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道修炼 上

　　田灵儿小脸蛋上的笑容更温和了，道：“小师弟，不如我们切磋一下，让师姐也领悟一些无上妙法……”
　　张凡身子一抖，脸色大变。立即醒悟对方不怀好意。他一个七岁娃识时务知进退明则保身还是比较重要的适当的献媚也不算过分。打赢了切片。打输了被虐。
　　目光极为崇拜与淳朴，略带天真可爱地说道：“小师姐是小仙女一样的厉害人儿。小凡都还不知何谓修法。师姐什么时候教我修炼哩！”
　　这个伪装小正太的样子。张凡是有点恶心呕吐的。总比身体受苦要好上许多。瞧那瞳孔中怒火团儿。有机会下手，张凡确定善良的田灵儿，决不会手下留情。
　　听得张凡对自己的崇敬。田灵儿心头一喜，怒火也消散不少，呐呐道：“没、没什么了。”
　　“师姐就是谦虚。六师兄都对我说大竹峰，论天赋，师姐说第二，就没有第一的说法，那些个小竹峰当代弟子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师姐的对手。”一边说张凡一边看着田林儿身上的法宝“琥珀朱绫”。心中酸涩，暗道：那法宝是师娘耗费大资源祭炼出来的。威能上非上清境不能打破。富二代的待遇真好。
　　田灵儿被拍得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也不是。小竹峰陆雪琪师姐主修神剑御雷真诀也是很厉害的，这可是我们青云门镇山绝技之一，没几个人能修得的。听我爹说，施展这个真诀，必须要以自身为引，辅以神兵利刃，引下九天神雷，煌煌天威神力，真是当者披靡，威力绝伦。还得要剑道天赋。不然也是修不成的。”
　　张凡天真地讶了声，道：“哎呀。青云门居然有和师姐比肩的人。”
　　田灵儿有些叹气说道：“那你想啊，九天神雷何等威势，常人一旦接触，立时就化为灰烬，一个不好只怕自己先被神雷劈死了。一个甲子的青云门大比，第一应该是小竹峰了。”她看了张凡一眼，道，“以后不要乱说话了，爹爹看到了会很不高兴。娘说空口白话是不好的行为，你在大竹峰说说也就算了。在其它峰脉弟子面前胡乱说话，会连累大竹峰被人笑话的”。
　　张凡苦涩笑了笑，看了看手心的图案。以后得要低调。废材流，他真心不喜欢。龙傲天多好。用甜甜的童音道：“嗯啦！师姐教训的是。小凡以后都听师姐的”。内心却在想。沁美女。凡哥来了。很可能踏不了七彩祥云了。张凡心中暗思道，若甲子大比，万达图案还没点觉悟的话。自己就只能走张小凡主角之路。嗜血珠。烧火棍。真心不喜欢这么低端无档次的法宝。外形丑得没点威风。不过凭借自己武道上的努力，绝对比电影诛仙成天混厨房过日子的张小凡厉害N倍了。
　　说完拿起柴刀，登登登迈开脚步，向竹林那座山上跑去，居然度不慢。田灵儿看着他的背影，回过神来。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偏着高傲的小头颅。最后想不起来。轻轻一笑，跟了上去。
　　“小女孩就是好骗。”张凡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说道。
　　轻而易举到达那个小山坡前，张凡气息不乱，只见竹林之前，那只大黄狗不知何时居然已趴在林前，看见他们二人上来，冲这里“汪汪”叫了几声，也不起身，又把头转了过去。
　　张凡呆了一下，喃喃道：“好肥壮的狗肉啊！”狗肉火锅，男人大补。
　　“你是说大黄吗？”田灵儿闻言，脸色又有些不好地从后边走了上来。大竹峰一群师兄弟都有偷偷打猎偷吃肉的前科。张凡的想法也没出意外。
　　这时候大黄在前头猛地回头。狠狠地向张凡吠了一声。
　　张凡尴尬了，就这么点爱吃的爱好，又被发现了。
　　田灵儿警告道：“你可别打它主意。大黄通人性，与你们小村子的狗不一样。”这小孩儿太不省心了。小芳心有点气愤。
　　“想吃荤腥，这山中大把野鸡，野兔！”不知为什么她补充道。
　　二人这时已走到竹林前，张凡对田灵儿道：“师姐，我刚到通天峰上时，在一座湖面上还看到了一只比大黄大好多倍的大怪兽，听大师兄说那叫‘水麒麟’，大黄也是和它一样的灵兽吗？”
　　田灵儿走进了竹林，摇头道：“不是，灵尊是上古异兽，洪荒灵种，远远胜过了大黄，不能比的。”
　　说话间，她带着张凡穿梭林间，走了一会，来到一处细竹较多的地方，此处的黑节竹一般都只有手腕大小，纤细得很。
　　“今天你耽搁时间太长了，先完成砍竹炼劲的课业吧。回去让宋师兄教你玉清心法运行法门！”
　　“这么细的，只砍一根？”张凡讶道。
　　田灵儿哼了一声，道：“你砍着试试看。”
　　张凡点头，拿起柴刀走到一根细竹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辨认纹理，劲气张鼓，力贯手臂三阳带到气血。劲力瞬间增幅一牛之力。挥刀砍了下去。只听一声脆响，竹子应声而断。
　　张凡皱眉心中暗道：高估了这竹子。书上描写，害人不浅。力道过大了。劲力掌握不是很好。震字决用错了。行气略慢，共振频率没有完全契合！脑海中不断推演深思。
　　八极劲力：讲求崩、憾、突击。崩，如山崩之势；憾，如震撼山岳；突击，为用法突然，动作干脆。须贯通於肩、肘、拳、胯、膝、脚六个部位。发力瞬间要劲如崩弓，发如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以刚劲为主。震劲乏力，催动一牛之刚劲，反而容易拉伤肌肉
　　田灵儿捂着小嘴，惊呆了模样。极是好看。
　　气氛微妙地沉默！
　　张凡眯着小眼睛，可爱地叹了口气。
　　田灵儿觉得内心突然脆弱起来。当年这般年纪。一天下来。田灵儿在竹子上只留下些许刀痕。若她知道眼前的张凡一夜，修行道法走到了她的前面。只怕眼珠子都会掉下来，内心更脆弱洒一地。
　　深呼吸。田灵儿试探地说道：“你砍一根大点的竹子试一试！”
　　目光扫视寻了根紫色竹子，堪比十年粗大的树木。目光扫视范围之内这根最大。
　　紫色雷纹竹。百年以上。经过雷电洗礼异变而成。坚硬如金刚。炼制克制邪门鬼魅类法宝。青云门的人祭炼自己法宝都喜欢融入这类材料。
　　张凡点了点头。马步任意桩，松肩气下，腰劲如龙，气力贯通，斩字诀以崩劲催动，五脏气血涌动，手臂持刀砍下去。受到阻力，张凡心头暗惊，瞬间调整力度。以层叠力劲突击推进。以他如今的劲力，三叠浪勉强能运用。手三阳上的穴脉还需要更精深一步稳固。
　　紫色雷竹应声而断。
　　田灵儿失神地呆在当场。人与人区别怎么会这么大。掐了掐小手心。小脸蛋很是忧伤
　　“你是体质特殊，天生的神力吗？”
　　田灵儿一般安慰自己，一边认真问道。若是天生神力，亿万众生，总有天赋异禀之人。张凡砍断竹子，也就说得过去。
　　张凡偏着脑袋。这个说法好像也很不错。谁叫自己练出的灵气都喂狗了呢！琢磨着，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这样，那图案总会有吃饱的时候。
　　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师姐！妈妈说我二岁的时候把山中下来村庄偷食家畜的一只大狗熊和一只大老虎给撕裂了。不过，那时太小，不记事！都不知是不是真事！”
　　二岁撕熊裂虎，骗小孩呢？
　　不记事，你又说得条条是道。
　　我田灵儿就这么好骗吗？
　　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二岁！自己都还在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不好啦！
　　田灵儿玉脸皱起，咬牙切齿地压制怒火。微微一笑，露出洁白贝齿：“别太过分了！”
　　年轻人的冲动是不分意症的。张凡也曾经年轻冲动过。为同学仗义。另外一同学掉了颗牙齿。然后被全校师生面前检讨。警告。
　　张凡一楞，眼睛斜上四十五度角望着师姐。畏惧地目光闪烁了片刻。说道：“可能是我记错。应该是十岁的时候做的事！一只大狗熊和一只大老虎来我们村子里偷食家畜，夜里我起来尿尿发现了，然后大喝一声，把它们打灭了，我们村里第二天都开了宴席。吃虎熊肉！”
　　感受一股杀气藤起。张凡继续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唉，小女生心里真复杂。
　　田灵儿娇俏的小脸蛋抓狂了。你现在才七岁，哪里来的十岁啊，你是要疯啊，看他样子又好像是在自己的逼迫之下，小心措辞来哄自己开心编出的说话……！
　　田灵儿脸色略微泛红：小师弟脑子有病啊！我怎么能这样对他，种种迹象都显示小师弟病得很重。
　　显然，两人的思维都跳出一个世界，不在一个频道。
　　“竹子今日不用砍了。剩下时间还是我来教你运行功法。”
　　田灵儿认真起来。严肃着小脸，教张凡如何修行玉清心法。
　　小师妹认真的模样，颇有师娘之英武。
　　张凡当然只有装了。演足了资质愚钝的戏。没办法啊。练不出灵气。
　　天骄落水。老天安排的主角废材流。抗拒不了。
　　只是田灵儿怜悯的目光，让张凡有点小烦躁。
　　瞅啥呢！哥是低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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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课业完毕。田灵儿先一步回去了。临近晚上张凡才走。
　　守静堂各位师兄早就到了老田也早一步坐在位置了。见得张凡进来宋大仁第一个站了起来拉着他。神情关爱，一边低声说道：“小师弟练功不用这么紧，这玉清心法最讲究循序渐进了。资质悟性便是资质差些也并不打紧，你也听师父昨晚说了：道海无涯，勤励为舟。只要你肯坚持不懈，刻苦修行，便是再难，也修得成的。”
　　张凡用力点头。心中暗道：演这么废材的戏，真不是他所愿。索性保持沉默。
　　田不易低声向女儿问了几句张凡功课情况，田灵儿添油加醋大大数落了张凡一番，一个气感都没听明白之类。说得张凡脸色通红，不敢抬头。内心却是欲哭无泪。怪我喽。狗大户吃灵气，都不晓得留点渣。
　　田不易听着女儿的话，连连摇头，末了手一摆，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田不易是懒得去骂张凡，张凡眼中看来，觉得师父估计在意料之中，偏偏自己之前大话连天，道压大竹峰上下。拳打青云门诸脉。横批一个。天下第一龙傲天。老田都很宽宏大量不计较，这师傅真心不错。但张凡心中自觉惭愧，狗大户一日不吃饱，他一日不能扬眉吐气。甲子大比，能不能参加都是问题。近身战勉强打几场。但这是诛仙世界，个个道法横绝。打毛球。看了田不易一眼张凡只在心中暗暗誓，日后必定争口气，以报师恩。
　　饭后，田不易照例迈着他的八字步，大摇大摆晃了两下，便又回他的守静堂去了。其他弟子则纷纷向太极洞走去，只有宋大仁与张凡一起来到房间，道：“小师弟，本派道法极重根基，你初入门，即便练习遇到困难也不要心急，多点耐心，水磨功夫。总有一天会感应气感，若有不明之处即来问我，知道了么？”
　　这是来安慰自己的吗？
　　张凡无语。看着宋大仁出去的背影。
　　张凡目送走了宋大仁，起身关好房门，心下说不出的兴奋。武道修行之法，在竹林推演了无数次。已经逐步有个方向。只是暴露在野外，他不敢修炼。
　　他深深呼吸，静下来，慢慢走到床上，打开窗口，脚步抬起停驻虚空，张开双臂望月，飞马踏月桩，闭上眼睛，在心中把今天推演的站桩法门与推演的武道法门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太极玄玉功。张凡给自己创造的武道心法起了个响亮名字。脱胎于玉清心法。将呼吸气血气劲搬运溶于一部武道经法。八种桩步，感应天地灵气，炼气，凝罡，筑基，淬炼肉身。八重极境，打破虚空真气，凝聚武道金丹。鉴于诛仙世界灵气，起步飞马踏月桩。另其种分别为，铁牛犁地桩，犀象撼地桩。猛虎盘踞桩，困龙锁地桩，阴阳化极桩，太极感应桩。混圆罗天状。前三个桩步修炼之法已经逐步完善，后面五个只是起了威风的名字。
　　练气。天地灵气纳体，炼皮膜，筋骨，精血五脏。
　　武道修炼，难以静坐，放开心念禁制诸般烦恼，引天地灵气入体行大周天运转，借此与天地一息，进而感悟天地造化。壮大武道气劲，自身经脉已然稳固，可修炼气劲蜕变武道真气境界。
　　人体乃是大宝藏。开发出来。那就是你的。张凡隐隐感应自己推演武道功法，所有的修炼，到了最后，应该又是回到初始炼力。以力证道，才是自己推演出来的武道最终之法。
　　张凡的目的是十年内将飞马踏月推演至圆满境地。甲子大比。为了自己，也为大竹峰。争上一争。只要他将气劲蜕变真气。便可与法道灵气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