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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一个普通男人的普通前半生 / 第1章 起点

第1章 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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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是我父亲的故事,道听途说加上我胡思乱想,大致丰富了些,当然也不全,前面会跳的快些。
  河头村头分上村下村。上村叫王家塘,下村叫汤家塘。
  我的父亲出生在汤家塘,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的父亲对王家塘的人比较有敌意。当然也说不上仇恨的那种程度。这是个农村,地方可大着,空气可好着,人也一样,温温吞吞的,大都慢慢的,生活也是,从前的日子很慢,现在的日子很快。现在的日子也可以很慢,从前的日子却快不起来。
  父亲是家里的老二,比老大晚三年出生。在那个年代,两个孩子说不上多,好像大多都是有个兄弟姐妹的,再往上就不一样了,兄弟姐妹多得很,十个左右不稀奇。父亲的大哥也就是我大伯,叫汤天满,我父亲叫汤天意。
  满意满意,天满天意。当然我只是说说玩玩,没什么大意思。
  父亲家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平房,后门过去有两户一层矮瓦房,以前是太公住的,后来也没人住了,屋前绿草莹莹。直到我都长大了的时候,就把那块地方送给了边上的人,让他们造车库去了。
  父亲家的二层平房不大,日常居住与家用的占地甚至很小。大门口没有门,过了前院就是前堂,放一张桌子,现在是麻将桌了,停一辆自行车和一辆小三轮,现在小三轮没了。后面是以前吃饭的地方,桌子边不远就是上去的楼梯,楼梯转角处也算有空间,堆着爷爷的渔具。二楼也分前后两部分,后面那部分以前是堆稻草的,再以前应该是放一张小床。现在放什么我也忘记了,实在是失职。前面部分楼梯上来这边是许多没用过的餐具,或者日用品抑或装日用品的包装箱。一扇纱窗做的门,外加一扇木门隔开了房间。就一张床,不远处一台电视机,一张书桌,一个衣柜立着,就没啥了。也算清爽,可能清贫还算不上。地是水泥地,有点潮湿的感觉。屋里也就是屋里的味道。床头柜放着一个电话机,当然现在也不用了,然后放着爷爷抽的香烟。
  之所以上面说后面的房间再以前放张床应该是我的合理推测。一张床怎么也挤不下四个人吧。我父亲说是和他哥哥从小一起睡一张床,处得感情很好,当然一起睡一张床那肯定是要么穷负担不起多买一张,或者就是没必要,我觉得两者皆有吧。现在我想找个好兄弟交流感情还没这么方便呢。
  再往后面分左右两部分,右边是厨房,一个煤气灶,一个灶台,一个橱柜,仅此而已。左边还分前后,前面是浴室,以前应该还用的挺多,但等我去的时候好像已经不用了,马桶不用,浴缸成了鱼缸,装着爷爷钓来的鱼。很少自己吃,大多是奶奶踏着她的小三轮出去卖鱼。后面是厕所,当然农村比较喜欢称呼为茅坑,茅坑边上和后面称为猪圈,也没猪啊,放着稻草很多。然后室内就没了,就这些。后门外是一颗石榴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栽种的。这又是我的失职了。
  婴幼儿时期的事情我没有了解,但我想大多数人的这个阶段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毕竟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有各种说法。要往玄幻走的话,那当然出生的时候就该有所异象了。可惜都没有。请原谅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举例,算是我这说故事的人一种渎职行为的日常错误。
  孩提时代,当然继承了我之前所说的,我父亲非常调皮。他很爱玩,小时候爱玩泥巴,爱奔走在田埂上,也常常跟着我爷爷去钓鱼之类。我爷爷没什么不良爱好,如果抽烟不算的话。河头村是个小村,但是赌博却是多数人都会。虽然说小赌怡情,但毕竟也是赌博,可能有些活动还不会算到赌博这种大程度的,四个人来一局麻将可能就不是这个范围里面的。我父亲对赌博的接触也不知道是没人管还是管制着依然去偷偷看,对于各式赌博的形式了然于胸,看着看着就学会了。隔壁的隔壁是汤家塘的小店,小店里常常坐着很多人,中老年人常常坐在两张长椅上,店里面除了卖货的柜台,都是空的场地,放着或大或小的桌子。人多了就有了活动。我爷爷其实也常来,但也就端着他的茶杯聊聊天。这茶杯也没什么讲究的,就是装腐乳的矮胖瓶子,洗干净了就是茶杯。爷爷喝茶喜欢喝浓的,茶叶放很多。河头村的赌局开放其实很随意,阳光明媚的中午,几个人吃完饭溜达到一起,没有别的事情,诶搓一局。所以这也是我父亲很小时候就能接触到各种赌博形式的原因吧。
  我父亲的调皮爱玩倒不是体现在破坏性和讨人嫌的活动上的,相反他的聪明伶俐是招人喜爱的。他有点孩子王的气象,聚一堆人做游戏之类。童年的跳房子,扔沙包,捉迷藏,两步五步十步。过家家倒是不会。即使是有着小女孩,河头村的小女孩不太多,至少我父亲身边一起玩的小孩子里面女孩子不多。我父亲说不上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虽然他常常教育我做事一定要有耐心,沉得住气,可能这跟长久以来和爷爷钓鱼有关系吧,耐心姑且算是后天培养的。我之所以说他不是特别有耐心,主要还是觉得他脾气比较犟,虽然大多时候会好好和你讲道理,当然开头是“不对,你听我讲”。这应该是天生的,对别人的建议很少去听,总是觉得自己很对。真错了的时候也不当面承认,就是脸红一下,笑一下。
  我父亲个子不是很高,当然小时候是不大能看出来的,虽然面相都是随我奶奶。我奶奶很矮,但我爷爷算高的,很显然后来还是和我奶奶一致。果然男孩子跟母亲像得更多一点。
  我对河头村的印象,很少是有种稻子的。我父亲家应该至少有几块小菜地。倒是听说以前我父亲和我伯父放了学,书包先往桌子上一扔,衣服都不换就往田里奔过去帮着做农事了。收拾完了田里面的活才在家里料理学习的事。我父亲对学习说不上上心,感觉对他来说就是认个字的用处。当然肯定是年代背景与生活背景下的。至少他对我的要求是读书才能出人头地。但又说也没必要爬太高,安安稳稳地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就好。
  我能理解这份矛盾,平凡而普通的日子需要高于平凡的实力来驾驭与享受。我父亲跟我说,家里没权没钱,不能在你读书的时候帮助你什么,一切都靠你自己。当然普通不是庸庸碌碌无所作为,泯然众人。每个人都是普通人,每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这是我父亲的起点,也是我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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