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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清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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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
  “我真的只是去拿东西的,警察同志,你看,人家给我写了信。他本人不方便给我,让我自己去他家里拿,我有字据。”说话的这个人正是刚才我们在巷子里追的那个人,他用手指着桌子上一张旧的发黄的信纸说道。
  “古清同志,请你说话的时候把你的帽子摘了,这里是派出所,我们办事讲证据,不是你一个人道听途说。”一名警察坐在古清对面,手中拿着笔正在记录,说这些话时看着这名警察带着一身正气。
  “警察同志,都是误会啊,我真的是冤死了,我真的是去拿我自己的东西的。”说着,古清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头有些发白的黄发,虽然已经比起十年前的他苍老了许多,脸上也多了一些皱纹,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这个男人。
  “是你”我惊讶的说不出话,这人正是十年前,来找我爸爸谈话的那个叔叔,虽然过去了十年,可是他的样貌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认识??”那名警察转了一下座椅,冲我疑问道。
  “你谁家的小孩,谁你也认识,拐爷我混的再烂也不至于跟一帮小屁孩打交道。”古清摆了摆手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古清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词,你再不配合调查的话,我可以以非法入室、盗窃罪逮捕你。”警察回头眼神中有一种你再惹事就抓你的意思。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配合,我配合,有话好好说嘛,好商量,好商量。嘿嘿!”古清一听这话,搓了搓手一副求饶的样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这封信的落款人,是周钟,你跟周钟是什么关系,你在周钟家拿了什么东西?”警察严肃的看了古清一眼,用手中的笔记录着每一个细节,低着头,但是明显感到刚才的杀气并没有好转。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这个名字我好久没有听到了,这是我父亲的名字,我现在的心里就像有一万个问题,为什么我爸爸会留信给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给我留下过任何东西。
  “嘿嘿,警察同志,我跟周钟二十多年交情了,我们是最要好的兄弟,这不嘛,十年前,我欠了一屁股债,我兄弟帮我还债,我便给我兄弟写了欠条,这些年了,我也把钱还清了,我兄弟给我留了封信,让我自己过来拿欠条,自己撕了,不信你可以检验一下是不是我兄弟的笔迹。”看古清一脸自信的模样,双手抱拳,我看着他的样子真想抽他两巴掌。
  “我可以看看这封信吗?”我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看了看那名警察。
  “小屁孩,你当你是谁,东西是你随便看的吗?”古清一副站起来要打人的架势。
  “周钟是他的爸爸,为什么不能看。”站在一边老妖怪这时突然插言,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你,你是周文?周钟的儿子??当年的那个小孩?”古清突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但是我在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不确信的感觉。
  “周文同志,这个我们要经过调查之后才能确认,请你跟我来。”说着警察起身带我出门去了调查科。
  经过了一套繁琐的手续后,我终于看到了爸爸留给古清的信。
  古清,我这阵不方便回家。
  你要的东西在我家书柜上面。
  我们一切安全,勿念。
  周钟。
  还是那熟悉的笔迹,是我爸爸写的,看这这些字,我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泪水,我爸爸妈妈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不来找我。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能来找我吗?哪怕想办法告诉我你们还活着也好啊,我苦苦等了那么多年。心里想着想着一滴滴眼泪逐渐溅湿了信纸。
  派出所门外······
  我,老妖怪,古清,我们一起跟警察解释清楚后,一起走出了派出所,古清从我身后拍了下肩膀:“孩子,都是一场误会,你过得好就好,你拐叔我也走了,还有事先不奉陪了。”我转身一把抓住了古清的领子怒喊:“十年前你让我父母究竟去了哪?为什么,这么多年,却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到底在哪,你告诉我。”古清一边试图挣脱我的双手一边喊:“哎,哎,哎,我可不知道你父母去了哪,你这孩子,我只是来拿欠条的,别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老妖怪也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劝我:“华子,别冲动,有事好好说嘛。”听到古清这么说,我火气又大了几分,指着古清:“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当年就是你让我父母去的,我都听到了,什么付应力,什么回龙观,我听到了,你还想狡辩。今天你不给我交代清楚,你哪里也去不了。”古清听到我说这些有些惊讶,也不反抗,任凭我拽着他摇晃。我看他此时的样子更加确信我听到的事实:“说话啊,你不是说不知道吗?那你那天来找我爸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给他说这些,你告诉我,啊,为什么。”“孩子,其实知道的越少,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你的父母也是希望你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古清也不反驳,锤着脑袋,两眼无神,毫无反抗的架势。“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叔,你告诉我,我等了他们十年,十年了,我求你了,我父母的事情,我应该有权知道真相。”我听到古清这么说更不淡定了,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古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我慢慢说给你听吧。”听到古清答应告诉我真相,我便松开了抓着他的双手,心里多年的心结,似乎在今天就要打开了一般。我想了想,考虑这里人多嘴杂,最终决定去我家里。
  推开店门,“吱嘎”一声,一股异味扑面而来,也许是许久没人打扫过,尘土飞扬,我顺着儿时的记忆,找到右边的开关,“啪”房间被灯光笼罩得分不清颜色,里面没有什么家具,一张电脑桌上凌乱的堆放着一些书本,还有一桶没有吃完的方便面,傍边有一张满是尘土的照片,我将它拿起,用袖子轻轻擦去灰尘,照片才慢慢露出它的色彩,是爸爸妈妈和我一起的照片,那是我才五岁左右,儿时的我被爸爸抗在头顶,和妈妈一起拍的这张照片。那时候的时光确实值得怀念。
  来到当年爸爸和古清谈话的里屋,老妖怪打扫的还算干净,我们坐下后。“孩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来到这个房间,这个地方,我有十多年没来了,也不知道周爷这些年到底怎么样了。”古清叹了口气道。“古叔,我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我父母离开这么多年,他们怎么不回来找我,我等了他们那么多年,他们到底去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就是因为你跟我父亲讲了什么,我父亲才带我妈妈离开的,你当年到底说了什么。”我此时安奈不住我急切的心情,把我这么多年一直存在的疑问,全部都问了出来。古清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孩子,你父母十多年前的离开是为了你啊,当年我和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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