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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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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天气开始转暖,走出了阴凉的房间,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阳光毫无阻隔的晒在身上,暖暖的。
  转眼便是十日,萧申没有得到前任的记忆,对府中诸事全赖张勘辛垚述说,说得倒也算详细。
  出身于士家,还是嫡出,天生就是士子,父亲叔伯都在郡县中为吏,这样的出身虽然不是很高端,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母亲出身河东杨氏,虽是大家族出身,却是庶出,不过她和萧申的嫡舅关系很好,因为她的父亲和嫡母在一场地震中,被同一根横梁砸中,全死了,两人从小虽然有家族的照料,说到底也是相依为命。
  不过……萧申和母亲却不亲近,因为他从小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老太太对他宠溺有加,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萧申被死去多年的祖父带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老太太常陪着,祖父死后,他就成了老太太的情感寄托。
  至于府中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对于即将到来的乱世,都算得上是鸡毛蒜皮。
  因为即将到来的是三国时期,历史上最乱的时代之一。
  三国是什么?
  这几天,他不断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场斗地主,刚开始董卓是地主,大家轮流斗他,后来董卓耍赖不玩了,躲到一旁看着。
  袁家兄弟又轮番当地主,曹操孙策趁着他们兄弟不合,凭着高超的牌技,攒了不少本钱,后来袁术袁绍因为技术差,相继破产。
  刘备只赢了一把,因为炸多,突然财大气粗起来,然后曹孙刘三人把其他人都赶出局,彼此之间互有胜负,打得不可开交,旁边还有个开茶馆,负责抽水的小弟,他的名字叫做司马懿。
  想想……这抽水小弟似乎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司马懿多能忍!还得装疯卖傻装傻充愣,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倒是想过,如果行的话,与曹操对酒当歌,探讨一下个人喜好问题。或是拉着刘关张,找个葫芦园重新结义,拉上赵云,再喊上典韦和张勘,让桃园三结义变成葫芦园七结义,然而……
  这一切终归只是空想,离董卓入京还有两年,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还是要实际点,趁着这个时间段,挣点钱养点兵,给自己,也给萧家攒点实力,如果可能,再混个小官当当,看有没有机会扬扬名。
  至于所在的河内郡,这个名称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可如今它还是大汉最繁华的郡之一,北边是绵延八百里的太行山,南边是滚滚向东的黄河,一马平川沃野千里。
  他却是知道,在未来,这里将是袁绍讨伐董卓时的大本营,也是董卓的重点打击目标,更是关东诸侯手中,唯一一个被西凉铁骑踏平的郡。
  至于知道太多会不会心慌,那倒是没有,毕竟那也是后话了,怎么说自己也是熟知历史的人,就算做不到傲视群雄,趋吉避凶这点上应该问题不大。
  一切顺其自然吧……
  背靠柱子想着,就听到院子外响起了脚步声,听着节奏,知道是张勘蹦蹦哒哒的来了,他虽然是自己的贴身小厮,却没有和他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仆役们聚集的前堂一个院子。
  萧申用慵懒的目光看着他,他进了们后,望了一眼,连忙小跑过来:“二郎怎么坐在这?”
  “等你啊!”没开玩笑,他来了这里十天,也养了十天的伤,这个院子都没出过一步,实在是有些闷了:“咱们去城里转转吧。”
  张勘笑呵呵的应了,熟门熟路的从屋中拿了一包铜钱,带着萧申走东侧小门出了萧府。
  这是第一次出府,城市里的每个角落都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脚下青石板铺就的路,两旁用青砖垒成的高大院墙,似乎浑然一体。
  他从中穿过,看到有凸起的地板,会上去踩踩,看能不能把它踩回去,也会抠一抠院墙上的砖,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张勘紧紧跟着,他总是笑,就算背上有伤的时候,在萧申屋里伺候着也是如此,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不仅限于主仆,有时候不经意的看,总是能看到他眼里那种……兄长对弟弟似的关爱。
  两人一路到了驿馆。
  这里是城里除了开市的市场外,少有的热闹去处,不仅有歌姬献唱,更有舞姬跳舞,无所事事的富家子们,经常把这里当成聚会的地方,二楼的包厢里,也经常会出现像萧政他们这样的人的身影。
  听着张勘的介绍,让他想起了后来的秦淮风月,他前世便憧憬过这样的场景,如今到了门口,更想进去体验一下,张勘挠了挠头,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帮着掀开帘子,在萧申进去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认识他的人似乎不少,或许是让他们想起了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事,竟造成了瞬间的静寂,让众人都愣了好一会,慢慢的才开始有人跟他打招呼,都只是点头或拱手,没人靠近,他也乐得清净,虽然不认得,也都一一点头回应。
  “小人见过萧二郎。”片刻后,才有小二匆匆迎了过来,小声提醒一句:“二郎可知萧议曹与魏贼曹在二楼?”
  “他怎么也在?”萧申没想到,出趟门都能碰上萧政,他只见过萧政一次,而且还是在他刚醒来的时候,那时候脑袋有些迷糊,而且时间也短,他都没记清萧政容貌,他就被老太太赶出去了。后来,萧政就没有再出现过,只偶尔让人送些东西过来,其中包括极为珍贵的左伯纸,甚至还送了一把剑。
  这一次遇上算是机缘巧合,他没有躲避的想法,也没有上去见一面的心思,张勘倒是有些心虚,在一旁劝着,萧申听得出来,他很怕自己那便宜老爹,估计那时候打在自己身上的板子,在他心中留下了一片阴影。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歌声从舞台上传来,叙事性的歌词,细腻幽默,清新质朴的风格,音调和谐,让听惯了现代音乐的萧申,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听了几句,他便决定留下来。
  他对萧政的印象不多,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可能也就是打死过自己,和很怕老太太。在这仅有的所知中,和他对自己的态度,体现出来的,是他对自己充满愧疚,那么……自己有什么必要去避开他?应该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才对。
  为了能看清楚一点,找了个紧邻舞台的位置,让小二上了一壶清酒,随便再上点下酒菜,小二下去后,张勘依旧忐忑不安,他本身就是奴隶,再加上萧政在二楼,以至于他连坐也不敢坐。
  这是这个年代的阶级问题,萧申没有去强迫他,任由他站在自己身后。
  舞台上唱的是陌上桑,唱歌的歌姬属于太乐府,说难听点就是女奴,倒也不是所有歌姬都是,也有一些驻唱的,没有工资,拿到的赏金跟驿馆对半分,不过那样的人肯定要实力出众,事实上,那种人大部分出身不错,都是些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大家闺秀。
  三杯酒下去,一首歌才唱完,借着空档,抬头往二楼包厢处看了一眼,萧政也在看着他,而且已经看了他很久了,事实上,在他进门的那一刻,萧政就注意到了。
  突然的对视有些尴尬,萧申挤眉弄眼露了个微笑,随即把视线移开,左右瞎看了一圈,又继续目视前方。
  萧政一声轻叹,一手抄起桌案上的酒杯,仰头闷了下去,魏忠摇了摇头,他将两人对视的过程都看在眼里,也为他不忿。外面因为魏道人的一句话传得沸沸扬扬的,都在说萧申怨恨萧政,这样的表现岂不是坐实了吗?哪有父亲在楼上,儿子不上来拜见的道理,将筷子往案上一摔。
  “这竖子,我将他擒来。”
  “莫要如此。”萧政一把将他揪住,他心里憋的难受,如今母亲不待见他,儿子也不待见他,今日才会邀请魏忠和沮授到这来喝酒,他可不想再让儿子对他有意见。
  沮授坐在萧政对面,他今天也是偷空来的,农民正在春耕,县里面一大堆的事,来这里,都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没见过萧申,但听萧政和魏忠的对话,也猜出了大概,扭头望了一眼:“那就是令郎?”
  萧申穿着一身灰白色曲裾深衣,头发束起用方巾包着,坐姿比较悠闲,肘部顶着桌案,手掌撑在右侧脸上,从背后看去,就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让使君见笑了,此事说来也怪卑职,自那次之后犬子性情大变,又忘了许多事情,卑职既悔又愧,却是追悔莫及了。”拿起酒杯又要去敬两人,大有借酒浇愁之意:“来,今日饮酒,不说此等烦心事,在下敬二位。”
  这时代的曲子大同小异,楼上又有萧政时时盯着,张勘不敢坐,萧申也觉得别扭,又听了两首,换上来的歌姬还没府里的丫鬟好看,索性便让张勘结账离开。
  张勘倒是巴不得早点走,匆匆跟小二对了账,把喝剩的酒一饮而尽,大口塞了两口吃剩的肉,转身时抬头偷瞄了萧政一眼,跑着便出了门。
  魏忠看他行为觉得有趣:“这便是一心护住的忠仆?”
  “没错。”萧政点了点头:“自荥阳买来的,大申儿一岁,愚兄那时怒气冲天,后来想想,此子确是忠心耿耿,其他人俱不敢动,唯有他替申儿挡了五六棍,后来更是不顾自身伤痛,依旧只顾着申儿,也让愚兄颇为动容。”
  忠仆谁都喜欢,萧申身边有张勘这样的人,就连他们三个都有些羡慕,毕竟是经历过考验的,靠得住,可以当心腹用,多少看着忠心耿耿的,嘴上天花乱坠,一到生死关头,就会露出真面目。
  魏忠羡慕之余,不忘提醒:“让嫂夫人出面,帮他在府中成了家,我听闻,申儿卖书时,此人曾苦苦劝阻,虽最终未能阻止,不过有此人在申儿身边,亦能省心不少。”
  他这么关心萧申,一,是出于他跟萧政的关系好,他也算是看着萧申长大的,二,是因为他即将成为萧申的老丈人,他自然也希望萧申好。
  “哈哈哈”沮授突然笑了起来,戏谑的看着萧政:“某倒是有个法子,可叫你父子二人和好如初,致远兄可愿一闻?”
  “什么法子?”
  “致远兄若愿捐五百石粮,某便告知,而且此法定然可行。”
  五百石粮可不算少,现在的粮价几乎一天一涨,要是在碰上天灾或者贼乱,那更会涨到天价去。粮价几乎是大汉社会稳定与否的方向标,三百钱是没饭吃了,五百钱是饿死一些人了,一千钱就是饿死很多人了,两千钱就是天下大乱了,汉朝也只有王莽的时期出现过一次两千钱一石的情况,不过再过两年,东汉也会再经历,甚至一度高达三千多钱一石。
  这粮价再高,也抵不过萧政的一门心思,即使现在已经涨到三百多钱一石,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五百石便五百石,只要法子可行,便是千石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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