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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阴兵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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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妈妈(邹雪),周钟,李瑞,张函五个人是在唐山认识的。那年是1976年,唐山大地震,我和你妈妈邹雪,你爸爸周钟,李瑞,张函是一个部队的,当时上级团部下来命令,整个团都整队出发,准备了救援工作,连夜赶往唐山。可是路上却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部队的车辆在缓缓前进·····
  “吱”的一声,所有车辆都熄了火,古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是啊,怎么停车了?”“怎么回事”“不知道啊”“走走,下去看看”顿时车上人都侃谈了起来,有的下车,有的在谈话。
  “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个地方突然停车,这里离着救援地点还远着呢。”李瑞抬起头,可以看到他脸上有一道五厘米长的刀疤,显得格外凶狠。没有人知道这条刀疤的来历,李瑞从来不在部队提起这个事情,部队里的人没几个敢惹他,人送外号“刀疤”。
  “下去看看吧,或许是泥石流之类的挡住了去路呢,下去看看也好帮帮忙。”张函说着便起身准备下车,这个男人长得矮小,也不知道是怎么入得部队,按理说根本达不到进部队的身高才对,睁眼望去,这个叫张函的男人,也就一米五五的个头,但他那比冬瓜还大的脑袋和他这个身高完全不搭,所以部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矮冬瓜”。
  我当时下车一看,所有车辆全部靠在了大山的一面,整整齐齐,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
  “车打不着火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顺手摸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刚准备打开灯光,这时,我感到背后有人直接把我扑倒在地,手电筒被甩到车底下。我刚准备起身骂娘,突然背后低声传来了周钟的话:“你找死是不是,别出声.”我回头看着周钟的神情,他脸色是那样的紧张,不对,是惶恐。周钟是我的老队长,从我当兵开始他就是我的队长,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什么东西能这么恐惧。周钟便不发话,用手向没有车辆另一边的尽头指去,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叮铃铃”果然,在周钟所指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铃铛的声音。慢慢的我适应了这外面的漆黑,渐渐能看清四周的状况,我看到所有的人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盯着前方,除了这个铃铛声音外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了。“叮铃铃,叮铃铃····”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像是煤油灯,但是颜色却不对,这个光亮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照耀了整个路面,“咯噔,咯噔,叮铃铃”随着光亮越来越近,我慢慢看清了这黑暗中的轮廓,是马车,“呼哧”马还喘着气,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但是这马车非常奇怪,这应该是古时候的战马,因为这匹马身上还穿着战国时期的战马铠。但是这些马不知怎的,出奇的大,对,大,这马有我以前见过的马的品种高的不是一点,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种马呢,而且前面是进唐山的方向,这马车队是从唐山出来的?各种疑问徘徊在我的脑海里。想到这时,马车已经走到我的跟前与我擦肩而过,耳边的风声是那样的刺耳,马蹄声在我的耳边“咯噔,咯噔·····”我感受到它就在我身边停下了,我挣开紧闭的双眼,眼前的东西让我不禁捂住我自己的嘴巴,马车上竟然载着人头,整整一马车的人头,虽然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但是马车就在我身边格外亮眼,我清楚的看到,这马车上的人头不下一百颗。那匹战马上还坐着一个身穿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铠甲,带着头盔看不清相貌,但是光凭身材就不难看出这绝对是一个猛将。他身高起码两米开外,手上还拿着一把长枪,光看这把枪的样子,银亮的枪头,刚硬枪柄的色泽就不下两百斤重。这要是一枪戳到我身上,恐怕没有活命的可能,非给我桶个对穿不可。正因为这样,我根本不敢漏出半点动静,这马车在我身边停顿了几秒钟,在我心里估计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了,终于,它动了,像是没有发现我一样,继续向我们来的方向赶路。就在这时,我的鼻子不争气,不知怎的,特别的痒,于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阿嚏”,周钟从我身后一拳打到我身上,像是在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打喷嚏不行,非要现在打。”这一个阿嚏,在整个安静的山间回荡着,格外声响。所有部队的人,都看着我的方向,像是要把我生撕了似的。此时马车队伍也停了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那个拿长枪的人,在我面前下了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上的长枪也握得更紧了,我仿佛能听到他紧握长枪的声音,是那么刺耳。他站在那停顿了许久,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从新上了战马,出发了。我此时吓得浑身发抖,本身心想这次来唐山救人就是不情愿,怕死在地震里面,这下好了,唐山没进去,就要在这报销了。好在他好像看不见我,终于走了。我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闭上双眼,抱着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轰”汽车发动了起来,我听到所有的车子都启动了,连忙挣开眼睛,从车下钻了出来.
  “古清,你要死啊,你要死不要带着大家一起死,好不好,这是要人命的,这是阴兵啊。”“就是就是,差点带着我们一起跟他陪葬了”“吓死我了,你要为我们大家考虑考虑啊”听着战友们的责备,我实在不好说什么:“对不起了,大家,我实在憋不住,对不起。”周钟从我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像在说,都过去了,没事了。
  “这是闹鬼啊”
  “是啊,怪不得这里发生了地震,有这些阴兵在,能不闹地震吗?”
  “怎么办啊,我们还去不去了”
  周钟看着这些动摇的士兵,都在窃窃私语,有点军心不稳了,于是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当兵的都是无神论者,我们看到的这些,有可能是因为这山附近有磁场,也许是这些磁场记录了很多年前的幻像,不要担心,我们要听从伟大的主席他老人家的教诲,主席他老人家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们只要不怕他们,他们就对我们造不成任何伤害。前面还有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乡亲们等我们去营救,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地震埋没,里面还有我们的同胞,我们的亲人。我们是军人,我们有我们的使命,我们毫无畏惧。
  “说的好”
  “对,我们听周队的”
  “什么孤魂野鬼,我看都是扯淡”
  周钟看着大家鼓舞起的自信心不由的笑了笑,此时也同样有一个人在注视着周钟,远远望去是一个女人,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对着周钟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淡黄色的头发散披在脑后,简直就是天女下凡一般。这人正是医疗部门的煞星,号称“一刀没”的女侠邹雪。为什么给他叫一刀没呢,那是因为从她手术台上下来的伤员,没有一个是还能喘气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医疗队的,在我看来,让她救人等于杀人,医疗队里有她这样的人,简直是耻辱,但是她却依然可以在医疗队稳稳的待下去,估计后台不可估量,鬼知道是哪个部门的领导家的孩子还是怎样。反正让她给我治病,我宁可去死。
  这时,周钟在扫视部队的同时也注意到邹雪在看他自己,也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毕竟这个女人是谁都不愿意碰上的瘟神。于是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喊道:“出发,乡亲们还等着我们去营救呢。”
  此时汽车再次发出了轰鸣声,山涧竟下起了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好像伴奏着一支小舞曲,我不禁被这外面的世界所诱惑。
  一排排车辆行驶在这蒙蒙细雨中,这细雨连成线,仿佛像在下雾一般,在远处看望,又似乎我们开进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无底深渊,永远都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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