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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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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夏知照手抚胸口疑惑道:“和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两个小兔崽子,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夏益和面有忧色道。
  夏东辰在一旁抢先道:“爷爷,先别骂我们啦!你快给知照看看,他说那么大一个火珠子,通红通红的凭空就在眼前消失了,而我到的时候院子里面连草木都挂了霜,冷得异常,他又说心口火热得紧。这小子不是大限到了吧!”
  夏益和面色一沉道:“瞎说!知照放心,应无大碍,筋脉洗炼后觉不适乃是正常现象。知照,你也无需过于担心。这灵族的赤耀珠认主的事,自两百多年前伦堂王世子归老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不过么……”说到这里,夏益和略一沉吟继续道,“相传这赤耀珠所认之主每一个都是贵不可及,名垂青史的人物,而且于己修为也大有裨益。只是这珠子乃是灵族不世出的宝物,虽此番随郡主远来,料想也不会于东陆久留,必是要回归西陇的,可眼下这珠子认了你为主,按那灵族规矩确是应与他们一同归去。”
  话及此处,早在一旁耐不住性子的夏东辰嚷嚷道:“那怎么能行啊爷爷,知照可是要做家主的人,大婚之后就要开始接手族务的,他怎么能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久居?!”
  “你这猴崽子!性子这般急!爷爷这话还没说完,你总打什么岔!”
  “您说!您说!”
  “我刚才说是按规矩要去西陇,可没说现在马上就要去。此事尚需从长计议,知照是夏家未来的家主,一门的兴衰全系于他一人之身,久居西陇断无可能,但总归要想法子将这珠子取出还与灵族才能永绝后患。可这还珠之法爷爷实在没有头绪,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这事想来还有蹊跷之处。”
  “是啊!爷爷!”夏东辰到底是没有忍住,又插口道:“灵族那个珠子可是他们的宝物啊!认主人这么随便的么?”
  “这便是我觉得蹊跷之处了,这灵族自古以来便将赤耀珠视为至臻至宝,隐于十万深林之中不会轻易现世,寻常人想见一面都是千难万难。此番不仅出了西陇来到我东陆,更是认了知照为主。知照自幼便饱读诗书,精于经济之道,却从未练习过术法和武道,这珠子以何为由认准了他呢?此其一。再者,我刚刚说过,赤耀珠乃是灵族圣物,不会轻易离开西陇,即使是圣女远嫁,也不过是一场亲事,此番千里迢迢而来待完婚后再回去?这折腾一番为了什么呢?劳而无功的事灵族绝不会做,白白出来一趟没有这个道理啊,此其二。其三么,……”
  “爷爷!停!”夏东辰抢道:“这其一其二其三的,您跟家主商量去吧,先让他去换个衣服行不?”
  “你这孩子!”夏益和无奈道:“去吧去吧,我这就去跟亚明商量一下。明天就是大婚之期,今晚还有欢迎灵族送亲队伍的晚宴!有的忙喽!”
  “亚明!麻烦来了!”夏益和还没等小童通报,已经嚷嚷着大嗓门要推门而入了。
  “宗主!”夏益和脚还没有迈进书房,夏亚明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书房杂乱,还是前厅叙话吧!我正好有宗事情要与您推敲。”斜斜的阳光被阻挡在门廊下的阴影之外,阴影中走出来的夏亚明慵懒地轻抬右手虚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带头向前厅走去。
  “推敲个啥!先看看知照这事怎么办吧!我问你,灵族来的时候带了赤耀珠你可知道?”老爷子顾不得那许多转身急忙跟上。
  夏亚明淡淡道:“知照?他如何了?”又听到语及赤耀珠,猛地住了脚步,“赤耀珠?宗主所言可是灵族至宝,号称可以起死生、肌白骨、显重宝的赤耀珠?”
  “可不就是么!那珠子让你宝贝儿子给化啦!”
  “化了?”夏亚明急忙转身,死死盯住夏益和的眼睛,好像要从中探寻夏知照是如何化了那灵族至宝一般。
  “你这么看我作甚!那天杀的珠子认了你宝贝儿子做了主人,要看你看他去!得想想办法啊,把那个珠子从小兔崽子身上弄出来!灵族那个送亲的白凤举不依不饶,要带着知照回去呢!”夏益和完全没有注意到夏亚明的脸色已经黑的不像样子,仍自顾自道:“我年轻那会儿,也曾经游历过一阵子,算是开过眼界,可这传说故事听了不少,要说把这珠子还回去可从未听过!明个就是知照的婚期,过了明日那灵族众人非把知照带走不可,得想个办法啊!哎!我说要不然咱俩走一趟西陇,知照断断不可去,离开庆阳城可就回不来了!”老爷子说了半天见没有回音,提高声音催促道:“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呀!”
  夏亚明如梦初醒般道:“啊?宗主做主便是。”
  二人进了前厅落座后,夏益和的思绪还在赤耀珠和夏知照身上,口中不住念道:“哎呀,我那会儿是十六还是十七来着?好像就是东辰他们这么大的年纪,在云华泽的那个栖梦森林边上,好像是这个名字吧?老喽!这名字都记不住了啊!对!就这么个酸溜溜的名字,栖梦森林!听说有个林中怪医,专治奇难杂症,咱们啊去西陇也不算绕路,去那看看,万一有办法呢!小明子,自小你胆子就一直不大,敢不敢跟我去啊?”
  夏亚明听到久违的“小明子”称呼,终于回了神,打起精神无奈道:“都这么大年纪了,您还把我当成小孩子。”
  “多大年纪?!哦!对了哈,明天都是要娶儿媳妇的人啦!哎呀,明年的今日恐怕也是当爷爷的人啦!哈哈哈!”
  “宗主!休再说笑了!”夏亚明面色一暗道:“时间不等人啊!知照的婚礼已经安排妥当,单等明日了,赤耀珠也不急于这一时。但眼下我这还有个棘手的事情,要与您推敲一下。”夏亚明想到刚看到的惨相,漫天的血色,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哦?何事?”
  “黄字丙号院内四十三个下人全都被杀了!全院子无一活口,连下人们饲养的鸡鸭鹅狗也没有放过。”
  “什么?”饶是见多识广的夏益和也着实被惊了,这一天来刺激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些。前番赤耀珠的事情还没有个头绪,这又死了这么多的下人,也未免太过巧合了。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夏家未来的家主明日的婚期,当下的庆阳城内早就调集回了派往全国各地的高手,悄悄加强了护卫的力量,怕的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可现在不但出了人命,更是在层层护卫之下杀人杀到了夏家的头上!纵使是下人,也始终是一条人命,更何况是满院子的下人同时身亡,这不啻于是对夏家赤裸裸的挑衅!因此夏益和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吃了一惊。勃然变色道:“那快报官啊!这还有什么推敲的!”
  “宗主且勿动怒!我刚刚去丙号院内看过,这四十三个人虽然死状不一,但是伤口却是一模一样,均是被人从脖颈处切开了一个两寸的切口,由前向后入刀,暂且认为这凶器是刀吧!”
  “怎么是暂且认为?你虽没有习武,但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应该多少也能判断一二。”夏益和不解道。
  “您说的是。可这丙号院内身亡的四十三人粗看似一刀毙命,实则疑点重重。一来众人虽倒在不同的角落,看起来却好像完全没有反抗一样,现场并不混乱,有的被杀在床上,被子还好好的盖在身上,有的被杀在院中,好似生前正在喂鸡,手中还拿着食盆没有放手,完全看不出来生前周边发生如此恐怖的事情;二来,四十三人被杀,院中却涂满了鲜血,每一个角落、每一件家具、每一个器物上面都均匀地布满血迹,甚至茶壶和茶杯中的茶都没有打翻,桌椅也没有倾倒,凶手一定是有意为之;三来,也是最令人不解的一点,每具尸体上都均匀地散发着淡淡的黄色的光,邪门得很哪!”回忆起刚刚看到的景象,纵然是见惯了腥风血雨、刀光血影的夏亚明也不禁感觉到后背汗毛直立。
  “没有四散奔逃的痕迹?”。
  “没有。”
  “没有抵抗……那只能是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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