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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冲动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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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败家的做法,也就是萧申不知道,不然,他肯定主动找萧政求和,沿着原路回到府中,进东偏门,在过道上走了几步,迎面碰上了自己的母亲杨夫人。
  “你一早去哪了?君姑几次派人找你,你的丫鬟都说你不在,生着气呢,你快看看去。”
  杨夫人指的自然是老太太,她和萧申每日都见,不会像碰到萧政时那么陌生,只是两人的对话也不多,她总是躲在老太太身后,跟个大丫鬟似的,没什么存在感,不过毕竟是当母亲的,看萧申的眼神自有不同,满满的母爱,都让萧申看在眼里。
  他挠着头打了声招呼,应了下来,转个身就要往老太太院子去,走了两步,又听她在身后喊:“你那里的丫鬟是不是不够用啊,怎么也没人在身边伺候着,若是不够用,阿母把春零夏落给你吧。”
  萧申背着身扭过头,一脸嫌弃的样子:“算了,我那都六个了,再来人就养不活了,再说,我那已经有秋箫冬瑟了,再来个春零夏落,还让不让孩儿过日子了。”想起她另外四个丫鬟的名字,又补充道:“母亲,以后给丫鬟取名,能不能不要那么惨,悲风愁雨哀霜怨雪,春零夏落秋箫冬瑟,听着都让人觉得担心,感觉随时要被抄家似的。”
  “不好听吗?”
  “孩儿也不敢说不好听,冬瑟脾气那么大,让她知道了,回头还不得跟孩儿面前哭。”
  “你这意思就是不好听。”
  “算了,不讨论这个,对了,今天孩儿在驿馆碰到我阿翁了,你得多管管,少让他去那种地方,整个武德县就一个驿馆,他总去的话,还让不让我们当晚辈的去了。孩儿都懒得多嘴,就不给母亲添烦恼忧愁了,去看我祖母去了。”
  说完,留下了一脸幽怨的杨夫人,带着张勘,几步过了小门,身后一声跺脚声,结结实实踩在青石板上,在两边围墙的助力下,传出来的声音可不小。
  听这响动,萧申都有些心悸,加快脚步,去了老太太院里,门口有个丫鬟守着,是老太太跟前的海棠,见到萧申先招呼一声申二郎大安,在她福下身子的时候,萧申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越来越好看了。”
  海棠笑嘻嘻的直起身:“老夫人等了二郎许久了,二郎快进吧。”
  萧申边走边说:“改天让祖母把你送我那去,以后伺候我得了。”
  “奴婢倒是无碍,谁不知二郎院里丫鬟日子好,大家都羡慕着呢,只是二郎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跟老夫人提起过。”
  这都是敷衍的客套话,萧申哪里会当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走在院子里,春桃和冬梅也过来打招呼,一阵响动,老太太便抬头朝门外看,见是萧申来了,笑着招起手来:“申儿快过来……”
  武德城西有一片建筑群,是县校所在,跟后世的公立学校似的,其中就读的,绝大部分是穷苦的寒门士子,或是商人子弟,也有些倾家荡产来读书的百姓子女。像萧家这样的士家子,家里都有家学,有自己的先生,只需要在家中读书便可。
  县校年代久远,早在汉景帝时就建了,几百年风霜雨打,几经修缮,不然早塌了。沮授上任后,又让人修缮了一下,还亲自视察过两次,来显示他对教育的重视。
  这重视倒也不是虚的,其他县的县校,很多形同虚设,武德在他上任后,如今学生翻了一倍,已经达到三十余人,看着似乎不多。却不能说大汉读书人少,毕竟还有许多儒家子弟开设的私学在的,而且开私学的似乎都是儒家的人,这方面,其他学派有些不屑为之。
  午后,萧竑急匆匆的就跑去找了鞠坤,一个手里抱着蹴鞠,一个手上提着包裹,两人肩并肩进了县校大门,就朝蹴鞠场去。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事实上萧家也有蹴鞠场,就在家兵们练武的地方,而且也不缺踢球的人,不过遗憾的事,那里欢迎任何人,唯独不让萧竑进。
  起因倒也简单,他把萧敛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一匹极为罕见的紫色的马,拿来套马车练御车用,因为那马,本身的观赏价值就高过实用价值,也就是不堪驱使的意思,结果不言而喻……一头撞在墙上,车毁马亡。
  萧竑挨了一顿揍,连看守的家兵也被连累着打了十棍子,萧敛随后下令,禁止萧竑入内,就此,蹴鞠场便与他绝缘了。
  现在,他只能跟着别人到处混球场,到了地方,里面玩的人看的人都不少,两个县校的夫子,在球场旁的树下摆下了棋盘对弈,偶尔瞟一眼,也会跟着笑笑。这样的场景很融洽,好老师好学生,感觉每个地方都这样的话,整个大汉,也就能跟着蒸蒸日上了。
  很快,他们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这里的融洽气氛,也因为萧竑的存在而被打破,他身上已经套上了皮革护具,却不是下场踢球,他的手抓在一个县校学子的衣服上,一脸怒容。
  他在旁边等了许久,也没人愿意让位给他,这倒无所谓,却听到旁边有人冷嘲热讽,虽然讽刺的不是他,却足以让他情绪失控。
  因为,他们骂的是萧申。
  他抓住的这个学子名叫纪游,算是县校里的大师兄,也算颇有才学,而就在刚才,他对着萧竑念了一首诗:萧郎俊兮,不学无术。盗六书兮,殒命怨父。魂归来兮,议曹心忧。逗小鬟兮,淫乐永固。
  萧竑当即冲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喝问:“这是谁写的。”
  “我写的又如何。”因为这里是县校,纪游有恃无恐,再加上他才学不错,也有几分傲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且我已传扬出去,就是要他名誉扫地。”
  踢球的停了下来,将两人围在中间,旁边观看的学生,也跟着跑了过来,就连两个夫子也站起来远远看着。
  鞠坤试图把萧竑拉走,他的经历跟萧竑不同,落魄的境况,和他兄长的敦敦教诲,让他早早学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忍让才能好好过的道理。
  “放手。”
  “放开纪游。”
  学子们高声呼喝的声音,没有让萧竑松开手,他看着纪游脸上阴邪的笑容,心中怒意更甚,脸上露出一抹狠厉,抓着他衣服的手,握成了拳头,手臂向后一挥,一拳砸在纪游脸上。
  “畜产,你找死。”
  纪游没想到萧竑真敢动手,没有防备之下,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声哀呼后,连退几步,才被身后学子扶住。
  摸了摸脸,右侧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怒火中烧:“报仇”
  那些学子兴许是佩服纪游才学,或许是听他的指令习惯了,他一声大喝,四周挤上来不少人,对着萧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瞬间无数拳头砸在他身上,无数双脚踢在他腿上。
  县校的裴盛裴夫子,从两人对峙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却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他很少离开学校,一直都在做学问,出门也是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这样的人萧家没有,这也让他并不认识萧竑,开口问对面的窦磐:“此人是谁?”
  “城内萧家的,萧敛次子,名谓萧竑。”窦磐的身份比他低,对他向来恭敬,如时回答着,双眼却盯向萧竑。
  他正抱着头格挡,因为拳头实在太多,他根本无处躲闪,没两下就摔在了地上,身上片刻就布满了脚印,同他一起前来的鞠坤,见状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不管不顾的一撞,直接撞开几个人,一把拉起萧竑,不理身上噗呲着的拳头声,挤开了人群,准备跑出去,可是那些人哪肯放过,瞬间又围堵上来。
  “干什么!”就这一撞一逃的间隙,观望的裴盛终于有了反应,他大喝一声。学生们没来得及反应,还拥挤了一阵,好一会才平静了下来,面对裴盛,恭敬的看着。
  扶着纪游的学子,往前走了几步,拱手鞠了个躬:“此人并非校中生员,却来校中惹事,并殴打纪游兄,学生等实在是气不过,还请夫子惩处。”
  他的话,没有一句谎言,不过是过滤了一部分东西罢了,而这些东西,恰恰是萧竑动手的原因,他此时身上脏兮兮的,头上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浑身上下哪里都痛,身为士家子出身的他,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一肚子的火,解释起来也是用喝骂的方式:“畜产,纪游辱骂我兄在先……”
  “好啦。”裴盛却没有兴趣去听他的话,在萧竑开口的时候,袍袖一甩,把双手背在身后,根本不给萧竑解释的机会,便露出一副高人前辈的姿态:“动手打人便是错,而且你不是县校学子,何故来此?想必便是纯心捣乱,自行离去吧,以后莫要再来县校。”
  很明显的偏袒,似乎也属于寻常,谁又比谁傻呢?萧竑在他打断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明白了,他没有再争辩,他挂着鼻血的脸笑了笑,很滑稽的样子,却透着一股狠劲。
  “今日,某没什么好说的,这事自然会告知家兄,夫子如此公正,想必家兄也会心服口服,告辞。”
  “哼……”裴盛活了多少年了,而且还是县里管教育的,跟萧政在一起也是平起平坐,怎么会理会一个小孩子临走的狠话:“纪游用的是诗作,若真有能耐,用同样的方式来报仇吧。”
  他的话让萧竑斜瞪了他一眼,也让萧竑知道,原来这个夫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冷冷一笑,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而看向离他不远的鞠坤:“一起吗?”
  走?鞠坤哪里能走,上面这两位可是他老师,出了这个门,恐怕是连读书的机会也没了,他摇了摇头:“不了,改天一起蹴鞠。”
  “好。”伸手擦了一下嘴角,手指翻过来看了看,沾了一起鲜红的血迹,刚才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看来是哪里被打破皮了,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迈步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哼……”裴盛又冷笑一声,面色不善的对向鞠坤:“你应当专注于学业,少与这等人来往。”
  “学生知道了。”鞠坤拱着手,对着裴盛一拜。
  事情处理完,裴盛若无其事又坐了下来,拿起棋子放在棋盘上,对窦磐笑了笑:“这局你输了……”
  “技不如人,习以为常了。”
  一声感叹后,两人将布局严密的棋子各自收了起来。
  而此时的萧申,刚从老太太处回到自己院子,丫鬟们忙活了一早上,终于是清闲了下来,也就冬瑟还站在床边上铺着被褥,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二郎想听歌,何必去那驿馆,秋箫唱得也不比她们差,唯独缺了一把琴罢了。依奴看,二郎就是起了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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