一碗酒!”
  高力士大喜,接过酒碗,也是一饮而尽!
  众人又齐声喝彩:“好!高兄好样的!”
  高力士放下酒碗,感激地向李隆基一揖,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豪迈。
  王毛仲坐在普润旁边,喝了一口酒,有些阴阳怪气:“王爷今天是真高兴了!”
  普润笑道:“一日得两豪杰,岂能不高兴。”
  “高力士?”王毛仲哼了一声:“他算个屁豪杰!”
  普润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王兄,我们来一碗!”李宜德拿着酒碗来敬,王毛仲叫声好,举碗与他相碰。
  李隆基走出大堂如厕,回头看着热闹的酒宴,微微叹息。“王爷何故叹息?”普润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问道:“潞州豪杰已皆为所用,王爷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李隆基苦笑道:“我被贬至此,就是一个落魄王爷,现在离长安千里之遥,就算结交下整个山西又有何用?”
  普润笑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宜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
  李隆基恍然笑道:“即便无雨无渴,也乐得逍遥自在,不枉此生了。”
  普润微微叹道:“王爷太过谦了。贫僧这就要回长安了。”
  李隆基一愣:“大师怎么突然要走?我们还没下过棋呢。”
  普润又是一笑:“等王爷回到长安,我们再共下一盘大棋如何?”
  李隆基也是一笑,拱手道:“有劳大师了。”
  俩人目光相碰,心意相通,却还不能说破。李隆基目送着普润走远,目光仿佛穿过万水千山,直透长安。
  当天夜里,李隆基却在噩梦中惊醒。母亲窦德妃出现在他梦里,告诫他危险就在眼前,是无法逃避的,让他自行保重。李隆基坐在床上,冷汗淋漓。王菱把李隆基的头搂到自己怀里,流泪道:“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密室里,老太监果然又向高力士仔细询问李隆基的行踪,并用笔一字字记录下来。
  老太监:“王爷最近常和张暐混在一起,都干些什么?”
  高力士:“无非是骑马打猎,赌钱喝酒。”
  老太监:“可有单独密谈之时?”
  高力士摇摇头:“没有。我就和王爷形影不离,连他如厕之时我都跟着。”
  老太监:“没有什么异动?”
  高力士:“没有……”
  老太监:“盯紧了,发现有不对的地方,马上通知我。”
  高力士满脸恭谨,行礼道:“多谢公公关照……皇后那边……”
  老太监:“放心,办好了差事,皇后不会亏待你!”
  与此同时,崔日用狼狈地回到长安,连夜去贞观殿向韦后报告。韦后听罢,勃然大怒,指着他大骂道:“你一个兵部侍郎,带着最精锐的近卫,竟然损兵折将,连一个小小的临淄王都对付不了,我要你何用?”
  崔日用低着头,一脸愧色道:“下官无能,请皇后责罚!”
  李显一复位,宗楚客就暗中与韦后联络。武三思被杀以后,他便公开投了韦后,成了她最大的智囊。此时他也在贞观殿,见崔日用大窘,便劝道:“皇后,这件事我本来就不同意。李隆基远在潞州,千里之外,何必兴师动众,和他一般见识?”
  韦后怒道:“我当年和陛下被贬到房州,受了十四年的苦,不都是拜这个小子所赐?她娘隐孕不报,武后却处置了我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宗楚客:“娘娘要图谋大事,岂能意气用事?待大局已定,捏死那小子,不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韦后:“你的意思是说,暂时放过了这小子?”
  宗楚客冷笑道:“我们现在要盯紧的是相王,还有太平公主。李隆基一个后辈,还上不得台面。”
  “大周的女皇陛下说过,”韦后哼了一声,“那小子是未来的太平天子,不防着点能行吗?”
  这时,高延福匆匆走进来:“皇后,潞州那边来信了。”
  宗楚客:“临淄王如何表现?”
  高延福笑道:“整日花天酒地,斗鸡走狗,刚刚还把一个乐工女子纳进了府,王妃吃了好大的醋呢。”
  宗楚客笑道:“这样一个人,能成了什么大事?女皇陛下是看走眼喽!”
  高延福:“还有,王妃找人给窦氏画了像,也被他酒后大骂,说是什么母妃、王妃他都不认识,只想要喝酒,要听曲,要女人。”
  宗楚客哈哈大笑:“连母亲都不敢认了,此人无虑也!”
  “既是这样一个人,崔日用带了那么多人去,都没杀了?”韦后一皱眉,目视崔日用。
  崔日用辩解道:“当时临淄王正在和当地县令打马球,那县令手下众多,所以下官没能成功。不过……”
  宗楚客:“这就是了,你选错了地点嘛!如果趁着他落单的时候下手,又焉能失败?算了算了,为了这么一个小儿,犯不上。”
  崔日用欲言又止,点头道:“属下无能……”
  “也罢,暂时放过他。”韦后也放松了下来:“不过要那边盯紧了,要有什么异动,立即诛杀!”
  高延福:“老奴明白!”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李隆基伸了一个懒腰,缓缓朝大门口走去。老太监带着高力士,满脸笑容的凑了过来。
  老太监:“王爷,您慢走!力士,侍候好了!”
  高力士:“是!”
  “哦。”李隆基没精打采,指着卧房,压低了声音道:“你去看着点,王妃要是过来赶紧告诉我。”
  高力士:“是!”
  老太监疑惑道:“王爷,您这是……”
  “唉!还不都是那个雪莹惹的祸!”李隆基无奈道:“自从她来了以后,王妃就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没见我现在,每晚都得睡在她那里吗?”
  “王爷乃一府之主,还能真的怕王妃不成?”老太监笑道:“前几日为了画像的事情,不还斥责过王妃吗?”
  李隆基苦笑道:“那不是喝多了嘛!酒醒之后一顿大闹,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倒是。”老太监点点头:“我听说王妃出身军人世家,自幼习武,身手了得……王爷不会是被……被……”
  “被打了!”李隆基脸上更是愁苦:“我也算练过几天,可真就对付不了那个婆娘。罢了,我家从祖上就怕老婆。太祖怕,太宗怕,高宗也怕,还有现在的陛下,那就是更怕了,是不是?”
  老太监不知如何回答,嘿嘿干笑了几声。
  李隆基笑道:“你没听过《回波词》是怎么唱的吗?回波尔时栲栳,怕妇也是大好。外边只有裴谈,内里无过李老……”
  原来李显复位后,常大宴群臣。那一日酒酣,令大家各做《回波词》配曲。官员们都争先赞颂,尽是谄佞之辞,李显早听惯了,甚无趣味。这时有一个伶人,做出了李隆基所唱的那段。大意是怕老婆也是件好事情,宫外最怕老婆的是裴谈,宫里面自然就是皇帝了……李显听了虽不开心,但也无话可说。韦后却很是得意,连夸那伶人老实,赏了好多金银,还封了个小官。
  这个掌故长安人人皆知。故此老太监听李隆基拿腔拿调地唱完,再也隐俊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
  李隆基鬼鬼祟祟地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道:“不想打翻醋坛,只有暗渡陈仓!”
  “王爷你真是……真是……”老太监哈哈大笑起来:“对了,那个雪莹如何?”
  “若在此地来看,她的歌舞也算不错了。”李隆基叹了口气:“但比起长安来,差的太多,太多……”
  老太监眼珠转了转:“我听说最近燕春楼来了一个姓赵的姑娘,歌舞弹奏俱佳,王爷可以去看看……”
  “好,好,我这就去……”李隆基大喜,复又皱起眉头,望向身后:“王妃那边你就说是……”
  老太监:“老奴就说是找张县令喝酒打球去了。”
  “好,好!多谢公公周全!“李隆基急忙招呼高力士:“力士,快走!”
  俩人刚出门,就见王菱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过来,问道:“王爷今日又去哪里?”
  老太监行礼道:“说是去找张县令喝酒打球了。”
  王菱:“别是又去找女人了吧?”。
  老太监满脸堆笑:“这个老奴就管不了了……”
  王菱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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