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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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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山上哭过一回之后,周建军这三天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但这并不代表他和周建国的兄弟情有什么问题。
  哥俩相差十几岁,但感情极深。
  小时候,周建国带着周建军玩儿。等他参军以后,领了津贴就寄回老家,给自己的娘和弟弟。
  后来周建国转业回家,就背着枪上山打猎。
  周建军娶媳妇的钱,是周建国拿八个熊胆换的;周建军的婚宴,是周建国在山里跟了七天,打了三头野猪做的。
  就连周建军现在背的猎枪,也是周建军打熊卖钱换来的。
  这三天,周建军为大哥安排后事、照顾老娘、安慰嫂侄,忙的是不可开交。
  但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自己大哥。一睡觉,就能梦见周建国。
  今天是第四天了,周建军再也忍不住了。
  赵小五跟周建军是发小,用东北话是光屁股娃娃,他一听周建军要自己进山,当时就说:“建军,俺跟你一块儿去。”
  “你不说,俺还要去找你呢。”周建军跟好兄弟也不客气,“把你家狗牵着。”
  “妥。”
  赵小五家有三条狗,一条白狗是打野鸭子的狗,其余两条都是围狗。
  头狗是条母狗,小青狗,才四十来斤,这在笨狗里算小的。
  但这小青狗香头特别好,所以周建军才想着来找赵小五。
  赵小五家另一条狗,是条硬帮腔子。
  大黄狗,一百来斤,活硬口狠。但这狗有个毛病,就是从来不下第一口,必须其他狗先上。
  赵小五回到家,牵了狗、背了枪,跟着周建军出了屯子,步行一路就进了山。
  上山途中,周建军问赵小五,道:“五子,后来你们上山都发现啥了?”
  那天村里人上山,把周建国带下了山,第二天赵小五等人又进山,把周建国打死的棕熊拉回了屯子。
  这头棕熊扒完了,剩了五百多斤肉,周建军把肉分给了帮忙的邻居们,自己家一点也没留。
  赵小五是猎人,他去拉棕熊时,跟屯里的人就研究过此事,听周建军发问,他答道:“应该是两头熊霸,大哥打死一头,后来搁仓子里又出来一头,大哥应该是没注意……”
  周建军闻言,脚下一顿,闭眼一叹,再睁眼时,眼圈已红。
  村子汉子不会劝人,赵小五只能站在一边陪着周建军。
  半响,周建军道:“五子,走。”
  二人二狗到了周建国遇害的地方,见周围白雪中仍有斑斑血迹,赵小五怕周建军触景生情,忙牵狗往千斤棕熊离去的脚印那儿走。
  到了近前,赵小五抓着小青狗脖子,把它按在脚印上,然后将小青狗放开,小青狗便在周围打转,却不远去。
  “走远了。”赵小五对周建军道。
  周建军问:“能跟不?”
  赵小五看着周建军,道:“建军,你大哥就是我大哥,兄弟陪你跟。”
  赵小五说完,打了个口哨,那小青狗乖巧地跑到他身边。
  赵小五牵着小青狗沿着棕熊脚印一路跟了下去,周建军跟在赵小五身后,原本背在肩上的半自动步枪已被他端在了胸前。
  一路来在下山脚,小青狗贴地的鼻子突然一抽,四条腿直接撑住,抬起头嗅了几下。
  赵小五见状,忙停住脚步往地上看,只见那大棕熊脚印旁还出现了一个小脚印。
  大棕熊脚印是自北向南,小脚印是自西而来,跟大棕熊脚印一个交错,又往东而去。
  “咋了?”周建军问道。
  赵小五一指那小脚印,道:“这个……那天在大哥身边也有。”
  “啊?”周建军一怔,摇了摇头道:“这才多大啊。”
  “俺当时寻思这是棕熊崽子,但今天看它好像不是。”
  “不管它。”周建军道:“它愿是不是,俺今天就给大哥报仇。”
  周建军话音刚落,那小青狗突然挣扎起来,正是冲着棕熊脚印延伸的方向。
  “五子,是不是?”周建国问。
  “好像不像……”赵小五有些迟疑,自家这小青狗,活是不行,但香头好,如果是闻见了大棕熊,并不至于要到这一步才有反应。
  要知道猎狗寻物跟人不一样,人就是跟踪儿。而狗呢,主要靠鼻子。
  猎人带狗上山打围经常能遇见这样一种情况。
  就是猎物脚印往南,猎狗闻了闻却往北跑。
  但是,狗跑不多远就开声,就见物。
  现在看这小脚印往东去,谁知道它会不会搁哪儿兜了一圈又往北去啊。
  这时,周建军道:“五子,放狗跟。”
  “跟啊?”
  “跟!”周建军道:“反正熊霸也是往那边去了,跟就完了。”
  “行。”此时周建军心情不好,无论他说啥,赵小五都不会反驳,二话不说就两条狗给解开了。
  狗绳一松,小青狗撒腿就跑,大黄狗紧随其后。
  此去向北,大约三里地的地方。
  头戴白帽、身穿白衣的杨雄,正叼着慢慢的在林子里移动。
  在林子深处,有浓浓的腥臊味传出。这股味道,人离远了闻不到,但嗅觉胜狗数倍的黑熊不会闻不到。
  是野猪!
  闻到这股骚味,杨雄心里就有了判断,便叼着枪就往这边来。
  从冬眠中被惊醒到今日,杨雄在外面已经晃悠九天了。秋天积攒的脂肪用来冬眠还行,总在外面溜达可不行。
  杨雄都饿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把那天开枪造成伤给养好,他就来在了这山中。
  随着腥臊味越来越重,杨雄爬上了一棵树,向着腥臊味传来的方向望去。
  林子外,一片空场上,十多头野猪聚成一群。
  那种百斤以下的,是当年的小猪,因为长着一身黄毛,所以东北人叫它黄毛子。
  那百斤往上,二百斤以下的野猪,是二年的野猪,东北人叫它们隔年沉。
  再往上就是成年野猪了,母的就叫老母猪。而公猪呢,东北人叫它们炮(páo)卵(luān)子。
  此时,在那片空地上。
  老母猪、隔年沉、黄毛子散落在周围,有站着的、有趴着着,也有躺着的。
  而在中央,两头炮卵子你撞我拱,你挑我咬,打的难解难分。
  这个呀,在东北叫住猪扒沟,或是猪打圈。如果换一种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争夺交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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